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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65)

    阮临霜手里拿着根枯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有了卢峰的帮助,她将整个矿山可以利用的地形都标上。
    聚集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从外面的矿山转移到里面,因此两座矿山上的俘虏彼此之间都算认识,甚至有可能咬过同一个窝头,分过最后一口粥,现在这两年轻的神明要去救自己朋友,他们就差扛起大刀,撸起袖子跟着去了
    虽然片刻之后,柴筝就发来了这样的邀请。
    她的原话是,单靠我跟小阮是绝对不可能将人都救出来的,当然,也不能带你们所有人去冒这个险,仍是刚刚那个分配,有余力的帮忙,其它人跟卢峰继续往前挪,去跟大靖的自己人汇合,运气好,你们不会被炮火波及,运气不好总之再向前走,你们就能回家了。
    柴筝想了想,还将萧刑和绑萧刑的竹竿都留给了卢峰,建议他们用衣服做面旗子,萧刑是投名状,而这面旗子可以防止自己人误伤最好是白色的里衣。
    最后挑挑拣拣,留下了二十个人,胆子大,身手不错,最重要的是听命令,聪明而且不会自作主张。
    好歹也算十里挑一,柴筝刚刚还有点心虚,这会儿又恢复了自信。
    鉴于整个矿山是不配备火炮的,这毕竟是个重要矿产,砸坏了是一项巨大的损失,这就意味着高处架设的□□将会是最大的威胁,只要先掌控了这部分,就算在矿山上闹翻了天,问题也不大。
    阮临霜在这个简陋的地图上画出了天罗地网,指着说:这就是我们要对付的东西。
    但是,所有机关都要有人的操纵,这四座瞭望塔就是操作台,我们得先占据这里。阮临霜话锋一转,在所有人打退堂鼓之前先提出了解决方案,东边的这座归我,以北厥人的方向崇拜来说,这里很可能是主塔,如果不是也不要紧,四座塔为了方便联系,相距并不远,我可以很快来回。
    都见过阮临霜鬼魅般的身手,没有人质疑,甚至没有人吱声。
    柴筝在片刻之后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我负责哪座塔。
    你哪里都不去,你就埋伏在山上,替我们守着退路。阮临霜到现在都没给柴筝好脸色。
    可是我柴筝原本想说我这么厉害,有点大材小用了,小阮一个眼神过来,柴筝内心的巨兽瞬间呜咽一声,用爪子抱住了头,她赶紧答应,好,我一定蹲在草丛里,哪儿都不去。
    阮临霜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当然,要爬上这样的瞭望塔并不容易,矿山周围的瞭望塔不如营帐里的高,因为它主要用来监视,而并非战时所用的标准,但仍然离地有三四米,中间有□□上下,□□狭窄只要上面的人轻轻一踹,谁也别想通过。
    所以要么先杀了上面的守卫,要么就要将所有的守卫都引下来,后者难度太高,前者比较方便。
    柴筝围着阮临霜正在做圆周运动,她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殷切和这件事非我不可,这遍地精英甚至加上阮临霜本人,还真没办法将瞭望塔上的四个守卫近距离击杀,所以柴筝最终还是给自己找到了一点活动筋骨的机会。
    阮临霜给她定了规矩,一是只能柴筝揍人,不许任何人碰柴筝一根毫毛;二是柴筝不许上塔。
    柴筝没见过这么苛刻的军师。
    两个小姑娘之间的氛围有些僵硬,漫天炮火中柴筝妥协道:遵命,我的军师大人。
    近距离的进攻不行,柴筝还有其它办法,她前一天在山中埋伏时,就发现这里多生长针叶细长的树木,取一枚硬质针叶在四五米的距离内,柴筝可以轻易的将这东西贯穿对方喉咙。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有一个哨兵反应极快,靠着竹塔逃过一劫,柴筝身在半空中,而那哨兵即将点燃烽火并拉开所有□□,柴筝迫不得已拔出短剑,短剑远比树叶锋利,笃的一声搅碎木头直插进了哨兵的脑袋里
    然而这柄短剑也寿终正寝,最脆弱的剑尖和剑刃出现许多豁口,不能再用了。
    柴筝落地崴了一下膝盖,钻心的疼痛袭卷上来,毒素开始重新游走,与此同时,阮临霜安排好的人已经飞快占据了四个哨塔。
    这四个哨塔在矿山边缘,而守卫却在矿山之中,彼此间隔一段距离,只要动作够快,就惊扰不到真正的主力。
    自外面响起炮火声,守卫们就在集中俘虏,但凡有人出现一丝不轨的举动,先杀了再说,北厥人不介意血洗俘虏营,他们此时最怕的就是乱。
