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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温柔乡[快穿]——楼望秋(40)

    他是真喜欢治鸟,不像旁人志在四方,柔情小意也相当不错,何况还是这么个大美人,光看着就心满意足。其他事情有阮旭来做,他的小公子四体不勤,自然有他来帮衬,不过是赚钱养家而已,他也能干。
    看过那么多年是是非非,阮旭心里就只有两条标准,能容忍他照顾体弱父亲的,再就是心眼好的。碰巧治鸟两条都占着,他怎么看怎么合心,可惜小公子实在单纯,大约是失忆缘故,对情情爱爱之事完全没有感觉。
    人家没有感觉,他也不好意思先说出口,不如就放放,日子久了,说不定就水到渠成?
    可惜阮旭想得很美好,现实却不像他想的这么轻松。
    阮哥儿的早点摊,摆了这么多年,大家都熟悉,偏偏今日柳老爷上街捉妖,一来竟然没有瞧见人。阮旭的包子确实好吃,柳老爷时不时也会拜托管家过来买,一看人不在,顿时担心起来:不会是自己来晚了,被妖怪先行一步,抓走吃掉了吧?
    抓着旁边人问道:每天在这儿摆摊的阮家小哥呢?
    旁人看不懂这阵仗,担心是不是阮旭犯了什么事,可是想起平日柳老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还是把实话说出来了:您不知道,阮哥儿近几日带回来个小公子,宝贝得不得了,今日带去书院,求先生教他识字呢。
    随后又盛情夸赞了治鸟一番。
    这些柳老爷没听,人没事就好,先行打断奔着私塾去了。
    与阮旭交好的人,互相你看我我瞅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不成不是阮哥儿惹事,是新来的小公子惹了是非?
    几个八卦的干脆撂下摊子,跟过去一起看。
    书院里,一群人正头贴着头,缩在先生门外偷听。他们早就听说柳生的事情,也听说了治鸟的美艳,却没有想过这样的人竟然会跟他们坐在一起学习。
    先生一开始看见治鸟,也是先被外表镇住了。
    那些学生们说得不假,普天之下,恐怕再没有第二个能够与治鸟比肩的人了。感叹之余,也有些担忧:这样的容貌,放在书院,恐怕要勾得那群学生本就不在书本上的心思更加飘到天上去了。
    叫什么名字?
    学生名叫治鸟。听了名字,先生更不乐意了。这是个什么名字,比起寻常好人家的姓名,更像是那些烟花巷里的人才乐意用的,譬如香君、艳秋,尤其治鸟读出来时,语调微挑,如同在人心上抓挠,平白带出一丝旖旎味道。
    这些阮旭都不知道,他只是高兴,今日终于知晓了小公子的名姓。
    先生皱皱眉,从桌上挑出一页纸:这些会吗?
    治鸟接过来,看纸上字迹工整,墨水尚新,恐怕是哪个学生写下来的抄本。他不明白先生的意思,想到自己本来就只是为了学写字,干脆照着上面写的,全部念了一遍,抬起头来,等待答复。
    这下先生惊喜了,他听阮旭说只是来学写字,说只识得不会写,还纳闷儿,怎么可能有人只学了读,没学会写呢?
    想想阮哥儿也不过是个卖包子的,估计没什么见识,只是识得两个字就很惊讶,因此故意挑出一张字比较偏门的,没想到竟然全部念了下来。出于好奇,先生还是多问了几句。
    学生前阵子失忆一次,从前往事一概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识字,如何写却是不记得了。他坦然作答,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先生看他这样,暗暗怪自己小人之心。
    学习一事,哪分什么三六九等?他当初放着大学堂先生不去当,偏偏来这地方开私塾,不就是讨厌旁人身份看高低。如今竟然也同其他人一样带偏见看人,真是越老越回去了。
    随即点头应下:那你每日下午来,我教他们什么,你就从旁听着,有不会,尽管来问我。这就是答应了,阮旭真心为治鸟高兴起来。
    先生莫要答应,这可是个大妖精!
    还没有开心多久,门外传来一声大喝,一群人气势汹汹前来,最后面绑着一个人,正是柳生,领头在前的则是柳老爷跟管家。
    道士跟在后面,地位不高排面不小,方才那声正是他喊的。
    早就听说柳生撞邪,学生们还议论过好一阵儿,没想到自己吃瓜看戏竟然就发生在眼前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一个个瞪亮了眼珠子,等着看两边人怎么说。
    先前还说世界上不可能遇到能够比治鸟更加美貌的了,没想到一转眼,这人就贴上了妖精标签,原来柳生见到的,还真就是这个人!
    听见声音,阮旭气急了,他当然明白这说的是谁。
    当场所有人,除了治鸟,还有谁能配得上这种称呼?当场大骂起来:是谁凭空造谣?
    一旁的道士见两人出来,眼珠子都快粘到治鸟身上,扣都扣不下来:妖精,真是个妖精!
