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在这个世界,孑然一身,没有父母,有子女,也没有一个完完整整属于她的家。活了这么久,难道不是做人失败吗?
走出了容家的大门,胡嫂望着漆黑无比的夜空,握着手里容卉给的药酒,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决定了,要把之前攒起来的钱去买小公寓。至于继子继女的嫁妆钱老婆本关她什么事情,把他们养大,她就已经很对得起死去的丈夫了。
买好房子,她就彻底搬离那个家。
胡嫂走后,容祖这才回过头来,严肃地对容越说:“去趴在沙发那边,我替你擦擦伤口。”
容越先是震惊,再是别别扭扭走到沙发边,趴了上面。
容卉把云南白药喷雾剂交到容祖,指着容越腰边的一大块:“爸爸,在这里。”
“好大。”
她走到容越的面前,软软的问:“哥哥,你疼吗?”
容越摇摇头。腰间的这块乌青他都忘记了怎么来的,只是感觉最近腰这边特别酸,特别疼,原来被撞到了以后有了一块那么大的乌青啊。
叶清辞准备好的冰敷交到容祖的手里,容祖掀起容越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跟窄腰,让小小的容卉立刻用双手遮住了眼睛。
不过,她没有捂得结结实实,通过缝隙偷偷地看了几眼哥哥,发现哥哥朝着她扮了一个鬼脸,就把手给拿开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乌青啊?”
腰间,胸部,大腿,手臂,大大小小的乌青一块布满一块。看得叶清辞跟容祖一阵心疼,他们夫妇两人早就知道儿子走这条道路很不容易,可没想到的是一开始就那么不容易。
这就是容越一开始扭扭捏捏,不肯脱衣服的原因,他怕自己掀开衣服后,父母会担心。
冰敷完以后,容祖给儿子喷了喷药,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容越嗯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间以后,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他以前觉得家里没什么好的,可当他出去了一圈后,发现原来家才是真正的避风港。一个人累了,伤心了,难受了,只要回到家,就能享受到它的温暖。
拿出本子,容越想了一会儿,要下笔写曲谱的时候,门被人敲了敲。
回头一看,是穿着小兔子睡衣的容卉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她的双手藏在了后面。
容越放下手里的笔,朝着手放容卉过来,把她抱了起来,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干嘛,要哥哥给你讲故事吗?”
容卉摇摇头,把藏在手里的一张纸给拿了出来:“哥哥,送给你。”
容越打开妹妹递过来的那张纸,原来是一张画,画的是一个简易版的小人拿着吉他在唱歌,周围好多好多人在鼓掌,看得他心里一暖。
“干嘛送我这个?”
容卉眨眨眼睛,比了比小手臂:“加油!”
又用手指了指图画里的小人:“巨星。”
隔日,容越一大早地就来到了经纪公司的舞蹈室。偌大的舞蹈室空空荡荡的,老师还来上课,孟仲熙跟霍砚白也还没来。
他一个人对着镜子练习着之前老师教过的舞蹈,跟着音乐打着节奏,累得额头冒汗,身体火热。
过了好久,门被推开了。
孟仲熙跟霍白走了进来,他们朝着容越打了一声招呼,各自换好衣服一起练舞蹈。
三个年轻英俊的少年们跟着音乐练着舞,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看到信心以及坚持。他们都是天之骄子,都是走出去受人欢迎的校草,没道理折在了这区区的舞蹈上面。
结束后,三个少年坐在地上休息,一人喝着一瓶矿泉水。
孟仲熙感到不解:“容越,你干嘛这么拼啊?一大早就来练舞。”
霍砚白也符合:“是啊,你这么拼,搞得我也想努力了,不拼感觉对不起你了。”
容越:“我要做最闪耀的那颗星,成为我妹妹眼里的巨星。”
第40章
因为放暑假的关系, 容深偶尔来奶奶家做做客。
他平时倒是不怎么喜欢来老宅,觉得前前后后没啥同龄的小朋友。一个人要是在老宅里呆一天的话,他会觉得无聊死。
可一听说小妹妹要来老宅, 他就嚷着要来奶奶家,刚好张玲也放暑假休息着,就常常带着容深来老宅玩耍, 顺便看看可爱的容卉。
这天, 张玲带着容深来到了老宅。
容卉刚吃好早餐, 想下去活动活动,可胡嫂不允许,她觉得吃饱了饭不能激烈运动,要先消化一下食物再出去玩。
容深一看到容卉,大老远地就喊着“妹妹, 妹妹”。
他想带着容卉去外面, 架不住胡嫂不同意, 只能跟在容卉的屁股后面像个小尾巴那样走到西走到东,也忙得不亦乐乎。
容卉看绘本,他就看绘本,容卉玩积木,他就玩积木。让张玲看到后又好笑又好奇, 平时容深这个野猴子哪会乖乖地呆在家里看绘本故事,一天到晚老想着出去玩,关也关不住, 在小区里“称王称霸”, 是小区里的孩儿王, 一刻都闲不住。
“小深, 妈妈要去做蛋糕做饼干给妹妹吃, 你要不要给妈妈当助手??”
张玲像往常那样对儿子发出了邀约,她知道儿子多半不会答应下来。
她是个语文老师,从来就不去搞补课之类的事情。
所以一到了暑假,她整个人就空闲了起来,学学做做蛋糕做做饼干。慢慢地,这项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凡是吃过她做的蛋糕跟小饼干的亲人们都说很好吃。老公容万还打趣说如果不去教书了,干脆开一家甜品店,肯定十分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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