    □□被控制对于北厥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他们不仅失去了一样镇压暴动的武器,还将这件武器交到了敌人手中。
    哨塔上的狼烟被点起,此时夜幕笼罩,狼烟传递的范围有限,阮临霜甚至还燃起了四周的火把,将属于矿山的四面天空照得通红一片。
    她的声音不够大,因此选了位嗓门让人刮目相看的矮个子矿工来传达,这矿工会说一些北厥话,他跟阮临霜配合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牛吹大,你们的营地已经被攻破,主帅溃逃,只要放弃抵抗,交出俘虏,我们不会过多为难。
    矿山上的人根本不知道外面还是胶着状态,只是见炮火猛烈,自家哨塔又被占据,一时内心忐忑,先信了三分。
    任由不安的情绪酝酿了一会儿,忽然他们的头顶上传来一阵令人悚然的声音
    那些原本闭合的□□竟然齐齐张开双翼,每个□□配备四枚铁箭,月光之下每一根都似獠牙,随时能够啖人血肉。
    俘虏们不清楚这阵声音代表着什么,北厥人却连头皮都炸了起来,他们虽然身经百战,却也是第一次掉进自家陷阱中,对这大型杀伤性武器的了解,令他们毛骨悚立。
    这几年里,矿山中埋葬的人数以千计,大靖的俘虏也不是生来如此顺从听话,他们反抗过,就在这片低洼处,先驱之人的血将铁矿都浸红了,几个月都不消退。
    当这种予生予死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时,北厥人甚至因此欢呼过,现在立场转换,那些冤魂似乎就围在这里,等着将他们一个个剥皮拆骨,啃食干净。
    阮临霜就是吃准了他们这种心理。
    原本被赶到此处的俘虏们还会瑟瑟发抖,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很快发现北厥人似乎失了底气,以至于看起来色厉内荏,注意力甚至不在自己的身上。
    最终,北厥人要求谈谈,毕竟数百俘虏拿在他们手中,毫不挣扎就认输这亏就吃得太彻底,但同时他们也很清楚,若是营地真的被攻破,就算手中有人质,他们也无处可去。
    北厥人的垂死挣扎在阮临霜的眼里是一件预料中的事,她没有搭理北厥人提出的条件,反而是柴筝忽然从山头上蹦了出来,随即高处火把一片,柴筝嚷嚷了句:冲啊!反抗啊!大部队来了!
    随即,那几十位矿工中挑出来的精英拿着不成样的兵器,从两三米的悬崖上滑下来,而柴筝调动完情绪又十分乖巧的往草丛中一趴
    她只负责把握时机,不负责冲锋陷阵,这倒是一种新奇的感受。
    兴许是柴筝的怂恿和冲下来的火把增加了勇气,又兴许是知道凉州守军大获全胜,自己有了底气,原本就有反抗思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手边的石块就上,已经习惯唯唯诺诺的也莫名其妙被卷入洪流当中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北厥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有些甚至头破血流,只见出气不见进气了。
    夜晚的风一吹,当所有人的热血重新凉下来,才发现这些从高处下来的根本不是凉州守军,而是群乌合之众,甚至于他们缴获的武器也不够分,刀跟刀鞘算两样,还有直接拿着头盔抡得。
    若是早一点看见他们这副德性,兴许战局又会不一样了。
    ===第84章 第 84 章===
    北厥人虽数量上不占优, 但骁勇无比,刀剑锋利,五六十人能切瓜砍菜般将山谷中所有俘虏都杀了冷静下来, 方才觉得后怕, 手都开始哆嗦了。
    方才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冲上去抱大腿的抱大腿, 扯武器的扯武器,砸头的砸头, 配合的相当流畅, 现在细想, 自己都觉得好笑。
    所有人腿肚子打着颤, 筋疲力竭地躺在碎石之中, 拿火把的人群却反而镇定多了, 几个时辰前, 他们就经历过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场面,虽说当时也被吓得尿意频频, 但人就是这么奇怪, 生死关头走一遭,就冷静的连自己都惊讶。
    两拨俘虏中有些相熟的,便开口问:哎,那天带你出去,你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还以为你被杀了呢,是怎么得救的?
