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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温柔乡[快穿]——楼望秋(6)

    越过沙发靠背,治鸟朝着尤旬伸出手,嘴里还叼着一半蜜柑。尤旬好奇他想做什么,就走了过去,然后被治鸟拽住还没完全扣好的上衣扯到了沙发上。
    你唔!
    唇对唇,一小半蜜柑,趁机入侵他口中,从中间咬开后,甜蜜的汁水沿着瓣上脉络流下,落到唇齿间,味道很是清爽。
    带着蜜柑味道的吻,是叫做蜜吻嘛?
    缠绵的语调沿着尤旬的耳蜗、纤毛传递到神经中枢,在处理反馈的同时也引起更加微妙的反应,尤旬为此感到十分羞耻,面颊绯红,相当软怯的样子:为什么,突然这样?
    治鸟的眼神太软也太灵,轻而易举,便将气氛渲染成温暖的橘红色,仿佛床头夜灯下耳鬓厮磨的两人,然而眼圈却轻微泛着红。
    他以前,怎么不记得对方是个这么会撩的人?
    尤旬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看到对方目光中流露出的愈发浓郁的悲伤,双手逐渐失去力道。他知道,他曾经最喜欢的情人依旧念着他,或许也在怨他:你别这样。
    他补充: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好想你啊耳畔呢喃,千回百转,你不见我。
    我们已经结束了。尤旬觉得,自己已经只会说这一句话了,可是他的前情人依旧在动摇他的内心。
    他觉得他像絮。
    留下吧。
    让我陪你。
    讨厌的事,就忘了吧,起码在我身边。
    好。
    唇过处,胭脂记,相怜意。蝶采莺恣,杏出春坞里。
    纤手戏红豆,尤云殢雨香,声切切,勾引嫰枝咿哑。
    倘若就这么继续下去那些格子里凝滞的空气,在花瓶中抽枝的柳条,连呼吸都要停摆,治鸟某一瞬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还没有尝到真正的甜头,骤停的动作令尤旬有些迷惑,不满地询问怎么了。
    你会不要我的。飘渺的声线仿佛一缕即将消散的烟,尤旬心中的不快与欲求顿时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怜惜。他将人抱在怀中,一遍遍解释不会的,不会再有一次了,摧毁后又重塑的征服感令他沉沦,其他任何事都可以忽略他美丽的、顺从的情人。
    [宿主,你]系统本来准备好非常乖巧地自己给自己打上一层马赛克,甚至还给某个同样与他肩并肩、排排坐、蹲墙角的背后灵同伴也准备好,心里紧张又赤激,然后猝不及防拐了个弯儿。
    这转折!
    分明是个万人迷系统,系统现在却觉得自己对万人迷这三个字一无所知,它就是个弟弟,幸好弟弟的不止它一个:尤旬,是这么好拿下的嘛?
    尤旬离开了,他本该早上起来直接去公司,如今已经十一点。他还邀请了治鸟中午一起吃个午饭,可惜被拒绝了。
    虽然不解,可是尤旬心情爽快,也只是一听。
    背后灵辰治站到治鸟面前,不解地抱住他:为什么?你不是一开始就从他身边离开,为什么还要回到尤旬身边?碰不到,治鸟却能看到辰治面对着他,满满地担忧。
    他会杀了你的,那个人!辰治崩溃地呜咽着,你跟他在一起,会被他杀死的。死亡真得很痛的,你相信我!
    他已经死去了,再来的时光都是偷来的,哪怕他要付出一些代价,也并不强求。可是治鸟是无辜的,他被他的执念呼唤而来,平日一起插科打诨,他也是喜欢并欣赏他的。
    而系统就更加直接了,作为一个系统,它本就缺少人伦概念,它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样落寞的神情,是真实的吗?
