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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60)

    这是个山洞,戴朝仇选得这条路与那小探子相差甚远,那小探子是光明正大走地面,若想跟上去很容易被发现,也怪小探子过于迟钝和轻敌,竟骄傲的多跑了两趟,惹恼了戴朝仇不说,还将这矿脉之间的路径暴露的彻彻底底。
    山洞非一朝一夕凿成,边缘十分的隐秘,若无戴朝仇引路,就是漫山遍野撒网式地找,也找不到入口。
    柴筝身上曾带了支火折子,下水的时候已经不能用了,阮临霜又是被绑架来的,什么准备都没有,只能摸黑走进了这未知的洞穴中。
    黑暗将感官放大了好几倍,柴筝手背上被阮临霜不经意抓出来的伤口火燎般的疼,这也怪不得阮临霜,若是平常,这样的拉拉扯扯别说伤到柴筝,连条红印都显不出来。
    但现在,柴筝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这一身还未干透的衣服有多粗糙,细腻交织的线头像是掉进脖子的木刺,而冰冷更是化成了一种尖锐的痛感,柴筝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幸好这种疼浮于表面未曾深入骨血,因此她还能忍着。
    柴筝原本的目的是不希望小阮担心,可惜阮临霜看了太多的医书,中毒者表现出来的各种症状她都心知肚明。
    可是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迁就柴筝的逞强,除了担心,毫无对策。
    山洞虽不狭小却也不够宽敞,前面的光被归拢,还能看见小小的一个点,而她们与戴朝仇的距离却拉得相当远。
    戴朝仇尚未出山洞却忽然停了下来,随后柴筝敏锐地捕捉到开锁声,那点光亮竟然凭空消失了。
    阮临霜伸手摸了摸,她知道柴筝就在自己前头,但是怕简单的触摸再次伤到中毒的人,因此只敢聚精会神的去感知柴筝,而不敢与她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按柴筝以往的性子,若不是疼到了极限,这片黑暗中她会一直拉着阮临霜,片刻也不松开。
    心有灵犀般,阮临霜摸到了一片冰冷的衣袖,这里太安静了,谁也不敢说话,阮临霜轻轻跺了跺脚,示意柴筝脚底下有机关。
    柴筝也听出来了,方才锁开之后,地底响起空阔的响声。
    嘴上虽然要保持安静,但不妨碍柴筝瞎想,戴朝仇真是人才啊,这种地方他也能藏人。
    随即又想,戴朝仇既然知道精铁矿的位置,那他很有可能没有投奔拓跋恒,转而依附萧氏难不成这地底养着的人跟姓萧的有关系?
    然而不等柴筝跟阮临霜靠近,那点火光又透了出来,只是黯淡许多,看样子快烧到最后了,戴朝仇重新锁了门,却没急着离开,他先是四下看了几眼,随后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们在跟踪我。
    柴筝跟阮临霜互相看不见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也很懵。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还是没有声响,于是戴朝仇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甚至点出了名姓,阮姑娘,柴小公爷,出来吧,我不会为难你们,只是想聊聊。
    戴朝仇已经上了年纪,若是不论他这个人的恶心程度,光听声音还算和蔼,更何况这条道笔直,戴朝仇若是想瓮中捉鳖,直接两头一堵,放火熏,用水淹,总有个办法能将两小姑娘弄死,既然现在占优势的提出要聊聊,自然半推半就。
    柴筝示意小阮先别动,她在远处道,戴先生要聊什么?
    很简单,戴朝仇察觉到了柴筝的紧张,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意,我想让两位与萧刑萧王爷合作,两位在漠北也呆了很长时间,我不会将你们当成无知的小娃娃直白说,北厥拓跋氏当家也有百余年,历六位可汗,也该换一家了。
    哦,这话要是让拓跋恒听见,不只是你,恐怕整个萧氏都会遭殃吧?
