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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33)

    夭夭仍是坐在地上,有人进来了也不抬头看一眼,柴筝觉得她在做法,毕竟木桑国巫衡就是个神秘的行当,当年老爷子一句话能逼疯赵谦,现而今夭夭也可能做个法伏尸百万。
    柴筝打了个寒噤,她原本就不如阮临霜守礼,所以不客气的往夭夭眼巴前一蹲,开口问她,干嘛呢?若是在咒我跟小阮请务必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先下手为强,堵了你的嘴。
    夭夭被她聒噪地睁开了双眼。
    自从乐清死后,夭夭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说不出来的冷漠与高高在上,她的目光虽落在柴筝的脸上,那双幽深的瞳孔中却并没有柴筝的影子,活生生似个盲人。
    ===第41章 第 41 章===
    柴筝的眉心一蹙, 她忽然伸手,相当大逆不道地屈指弹了下夭夭的额头,夭夭吃疼, 捂住了脑袋, 方才空洞无一物的眼睛里终于溢满泪水,她委委屈屈地看向柴筝, 做什么!
    那跟进来的斥候站在阮临霜背后,此时小心翼翼俯身提醒, 那是木桑国的巫衡。
    她知道轻重, 不必担心。阮临霜也变得理直气壮。
    斥候看着小巫衡头顶上一道清晰的红痕, 并不觉得小公爷下手知轻重, 他叹了口气, 默默退出帐篷, 就站在外头给看着门, 防止有人看见这一幕,告小公爷个以下犯上, 破坏两国邦交, 仅管两国邦交体现在相互问候祖宗上。
    夭夭眼泪汪汪地抽着气,她见柴筝又忽然靠近过来,便连刚刚的矜持冷漠也不要了,将自己滚成个团子,往后缩了缩。
    哦, 没事,柴筝给夭夭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而她本人却云淡风轻,就是看看我是否还能弄哭你。
    巫衡虽然能力突出,却也是个五体不勤的小姑娘, 若动手,连半个柴筝都不如,况且柴筝可是做了大半辈子的京城小霸王,身上自带了张牙舞爪的光环,夭夭看见她就心虚。
    既然你已恢复正常,那我们就好好说话吧。柴筝撩起衣服也坐在地上,乐清临死时,将他所有的记忆都交托给了我。
    夭夭尚未惊讶,阮临霜的手先行一步,往柴筝肩上轻轻一撂,撂得柴筝一个激灵,恍然想起这茬还未曾与小阮提过。
    幸而阮临霜也不是个逮着不放的,她只是在柴筝抬头时,抿嘴笑了一下,笑得柴筝脊背发凉。
    关于禁术血封的细节,柴筝了解的不如阮临霜,自然也不知道当她说出交托记忆时,小阮便知道她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乐清想着保护夭夭,却拿柴筝做了牺牲品,她的伤恐怕也来源此处。
    想什么呢?柴筝见小阮的脸色有些苍白,忍不住多嘴问一句。
    阮临霜仍是笑,可惜我那些蒙汗药未能派上用场,据说喝上八两,醒来能头疼十天。
    谁能一口气喝下八两蒙汗药啊。柴筝瘆得慌。
    阮临霜又道,无事,你若要与她单独说话,我出去等着也行。
    不用,柴筝摇摇头,原本要说的也不多,你稍等我片刻。
    话音落下,柴筝又扭头看向憋屈的小巫衡,你一生下来就与寻常孩子不同,能记事,乐清为了保护你,抹掉了你三岁以前的记忆。而在乐清给我的回忆中,他是你的父亲,他很早就被老爷子巫衡罗安排在克勤王身边,成为他的心腹爱将,为的就是日后能保住你。
    柴筝说得很快,没给夭夭反应的时间。
    被克勤王发现身份后,他自挖双眼,割去舌头,表面上是求在祭司院中伴你一生,其实预谋着将你偷出来克勤王曾在你的身上动过手脚,乐清耗费数年也难以查出蛛丝马迹,他不希望你沦为权力争夺中的傀儡。
    说完,柴筝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与小阮就在营帐外头等着,你是要回木桑或是想有其它活法,你自己想清楚了就来找我但我不是乐清,我不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似乎是觉得这么说对个六岁的孩子有些残忍,柴筝的语气一软,又道,你现在是个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孤儿,别人还有仰仗,能单纯两年,可是你
