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眼前这个狗男人,她何须强迫自己和严赫虚与委蛇。仅仅是接吻,都觉得难以忍受至极。
只庆幸严赫也不过是演戏,让她不至于窒息。
刺耳的金属变形声响起;贺炎按在金属桌面上的手陷了下去,生生把桌面按出了一个手掌形的凹陷。
贺炎本就因为面部手术肌肤新生而格外白皙的脸没有血色,嘴唇也紧抿着。
姜妙内心里只是冷笑了一下。
听到她和别的男人接吻就这样了?
有没有想过当她知道这么久以来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连脸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
有没有想过她那时候内心惊慌失措,一度以为再也见不到睿睿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
她嘴角扯了扯。
我知道,你做的事情很了不起,但那又怎么样呢?关我什么事?她缓缓地说,这世上,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甘蔗从来没有两头甜;别问我甘蔗是什么,总之,我知道
你有追求,有信仰,有国家大义压在身上。所以你只能做出选择。你选择了你的国家和大义。做出这个选择的同时,你放弃了我。
别!别解释!看贺炎嘴唇微动,姜妙倏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拦住了他要说的话,你明知道解放主脑有可能是大家一起死,你仍然这么做了,你敢说你没放弃我?给我留信息,逼着我跟国安局的人斗智斗勇还牺牲色相逃出来找你,那不叫lsquo;不放弃,那叫卑鄙。
你既然了选择了你的大义,又凭什么希冀得到我的原谅?
讲真啊,我不理解你这种脑回路。选了就是选了,放弃了就是放弃了。大家追求的东西不一样,各走各的路,有什么好原谅不原谅的?你伟大了高尚了,不代表你对我做的事就不存在了啊。
你求仁得仁,就别再求我原谅。
太贪心了啊。
姜妙站起来:你好好规划一下路上的事吧,我们最好不要在边境被拦下来,那样的话,和睿睿就可能是真的永世不见了。
说完,她没再看贺炎苍白的脸,转身离开了餐厅。
飞船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姜妙走在走廊里,脚步声都有回音。
在地球上的前世,历史上有一位姜妙特别钦佩的女烈士。她为了家国大义,为了心中的信仰,抛夫弃子投奔革命,最后在历史书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的丈夫和孩子从未原谅她。
姜妙当然敬仰那一位女性,但她同时也觉得那丈夫和孩子的不原谅也是理所当然。
抛头颅洒热血当然是真的,抛夫弃子也是真的。
大义是真的,无法弥补的伤害也是真的。
既选了前者,又怎么敢贪心妄求后者的原谅?
那位女性先烈,在作出抉择的时候就早已明白。可笑贺炎一个星际时代的男人,还不如古人。
贪心哪。
贺炎胳膊肘撑着桌面,双手插进头发里,感到无力;姜妙所说的,完全无法反驳。
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目光沉静,条理清晰。她说的并不是气话,是思考过之后,打碎层层滤镜才剥出来的真实。
他想起刚刚她目光炯炯的样子,熠熠生辉的眸子。
真不愧是姜妙啊。
他忍不住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
姜妙回了房间,归整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又向AI查询了飞船的大概情况。看到有重力训练室,她换了衣服去锻炼。
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在边境,也许会发生流血冲突也说不定,她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贺炎倒是识趣的没有来打扰她。她回房间洗过澡后,AI提示她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贺炎拥有飞船的全部权限,自然可以通过AI掌握她的一举一动。
姜妙也不回避,也不矫情;有什么好躲的呢,以后跟这个一脸薄情相的男人相处的时间还多着呢,姜妙也从来都不是面对困难会逃避的人。
面对困难,她会先分析情况,然后找出最好的解决方法;这才是姜妙的思维。
在这个思维模式下,她吃完贺炎用心烹饪出来的午餐后,问:你这里有武器吧,我需要武器。
她说:我搭公共航班来的,不方便带武器,我怕节外生枝,想着你肯定有,就没带。
贺炎说:我给你。
姜妙说:有非致命武器吗?
贺炎顿了一下,姜妙直接说:致命武器和非致命武器我都要。
如果可以,贺炎当然希望姜妙手上不要染血。正经平民一辈子也不会杀人,会杀人的那是杀人犯。
平民没经过训练,对杀人这件事,很容留下心理阴影。
但除此之外贺炎还想到别的,他的脑子一向很快,立刻为自己争取和姜妙相处的机会:都可以给你,但你必须接受训练,我们在路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想要见到睿睿,一定要做好准备。
事涉国家安全、军事威胁,姜妙早有觉悟。她点头:现在就可以开始。
贺炎内心喜悦。
他和严赫的一个共通之处就是,对自己对女人的吸引力都是极有自信的。但以前,他顶着的是严赫的脸,严赫的声音。偏姜妙喜欢那张脸,喜欢那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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