    柴筝的声音一出来,戴朝仇瞬间全身僵硬,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垂下目光,一把短剑正架在他脖子上,柴筝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一片黑暗中随时可以要他的性命。
    戴悬的身手比张凡还不如,戴朝仇倒是好上不少,一流算不上,二流里拔尖,他嘴上说着不轻敌,却还是摔在了高傲的坑里,柴筝手里的短剑又往后收了收,剑刃极薄,瞬间沁出几丝血来,戴朝仇从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年轻姑娘。
    我喜欢北厥内乱,能省我不少力气,但说实话,萧与拓跋半斤八两,谁当这个家,都会当得一塌糊涂。柴筝听起来满不在乎,其实得十分费力才让自己的双手不发抖。
    她想了想又道,你活着倒是件最大的祸害。
    戴朝仇还要说些什么,却想不到柴筝手起刀落,直接割断了他的喉管,血溅三尺,戴朝仇嘴里抽着风,他到死都不明白哪一步走错,竟让自己莫名其妙去见了阎王。
    柴筝缓一口气,她摇摇晃晃地站稳了,而阮临霜就在不远处,徒劳地伸着手不敢去扶,生怕这一接触再造成青紫血瘀。
    柴筝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嘶的呻吟一声,口中却道,留你在,北厥还有可能造出杀伤力巨大的炮筒,何况你这一路都没发现有人跟踪,下去一趟就忽然聪明起来了?与其听你说废话,我自己开门不是方便很多。
    至此,戴朝仇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却始终不肯瞑目。
    柴筝这会儿倒是志满意得,等要掏钥匙开门时,才想起刚刚动手都能蹭出来血痕,掏钥匙别是十指都给磨肿了,继而眼巴巴瞧着阮临霜,被阮临霜轻声骂了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第77章 第 77 章===
    山洞本来昏暗, 按理说,地底应当更加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当阮临霜打开这道狭窄的门, 里面却既不逼仄, 也不压抑。
    地底几乎被掏空,呈现一种巨大的空旷感, 眼前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甬道,房间错落如蚁穴, 有空气流通, 并不怕憋闷, 四面嵌着夜明珠, 每隔一两米还有火把在墙上熊熊燃烧。
    目光猝然从黑暗转向这灯火璀璨处, 阮临霜下意识眯了眯眼睛这副光景倒是让她想起夭夭来, 小巫衡就有这种骨子里的趋光性。
    这地下宫殿过于雄伟, 若是在其中找人,非一两个时辰不可, 然而还没等阮临霜皱眉, 甬道当中就走出个穿白色长袍的人。
    他显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北厥人,眉眼处过于平坦,甚至有些横向发展的趋势,阮临霜沉声说了句,木桑人。
    这是一个典型的木桑人, 生活在水汽充盈的地区,到漠北也不知多久了,整张脸都有些干燥起皮,连头发都掉得非常严重。
    他向前走动的过程中,一直闭着眼睛, 直走到通向外界的□□之下,他才终于停了下来,全程脚下平稳,没有因为视力受阻而踉跄。
    戴朝仇的血顺着洞口滴滴答答,大约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这人缓缓开口道,看来两位是选择了杀人。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这双眼睛也是红色的,只是年限比巫衡罗的那只更加久远,白色的部分已经浑浊了,暗沉沉地嵌在眼眶中。
    两只眼睛都像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即便保存完好,也失了新鲜和活力,能安分呆在眼眶中都是种恩赐。
    还远不只如此,这双眼睛不管大小还是颜色,都不像是同一人所有,结合木桑大祭司十岁之后必挖一只眼的前提,柴筝怀疑这张脸上拼拼凑凑,有三个人的东西。
    她原以为平安继承了巫衡罗的一只眼球已经过于恶心了,谁知这里还有更加恶心的在等着自己
    木桑人口口声声说着畏惧大祭司,人死之后还挖眼睛的事为了权欲,却也做得出来。
    血还在往洞中滴,里面的人半晌没有等来一点惊讶的表情,倒是柴筝犹豫了半晌,问道:你这双眼睛能看见东西吗?