    它惊愕地发现,宿主的演技或许比它想象地更好。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治鸟从满登登的衣柜里翻出几件新衣,手感很好,料子上呈,我都没想到,他竟然对你好感很高。
    即便如此,却还是像弃犬一样抛弃了,这就是喜欢,虚假的,会欺骗的爱意。
    曾经楼里有过一个花魁,海棠标韵,飞燕轻盈,曾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只是家道中落,沦落至此。她在只能见到一狭天的居所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待着与她青梅竹马的恋人能够回来赎走她。
    其实期间也不乏贪恋她美貌的男人想要迎娶她,只不过终究都被拒绝了。
    他们做过约定的,此生永结同心,来世亦将互许。
    终于有一天,那个男人来了,支支吾吾不敢说话,问了,才知道早已娶妻,一脸愧疚地说:我依旧可以娶你,你可以做我的妾。
    她同意了,入了他的府邸,做了妾室,等待几个月一次的相聚他说这样的相会就好比牛郎织女,让他们的感情都更加热切了。
    昔日的花魁仍旧信了,从只能看到一狭天的小室,到能够走出两丈远的小屋。
    直到正室的孩子偷偷跑来,被她美貌迷了眼,笑嘻嘻地说:父亲总说这边有个吃人的怪物,不叫我来,嘿,我才不傻呢~
    谁叫海誓山盟是那样脆弱的东西,曾刻骨铭心的真情都是如此,何况尤旬一个微不足道的喜欢。
    至于方式什么的,他只是想要一个欢乐场,于是我让他看到我,一个因他脆弱的爱人,是最快的方法。
    不必为我担心,我讨厌的事情自是有千方百计绕开的借口。若不是有所图谋,治鸟才不会理会这样一个人,好了,到了做人体模特的时间了。
    三天、四天?
    坐在别墅里,尤慎想不起自己已经多久没好好与治鸟见上一面了,画展上短暂的几眼暂且不提。自昨日治鸟随着尤旬离开,他每时每刻都陷在自己的疯狂中,他当时就应该拉住他的手叫他不要走。
    画纸上,一副人像反反复复好几遍,脚边堆满了零零散散的废稿,撕成了碎片。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连心上人都画不好,可这就是事实。
    以前他爱这栋别墅爱得不行,就算是熟稔的朋友甚至家人都不想带来这里,生怕碰坏了一草一木,就连园艺师都是请最好的。可现在治鸟不在,什么花花草草,都是些粗枝烂叶。
    在又抛弃了一张废稿后,他终于自暴自弃地冲进洗手间,从冷水直往脸上扑,以求换得短暂的清醒他快为治鸟魔怔了看着镜子里的胡茬和通红双眼,他自嘲地指着镜子哈哈大笑起来。
    难道他是伊藤润二笔下的富江不成,还能有不可抵抗的魔力将塑造他的艺术家们一个个逼疯?
    笑声随后戛然而止。
    他想画好他,也想得到他,成年人就该两个都要!
    别墅的钥匙,尤慎重配了一套给治鸟,他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然而尴尬的是,就在他对着镜子深思熟虑的时候,寂静的空间里,传来细微的门锁转动的声音。
    不会是师兄?
    这卫生间侧对着门,尤慎偷偷拉开一条缝,正好对上从外面回来的治鸟的眼,此刻,他忽然想到自己胡茬没刮、脸上水也没擦
    啊啊啊,师兄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好!
    诶?其实治鸟刚刚只是正巧转到这边,还根本没有意识到尤慎在那,就听见不远处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大喊,有什么事不需要太着急呀~
    嘶,疼!刮胡子刮破皮了。
    啊,怎么撒敷敷的,担任家主这种事交给他,真得靠谱嘛?
    第8章 画骨画皮难画心(七)
    呀,别动~治鸟从随身的外衣口袋里翻出药店里常规的碘伏棉签,掰断一端,另一端就能够自然吸饱消毒碘酒,小巧简单,非常便捷,知道有这种东西,治鸟果断给自己备了几根,放在大衣外兜里,剃胡子也能伤到自己。
    我就是一紧张
    你看到我有什么好紧张的,难不成我是老虎会吃人嘛?
    你倒是不吃,可我想要你吃呀!
    尤慎没敢说出来。
    他注意到了,治鸟身上穿的不是画展上的那套衣服,是尤旬惯常会穿的牌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去查了你的比赛,也就在不久后了,来看看你的进度。治鸟朝画室瞄了一眼,看到地板上一堆堆的碎纸屑,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是零进度状态呢~
    站在他的角度,也没法说什么。导师说尤慎学画没灵气,其实不然,得看跟谁比。
    在系统给出的剧情里,他能够成为这一领域的巨擘应当是有道理的,然而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猜测这个剧情是剧本出现问题了。
    算了,说不准是他要求太高呢?