    阮临霜忽然伸手捂住了柴筝的嘴。
    少将军这张嘴虽不伶俐,但通常句句扎心,在战场上自然所向披靡,两句膈应死个敌军,但用在自己人身上未免缺德。
    夭夭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就这么被柴筝扎心扎死了,忘恩负义是一方面,还损失惨重。
    柴筝被拉着袖口,踉踉跄跄退出了帐篷,里面只剩下犹在发愣的夭夭一人。
    领了巫衡的身份,自然比寻常孩子要早熟一点,但家破人亡之恨,就算是柴筝这把年纪仍然无法好好消化,更何况夭夭是个彻头彻尾的孩子。
    柴筝同她说得话,一开始不过像个旁观者,刺不到夭夭心里,眨眼之间乐清的一生似乎就到了头,在眼前消散而去。
    但随后,她生命中所有关于乐清的片段就开始涌现出来,填充到了角角落落中,包括新鲜但总是少放一份盐的鱼汤;包括自己晚上踹掉了被子,又被轻手轻脚地盖上;包括自己偶尔任性,吵得乐清头疼,他也只是无奈笑一笑,甚至不劝自己安静些
    忽然而来的思念让夭夭恨不得此时便见到乐清,可惜人已经死了,尸骨无存,何处得见?
    这种伤心绵长酸涩,但夭夭并没有哭,她在更早的时候就预见了乐清的死亡,这人活在夭夭面前,难免时时就要拿出来回顾一番,就算夭夭一开始会哭天抢地,后来也渐渐消化。
    她见识生死原本就比旁人早,因此生的淡漠心也比旁人彻底,无情有时候也是种天赋,夭夭就是当中翘楚。
    然而夭夭遇见柴筝之前,每次见乐清,能预见的最后时光里,乐清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病重而亡,遇见柴筝之后,才于海边淤泥地上,见乐清被炸的尸骨无存,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死亡方式,夭夭有些怔仲,也有点重新认识到人生无常。
    柴筝就拉着阮临霜在帐篷外规规矩矩地等着。
    多年不回这地方,细想起来还颇为怀念,柴筝思量着阮临霜常年困在长安城中,少有出来走动的机会,更没有混过军营,便乐滋滋地同她低语,那边是马厩,马厩后面还养猪,而那边是堆放粮草的仓库两处都是有人巡逻的。在漠北时,曾有一次巡逻的人疏忽,马跟猪跑出来拱了粮仓,场面异常狼狈,劳动三军抓几只畜生。
    柴筝说这些话时,有种天高海阔的向往,阮临霜只是侧耳听着,仿佛也瞧见了当时的鸡飞狗跳,她轻笑着问了句,后来呢,抓着了吗?
    自然抓着了,柴筝挺直腰板,扬了扬头,不仅抓着了,北厥那帮混小子想趁乱偷袭,也被我打了个屁滚尿流。
    眼前的柴筝似那迎风招展的旌旗,自血肉骨缝中透出藐视一切的狂傲,末了,这傲气又消停下来,眼巴巴瞧着阮临霜,等你做了我的军师,以后凡是这样热闹的场景就不只我一个人偷着乐了,小阮,我真想将这些事都与你分享。
    以前的柴筝经常是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响来,而今却像风流公子附了身,偶尔便坦荡荡说出句话戳在阮临霜柔软处,纵使她两扇蚌壳护住了短处,柴筝这般时不时扫一下,也记得疼,记得痒。
    就在这时,营帐门口落下的帘子又晃动了几下,夭夭红着眼睛不是哭过的红色,而是先天而成,她应该是控制不住,脸上透着几分痛苦。
    夭夭刚一露面,脚底下便忽然踉跄,柴筝赶紧扶住她,半蹲在小姑娘面前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夭夭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有人在借助我的眼睛预知未来停下,为什么还不停下,快停下!她的声音越发凄厉,像是看见了令人害怕的东西。
    柴筝毫不犹豫地抬手劈在夭夭后脑勺上,小姑娘瞬间失去了知觉,她的眼睛缓缓恢复沉郁的浓黑,人往下一倒,被柴筝给接住了。
    柴筝半回头问阮临霜,可看出是谁搞鬼,有什么后果?
