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等你大红大紫了池总
池澈翻了个苦中作乐的表情包。
过生日你想请谁就请,反正人越多我妈越高兴
伊铭想了一下。
舒雅姐跟她朋友行吗?
都可以,我不认识的也无所谓
不过你跟李舒雅到底什么关系?
池澈好奇这个问题,已经好奇了很久。
周什一跟李舒雅他知道,但伊铭怎么也能跟李舒雅扯上关系他一直没想通。
说起这个伊铭有点挠头,脑海里还是上次的乌龙。
有点复杂
谢初鸿看他们两个聊天看得兴致缺缺,正准备收起手机睡觉,就见群里忽然冒出一个向来围观居多的头像问。
能多复杂
谢初鸿下意识偏头看了眼身边和自己相同姿势玩手机的人。
但周什一盯在手机屏幕上的眼神直勾勾的,完全没发现,手下一个一个打出来的字都不像他平时的口吻。
我也很好奇你们是什么关系
班上依然没有声响,群里氛围却忽然奇怪了。
夏晚黎和池澈不约而同抬起脑袋,企图窥见前桌几分情绪,但周什一始终磐石般趴在那,一无所获。
伊铭在群里回复得潦草。
一两句讲不清,到时候过生日面对面说
后来周什一那一整天都有点恍神。
两人坐在门口,到了天阴的时候,外面吹起的凉风经常往门缝里灌,谢初鸿总忍不住往里缩自己露在牛仔裤外面的脚踝,长腿交叠。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政治,白斯明一直到这时候也没回消息。
周什一文综还行,政治尤其突出。他们政治老师是个秃顶,说话嗓门洪亮,还喜欢在教室后半段晃荡。
谢初鸿本来从上完周常德的家庭教育课,就有点心不在焉,眼下对着手里的课本,盯着盯着就忍不住向身边人小声问,口吻漫不经心的,明显有故作轻松的嫌疑: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吗?
没前因,也没后果的,周什一却张嘴就能接上: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
谢初鸿抵在页脚边缘的指腹微微一顿,再想说话,教室右上角的广播已然响起下课铃。
通常临近吃饭的最后一节,没什么老师会拖堂,教室里很快嘈杂成一片,只剩谢初鸿坐在位置上还有些没回神。
恍惚中,他听见有人喊三班班主任拄着拐杖回来了,刚进教学区,跟三班班长一起。
三班班长?
谢初鸿迟缓地调动了一下脑细胞。
是不是专程、咦!你们班班长怎么在教室......外班传话那个刚走近,就看见了端端正正坐在门口的谢初鸿。
一头雾水里,众人只见那人重新错愕朝外望去:明明就是谢初鸿的脸啊,那外面那个扶着你们班老白的是谁?
谢、周二人皆是一愣。
听说白斯明要提前出院,夏闻砚特地跟公司里请了早退的假,西装革履开车到医院接人。
我说了我自己能走。
从停车场出来,白斯明拄着拐杖正眼不肯看他,兀自朝教学区一瘸一拐地走。
你走你的。夏闻砚并不反驳,抬臂虚护在白斯明腰后,赌气的话也说得好声好气,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白斯明果然噤声,戴着眼镜的脸上面无表情的表情,只在身边经过学生跟他打招呼时稍微露出点笑。
这次又是说了什么理由,才请下来的假?
实话实说。
白斯明掀了一下唇角:以前婚假都拖了那么久才请下来,现在说朋友出院,你老板能放你走?
晚上要回去加班的。夏闻砚只当没听出白斯明的反讽,一双眼始终盯着他打着石膏的脚下,没说朋友,直接报了你的名字。
白斯明一顿,好半晌才收起所有嘲讽:难为你老板还能记得我名字。
到台阶,夏闻砚不再接下去,只说:扶你。
越临近教学区,路上来往的学生越多,不少都是刚下|体育课的。
白斯明这次没挡开他的手,不言不语由夏闻砚握住,身旁人来人往,视线不由自主向他飘去。
惊觉眼前人就算脱掉正装,也和他记忆最深处那个一身白衫的少年重合不上了。
温柔还在,青涩却是早已找不到。
学校重新装修的我都不认识了,办公室在哪边?夏闻砚的手扶着他上完台阶也没放。
白斯明收回心神装不知道:......你把我放到班上就行,还是三班。
三班在
一楼。一中每年都会轮换年级楼层,白斯明清了下嗓子,还在我们班以前的位置。
夏闻砚应了。
然后两人又是长久的静默。
好在三班教室离得不远,他们走进走廊时,不少从教室出来的学生投来诧异目光。
起初,夏闻砚以为大家是为白斯明的石膏和拐杖,直到一个拎着校服外套、从操场回来的男生从背后揽上他的肩膀说:我靠你上哪整的行头,未免过分帅了。
什么?
