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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77)

    他的土匪兄弟们满脸问号。
    柴筝对阮临霜原本就有些盲目信任,既然是小阮开了口,柴筝就从坚决反对,变成了温和反对,并准备听听阮临霜想要如何的约法三章。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停留在了阮临霜身上,阮临霜缓缓开口道,有纸笔吗?
    虽然宽圆是个秀才,但随身带着纸笔这种事也做不出来,最后还是打赏了一两银子,让店小二送上来的。
    阮临霜抬起手腕在上面写,第一条,距离不能太近。
    宽圆赶紧跟在后面问,多远算近?
    让柴筝看见了就算近,阮临霜只要一开口,宽圆那满腹的胡搅蛮缠就赶紧收敛,甚至能拿出几分长辈的文雅端庄,就连那口口声声嚷嚷着读书人事儿真多的老三也很规矩,殷勤的想帮忙研墨,奈何手劲太大,上来就将砚台怼出裂痕,最后还是柴筝忙不迭救了场。
    阮临霜继续:第二条,前头不管发生何事,柴筝不喊救命,不许出现。
    可是宽圆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阮临霜在这一条的下面画了重点,赶紧自己咬断了话音。
    他再怎么没头脑,也知道这会儿全靠阮姑娘出面,小将军才没有坚决反对自己的主意,因此得罪谁都行,就是不能得罪阮姑娘。
    至于这第三条,阮临霜将笔放下,暂时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加上去。
    话音一顿,阮临霜又道,江湖人最重承诺,请各位在纸上签字画押,我会妥善保存,若是谁有所违背,到了长安城,我必定找上十七八个说书的,将此事传得天下皆知。
    宽圆那张富态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刚刚他还以为这仅仅是个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转眼却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在上头签字画押。
    阮临霜将这一张记满英雄豪杰屈辱史的纸张叠了叠,放入自己的袖子当中,那这一路就有劳各位了。
    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儿恭恭敬敬将小姑娘们送了出来,这会儿他们除了敬柴筝是个英雄,也开始敬阮临霜是条汉子了。
    孙启府现在的精力大部分都在戴悬的身上,戴悬的脸色也很不好,两人也不知道关起房门来说了些什么,反正孙启府连找柴筝麻烦都少了,只静静站在马车旁边,眼睛似乎是看着张凡将各种必需品装车,其实根本没有焦点,孙启府在出神,为了戴悬的事情。
    昨天夜里,他将戴悬揪到屋中其实没有说上什么,因为戴悬始终低头看着手,这姿势孙启府太过熟悉,因为他本身不像其它武林人士,还有兵器之类,孙启府杀人全靠这双手,因此杀人之前杀人之后,他都会过度关注自己这双杀人的利器。
    此时戴悬看着手可不是一件好事,他不一定是想杀人,也有可能是要掏暗器,戴悬丧心病狂的事干得不少,招人恨的程度整个大靖除了老百姓身上刮油的一介父母官之外就属他最强,能活到这把岁数,可见戴悬确实有一点本事。
    戴家的机关术孙启府丝毫不想领教。
    害怕吗?戴悬很少开口说话,他才四十出头,但这副嗓音却异常苍老,听起来得有七八十岁,元巳都发不出这种破风箱般的声音。
    孙启府将房门关起来后,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同样不讨人喜欢的疯子,戴悬没什么朋友,孙启府也是,他们本该相互引为知己,可惜彼此就像饥饿过度的老鼠,想让对方成为自己腹中之食。
    戴悬又道,你是个高手,而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你要杀我都不需费力,但你不敢吧,孙大人。
    说着,他两只手都伸出袖子,摊平在孙启府的眼睛底下,即便我承诺不使用任何暗器,你也不敢,因为你知道,皇帝陛下给了我一个更重要的任务,重要到你一无所知。你不过是陛下养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岂敢杀我。
    孙启府的手指并成一线架在戴悬的脖子上,尖端锋利无比,可以轻易切断任何人的喉管。
    动手啊。戴悬根本不在意,他忽然将脖子向前一凑,若不是孙启府躲得快,这一下已经能够要了戴悬的命。
    孙启府看着指尖一层血迹,低声喝道,你疯了!
