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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温柔乡[快穿]——楼望秋(63)

    下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脖子下的地方,好像有些冷。
    明明他穿的还算保暖,好像什么一直被捂热的地方突然失去了遮挡,碰触到冰冷的空气后,有些难以掩饰的不适感。
    视线开始向下落下。
    叽叽喳喳,总算是闭上嘴了。宋航收好落到地上的符咒,朝着后山走去。他早就观察到了后山的神社,在婼颜严刑逼供村民的时候,他也一样在旁边,明明留意到他的存在,却并没有说什么,因此也被他听到了许多内情。
    如果那个女人正是死于仪式,那么想要去往的地方大约就只有后山的神社了。
    拿到任务后,治鸟就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四周不知何时又起了迷雾,如同女人记忆中的模样,那次是下山,这一次却是上山。
    要说女人有什么愿望,治鸟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没有想到。
    虽然没有意识,不过治鸟能够辨别出来,驱使女人的绝对不仅她自己的感情,还有与她相同的,死在仪式之下的祭品们。
    并不是每一个都像女人一样没有自我的意识,她们中有一些甚至反抗过,却依旧没有能够逃脱命运。
    没有走几步路,就看到不远处,细子穿着红色和服站在那里,黑色长发安静又柔顺地披散下来,如同被称颂的抚子式女性。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路沿着山路向上攀爬。
    她跑过一段路,此刻大约是跑累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治鸟很容易就追上了他:既然女人引导他来到这里,那么那个愿望,说不定是与细子有关的。
    说起来,很快就到了细子的生日吧。
    骤然想起来当时在女人记忆中看到的事情,看着向上不断蔓延的山路,治鸟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细子不会就是这一代被选中的祭品吧?
    是呀,村中的每个人都对细子有着莫名的尊敬与爱戴,之前女主人的对话,也暗暗隐含了细子到生日这天,可能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细子一直以为是自己看不到颜色的疾病让父母难过。
    哥哥?袖子被拽着,细子难得回头看到他,愣怔一瞬,大声说到,要救姐姐,快去救那个跟你们一起来的姐姐。
    被这样一提醒,治鸟才发现,汤梦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来,自从早上分别之后,就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仪式只是做了最低限度的要求,实际上,更加年长也是可以的。再加上汤梦是一个外来人,只是在这里旅游,出了什么事故,恐怕也不会有人发现,反正随后尸体会被花吞食干净。
    男主人似乎说过要从客人中选择一个代替品的事情,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
    治鸟是第一次以直面的方式来到神社,半山腰上树立着几道鸟居,红色的鸟居似乎已经伫立很久,上面的红漆有些脱落,露出里面的木质结构。然而即便是里面,也隐隐透出不详的红色。
    都说鸟居是两个世界的分割线。
    鸟居之外,是属于人的世界,跨过鸟居之后,则踏入神明的领域。
    治鸟不清楚当地的习俗,只是感觉跨过鸟居后,很明显感觉到空气中多了几丝凉意。
    神社的门敞开着,里面是熟悉的十五尊像,不过与他梦中的略有不同,最上面的白面细目像,大约是被什么东西砸开,从中间裂为两半。
    本来就阴恻恻的面容更显得诡异,细目中两点黑色仍旧注视着治鸟如同恒久的凝视,即便分开两半,依旧如此。
    在梦中理当停放棺椁的中央,出现一条向下的密道。
    治鸟看到下面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芒。
    好在神社里还有几盏灯,是能够拿下来的。
    治鸟摘下一盏,向下走去。
    是他的第二个梦。
    从楼梯下来,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木板更加破损,踩在地板上,咯吱作响。治鸟就这样一步步往深处走去,听到最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虽然只听到过一次,不过他还是分辨出来那是汤梦的声音。再往前走几步,墙上钉进去一把锋利的剑,桃木所做,本意是镇鬼驱邪,却没有想到自己面对的不是邪祟,而是一群请求庇佑的人。
    不远处传来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屠刀挥舞的声音,那个声音一直在说:对不起,但是拜托了,请求您一定要这样做。
    住手。治鸟看到最里面的房间上,贴着一道封条,不是从里面贴,而是在外面,只是原本应该在外面贴封条的人此刻不见踪影。
    直截了当地撕下封条,走廊中忽然鼓动起巨大的风,狂风从神社密道口冲过来,那扇失去封印的纸门完全没有与之抵挡的能力,直接终结了它作为门的职业生涯,落到地上变成两半。
    第90章 暴风雨中的白鸟(九)
    凭借着风的力道,治鸟看清房间内的相貌:几个穿着白色外衣的人围着中间的木床绕作一圈, 其中一个手中拿着锋利的刀, 被围在中间的汤梦甚至没有来得及换上应该有的白无垢, 就这么直接被按倒在木台上。
    与他想象中的场面并不完全相同,周围穿着白衣的人们面对汤梦几乎是一种敬重的态度, 整整齐齐地跪在四周,面容虔诚,姿态庄严。
    最可怕的事情, 从来都不是人的一己私欲, 而是向被捏造出的事实献上虚假虔诚。
    这群人竟然还将这份虔诚当真?
