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不过我觉得，他既然选择现在出现，肯定怀有目的，你也要注意安全。”
    秦藏牧难得从秦灵均这里得到关心，轻笑一声：“你倒是懂事很多。”
    秦灵均不怎么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没有多说，起身带着顾烨回了研究所那边。
    红尾人鱼已经从深海龙宫转移到研究所独立空间。
    从这只红尾人鱼出现之后，原本之前已经开始转好的四只小人鱼再次躁动起来。
    他们像是受到吸引一样，每天都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居住在隔壁红尾人鱼。
    为此，实验员提出将小人鱼送一只去红尾人鱼那里。
    秦灵均起初没有同意，因为将小人鱼与红尾人鱼关在一起，后果不可预测。
    于是研究所打造一个水晶箱，将小人鱼单独装在里面，送入红尾人鱼的水池。
    这样一来，既保证了小人鱼的安全，又能观察到两只人鱼接近后的变化。
    秦灵均接到秦安贞的消息时，正在进行测试。
    顾烨跟着回到研究所后，就被秦灵均命令去做身体检查。
    他则换了衣服进入实验室。
    装载小人鱼的水箱已经全部莫入大水池。
    刚刚换了新的地方的红尾人鱼，眨着一双迷蒙的双眼，好奇地看着四周。
    起初“闯入者”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相反小人鱼在进入水中那一刻，情绪立刻波动非常大，用身体剧烈的撞击水箱。
    发出的砰砰震动声，终于引起了红尾人鱼的注意。
    就见他朝小人鱼的方向看过去，下一秒忽然张开嘴，叫了一声——
    刺耳声波，在水下朝着小人鱼攻击过去。
    同时研究员将声波捕捉到，是威胁警告。
    受到攻击的蓝尾小人鱼瞬间僵硬住身体，直挺挺地离在水中，一双蓝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慌。
    少顷，豆大的泪珠从眼角处滚落而下。
    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然而红尾人鱼却不所动，重新对四周的环境好奇起来。
    一没有对小人鱼很亲密，二没有对小人鱼表现出攻击性。
    仿佛小人鱼的存在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比预想中的结果要好，却又没有什么进展。
    一时间所有研究都停止不前。
    秦灵均从外面进来，研究员还没来得及回报，就见之前好奇打量四周的红尾人鱼，忽然朝秦灵均这边游来。
    贴着玻璃壁，手张开贴着玻璃，一双大眼懵懂又渴求地看着秦灵均。
    时刻观察着红尾人鱼情绪的仪器，出现明显波动。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实验室内的气氛徒然静下来。
    装在水箱中不敢动的蓝尾小人鱼，感受到红尾人鱼的区别对待，立刻朝秦灵均凶狠地呲牙警告。
    众人：“……”
    为什么这么像争宠呢？
    秦灵均偏头对上红尾人鱼金色的眼睛，随后又平静的移开目光：“继续观察。”
    说完转头朝红尾人鱼走过去。
    看见他走过来，红尾人鱼激动地摆起尾巴。
    秦灵均停下来时，红尾人鱼已经激动的不成样子，急切地在玻璃前转圈摆尾。
    秦灵均伸出手放在玻璃上，红尾人鱼就欢喜地将自己的手掌贴在玻璃上，频频用抑制不住喜悦的眼睛看着秦灵均。
    神情欢喜又羞涩。
    秦灵均心情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不愿深想，这条人鱼为什么会再见到他后，情绪这样波动。
    记得之前在深海龙宫时，还未曾这样。
    那一次只是好奇地看着他，这一次再见，就已经有了情绪上的激烈反馈。
    研究员顾不上好奇，飞快地将数据存储起来留作研究资料。
    “将上面盖子打开。”
    秦灵均突然开口，一旁的研究员愣了下，随后心有余悸的道：“盖子打开会很危险，殿下还是不要太过于靠近它的好。”
    现在看起来很无害，但是基因改造的人鱼都是怪物，谁也猜不到他们在想什么。
    何况改造人鱼袭击研究员的事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曾经就有不少研究员被他们纯真的外表所迷惑，觉得自己已经被他们接受，结果最后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秦灵均和红尾人鱼对视：“打开。”
    不再是请求而是命令。
    研究员虽然担心，却不敢不遵守，让人将盖子打开的同时也让人去请顾烨过来。
    作为秦灵均的亲卫，出什么事顾烨应该有办法救人。
    水池上方的天盖打开。
    感受到新鲜空气的红尾人鱼，仰头看向上面，却没有动，手掌依旧贴着玻璃，不愿拿开。
    眼睛在秦灵均和上面打开的天盖之间来回看着，似乎在自由和秦灵均之间艰难做着选择。
    一旁的众人都本能的屏住了呼吸。
    红尾人鱼委屈地对秦灵均叫了一声：“啊！”
    之后在没有向上看一眼打开的天盖。
    见到这一幕，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内心十分震惊。
    果然不是他们的错觉，这只红尾人鱼好像特别喜欢王子殿下。
    为了殿下，甘愿放弃自由。
    “关上吧。”
    秦灵均说完，按在玻璃上的手移开，转身对研究员道：“对他的基因进行分析，必要时候可以比对顾淼阁下的基因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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