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的汗水噼啪往下掉,身形随着起伏有些微颤抖,孔敬边口头指导他标准的姿势,自己推举着器材。
总觉得汗水滴落下去的这种感觉莫名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发生过。
也许是时间间隔太久,他便不想了。
练着练着却又觉得不对劲。
“嗯,好重……哈……”
“再坚持一下……”
这样的气氛,声音,动作,简直就是在doi。
“孔哥,我们还要……这样,嗯……多久……”
“你要不停下,休息,等私教过来。”
孔敬眼见着自己的小孔肉眼可见地开了自动档,连忙把身边人的脸换成吴冕,不该有的欲/望总算消退了不少。
途中还接了个吴冕打来的电话,问孔敬:“公司有事,临时有事被叫走,你那边进展如何?”
什么进展?孔敬愣了一下,觉得吴冕是在问腹肌大业,便回答:“只要想到你的脸,遇到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吴冕肉麻兮兮地笑:“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爱我。”
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被当成了冷却剂。
孔敬被“一个两个”这话激得气闷,扭头看了一眼还在认真推举沉重杠铃的岑涧,回过神来,他的手指已自动挂掉领导的电话。
被挂电话的吴冕:“?”
之后有专业的私教过来,进度快了不少,二人找到了在这堆器械中更适合自己练习的方法,孔敬甚至觉得自己的马甲线肉眼可见地变得性感了一点,尽管百分之九十九是心理作用。
比试不能输,猛男必须赢!
等到气喘吁吁地停手,像个蛙趴在器械上,喘得跟来了十连发,孔敬和岑涧这才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自嘲自己的幼稚。
倒不失为男人的浪漫。
这会儿得了空闲,他们相互搀扶着,勾肩搭背地去空无一人的淋浴室冲澡。
明明是浑身的汗,孔敬离岑涧极尽,闻到的却是和岑涧自身的味道混在一起的柑橘香味。
算是大众的香味。
换个人喷,孔敬都不会多闻一下。
更何况有段时间前任网购凑单买的这瓶香水快过期了,就疯狂地喷家里的衣柜,导致孔敬现在在谁身上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是令人讨厌的劈腿男又出现了。
可是在岑涧身上,怎么这么好闻?
孔敬不禁凑近对方的颈窝里,在那盛满水光的深邃锁骨上深呼吸似的嗅了一下,眯着眼问:“CK be?我说……嘿,你怎么了?”
孔敬接住了岑涧,双手搂过他,二人极像浪漫影片中男女主相拥的姿势,而岑涧就是那个小鹿乱撞的女猪脚。
岑涧腿软得猝不及防,倒在孔敬身上,耳廓红了大半,咬着舌尖看面前的男人。
血槽已空。
距离好近,都能看到孔秘书脸畔细密的绒毛,随着呼吸的吹拂被轻轻带起,又回归无形。
孔敬身形精壮,喉结随着偶尔的说话和吞咽滚动,眉毛上那截被刀砍断的伤疤,分明是充满男人味的证明。
而那张脸……那张脸让他多年来念念不忘,却不知是否应该有回响。
“你没事吧,刚才练得太猛了?”
孔敬给了个台阶下,岑涧揉了揉耳垂,垂下眼说:“我没事,小腿有点抽筋,现在好了。”
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才是真·抽筋了。
被松开后,岑涧又往边上站远了些,还转过身,把翘屁冲着孔敬。
这让孔敬颇为遗憾,就好像刚才的“破冰”白瞎了似的。
倒也忘了,小孩儿生性腼腆,又因为暗恋吴冕而怕他看出来。
只是刚才那双眼,黑黑亮亮的,即使在流水哗哗之中,也没有被水雾所朦胧。
看得孔敬很想要跟人当场doi。
你的眼神透过我,究竟看到了谁?
孔敬的问题没问出口,岑涧已经远离。
孔敬也没强行挤到同一个花洒去跟人家一起冲,隔了两个位置,边闭着眼洗头,边同岑涧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那白而翘的腚,再看下去有大问题,还好眼睛是心灵之窗,闭上眼睛就好。
尽管闭眼又能想象某些更加糟糕的画面。
趁着只有两个人的时机,岑涧忍不住问他:“维也纳是什么。”
上回孔敬说他像他家的维也纳,岑涧就找吴冕问,对方却闷笑着,让他直接问孔敬。
可他总也忐忐忐忑,怕问了人家不该问的问题。
孔敬倒是回答得飞快,就像把维也纳三个字放在了心里重要的地方,脑子半点没多转:“前任从奥地利领养来的崽儿。”
岑涧自然不会认为崽儿是人类幼崽,这不符合实际,重点便落在了前任上:“他和你一起养的吗。”
“不算,他这人就是嘴上叫着可爱可爱,领回来屁事不管,只负责带回来,养都是我养。”
孔敬依旧闭着眼,拧干毛巾,条理分明的臂肌看得岑涧又是一阵面红心跳。
擦完脸,孔敬睁开眼,神清气爽地对岑涧笑,眉眼间带了点平和,丝毫看不出在和人谈论曾经的爱人。
这副光景落在岑涧眼里,心脏微微抽痛起来,连到十指指尖。
都已经变成前任了,就算露出再凶狠的眼神,多骂对方几句,也是应该的。
他想了解孔敬过去的事,都怪他自己回来得太晚,下决心又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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