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咬的重呢,含山公主就听进去了。
含山公主道:也是,我是觉得聂世子好,可凭什么人家帮了咱们一把,就得被咱娘两盯上眼呢?
阿福默了默,问她娘:阿娘,我很差吗?啥叫被咱娘两盯上眼?那不是荣幸?
含山公主磕巴都没打:反正脸蛋还是好看的,在俺们村,起码也是一枝花。
她娘剩下的话,就不说了。在京城就不算好看了。
而且,数了半天,还就脸蛋过得去一个优点。
阿福真是问也白问,又叫她阿娘去请个西席来。
她福寿乡君,又要开始念书啦!
从萧融出京之后,每日都让信鸽送信回来,大多只一二句,比如,今日军中的伙夫好像手瘸了,放了许多盐,吃到碗底,还有盐块块。
再比如,他那英俊不凡的大白马,最近最爱粘着一匹黑马。萧融很担忧,恐怕以后会生出一匹奶牛马来。
有时候,还会画几笔画,都是随处可见的野花小草。画工比竞秀要略强一些,胜在童趣可嘉。
今日,画了一丛蒲草。还写着,等秋天多收些蒲棒,可以用来驱蚊防虫。
珈若笑眯眯的看完了,批了一个已阅。
刚放走信鸽,秦鸾脚步匆匆,说京城出了大事。
珈若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人都说,卧榻之侧,不容觊觎之人酣睡。陛下是不可能让邕城王在京中久留的。
出了何事?
秦鸾神色凝重:太子殿下被打了。这倒罢了,听说东宫少傅姜大人为保护太子殿下,被刺了一剑。都不知道此时如何了。出了宫门口,马车一路滴血,抬进姜家时,脸都是惨白的。
珈若从笼子里摸出了另一只鸽子:到底伤势如何?
秦鸾按住珈若的手,道:我从坊街回来,听人说了,便自作主张,去长宁王府请丘大夫暗中过去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鸾儿机敏。珈若摸了摸鸽子,又塞回去了,稳住心神:那太子如何了,可有受伤?到底怎么回事?
秦鸾从头说起:事态发展的很快,郡主派了不少人在外头,这几日也没有听到别的风声。是今早,流言突然发作。
您还记得,前几日在大阳居听的那说书人故事?今日早上的事情一出,就又出了别的谣言,说陛下和邕城王,就如同这说书人讲的大公子和小公子,还有传言,先帝遗诏写的明明白白,传位于邕城王。
珈若冷笑:真够有脸。是忘了当年先帝打折了他一条腿,周太后跪了一天一夜,求先帝饶命。他怕先帝真的杀子,不是连夜逃到了邕城?
外间穿凿附会,说太子听说了这个故事,上了心,一番追查,硬将说书的那些先生污蔑为北狄细作,下了大狱。一连几日都在追查,今日,闯到一处宅院,一言不合,就说对方是北狄细作,将家中的老太爷给活生生气死了。
珈若:
太子这什么倒霉孩子啊!
那家子侄闻信赶来,自然不服了,混乱之中,差点伤了太子,被姜少傅挡了一剑。幸而城防、巡守及时赶到,把双方都拦了下来。可这被气死的老太爷,居然是周太后的族叔。也不知道是太叔还是什么,反正周氏之内,辈分最高的一位老太爷。
珈若:
太子运气可真好。
秦鸾:可不是,好巧不巧,怎么那么大院子里,就老太爷独自在家,说不到几句,就厥过去,片刻间就没气了。
太子回宫之后,被闻讯而来的太后狠狠打了一巴掌,指着鼻子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混账。皇后娘娘赶来,也被含沙射影的骂了。
眼下,陛下派人将姜少傅送回了府,太子也被软禁在东宫之内了。
不到半个时辰,京城便沸沸扬扬了,都说太子是因心虚,才追查说书人之事。若无当年之事,何必查的这样紧急?还说,周家老太爷根本是太子殴打致死的。
珈若无言以对。
秦鸾:还有,太后又病了。
太后不止病了,病的又急又重。陛下连太医都不好派到姜府,只差遣了一个小内监跟去听信。他自己被太后缠住,只能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
珈若派出竞秀,叫她带了两个可靠的人过去,命寸步不离的守在姜少傅身边,若是脱险,即刻送信回来。
幸而很快,就有人传信回来,姜少傅伤势不重,只是看着吓人,人已经清醒了,挣扎着要起来,去为太子正言,被丘大夫灌了点安神药,睡着了。
珈若问:姜少傅如何说的?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秦鸾道:姜少傅说,他们之前本就一直在追查北狄细作,跟着线索一直查到周家宅院。进去之后,一二进都无人,到里边才看见一位老太爷在晒太阳,还没问话,老太爷就倒了。只怕,是早就没了。被支楞在院子里,就等着太子殿下过去呢!
若是周家咬死了,老太爷身体康健,只怕说都说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京城碰瓷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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