    我疯没疯你心里不清楚吗?戴悬冷笑,我的事你管不了也不该管,需要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孙大人,你的品级不在我之上,我也不必听你的,以后这种关起门来质问的情况,不要再发生了。
    戴悬十九岁,已经是灭人满门不留活口的奸佞小人,相较之下孙启府十九岁,不过是个打断人腿的乖巧少年,倘若恶人之间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那孙启府与戴悬之间隔着至少半个殷岁,因此孙启府的质问并不成功,连累挂在外面偷听的阮临霜沾了露水却收获甚少。
    因此这会儿天虽然大亮,却各人有各人的心事,孙启府看起来比以往更加阴沉,他那双眼睛倏地收缩了一下,像是恍然间想起了什么,以至于精神忽然振奋起来,甚至还有闲心冲戴悬笑了笑。
    戴悬不是很想搭理他,直接回身进了客栈。
    气氛有些奇怪,张凡本就心眼多,他虽然一心扑在清点物资上,但刻在骨子里的小心谨慎几乎让他瞬间察觉到今日过于安静,竟连一点早上好,吃了吗这种客套话都没说。
    柴筝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此时正将窗户大开着,半边身子撑在外头,本来她们这间房半个时辰前就该退了,奈何给的太多,掌柜根本不急。
    在这高处,所有人的小动作都被看得清清楚楚,柴筝脸上挂着笑容,但这笑容浮于表面,她的眼睛懒散且狡黠,半晌之后才回过头,对身后的阮临霜道,戴悬恐怕不只是来找铁矿山的至少不是找外面显而易见的那座,否则我们这场胜仗打得正是时候,铁矿落入我军手中,他完成任务后,不该这么阴郁刻薄,至少不该得罪孙启府。
    论心狠手辣的程度,就算是殷岁在戴悬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孙启府就更不必说了,但孙启府有他自己的手段,否则也不会短短几年时间就爬上心腹的位置,成为一代酷吏宠臣。
    只要这把火不烧到自己身上,柴筝倒是挺愿意坐山观虎斗的。
    北厥一心蚕食大靖,必然时时关注大靖的动态,自先帝末年至而今,年年不消停,阮临霜叠衣服的手一停,随后全部推到了夭夭的面前,她自己则走到柴筝身边,跟着一起往下眺望,我朝之事,北厥知之甚多,而戴家自大炮设计图开始,到长安城中机关楼建成,其间出尽风头,北厥不可能毫无留意。
    夭夭抱着一堆的行李,想就地扎两个小人。
    她十分怀疑这两顶着张严肃认真的脸,不是忧国忧民忧出来的,而是纯粹想扯开话题,好逃避收拾。
    幸而三个小姑娘的东西并不太多,总算在孙启府吆喝出发之前,全部堆到了马车上。
    柴筝手里拿着马鞭,背抵车框,长寿这匹马实在有灵性,就算柴筝不驱赶,它也跟的很紧,于是空出了时间,让柴筝好好消化早些时候小阮说得那些话。
    北厥萧氏掌握兵权,其情报网并不在拓跋恒之下,他们若是清楚戴朝仇是谁而特意招募,必定有所用心,除了看中他的能力,恐怕还有更深一层的利用关系。
    若果真如此,戴悬此次前来北厥恐怕除了铁矿,还为了与他这本家的叔叔接头。
    车辙碾过一颗藏在平坦沙粒中的石子,自上而下地颠了颠,柴筝差点咬到自己舌尖的同时,脑海里豁然开朗
    赵谦这步棋走得不错,他想两头下注,京中留下的使者代表着拓跋恒的势力,但与此同时,他也遣人跟萧氏接触,谁的实力更强,谁更有机会守住北厥可汗之位,赵谦就准备倒戈向谁。
    如此一来,北厥倘若陷入长久的内战,大靖是既得利者,就算真的速战速决,平定了可汗之争,大靖也可站在胜利的一方。
    只是柴筝想不通,这种墙头草的行为算是正常操作,大靖人四海皆知的狡猾,没什么必要对北厥任何一方保持忠诚,但赵谦舍弃漠北十六州是为了什么,国库竟已空虚到了这种程度,以至于偏远地区已经成了拖累躯体的腐肉,不割不行了?