    被撞破的仪式自然是无法继续下去,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让执行仪式的主刀人不得不暂且放下屠刀, 转过头来不知如何是好, 静静地看向站在最后面吟唱咒语的老人。
    汤梦也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她一直在挣扎,见到仪式已经被破坏,飞速扭动着身体,想要从木台上下来。
    够了, 放他们走吧。隐没在人群之后的老人发出声响, 似枯败的荆棘丛, 沙哑地像是一头乌鸦,无法平静地进行仪式,只不过在继续增加咒怨。
    可是,即便是咒怨的力量!持刀人仍旧不死心,行动间, 遮住面目的护神纸掉落,露出下面属于洗印店大叔的面容,毕竟才见过对方不久,治鸟很轻易就辨认了出来。
    就这样离开吧。那人颤颤巍巍的身体挪到众人面前,第一个打开了束缚在汤梦头身处的绳索。
    其他人见状,虽心不甘情不愿,依旧还是将捆住手脚的绳索打开,恭敬地站到老人身后,低首垂眉,很是谦卑。
    真叫人恶心。汤梦立刻从木台上爬起来,接过治鸟抛过来的披风暂时遮挡。出于对祭祀的虔诚,NPC也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可即便如此,汤梦仍旧是对方才发生过的一切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心理。
    治鸟却并不认为打断了一次祭祀就算是已经成功了,治鸟的任务列表中,仍旧是猩红色的字体,显然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白无垢女人的心愿:这么轻易地放走她,是因为还有其他的代替品吗?
    外乡人,还请不要插手我们村子里的事情。
    抱歉,这种对待生命的态度,应该已经超出了村子的范畴。已经是犯罪了吧,就因为躲在深山老林里,就以为可以逃脱制裁吗?
    等等,是不是因为在科技侧世界里呆久了,他的思想也被同化了一部分,不知道这个世界里又是怎么界定的。宅邸里有很多先进设备,想来外界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
    果然身后的一些人面色变了,看向他的眼神不善,而站在中间的老人依旧是古井无波的面目,难怪是能够主持仪式的人,心境不是一般的强大:一般来说,作为祭品的女人都是自愿奉献自己的,我们对此十分感激,所以一开始出于某些私心让你们的人参与进来,我也很不认同。
    也就是说,在我们走后,细子还是会成为你们的祭品吧。
    那是她的宿命。
    由于遭到了十分恶劣的对待,汤梦完全没有好气地喊:哪门子的宿命,土地减产就去好好学习农学,环境变差就老老实实搞环保,把这些东西全都栽赃到一个小姑娘身上,算个什么东西。
    当前,期间夹杂了不少骂人的脏话,显然是气急了。
    被这样辱骂着,老人也只是平静地承受下来。反而是身后比较年轻的村民不太高兴了:如果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当然不至于,要不是
    咳咳。老人手中的拐杖敲打着地面,身后的年轻人不再说话了,还请几位离开。
    抱歉,恕我做不到,细子是个很好的姑娘,她理应拥有一段更加美好的人生,而不是在这里孤独地死去,治鸟提起手中的灯,打开灯罩,露出里面的明火,瞬间光亮起来的火苗在周围灯盏下更加明显,如果不说出实情,那么我就把这里烧掉,这样一来就连祭祀的地方也不存在。
    就像你们对待人命的态度一样,苦难地生活这么久,也随之一同埋葬不是很好吗?说着,做出将明火投向木台的动作。
    已经是不知道度过多少岁月的老台子,上面还残留着红褐色干涸的血迹,已经完全渗透到木料深处。
    那么,请让我独自承担这一切罪孽,在火光中消失吧,这些孩子也都是无辜的。老人上前一步,寸厘不让,顽固到了让人不得不敬佩的地步。
    不可能,只要这里有一个人离开,这种罪恶的仪式就会继续延续下去,我不可能留下这样的风险。然而治鸟也不是会被对方无畏姿态吓退的人,即便是说出了可怕的话语,面容也是同样的平静,仿佛刻在中世纪法庭中,手持天平与圣剑的裁决大天使,静默等待罪人向他倾吐真相。
    我明白了,老人看他的姿态,也知道了并没有隐瞒下去的可能。何况现在,汤梦已经恢复了状态,抛下专门针对鬼怪的桃木剑,转而从行囊中掏出来一把.32左轮,填弹保险一气呵成。
    或许你产生了某种误会,但实际上,这仪式并不是罪恶的。老人摇摇头,拐杖伸向一旁,示意身后人不要轻举妄动,正相反,是一种神圣的仪式,所以我们才会对被选中的女性有着无比的尊重。
    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村子里曾经祭拜过一尊邪神的事情,上面正是专门供奉那东西的神社。
    曾经?治鸟有些不太明白,如果就连主持仪式的人都说了曾经的话,那不就证明,那已经是真实过去的事情了吗?