夏闻砚愣了。
什么什么,老白也太龟毛了,都有拐杖了,还让你特地换身衣服去熊聪正说着,就在视线从白斯明腿上的石膏,转向怀中人脸上时卡壳了,等等,帅哥你谁不是初鸿啊?
夏闻砚刚想张嘴,耳边便清脆炸出一声啪。
白斯明抬手把熊聪的胳膊拍下去,一点没攒着劲:人都没认清就勾肩搭背。
不是!我从后面看,跟初鸿的背影真的一模一样!
熊聪人都蒙了,他刚刚草草一眼对上根本没多想,眼下一面憨憨给人道歉,一面又恨不得在夏闻砚脸上盯出个窟窿。这长相,这身高,简直就是十几二十年后的谢初鸿,只是气质更温良。
没听说谢初鸿有个亲哥哥什么的啊熊聪忍不住嘀咕。
路过众人这才终于从谢初鸿穿正装好帅里意识到不对,纷纷错愕:这不是谢初鸿吗?
谢初鸿是谁?
夏闻砚迟疑:我跟他长得很像吗?
白斯明却装作无意别开了视线。
和从前无数次逃避问题时一样,再熟悉不过的动作。
只是旁边学生已经给出答案:谢初鸿就是三班的班长啊,真的跟您神似!
夏闻砚望向白斯明黑白分明的瞳眸里,顿时爬满难以置信:你班上有个跟我神似的学生?
白斯明:不
学生:对啊!这么像他竟然一次都没讲过吗!
白斯明想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走廊另一头却传来当事人的声音:白老师?
夏闻砚应声望过去的第一眼就愣了。
不止他,走廊上所有人都在看到两人时静下来。
夏闻砚从来没听过谢初鸿,谢初鸿却不止一次听说过他。
上次俱乐部认错人,周什一都在场。
也不知道是谁呢喃般一声好像,打破了沉寂。
熊聪最先傻笑出声,嘴上跑火车跑惯了:难怪老白你对初鸿好,敢情还有这层关系呢。
谢初鸿下意识想噎回去,却在和白斯明电光石火一个对眼后,重新闭上了嘴。
夏闻砚:你
你不用管我了,回去加班吧。白斯明出声打断,拄着拐杖便朝谢初鸿伸出了手,初鸿。
周什一连谢初鸿拒绝、打圆场的话都准备好了,结果他乖乖顺顺一句来了,就抬脚过去。
从夏闻砚手里接过白斯明不说,还向人相当礼貌地道了谢,说:您忙吧,我扶白老师就行。
两张相差无几的脸蛋摆在一起,谢初鸿再一番伪装,连气质都开始相似。
夏闻砚看他简直像照镜子,身形体态一个模子刻的,梦回当年跟白斯明坐同桌、念高中的日子。
他鬼使神差般问:你也是班长吗?
年级第一。白斯明帮着答了,跟你以前一样。
放在往日,很少有事情能消减大家对吃饭的热情,但今天显然是个例外。
几人身处的一楼走廊正好对着楼梯口,从上面下来的低年级全都会经过,据说是能看见成人版谢初鸿,大家都很来劲。
走廊上围观的人越多,夏闻砚眼里不敢相信的情绪就越强烈。
白斯明看见了,却并不作回应,只说:把包给我学生就行。
他们班不少人都从班里出来了,作为离暴风中心最近的那个,周什一眨了好几下眼,才想起来动。
仿若无心的辛苦二字一砸下来,里外亲疏分得明明白白。
夏闻砚眼睁睁看着白斯明挨着、倚着那个学生,在簇拥里相伴离开,留下他两手空空在原地。
气氛有一丝微妙的尴尬。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吵架了。
熊聪赶紧挠着后脑勺开始找补:嗐哥您别往心里去,马上期中,我们班主任也暴躁,老白多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连个正儿八经的谢谢都舍不得说,喜新厌旧呢。
夏闻砚现在再听喜新厌旧,只觉格外刺耳。
但实情其实是,谢初鸿亲亲热热一搀上人,就把嘲讽开满了:为了见前任这么拼吗,腿都撞断了?
