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祺对此一概不知,秘密将自家侍卫与扶风调换之后,便王边关而去。
每行一步,都要离心念之人近一些。
想你
此去边关,路途遥远。
宁祺一路拖着思念,从繁华皇都路过平民百姓,到种田庄稼村落,再到流民饥荒,见过皇城不见尽头的街市,也路过高山泥沼,最后踏进大漠满目的黄沙。
这片土地埋着历代将士白骨鲜血,多少将军鞠躬尽瘁,多少将士踏入鬼门关。
承载思念,掩埋死亡。
历经二十日跋涉,终是到了北境边关。
大漠驿站。
思念随着长时间的跋涉愈发深沉,宁祺原想今日便能到军营,岂料到了官家驿站,却被告知今晚会有沙尘暴,不可进入大漠,只能静待黄沙散去。
宁祺心急,连小六也劝不了自家公子,倒是扶风越靠近边关就愈发沉稳,三言两语便将人安抚下来。
好在天公作美,也不想拦了有情人相聚之路,翌日便放了晴。
此时已入冬许多时日,北境的风刮过千万里雪峰,裹来寒风凛冽,哪怕大漠里艳阳高照,身穿狐裘,宁祺依旧冷的发抖。
他没有武力护身,这大漠的冷寒并不待他友好,像裹了刀子划过肌肤。
从来没人告诉他,大漠会这么冷。
他实在心疼他的将军。
大漠连年战争,黄沙山丘早已被硬生生走出一条官道来,可以继续搭乘马车,一行浩浩汤汤,从清晨走到日落,便远远听见了将士们热情高涨的大喝声。
再走进些,连绵数里不见尽头的帐篷出现在眼前。
此时,帅帐之内,骆玄策正被疯狂打扰。
“大帅,听闻今日皇城派来送粮的人会赶到,怎都黄昏了还未见到?莫不是你老爹坑完皇城又来坑咱们了?这下可完犊子了,老子几年没见过皇都人了。”长椅上,青年比骆玄策稍大两岁的模样,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了一根狗尾巴草。
“……”
“骆玄策,你怎么不说话?”那青年翻身跃起,窜到桌案边,双手撑上去,紧紧盯着骆玄策。
“你他妈骂的是我老子!没废了你算是对得起这些年的交情了。再说了,皇城是你没胆子回,怂货!”骆玄策一掌将碍事的人推开,继续留恋在兵书里,面不改色。
“谁说我不敢回皇城了……”
骆玄策睨他一眼,不理。
“你不知道扶风那厮有多烦吗?你自个儿待皇城的时候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我和他早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见面定是好一番你死我活,为了皇城不损失一名花魁,我这不是能躲则躲吗……”青年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没多少说服力。
放下兵书,骆玄策挑眉道:“难道不是怕他?”
“小爷怕过谁!”
“肖翼,再没大没小,自己下去领板子。”
这下,肖翼似乎被唬住了,嘀咕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
要不是屡次想出手前,想起眼前这人与他出生入死,为他玩过命,骆玄策是真恨不得拧了他的脖子扔出去,这厮实在吵得烦。
“此次战事结束就给我滚回皇城,”顿了顿,骆玄策眸光一闪,“你也不用再防着扶风,两月前他便说寻到白首之人了,打算与之结定连理,退隐江湖了,这会儿,只怕早成了事。”
肖翼怔住了。
那个一身红衣,风华绝艳无双,会温柔哄着自己,说要许他一世安宁的男人,他与人结亲了。
男人果然是骗子,特别是好看的男人。
他早就知道那厮的话不可信,可是临了,怎么还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和发过的誓言,当真是讨厌至极。
要说他最后悔的事,便是那年与人打赌了,如果不是输了,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骆玄策见突然焉下去的肖翼,神色微动,他瞧得清楚,肖翼脸上的落寞太明显了。
这混账东西,只怕早已动了心了。
正沉默间,有人上前通报,“禀大帅,皇城来人了,请问是否迎接?”
正欲开口让他们将人请进来,肖翼却抢先一步回了:“接啊,怎么不接,老子亲自去迎接,瞧瞧谁有这么大面子。”
说完,也不等骆玄策下令,大刺刺掀了营帐出去,骆玄策摇了摇头,这家伙怕是要去找茬,不过,总晓得分寸,随他去吧。
宁祺与易容的扶风小六坐在马车内,到了地方忍着激动正欲掀开帘子,外头传来一道极嚣张的声音:“哟,哪家的官儿,竟敢让大元帅出来迎接,出来我瞧瞧,没够资格可得挨板子啊。”
这声音张扬又具足够的野性,一听便知来人是肖翼,宁祺果然见扶风僵住了。
随即示意小六放下了欲掀开帘子的手。
须臾,轻笑一声:“扶风大哥,任重道远啊。”
扶风回以一笑,“有子钦在,不是问题。”
这回答成功将宁祺逗笑了。
外头有人想上前解释宁祺的身份,不料被勒令不许说话,否则就要割人舌头,那小厮来自皇城,哪见过这等野人行径,早被吓得白了脸,不敢说话了。
“出来啊,不会被小爷吓尿了吧。”
无论何时,肖翼对宁祺来说都很欠揍,上辈子困在骆玄策身边时就想了好久,如今机会难得,岂有放弃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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