    他东奔西跑那么多年,也在烟花巷里讨过饭,就从来没有见过美成这样的。心思活络,不知道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之后又忍不住叹息:这人,是越好看,他就越站理儿,为了能够讨口饭吃,对不住了。
    哎呀,人哪有能够漂亮成这样的,快快从他身边离开吧,那可就是一只画皮妖!
    这边闹得欢腾,远在京城也听得见风声。
    尤其对于这位无色不欢的时王爷,每日例行询问手下有没有哪里新出来绝色美人,要是有,他一定要先出手拿下。
    坐在后花园的小凉亭里,一边赏花,一边看湖中美人戏水。外人总传他府上有多荒唐,恐怕没有人知道,时亭就是单纯好美色,养在府里,纯粹是为了看。真要让他去碰,便有百般借口,总觉得自己那样做,是影响了心中对欲神的尊重。
    对外是这么说的,时亭从来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小时候梦中见过一人,不知是哪位仙子托梦于他,一见倾心,从此凡尘俗色都不入眼。派人日日寻找,不过是一直都没有能够找到自己期待的那一个罢了。
    第57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五)
    阮旭平日打点包子铺,不是个口舌蠢笨之人, 奈何今日遇上的道士, 是纯靠说话谋生的, 这就落了下风。
    柳老爷看道人在书院里闹腾,只觉得丢脸, 后边还有自家儿子看见治鸟后开心大喊,一段段风月说辞,旁人听了都感觉臊得慌:别闹了!
    他一喊,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先生听着吵闹,从里屋出来。看见是柳老爷, 客客气气行了一礼, 随意说些客套话,又问:我这学生今日才来,可是惹了什么事?
    先生有所不知,对先生,柳老爷心里是敬重的, 礼数也更加周到,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将柳生身上的事情同先生说了出来,且不管是否妖物作祟,还得请您这学生同我们好生聊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治鸟在这儿,柳生看着真人,离魂症一下子治好了, 不一会儿终于恢复原来彬彬有礼模样,言谈举止都很正常。这转变突兀,不仅柳老爷,其他人也觉得很奇怪。
    再问柳生,前日种种悉数忘却,并不知自己是如何痴迷之态。
    于是阮旭指着问:我看你们就是撒谎,这人明明一点事都没有,哄骗着要把我弟弟带走,又是什么居心?
    他怎么能够是你弟弟?柳老爷不解,直接发问。
    阮旭涨红了脸:我们虽是没有亲缘关系,却是一见如故。如今他暂居住我家里,互相照料,结为义兄弟,有何不妥?
    这时,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大喊:我作证,方才这位小公子同先生说过,自己失忆过,前尘往事一概不清,幸得阮哥儿收留。
    每多说一句,道士就越高兴一分。
    不记得好呀,不记得,他就可以编纂出更多说辞。
    那你可是真被这人迷住心智了!道士摇摇头,似乎极其不满阮旭的表现,这种妖物,最擅长蛊惑人心。你不过见他一面,就如此倾心,难保不是中了什么咒术。不信您瞧,我家柳少爷,前几日疯癫众人皆知。怎么今天一看见本人就安分下来?
    要我说,根本就是这个妖精知道自己大事不妙,所以故意退让。你们要是中了他的计谋,日后就距离大祸不远了。唉声叹气,看所有人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似乎不信他的话,就是要断送自己的命。
    妖精祸乱之事,大家早有耳闻,听道士一说,心里又多了几分恐慌。再去看治鸟容颜,脑子里想的就不是单纯的欣赏,而是畏惧了。
    人对美到极端的事物,是会感到恐惧的。尤其是这些谋生活的普通人家,自小就被长辈教导着越美的东西越危险,看见美人如此,联想到森林里五彩斑斓、吃了却要人命的毒蘑菇,前几日在街上教训地痞流氓的狠劲儿,也不认同起来。
    原本只是想着小公子不过自我保护,现在就变成了妖怪一时凶性外露,没能遮掩。
    互相小声嘀咕着知人知面不知心,早已为治鸟扣上了罪责的帽子。
    就连柳生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道士看自己话术成功,心里十分满意,趁机再添一把火:柳老爷,您要是有心,就先将这妖精捉回去,或是报送给官府。就算您心地善良,怕伤错了人,也暂且扣押下来,以防万一。
    柳老爷想想,也有道理,不问治鸟意思,先叫家丁上前,就以绑住柳生同样的方法,也把治鸟绑了起来。甚至到了这一刻,治鸟还是一脸茫然,只能小声说我不是妖精,也举不出什么证据。
    问姓氏名谁,他只记得模糊的名字;问家住哪里,城外旧楼更显得诡谲。
    更有道士巧舌如簧,他一句都辩解不出,只得由着别人将他捆缚牢靠,牵着绳索离开。
    回府路上,天色暗沉,土黄色烟尘弥漫。
    多数人听说镇子上出现一个妖怪,吓得闭门不出,沿街摊位也都收了起来,一时间街上了无人烟,只有风声逡巡回档,似怨似泣,如同鬼魅。
    柳老爷心中一紧,似乎哪里不对劲,心底毛毛的。道士在一旁,慌过一阵劝到:定是妖精术法作祟,柳老爷身正不怕影邪,又有宝刹灵光护体,大可放心前行。这才一路安稳,回到府中。
    柳府是有关押犯错仆人的地方,旁人虽然喜欢治鸟美色,又碍于传言不敢靠近,便将人关紧去,锁上七层大锁。道士又掏出几张黄符,绕着单独的房子贴了一圈,说是如此,妖精就不敢随意离体了。
    当真好话赖话,都让他说尽。
    试问寻常人,哪个被绳子捆结实后,还能轻易逃出去的?到了道士这里,全成了他的功劳,再有妖精论调先入为主,其余人竟然真得信了。
    唯独柳生死活不同意:便是鬼魅,也是我心所属,父亲,儿子长这么大就喜欢过这一个,您就允了罢!他说得话,岂能当真?