    木桑皇权与宗教共治,遗留下的秘术浩瀚如江海,就算是我也并非各个研究,阮临霜回道,但我猜这应该就是克勤王在她身上动得手脚,只是与乐清的血封相互抵消,乐清一死,巫衡就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木桑禁术虽多,但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真正能伤人的却少之又少,最后传世的只有寥寥三卷,而且复杂难成,所以夭夭的性命应当无碍,既然性命无碍,夭夭又是乐清最后的嘱托,那就算踏遍千山万水,柴筝与阮临霜都会找到救治的办法。
    柴筝将她抱到床上,叮嘱斥候好好照料,随后上下其手,在夭夭的身上摸了好一会儿。
    阮临霜在她身后凉薄道,小巫衡的年纪都能做你女儿了,况且她是真的年纪小,劝你自重。
    说得我像个奸佞小人猥琐之徒,柴筝在夭夭胸口用力一拽,将雀玲珑带着线一并拽了下来,她笑道,小阮,夭夭才六岁,做我朋友她都占便宜了,你别乱想。
    阮临霜本也没有想什么,只是柴筝这会儿顶着张可爱圆呼的脸与夭夭站在一起,就有种青梅竹马,生死同路的感觉,她经常忘了自己也才十岁,混在当中并无不妥,也不显得突兀或是老成,那姓张的斥候才是真的有些心累从一变二再变三,家里亲生的他没机会养,倒先照顾起了别人家的。
    柴筝将雀玲珑一捞,塞进自己怀里,然后拉着阮临霜从帐篷里跑了出去。
    阮临霜这会儿还没回过神,被外头的海风一吹,灌了个透心凉,柴筝的发尾扫到她的鼻子,前头的人到现在还没梳洗,残留着烟火炙热的气息,阮临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柴筝的脚步就下意识停了,紧张兮兮地问,是不是最近太辛苦,又病了?
    我又不是碎瓷粘得,跟在乐清身边这十几天,虽然比不上你,但比之前结实许多,你别担心。阮临霜的眼睛又觉得酸酸胀胀有些发疼,她曾说过自己是个不爱哭的,却不知为何这一遭从头来过,只要呆在柴筝身边,就常常觉得有满腹委屈急需找到宣泄的出口。
    也曾千金换一滴的眼泪,而今都不值钱了。
    ===第42章 第 42 章===
    阮临霜还没哭, 说话时先有了鼻音,她觉得不好意思,低着头, 轻轻抽了抽鼻尖, 小声道,而且我以后是要随你去漠北的, 动辄病上一场,该如何同你分享那些快乐的时光?
    哇柴筝感动的一塌糊涂, 小阮, 你这么个一年四季倒有三百六十天不挪窝的人, 竟肯为了我坚持锻炼拳脚害我要哭了。
    阮临霜一腔温柔被柴筝两句话搅和得半点不剩, 她的泪水只差一个眨眼就能落下来, 这会儿也收了一半回去, 另一半被海风吹个干净。
    柴筝见阮临霜的眼眶从泛红倏而恢复正常, 这才笑了,她伸手, 托着阮临霜的脸, 小阮,我们向前看。
    嗯。阮临霜在柴筝的手掌心点了点头。
    每当她要滑进深渊或是感觉到孤身一人的痛苦时,柴筝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或伸过来一只手,或站在原地回过身, 等阮临霜自己慢慢恢复过来。
    十几年颠沛流离,失去至亲至爱的伤并非转瞬能够痊愈,但柴筝觉得自己不急,她向来很有耐心,只要自己跟着小阮, 天塌下来也能尝一口咸淡。
    你要带着雀玲珑假冒巫衡?阮临霜将思绪强行扯了回来,她这会儿以柴筝的军师自诩,收拾好心情,便要顾及眼前大局。
    只有这样东西才能坐实了我的身份,柴筝道,否则巫衡身上没有个信物,我又不能当众表演双瞳变红,很容易就被戳穿了。
    这两句话,柴筝是用木桑国的语言说得,还算流畅,没有什么口音。
    再怎么说,柴筝也是个头甲第三的探花,还是个清楚自己总有一天会与木桑国产生交集的头甲第三,好几年时间学一门语言,问题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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