没断,碰了一下。白斯明无语,只是我爸妈夸张。
谢初鸿开始敲竹杠,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怎么谢我?
白斯明现在根本没心情跟他抬杠,遣散旁边学生,张口就来:都说了,你考去北京,费用我全包,研究生读完继续读博也行,一分钱不要你出。
周什一:!
对比上次,谢初鸿镇定了许多:办公室没吵够?
什么办公周什一还没搞清状况,两人已经开始互相伤害了。
不是你自己非问的怎么谢你?
啊你这嘴真是活该单身。
我活该单身?
不然呢,我要是你对象,你敢当着我的面搞学生试试?
我
咳!周什一眼见两人越说越偏,白斯明手上拐杖都恨不得扔出去了,赶忙提醒,起码进了办公室。
两人纷纷打住。
周什一也是将他们两看生厌的嫌恶看在眼里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天他被拦在办公室走廊上,白斯明提的解决方案是这个。
结果谢初鸿一进办公室就说了:你歇着吧,有人帮我出,轮不上你。
周什一、白斯明:?
白斯明:有人帮你出是什么意思?
谢初鸿把自己撂板凳上咧嘴:我要是你,我现在肯定不操心别人,得先琢磨琢磨,怎么跟前任解释自己没干败坏师德的事。
不等白斯明反驳,那头电话果然来了。
夏闻砚从教学楼回停车场,坐进车里犹豫许久,终于还是拨通了白斯明的电话。
白斯明多半已经回了办公室,嘴比先前两人面对面还硬,一通质问,得到的回复竟然是:不是说好你不管我,我不管你。
夏闻砚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但如果要是普普通通的学生,他也不会多想,实在是这个叫谢初鸿的,跟他太像了。
长得像、气质也像。
夏闻砚: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光是像还不能说明问题,但掰着指头算算,这是白斯明带谢初鸿的第三年了,他竟然一次都没听白斯明提过。
提他干吗?
我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你想我怎么跟你说?白斯明,说我带了个学生跟你很像,如果你还不打算跟我复合,我就去找他了?
夏闻砚不是不知道白斯明对自己那点执着,额头抵到方向盘上:你真动他了?
那孩子要他看,一眼就知道,肯定是弯的。
谢初鸿虽然没听见电话那头具体说了什么,但光听白斯明随你怎么想的应答,也猜到了。
他熟练从白斯明抽屉翻出饼干,拆出一片塞到周什一嘴里:要吵架了。
周什一含着饼干、牙齿还没碰上,白斯明原本还算镇定的面上已经乌云密布:新鲜劲过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们已经认识二十年了。
夏闻砚的情绪也开始失控:那我还能说什么,说我爸因为你现在还在医院没出来?
你不是不知道你爸根本没事,就是不接受我,才一直在医院!
我知道能怎么办,你想让我怎么办?
白斯明的声音终于彻底冷下来:我前天就该站好,让车再撞准点,跟你爸住一层楼当邻居。
说气话真的很没意思夏闻砚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他们在大马路上吵架,就太阳穴直跳。
但白斯明说:我以前就是太不说气话,太迁就你。
后来出了办公室周什一才知道,原来白斯明跟他前任类似这样的争吵,光是谢初鸿,就听过不下三次。
谢初鸿摇头:其实他喝多把我认错那次,就把老底全交了。
他当时把人踹地上,也顶不住白斯明酒精上头,锲而不舍。
谢初鸿端盘子走哪桌,他就跟着叨叨到哪桌,后来瑶姐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把他胸前的牌牌摘了,让他自己找个角落,把自己班主任招呼好,别打扰她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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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你不是好学生——廿小萌(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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