    我看到了,上面的像已经碎裂了。
    正是。那是我们的罪孽,理应由我们承担。所以,才会有现在的仪式。
    哈?别说治鸟,就连旁边的汤梦也都震惊起来,她都躺在那儿差点儿死了,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遇到的危险。
    之前所有的调查,都是围绕神社里的白面细目像展开,甚至她自己都以为这个副本的最终BOSS就是楼上那个玩意儿了,没想到竟然不是?
    不过这样一来,治鸟的猜测反而成了真实。
    他两次的梦境都是以白无垢女人为视角进行移动的,而刚才,那个女人说拜托他帮她,帮助的结果却是来到神社地下阻止仪式的形成:你们不是为了供奉楼上的神灵,却仍旧在这里进行祭祀,是为了安抚那些死去的祭品吗?
    正如您所说。老人点点头。
    神社祭女的复仇夜在第二天早上传遍整个村落,那个不小心见到死去女人真面目的人,被吓到神志混乱,几乎整整一个月都无法说出话来,只是瑟缩着身子,躲在阴暗处低声呢喃对不起、去找别人,不要找我。
    即便如此,他的妻子还是慢慢从那些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来零星的真相对于他们来说,可怕又难以接受的真相。
    被奉为圣人的祭品大人们,化作怨仇的鬼怪从山上下来,向他们进行了复仇。
    这原本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情,那些大人们,应当是自愿地奉献出自己,为了他们能够更好的生活而献出自己属于人的一生,他们也一直如此地尊敬着那些大人们,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于是剩下还活着的村民们,分批进入死寂的宅邸,进行了调查,逐渐拼凑出那些被掩盖的真相。
    原来自愿献祭自己的祭品大人们,并不是真得自愿,而是以一种无意识地被迫状态,他们一直被欺骗着,将一群利用大人们的善良内心谋取权势的人奉为上宾。
    冲天的怒火笼罩了他们,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恐惧对祭女的恐惧。
    真实的杀戮就发生在眼前,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他们妄图乞求祭女大人们的原谅,渴望让她们的怒火得以平息,于是制造了另外一种仪式。
    出借身体的仪式。老人诉说着,从那时候开始,村子里不时就会出现像细子那样,只能看到蓝色花朵的孩子,一定是祭女大人们的旨意。他们都知道,原本的祭祀,最后被当作祭品的女人,身上会开满蓝色的花朵,就像那时候见到的白无垢女人一样。
    或许是因为村子里一直从事着这一类的活动,后代中时常出现灵能力较高的孩子,年幼时还好,随着长大一点点被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侵蚀,就变得对此界的东西失去辨别能力,也就是细子的情况。
    完全通灵的身体,可以在两界之间游走,也可以作为祭女大人们暂居的旅店,安抚她们充满怨气的心灵。一开始是打算要细子来担任的,然而她的父亲却疼爱女儿,甚至连夜从村子里逃走,为了带回重要的容器,他们不得不使了一些小手段。
    可在这过程中,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免不了也对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儿打动,就仿佛看到了曾经为了他们将自己献祭给神的祭女大人们一样,愈发地不愿意起来。
    这时候突然遇到这个姑娘的出现,很抱歉,就连是我,也忍不住动摇了,老人指了指旁边的汤梦,她忽然想起来,自己选修了一个玄学血统,开启阴阳眼后确实能够看到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
    那时候婼颜打听出来关于蓝色凤仙花的事情,她心里疑惑,自然就去寻找,很快就在神社下看到几朵,忍不住拿来询问。
    实在是平时用重要道具试探NPC的行为太多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把自己坑进去。
    两位客人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如实告知,还请您收手。平静地诉说完一切,对方甚至再次鞠躬,向汤梦道歉。弯下腰时甚至有骨头咔哒咔哒的响声,听着甚至开始担心自己日后会不会也产生骨质疏松、腰间盘突出的毛病。
    抱歉,不可能,治鸟却根本没有在意对方的解释,不论是从前向楼上的恶神献祭,还是新的向祭女提供身体的仪式,请告诉我这两者的本质,究竟有什么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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