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其中内情、仍旧一头蒙地将卢苓韵也当做了小姐团队中一员的曾?捶季?官,还在苦口婆心地说着些什么。刘小姐一脸冷漠地侧着脑袋,盯着洁白的墙数着上面凸起的颗粒,偶尔用余光看上身边的陌生同伴两眼,但从没和对方的目光对上过。而卢苓韵则自始至终都翘着个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低头用左手挠着右手腕上的伤,挠的力气不大,却很认真,就好像想将上面的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扣掉似的。
似乎是说累了,曾?捶纪蝗煌A讼吕矗?问讯室内陷入一片安静。
意外的安静让卢苓韵抬起了头,她好似无意地瞟向了桌面的几组素描。受到卢苓韵的影响,刘小姐也从墙面收回了目光。冷不防的,屋内的五人在那瞬间对视在了一起。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不爱惜爱惜自己呢?也不知道是出于怎么一种心理,年纪足足比卢苓韵大了一轮的曾?捶迹?突然扔出了这么一句话。
卢苓韵停下了挠手腕的动作:不爱惜自己?翘起的半截眉毛带着那扮鬼似的眼妆,不知为何,竟然凝聚成了一种嘲讽的意味,只是不知那嘲讽的对象是谁。
似乎是见着有了突破的迹象,曾?捶加攵?硕对视了一眼。
一个女孩,独自一人在这城里讨生活,的确也不容易。但比起这个,总是有别的更好的、爱惜自己的活法的。董硕微微将身子向前一倾,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更好的活法?不爱惜自己?卢苓韵也放下二郎腿,将半个人靠在了桌子上,像是随时准备扑到似的,警官您与其问我们怎么不爱惜自己,咋不去问问这天底下的男的,为什么管不好自己的腿?犀利的目光停在了董硕的腿上。
两位警官。卢苓韵笑了,舔着嘴角那歪了的口红,就像是嗜血的恶魔在大饱口福后舔尽嘴角血迹那样,让靠墙的佘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咚的一声后脑勺磕在了墙上。
两位警官应该从小到大都是人上人吧?她又往前凑了凑,父母是有钱的父母,亲戚也都是城里的亲戚。不愁吃不愁穿,周末假期还能到处旅游到处玩,没穷过也没见过身边人穷。从重点小学初中高中特尖班,顺风顺水考入重点大学,毫无悬念地当了警察,年纪轻轻就成了干部,人上人,精英中的精英。从小到大遇到过的困难挫折,顶多也就是个高考吧?再加个公务员考试?嗯?
这样的你们,半个身子已经贴在了桌面上,来教育我们,要好好爱惜自己?维持了一会儿这种姿势,最后嗤笑一声,靠回了椅背,警官们还是省了这思想工作的力气吧,要抓就抓,坐牢就坐牢,只要你们的证据够。
至于这个?用眼神指了指桌上的照片,四五年前的事儿,就算发生过,鬼记得?何况它根本没发生过呢?扭头给刘小姐递了个眼神,对吧?
呵。刘小姐并没有理会卢苓韵的主动结派,而是继续不屑地扭头看白墙。
瞧,卢苓韵咂了咂嘴,人向来分三六五等,便是在我们这种泥潭里,也是有级别区分的。人上人的警官们哟,等啥时候你们
啪!曾?捶纪蝗灰话驼婆脑诹俗郎稀?
别在这给我左一句人上人右一句精英的!人与人的出身是有差别没错,但之后的人生走成什么样,还是在于自己的得行!富贵家庭?有钱人?呵,我背着弟弟在田里插秧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我爸妈五个孩子,哪来的钱送我上学?学费都是我自己养猪放鸭赚来的!当年为了买那么一本必须的练习册,我连吃了一个月的发霉榨菜拌白饭。出身不好?那只是你走上歧路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没努力也没把自己逼到绝境过,就想找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步升天。尝过一次甜头就停不下来,只要为了那钱来得像流水的生活,哪怕出卖自己的身体也无所谓。这样的事,这样的职业,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要把什么都归咎于出身、归咎于社会!
卢苓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僵到佘锐不敢相信她这是演出来的。
呵,她垂下目光,双眼中蒙上了一层幕,你这话,我也听多了。有啥办法?像我们这种人,就是自甘堕落。在粪坑里活着不也是活着吗,而且,好似不经意地看向了身边的刘小姐,粪坑里呆久了,也就闻不到臭味儿和腥味儿了。
又双手抱着后脑勺往后一靠,哪能和你们比呢?我们
谁跟你lsquo;我们了?一旁的刘小姐突然开口,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似的,她特意面带厌恶地将椅子往远离卢苓韵的方向挪了挪。
哟,姐姐你这还是个待在粪坑里想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呐!卢苓韵饶有兴趣地从后脑勺收回手,痞子似的侧着身往刘小姐身边靠了靠,妹妹我虽然经验没姐姐你丰富,但有些道理却是比你懂的。咱们粪坑里的小白虫,在坑边蠕一蠕就行了,是经不起天天做梦白虫脱壳变成朵莲花的。咱们
不是每个这种行业的人都和你一样刘小姐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脸上的厌恶被自嘲慢动作地吞噬着,自嘲中藏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悲哀,自嘲褪去悲哀变浓,可很快又被自嘲替代,呵,我又能有多大区别呢呵哈哈,哈哈――变脸似的几番情绪转化,最后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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