    实在不像一对健康的眼睛,左右晃动的时候,柴筝都担心它会掉出来,木桑的秘术实在太玄了,柴筝心想,就算是大靖最好的大夫,恐怕也没办法移植一对这样的眼睛给活人。
    地洞中的祭司愣了愣,继而缓缓道,我看见的东西,与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他的性情还算温和,扁平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我能看到一些碎片似的预兆,譬如我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路是长是短,但却知道若是继续往前走,头就会磕破,因此我会选择停下或换个方向。
    这些预兆来的很快并且准确,使他虽是个瞎子,却是个相当厉害的瞎子,生活起来与旁人无异。
    柴筝又问,那想必你是知道戴朝仇死后,我们就会找上你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叫丰泽,乌木丰泽。这祭司开口道,我是克勤王陛下送给南院王的一件礼物,帮助他登上北厥可汗之位就是我的目的。
    柴筝还没见过这么坦率的敌人,一时间瞠目结舌。
    倒是阮临霜全程冷静又淡漠,她的目光落在丰泽身上,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似乎正在出神。
    丰泽又道,绑架阮姑娘也是我指使的。
    你说你叫乌木丰泽?柴筝像是没听见他刚刚那句话,转而纠结于这个姓氏,你姓乌木?
    盲眼的祭司轻轻点了点头。
    这不是柴筝第一次接触这个姓氏,当年她在黄海之滨就曾遇到过乌木耿,后来黄海大胜后,她便将木桑国的历史拖出来重新学习了一遍。
    这是个异常会找麻烦的国度,记吃不记打,现在的偃旗息鼓不过是将手脚藏到了暗处,柴筝就知道,总有一天还会遇到这帮难缠的人物
    对于克勤王来说,夭夭和贤夷太子都非常重要,他想稳固统治缺一不可,但现在两样都失落在外,他肯善罢甘休才怪了。
    而乌木这个姓氏在木桑国的历史中曾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它本是不存在的,这一支的祖先隶属当时的祭司院,家中还出了位大祭司。
    皇权会不满与神分管信仰,神偶尔也会轻蔑鄙视皇权,于是祭司院造了皇帝的反,这是唯一一个被囚禁至死的大祭司,他的后辈子孙千千万万代被赐了乌木这一姓氏。
    意思是渎神者背叛之人和玷污信仰的恶徒。
    很长时间里,姓乌木是一件羞耻卑贱,为人瞧不起的事,但随着时间推移以及卑微者不甘心的挣扎,这个姓氏中也出了不少勇士和祭司,也就再无人提起这段渊源了。
    柴筝又问,你知道这个萧刑并非真正的萧刑吗?
    这个萧刑是谁都无所谓,我只需要助他登上高位,让他为我所用就行了。丰泽还是坦率的令人吃惊,柴筝都要怀疑此人是地底闷久了,逮到个能说话的,就恨不得全盘托出。
    见柴筝沉默了好一会儿,丰泽像是深怕自己真正想说的话还没传达出去,这带锁的门就再次被拴上,赶紧清了清嗓子道:我绑架阮姑娘是因为有她的帮忙,萧刑才能继承这可汗之位。
    当然,在我看见的未来里,绑架小公爷的结果也是一样,只是您并不好绑,我们付出的代价会更大而已。
    丰泽理直气壮。
    柴筝想说你倒是抬举我了,就现在这种情况,我比小阮还孱弱许多。
    于是她哼唧了一声,兴许你不知道,我中毒快死了。
    柴筝与阮临霜各自掌握着一段就算是夭夭都无法看清的未来,这些未来相互交织,即便是一个小小的选择都会左右结局。
    随着柴筝这句话,丰泽陡然倒吸一口凉气,他所预见的东西正在疯狂变化原先的计划这时丝毫派不上用场,以至于这坦率的祭司刹那间瞠目结舌。
    八岁之前,柴筝还没有发现自己左右命运的能力,经常会被夭夭说得一愣一愣的。
    然而这些年与小巫衡相处,柴筝已经将木桑国的神学了解透彻,也不是当年那个提起算命就起哄的小娃娃,她甚至有些喜欢随便一句话,就搞塌对方信仰的恶劣之举。
    丰泽连续眨了好一会儿的眼睛,最后像是什么都看不清了,他顶着茫然的表情问,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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