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温谯闭上了眼。
果然是珈若的手段。她一向机慧,这点布局,不费吹灰之力。
竞秀佯装惊讶:你说你是我们温姑爷的姘头?
严素榴看向马车紧闭的车帘,又看了看四周人群:三年前,我和温谯相识在先,早就定了终身。只恨我出身不如严珈若,她以权欺人,抢走了我的夫君。可温谯心中珍爱的女子,始终是我。严珈若嫁给温谯的第三日,温谯就找到了我,和我结为连理。严珈若,你听到了吗?
竞秀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等等,所以,你是说,我们温姑爷前脚立下了永不纳妾的誓言,后脚就养了你这个外室?
人群中一个醉汉嘻嘻哈哈笑道:温谯也没食言,本来就没纳妾,就是刚成亲,就养了个外室。聪明!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严素榴继续颠倒黑白: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和温谯先认识的,是严珈若仗着皇后娘娘的宠爱,强行拆散了我们两个
等等!竞秀突然打断她,一脸严肃的问。你们有孩子吗?
严素榴愣了。
这什么问题啊?这不合常理啊!
这侍女一向忠心,不是应该气的哇哇直跳,然后打人吗?只要她一动手,她就装可怜,坐实严珈若仗势欺人的坏名声。
还有严珈若,她肯定是在马车里的,她不是一向最喜欢温谯吗?怎么到现在还能忍得住?
严珈若身体不好,干脆气死了,那才好。
严素榴勾了勾唇,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我和温郎虽然还没有孩子,可一向恩爱有加。温郎他啊,很黏人,又很勤勉,日日都要缠着我
竞秀敏锐的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你们在一起厮混了三年,居然都没有孩子?我们县主也没有,家里两个妾室也没有,可是大夫说了,我们县主身体无恙,那难道,是我们姑爷不行吗?
严素榴目瞪口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行不行的?
可是,她和温谯在一起三年,温谯从来就没碰过她,难道,真的是不行?
温谯沉默的下了车,人群中有不少认得他的,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严素榴一见温谯,双眸含泪,惊喜道:温郎,救我!
温谯拿披风把人一裹,就要离开。
柳氏拦住他:二弟,这女子住的是你堂兄的宅院,你要把话说清楚,她究竟是你们谁的姘头。她要是你的人,那嫂子也不为难你,让你把人带走。可她要是你哥哥的相好,那你就得把人交给我。
温谯黑沉的目光落在柳氏身上,柳氏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泼妇,竟然瑟缩了一下。
温谯对柳氏道:请大嫂让开吧。此女是温谯故交,与兄长没有干系。
温谯亲口承认了。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当年温谯求婚的誓言,并没有过去许久。这三年来,温谯对严县主更是细心体贴,可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满京城女子心目中的梦中情郎,竟然公然承认,自己在外面偷偷养了外室。还连祖传玉佩,都送给了这外室,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一个垂髫小姑娘把啃了一半的玉米棒槌砸在他身上,抹着眼泪跑了:我前几日还跟阿娘说,找夫婿就要找温大人这样的人,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以后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温谯将严素榴送回家中,嘱咐她锁好门窗。
严素榴眼泪巴巴的拽着他的衣袖,小声问:温郎,刚才我真的怕急了,她真的疯了,我怕她撕掉我的衣服,情急之下,才说出了我们的关系,你,你会不会怪我吧?
温谯已经是满身负重,可他还舍不得对她说什么重话。
别怕,不会有事的。
严素榴怯生生的问: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我真的怕你不知道,她从小就这样,什么都要抢,什么都和我争,从不让我有一丁点快活。她现在知道了我和你的事,会弄死我的。温郎,我真的很怕她。
她说到最后,声音都在颤抖。
可她心里其实无比痛快!
从她和温谯勾搭在一起,她就在期待着今天。她真的迫不及待想看看,严珈若此刻的表情。
温谯拍了拍她的手,好生劝慰了几句,这才赶着去上朝。
珈若早就走了,他只好步行而去。一路之上,似乎所有人都用异样而嘲讽的眼光望着他。
温谯心道,他难道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吗?他不过是违背了对一个女子的诺言而已。
唯一不巧的就是,这个女子,深受帝后宠爱,身份贵重罢了。
温谯连忙赶路,身后传来马蹄声,和自己擦肩而过。马上的人威武不凡,突然一甩鞭,将一根小儿手臂粗的树枝打断,正好砸在了温谯头上。
温谯虽然避让及时,可手臂和脸上也划出了好几道血痕,脸上火辣辣的,活像被人揭下了脸皮。而那骑马的两人,早就跑远了。
随从努了努嘴:侯爷,您干嘛和一个书生过不去?
大胡子哼了一声,道:吾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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