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祖几次想要跟老婆儿子说心里的秘密,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旁边的叶清辞看到丈夫用筷子把那盘青椒炒牛柳戳得不成样子,让想要吃这碗菜的人瞬间没有了食欲,顿时不满了起来:“你到底吃不吃,一直戳戳戳,看得我跟小越都快没有食欲吃饭了。”
容祖想到是他第一个发现女儿的秘密后,忽然打起了精神,朝着妻子跟儿子,一脸的神神秘秘,故意“咳咳咳”了几声,还清了清嗓子:“我发现我们家女儿似乎早恋了。”
意外的是,容祖居然没有从妻子跟儿子面上发现惊讶的表情,顿时疑惑不要,他听到容越用不屑的声音回答:“爸,你这反应弧度可真够慢的。我跟妈前段时间还是打赌说你会什么时候卉卉的异常?”
容越是家里第一个最早发现裴寒心思的人,紧接着便是叶清辞,两个人一开始都套着对方的话,后来发现彼此都知道这件事情,而容祖不知道,就打起赌来说容祖究竟会什么时候发现这一现象。
叶清辞夹了一块牛柳放在容祖的碗里,立刻猜到了他的心思:“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吃不下饭吧?”
“放心吧,女儿很理智,知道目前阶段对她来说什么最重要,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叶清辞又补充了一句。与其相信思维活跃的容卉,还不如相信少年稳重的裴寒。她这个当妈的哪能不会发现这两人眼神交流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感?只是她不想棒打鸳鸯而已,一直偷偷地忍着装作不知道。
何况裴寒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男孩子,品性那是没得挑的。既然女儿以后都要走上谈恋爱交男朋友甚至是结婚生子这条道路,那这个男孩子为什么不能就是裴寒呢?叶清辞从一开始的不接受到现在的接受,完全是靠着给自己不断的洗脑。
最后,洗脑终于成功。她接受了女儿跟裴寒偷偷地在一起的这件事情。
容祖看着眼前的老婆跟儿子,震惊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这么说,全家人都知道,唯独他一个人被蒙在骨子里。
几秒后,容祖的声音哑哑的:“这个男孩子,你们知道是谁吗?”
容越回答:“裴寒。”
容祖再次震惊的抬起头,随后又埋头在饭菜里,吃了几口,把筷子摔在桌子上:“这个臭小子,从小就心怀不轨。我还真奇怪了,怎么舍得从金灿灿的m国回来,原来是觊觎我女儿,真是气死我了。”
容越从鼻尖冷哼了一声:“幸好这个人是裴寒,不敢乱来,换做是别人,你女儿估计早就被吃到骨头都不剩了。”
算了吧,女大不中留,说多了会影响兄妹之情。难得裴寒每次见到他总是讨好他,把他的话当成圣旨一样遵守,屁颠颠地去考了清大的研究生。容越暗暗地想,他怎么也得表示支持一下这两人的感情。
叶清辞附和:“我觉得裴寒这个孩子挺好的,你可不许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来。”
容祖真是有苦说不出,裴寒已经取得了家里两票压倒性的胜利,他还怎么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来?
这天,裴寒参加了清大了研究生考试,时间安排在了星期六的早上8点30分开始,到晚上17点结束。
他一走出考场,就迎来无数目光的追随。好几个女孩子跟在了裴寒的身后,说着一些悄悄话,有一个胆大的女孩子就要凑上前的时候,却发现一见钟情的男神快速地跑了出去,在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年轻少女面前停下了脚步。
那少女面前站着一名年轻的男孩,扫着后脑勺,似乎一脸的不好意思。
裴寒很快从人群中看到了显眼的容卉,快步走到她面前,发现站在她眼前的男孩子在问路,就礼貌地替方向感不好的容卉回答。
年轻男孩迟疑了几秒,最终道谢转身就跑。
容卉弯着脑袋,一脸的不解:“好奇怪啊,刚才我怎么说他都不知道那条路在哪儿,怎么你一指路,他就明白了。”
裴寒看着容卉对其他男孩子某方面的吃饭,暗暗高兴了起来,嘴上却说:“也许他一下子茅塞顿开了呢。”
又看到她穿得格外的温暖,忍不住笑了笑:“有这么冷吗?”
容卉点点头。她在外面等了裴寒了快一个小时,双脚冷得不行的时候,只好来回小跑着。
裴寒不敢用手去刮容卉的鼻子,怕裸露在外面的手指会冷到她。他想也没想地把脖子上的那条黑白相间的毛线围巾给取了下来,朝着容卉光秃秃的脖子围着围巾,这下容卉全身上下都特别地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容卉想拒绝:“小哥哥,我不需要围巾,我一点都不冷。”
裴寒俊秀的眉眼皆是一片柔和,再一次强调:“我一点都不冷。”
容卉鼓了鼓两边的脸颊:“那你考得怎么样啊?”
裴寒像个小男孩那样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我肯定能过,到时候你高中毕业考上清大的时候,就是我的小师妹啦。”
“走吧,我先带你去吃饭。”裴寒朝着容卉招招手,“这家店比较近,我们要不走过去?”
其实裴寒他开车了,只是他心中有一件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才在容卉的面前故意耍了一个小心机。
容卉自然点点头。
两人走在小道上,冷风一吹,容卉就把半张脸埋在了裴寒的围巾里,而裴寒不知在想什么,一直低着头看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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