    在柳生心里,他爹现在就是生拆鹊桥的王母,镇压三圣母的二郎神,不论他怎么哀求就是不松口。好吧,人家不松口,他也坚定表明态度,当天就开始绝食。这么一闹,就是柳老爷铁石心肠,柳夫人也不干了。
    她的好儿子,为妖孽所惑,前几日根本没有进食,今日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竟然又不吃饭,身体根本受不了。抄起后厨的柴火棍,气势汹汹就奔着亲儿子去了。
    不得不说,柳夫人性格泼辣得很,要不是之前柳老爷拦着,这棍子早就揍到柳生身上了。
    现在任谁说话都不好使。
    就听见院子里,柳生一边跑一边喊:娘别打,你打死我,我也不吃饭!
    好呀,那我就打死你。为了旁人连饭都不吃,老娘白生你养你这么些年,有胆子给我站住,就让我揍死你!夫人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出身。
    嗯,大家闺秀,骑马射艺精通的那种。年轻的时候,皮起来上房揭瓦,爬树掏窝,看上柳老爷实在才同意嫁过来。论体格,哪里是几天没吃饭的文弱书生能比的,当场被娘擒获,抓走绑在椅子上,把饭往嘴里塞。
    眼看着所有人关注点都在柳生身上,道士的歪心眼儿又开始了。
    事实上,他知道治鸟不是妖精。
    真正的妖精移山填海,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更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被他们关住。可是这个弥天大谎他都已经撒出去了,就这么收场,前面的铺垫全部白干。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他偷偷通过小门跑了出去,上山抓了一只野兔子。也不管自己今天把人家妖籍改变了多少次,秉承逮到哪个算哪个的准则,将兔子塞到道袍里面,想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不做二不休。
    到时候就说自己的黄符发挥了作用,妖精不堪忍受,化为原型,被他一刀了结。
    可是治鸟又该怎么办呢?
    柳府外就是普普通通街道,也没有什么地方能供他藏人。抱着兔子往回走,顺便观察四周地形。左看右看,哪里都不合适,要么是太容易被发现,要么就是有其他人家盯着太危险。
    路上遇见熟悉的家丁,跟人打招呼都恍恍惚惚。
    一直走到屋后水井处,看着旁边储雨的水缸,灵光一闪,一条妙计浮上心头:他怎么这么着急把人运走呢,只要一直藏着旁人不发现,不就好了吗?
    等到大家都去关注屋内死兔子,哪有人知道治鸟会被他藏进别处,等大家关注度降低,他再把人运回自己房里,就这么一点一点运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这里,道士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自己简直天下第一等才子,怀里的兔子差点儿没搂住。
    再等等,等到府里的人各忙各的,他就动手。
    治鸟从书院到被关起来,一路都是懵的,心里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可笑。可笑在哪里,他自己又说不出来。他只是失忆、怕生,人又不傻。自始至终是谁在针对他,一目了然。
    那个道士一直嚷嚷着自己是妖精,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道士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其实根本没遇见过真妖精。治鸟虽然不知道那人平白针对自己是为了什么,有一点儿却能够肯定:惯会捏造的家伙,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彻底安静下来。
    到时候是非黑白任凭活人搅弄,他是不是冤枉,真就只能跟阎王说理了。
    好在自己留了个心眼,捆人的不知道,自己之前用手臂撑开一条小小的缝隙。治鸟早就察觉到自己肢体柔韧性极好,手臂上虽然被圈了好几圈,架不住每圈中间都留了一条缝,收紧又撑开,将空隙集合一处,很快就挣脱出来。
    此时天色已然不早,治鸟刚从绳索中,恰好听见窗户外面窸窸窣窣,然后是一声惊呼。恐怕是外面看守的人已经被砸晕了。
    道士大约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四下张望没有其他人,抱着兔子正打算从窗户进去。刚把前半身探进去,一石头就从脑门后面砸下来,当场拍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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