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样才能确定?卢苓韵又问。
当然是眼见为实。许军锐答道。
外公说过,除了他外,谁也别信。那么意思就是说,他,许军锐,是可信的吗?
卢苓韵闭上了眼睛,将被纸张割伤的食指摁在了凳子腿上。进,极限。她在心底念道。
哐――
整个铁质的椅子腿在短短的零点几秒内,变锈变脆,在卢苓韵那算不上重的体重下,竟瞬间化作了灰。少了一条腿的椅子失去了平衡,而卢苓韵的左肩也就顺势逃离了许军锐的魔爪。
可还没等她快活上半秒,许军锐那像老虎钳似的手,就又锁在了卢苓韵的肩膀上。她以同样的方式一脑袋砸在了桌面上,这不过,这次被扭向奇怪方向的,是她的整个右肩膀。
还不错。许军锐一脚踢开了椅子,但还差得远。
你要的眼见为实已经见了。忍着这次是右胳膊的痛,卢苓韵咬牙切齿地说。
但你没拿到我的吊坠啊。许军锐的口气像是在说你怎么能不知道椅子有四条腿一样理所当然。
少有的,卢苓韵的额头上竟然暴起了一根青筋。
怎样?还要继续吗?不过我可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既然已经证明了你有点能力,那相对的,我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放水了。说着,手下就是猛地一用力。
咔嚓――
卢苓韵这次是真的听到了关节脱臼的声音,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腿一软。
归识,二十分钟!她吼了出来。
时间倒流。
――――――
在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卢苓韵推开了门。这一次,她没有靠近许军锐,而是直接在门口大吼了声:老板。
许军锐打着哈欠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望向卢苓韵:韵韵啊,怎么了?大清早的。
已经下午了。卢苓韵揉着生理上没什么问题,心理上却很有问题的肩膀走到跟前,作势就要去收拾那摆在桌面的饭盒。
啊,不用,我等会儿自己洗就好。许军锐挡住了她,又指了指她的肩膀,你肩膀怎么了?一直捂着。
被驴踢了。卢苓韵面无表情地说。
驴?许军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老群他们那马厩什么时候还养驴了?我咋不知道。
可不是。卢苓韵一本正经地说着,骑马是旅游区的娱乐项目,那骑驴就是新时尚呗,只可惜,是只不讲道理的野驴。
唔,老群这家伙,没训好的驴,怎么就带到百里画廊来了,不怕出事吗?许军锐摸着胡渣说,你没事儿吧?小心些,没把握就别乱去惹事,既然这么久画廊里都没出什么问题,那可见,野驴也不是见人就踢的,一定是你做了些什么吧?况且,你这眼睛你自己比我更清楚,被驴踢了也看不清是哪头驴踢的。
没啊,这次看得可清了。卢苓韵耸着肩,不知道是在试探自己的肩膀是否已经恢复了完好,还是在表达着些什么情绪,就是那头耳朵上有颗黑色的痣,看起来像是打了耳洞一样的驴。表情还是那么的认真。
并没有回溯前记忆的许军锐浑身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那长着痣的右耳。
看着许军锐那满脸的疑惑,卢苓韵面上顶着张人畜无害的无辜脸,心里却是满满报复的快感。
哦对了,差点忘了。见报复的目的已经达到,卢苓韵适可而止地转移了话题,老板,我找你来是想商量件事。
商量事?许军锐看了眼电子手表后,突然站了起来,啊,都这个点了。要商量什么边走边说吧。说着,就向办公室外走了去。
去哪?
辣椒峰。许军锐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隔壁器材室,拿了两套绳索、勾环、膨胀钉、挂片、粉袋等攀岩装备,扔了一套给卢苓韵,之前的策划里不是提过要在辣椒峰开辟一条新的攀岩路线吗?我试过的几条都不太适合游客,今天打算再试条新的来着。正巧你也来了,就一起帮忙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而且一个人也怪无聊的。
攀岩是项孤独的运动,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卢苓韵不爽地看了递过来的装备一眼。
是啊,见卢苓韵没接,许军锐又将装备往前递了递,就是因为这运动孤独,所以才需要人陪伴嘛。
男人的嘴,善变的鬼,要陪你要开路,莎姐比我合适得多吧?跟你比起来,我这蜗牛速度落在下面几十米,和你一个人爬有什么区别?
就是因为你慢才找你啊!直接把装备塞进了卢苓韵怀里,有对比有差距,才有成就感。和莎莎一起,万一被追上,就得变成挫败了。你们年轻人挫败挫败没事,可我这都一把年纪了,挫败起来会折寿的。和莎莎比起来你多好?简直是成就感的源泉。至于你说要商量的事,就边爬便商量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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