    还是为了在这以江山为赌注的称上加一枚砣,漠北十六州不过是个表立场的赌注,不管哪一方赢了,漠北十六州双手奉上换百年相安无事。
    柴筝是少年将军,在她的认知中,若遭进犯,那就以牙还牙,太平是威慑也是强对弱的仁慈,还没到最后一步,就拿自己的土地和人民去换一时太平,猪都做不出来。
    但在赵谦与长安城满朝文武的眼中,漠北不过是鸡肋,是棋盘上的卒,有也可,无也可,打仗是需要人力物力和财力的,这么下去肥了柴家,朝廷却没落得一样好,还不如另寻道路及时止损。
    求和,能求出百年休养生息的机会,对国家对百姓都好,难不成老百姓们还希望连年征兵,连年生离死别?打了这么多年,早已民不聊生,若是漠北落入北厥手中,成为北厥的领地,说不定双方就能彼此包容,将蛮夷教化,到时候也是千古功德一件。
    好地方过着好日子,只就上不就下形成的理想主义者只谋眼前而无法谋长远,常常蠢得无可救药。
    此时大靖还有余力跟北厥一争就想着放弃,他日大靖式微,北厥难不成会看在漠北十六州的面子上,按兵不动?还是认为北厥善良仁慈,真会善待漠北十六州被故国抛弃无依无靠的俘虏与奴隶?
    一路向南,耽搁这半天的功夫想弥补回来,只能加快脚步,孙启府几乎一天都没说话,剩下的人蒙头盖脸,阻挡风沙侵袭的同时也收敛了心眼,人人都有捉摸不透的想法除了夭夭
    巫衡吃饱了睡,睡饱了发呆。
    夭夭也曾尝试再还原一下柴筝死前的场景,奈何她身上横七竖八一堆禁制,这双眼睛能否开启全看运气,连夭夭自己都没办法确定。
    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容器,只是跟平安这种装死人眼睛的不同,她装得是一双活人的眼睛。
    在马车中的几个时辰里,阮临霜已经将预言中的细节都问清楚了,包括天气是阴是晴,柴筝穿了什么衣服、扎了什么头发、有没有外伤、有没有出血
    夭夭虽然没办法再看一次,但那场面却刻在脑海里,被她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是天上飞过一只苍鹰夭夭都还留有印象,那苍鹰一共叫了两声,嘹亮悲怆。
    距离恶狼谷还有一天的路程,越往前走道路越是崎岖,已经开始有山与裂谷的影子,马车走这样的道路并不容易,幸好只这两天艰难一点,也没有笔直料峭的地形,马又走得稳当,除了长寿,就连那旁边配合的也是百里挑一,一般情况下没有翻车的危险。
    这也是孙启府选择走恶狼谷的原因,漠北这一段山区只有恶狼谷的地形勉强算是平坦,还能走马走车,其它地方更为古怪,单个的人还好,有索道和木桥可以通行,如果大批援军想要进入漠北,都要在恶狼谷和绕上一大圈之间做选择。
    漠北地区多猛禽,尤其是山中,邻近黄昏,夭夭已经听到了好几声鹰唳,平常她对这种声音毫无感情,但自从预言显现,夭夭就跟着提心吊胆,恨不得让周围所有能叫的鹰都闭嘴。
    柴筝嘲笑巫衡这是蛮不讲理,但夭夭却将蛮不讲理进行到底,她用棉花将自己的耳朵堵住,以此达到鹰都哑巴了的效果,柴筝目瞪口呆的同时拉着小阮往外坐了坐,咱不跟傻子做朋友。
    这条路上除了他们这一队人,数十米外宽圆还在兢兢业业地跟着,再往后,元巳带着佩年年雇了辆马车,佩年年做男子打扮,带着一顶巨大的斗笠慢悠悠地赶着马,元巳在车里面拉二胡,老手艺人了,拉得催人尿下不说,还莫名有种自信,时不时催佩年年跟着唱两声。
    他两一直是爷爷和孙女,江湖卖唱的身份,奈何一个不会拉琴,一个不会唱歌,街头讨饭都比卖唱来的钱多。
    佩年年知道前面那伙人的目的地,因此不急,唱了两声之后,老三带着银子来找,这位小兄弟,求你别唱了这是我们的买命钱,求求你收下。
    由于佩年年遮了大半张脸,身形不高,男装打扮,看起来像是十几岁还未变声的少年,因此嗓音尖细略微似个姑娘也没人发觉。
    一来二去彼此之间混熟了,佩年年和她爷爷就正式加入了土匪的队伍,一起往长安城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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