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低低一笑,又伸手再次将他抱紧,抬手轻轻抚摸男人的脖颈和后背,行了啊,别闹了,再闹要死人了。
当年她就是这样安抚猫儿的,只不过风涟太高,她摸不到男人的脑袋。
风涟只觉得后背有些发烫,但还是随着女人软糯的声音冷静下来,他想起异世的少年,有些贪恋这温暖的怀抱。
当时他初到异世,又是附身在猫身上,无措彷徨了几日。饥饿和受冻,他几乎死去,然后便遇到了他此生的信仰。
白九见他未再推开自己,觉着这只暴躁的大猫也许可能大概已经被安抚好了,便转身挡在他身前,对着呆愣的山贼同赌王用口型说:快走。
风涟只觉得怀里一空,渐渐将思绪拉回,他摸了摸自己的唇,想到了刚才那个吻,女人的唇瓣同她的人不一样,是柔软又温暖的触觉。
他没有与女子相处的经验,凭着当时对少年的依恋便认为这就是爱,可当这个无赖的女人亲吻他时,他分明感觉到了身体泛起的情.欲。
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气,握了握拳,又忍不住看向眼前的女人,明明早已见过世上丑恶的人心了,可她却偏偏还总想着保全他人,其他人的性命与她何干?真是个矛盾的人。
红凡凡用拇指擦掉脸颊上的血珠,对着白九抱了抱拳,带着她的人转身离开了。
龙木和元柔见风涟真的被白九给安抚了,赶忙跑了过来。
不得不说白九真是个狠人,选择用这种自焚式的方法,而主子居然也没有把她焚了,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震惊。
龙木走近了才发现宁山彤尚未离开,她正看着自己,眼中似乎藏着名为内疚的情绪。
小甜甜冷哼一声,不再去看她。
宁寨主身旁的山贼们看了眼风涟,拉着她的衣袖就要走,寨主,赶紧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宁山彤却盯着龙木,丝毫不肯挪动脚步,你们先走,我还有些事。
说罢,她也不管手下的劝阻,走到龙木面前,木木,我对你是真心的。
听到这话白九眸子里迸射出强烈的得意来,果然自个儿的教导不可能出错,宁山彤认真了吧。
风涟看着正在嘚瑟的人儿,眼神冷了下来,这个女人也的确是手段了得,就连自己恐怕也被她的计策给
想到这风涟按了按手腕的铃铛,不管如何这些也都不过是她营造起来的梦幻泡影罢了,就像她教龙木的手段一样,不能被这个恶劣的女人误导了,要坚定本心。
他可不是宁山彤,绝不会再被她影响。
白九感觉到风涟在看着她,她转过头去便看见男人冷着眸子,视线里有些戾气。
白九:???又咋了?算了你是大魔王你最大。
这时龙木苦笑一声,靠着这些不入流的方法得到的真心吗?
白九听到这话瞬间炸毛,走到小甜甜面前盯着他:怎么不入流了你给我说清楚。
龙木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对着宁山彤说:你心悦的本也不是我,而是我所呈现出来的那个龙木,他会讨你欢心让你欣喜,可真实的我不会,你爱的是那个虚伪的幻象,开头就错了,之后只会越走越错。
小甜甜谈了恋爱后也成了哲学家,白九品着他的话若有所思,能靠计谋就得到那些人的真心,为什么还要以心去交换?
没有交付过真心的女人当然不懂情人间的弯弯绕绕,她早已将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
在此前的人生中她经历过被亲人抛弃、父母的暴力、迁怒还有贫穷的原罪,数不清的黑暗泥沼,所以她不相信任何感情。
亲情、友情、爱情?他们都会欺骗你,消耗你最后的能量。
只要把心封锁起来,就不会有任何疼痛。就连唯一给予她温暖的小咪也说消失就消失了,这世上有什么是真实的呢?
白九捂着心口,苦笑一声。
一直在一旁注意着她的风涟,又在她的身上又看到了那种自我厌弃的情绪,他摩擦着手指,这个总是畅快淋漓的女人也有阴暗的时候,她是张扬的,却也是脆弱的。
宁山彤尚未回神,只见元柔驾着马车过来,她对着风涟行了个礼,又冷冷地看了一眼龙木,走了。
好。龙木翻身上马。
宁山彤伸手拦在前面,抿了抿唇,那你可以给我机会接触真实的你么?
龙木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得看你了。
宁山彤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欣喜,我会去找你。
龙木耳根悄悄地泛起薄红,仍嘴硬说:那是你的事。
白九看着明明有马车不坐非要骑马的装逼小甜甜,还有欣喜的山贼,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不相爱,爱情就不会变坏。
元柔看着马上的龙木,也悄悄从马车挪到了另一批马上,挺了挺腰背。
白九看了看腕间的手表,离12点还差没多久,罢了罢了,龙木都装逼到这份上了,总不能还留在山寨吧。
她看了看元柔和龙木,骑马是挺酷的,可惜自己不会,当初拍戏的时候都是骑自行车装个马头什么的,她这种咖位不用亲自骑马的嘛,抠图都没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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