段琮之想了想这些年秦恪在他身上花的时间精力,照薛平这个说法,他恐怕真的要以身相许了。
薛平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担忧,又宽慰:“这个代言,接了对你来说也算个机会,现在你还没有代言,接下来能给你抬抬身价,九州又不需要你背销量,你保持自身形象就可以。”
从这个角度看,秦总还算有格调,没有玩巧取豪夺那一套,只是利诱了一把,好歹把主动权给段琮之了。
分析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段琮之差点就要信了,想了想,他问薛平:“你觉得要接吗?”
薛平却说:“我没法说,这取决于你。”
毕竟付出代价是他段琮之。
段琮之没什么负担:“那就接吧。”
薛平神色复杂:“你想清楚就行。”他想到段琮之说过他有喜欢的人,还是劝他,“你再好好考虑考虑,答应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薛平不会瞧不上这种行为,甚至在他看来现在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接下来,秦恪不单单是创视的顶头老板,还是整个秦氏的掌权人,跟了他,段琮之未来的资源不用愁了。
作为经纪人,他只会更省心。
只是,他始终有一种愧疚感,是他带段琮之进圈,原本他可以有跟常人一样的感情,未必顺利,至少是平等的。
现在看似选择权在段琮之,一旦开始,什么时候停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
段琮之暂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薛平这一副他吃了大亏的样子,他有心要为秦恪辩解几句。
依秦恪那有颜有钱全网无前任的条件,即便什么都得不到,只是正常谈恋爱他也是赚的啊。
“你知道他多好看吗?”
薛平以为他这是疑问句,奇怪他怎么用这个句式,一般来说不都是问好不好看吗?虽然段琮之关注点有点奇怪,薛平还是说:“我去给你打听打听,不过不一定有照片。”
秦总比较低调,在秦氏工作的人都未必能见到他,照片也没有流出来多少,不好找。
“我的意思是说他很好看。”
薛平:??
段琮之继续扔炸/弹:“在云城的时候过来找我的就是他。”
薛平:???
“兰汀的房子,我住进去就知道是他的了。”
薛平神色复杂,他怕段琮之被人强迫,万万没想到人是他自己招过来的,真要是段琮之说的那样,圈子里那么多的钱色交易,段琮之这好歹还是自己挑的人。
关键还让他挑上了。
只是作为经纪人,手底下的艺人越过他去找了个金主,他多少有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段琮之还没说完:“有件事一直没说,我父母是养父母,十二岁以前在东街,十二岁之后我是在秦家长大的。”
“我到秦家之后就一直跟在秦恪身边,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骑马,游泳、高尔夫……很多东西都是他手把手教我的。”
略过这些花里胡哨的豪门阔少必修技,薛平这一刻,跟周泉产生了一样的想法。
原本以为只是包/养,没想到比他想的还要脏,居然还是养/成。
这一刻,段琮之之前说的“在追,还没追上”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满脑子都是童养媳三个字。
难怪陈总那么客气。
难怪程秘书亲自上门交代。
难怪九州的负责人那么客气,还说想要见见段琮之……
薛平拿了一支烟夹着,半天没说话,段琮之交代清楚了又问他:“那我签不签?”
“不签怎样?”
段琮之奇怪地看他:“不签就不签,谁能怎么样?”
原本让人头疼的问题仿佛根本不存在,只觉得自己先前如临大敌的样子严阵以待的样子,像极了天桥底下贴膜的。
薛平挥挥手,让段琮之先走,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段琮之放下薛平刚才给他的几张纸,往外走去,薛平又问他准备去哪。
段琮之委婉地说:“找我喜欢的人。”
薛平:“……”
那不就是找秦恪?
薛平转过去,不看他了,眼不见为净。
段琮之熟门熟路地走进秦恪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我经纪人说有人想潜我。”
秦恪放下手中的东西,直直看过来:“谁。”
段琮之走到他身边,搭在他的椅背上,俯下/身在他耳边问:“三爷要为我主持公道吗?”
秦恪的角度看不见他,又问了一遍:“是谁?”
段琮之毫不怀疑,只要他说出一个名字,明天那人就会找上门来道歉认错。他勾勾嘴角:“九州地产今天拿着代言合同上门要我代言,薛哥说他们大老板看上我了,要跟我进行钱色交易。”
秦恪听到九州就知道他又在玩“前任房主”的文字游戏,不过这事确实和他无关,直接打内线给程遇:“叫尚越过来。”
九州地产也在秦氏的大楼里,尚越上来方便得很,五分钟后人就到了办公室。
他在秦恪刚开始接触公司事务的时候就在了,资历跟程遇差不多。不过他被外派了,现在是九州地产的副总。
和程遇不一样的是,他当年在秦家呆过一段时间,不过他年纪比秦恪还要大几岁,离开得早,段琮之进秦家的时候他已经离开。
他姓尚,是尚家的长子,但没有回去继承自家的公司,反而留在秦氏,段琮之大概听说过他跟家里有点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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