    是两位山神救我出来的,拿火把的人踮起脚,往哨塔上指了指,有个在那里头, 还有个
    柴筝藏得太好,一时半会儿竟还找不到她。
    其实并非柴筝藏得好,是她短时间失去了意识。
    这毒在夜间太致命了,昨天还只是青紫,今天竟然能将疼痛加剧,山上的细草隔着衣服扎在柴筝身上,柔嫩的叶片跟刀子似的,柴筝甚至有种滚钉板的错觉。
    阮临霜了解柴筝,这种庆祝胜利的时候她理当在场,毕竟一鼓作气,从背后捣毁北厥营地,才是柴筝真正的目的。
    柴筝不在,一定出事了,阮临霜将手里的控制权移交给矮个子的男人,而她自己则一言不发地消失在黑暗中。
    阮临霜是在一堆杂草中将柴筝捡出来的,柴筝脸色苍白,眼睫微微颤动着,像是要睁开,却始终困在噩梦里。
    阮临霜极轻的将她抱起来,让柴筝半躺在自己身上,阮临霜现在的脸色不比柴筝好上多少,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时时刻刻看着柴筝,以至于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柴筝醒得很快,她只是猝然陷入黑暗中,一时没能逃脱出来,半柱香都不到,她就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北厥的天总是高远辽阔,无数星辰笼罩而来,当空一轮苍青色的月亮,亘古孤寂,柴筝刚醒就被这种悲怆惊到了,更何况月色之下,还有低着头的小阮。
    阮临霜没什么表情,她只是静静看着柴筝,在柴筝醒来时说了声,你只昏迷一小会儿,接下来打扫战场,并将北厥的武器收为己用也需要时间,你还能休息片刻。
    柴筝因为这番话忽然笑了,她伸手盘绕着阮临霜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轻声道:小阮,我常常在想,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累?
    也非是贪图荣华富贵之辈,刚重生的时候,带着阖家老小退隐田园中不好吗?趁着那会儿赵谦对故人还有几分情面,诓他两亩地几间屋,给爹娘养老的俸禄照常发,也不必缴纳赋税,一家人平平安安,清清静静的,不好吗?
    阮临霜没有说话。
    柴筝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仔细想了想不好,小阮这样不对也不好,我们见过了偌大江山朝不保夕,也见过少年之人前仆后继,圣贤书读多了,难免哀民生之多艰小阮,我可以只顾自己好,但我却不能。
    就在柴筝中毒的时候,阮临霜确实想过要放弃,她上辈子是没有什么能够失去,因此狠得下心跟赵谦同归于尽,但现在阮临霜的牵挂太多了,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是什么都没落下。
    柴筝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其实比谁都更加敏锐,她知道阮临霜在乎什么,畏惧什么,但她的小阮应当有更加广阔的天空,自己不是线而应是风。
    阮临霜将自己的掌心贴在柴筝的眼睑上,轻声道:你再睡会儿,到时间了我叫你。
    阮临霜的掌心干燥冰冷,她并没有正面回应柴筝的问题,但柴筝却知道小阮肯定是听进去了,于是在一片喧嚣之中闭上眼睛,毫无负担的又睡了会儿。
    阮临霜确实像承诺的那样,短暂的修整之后,就将柴筝叫醒了。
    这支由俘虏组成的队伍汇合起来,规模比想象中还大,足足有近三百人,那些经历过两次奴隶起义的矿工这会儿被授予重责大任,莫名提拔成了小队长,带领一二十人。
    北厥军士留下的装备剔除损坏不能再用的,仅供武装四支小队,于是这四支小队就成了前锋,由柴筝统辖。
    屈指可数的时间里,柴筝跟阮临霜给自己搞了支可堪大用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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