    师兄不在,我总是没有心情。
    这是要约我的意思吗?尤慎完全没料到治鸟会开这样的玩笑,他还在纠结师兄究竟知不知道约有其他意思,治鸟就继续说下去了,哈哈,逗你呢,不过约你倒是真的。
    导师给了我两张游乐园的门票,我以前没去过,也找不到人陪我,不,不是导师,其实送他门票的是乔溪,那样快乐的地方,一个人总是太孤单了吧。
    所以,您是想邀请我?尤慎看治鸟的眼神里瞬间冒出来期待的小星星。
    不可以的话,就只能随便送给谁了。
    我去,不是,我要去!
    那就说定了,是周末的票。
    尤慎知道他本应该拒绝,甚至中止他提出的希望师兄成为他模特的邀约,他应该离她远远的最好再也没有任何交集才会是最安全的。
    然而他也清楚,哪怕他提出这样的想法也只会获得师兄一点疑惑而已。他的师兄或许会短暂迷惑自己的出尔反尔,随后可能会有一点失望,从此便与他形同陌路,如同在大街上偶遇后点点头交错而过的两个人。
    尤慎不可否认,他乞求这个人的垂怜,可是你看,这个人对他发出邀请时甚至毫无顾忌地穿着别人的衣服。
    他甚至不曾向他解释前几日的欺骗。
    哼,尽情去发散你的魅力吧,你这歹毒的骗子,用柔情将我的一切驯化。
    尤慎将师兄带到最新选好的景物间,在画纸上落笔:倘若能将这人永远囚禁在自己的画板上。
    一大早开始整理衣装,下巴上划破的小伤口已经结了痂。尤慎洗脸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一下下手没轻重,等他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就连那一点儿小痂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点不容易发现的、比周遭稍微粉一点的新肉。
    他确定自己看上去精神极了,起码比前几日胡子拉碴的落魄相好出不止一个档次。
    治鸟给的票是本市最大游乐场,地铁线路有一条直通过去,赶上节假日人会比较多,不过普普通通的周末并不会拥挤。
    他小时候去过几次,然而毕竟已经过去好些年,里面的设施据说都增加了不少。
    然而当他站在游乐场门口的时候见到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师兄,尤旬,和尤旬的助理。
    他几乎想要大笑出来,这槽点实在太多,他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口吐起。他想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已经知道了师兄和自己名义上的侄子、自己家族当前家主的关系还妄想着能有一个双人之旅;他还想笑这个家主,这个尤旬真得是家主嘛?
    不论去哪里都带着自己的助理,像个离不开保姆的小孩儿。
    凭什么这样的人能够赢得师兄的宠爱?
    尤慎隔着人群看到向他招手的治鸟,也看到了一脸冷漠的助理和神情嘲讽的尤旬。
    嘲讽,他在向他炫耀什么?
    他是仗着什么能够被师兄另眼相待,是钱嘛,还是地位?绝对不是外表。如果师兄会因为外表爱上谁,那一定是世上另一个纳克索斯,临水自照、孤芳自赏已经足够。
    你来了,治鸟把尤旬拉到一边,抱歉,本来只想跟你一起的,但是小旬,他从小就很忙,从来没有来过,所以就带他一起了。
    哦,他靠着施舍跟怜悯得到爱。
    但愿他别说出不要你们的怜悯之类的话。
    那么另一位?尤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似乎是小旬的助理,说是担心他的安全问题不得不跟过来呢,治鸟说到这里笑了笑,带着一点柔软的纵容,来的路上,小旬还跟我抱怨说,自己的助理每次都这样看得他很紧,都没有时间多玩一玩,实在是太孩子气了~
    是呀,实在是太孩子气了。
    他们的家主居然是这种人,如果是换作他,无论如何都比尤旬做得更好吧。如果不是上一代人的安排,明明他跟尤旬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同系同专业,就因为尤旬是从幼年时期就被指定为继承人并当作家主来培养,家里的一切就都跟他绝缘了。
    如果是往常,尤慎压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产生嫉妒的情绪,不然他也不会安安心心地放下一切可能性,跑来找个老师学习绘画。
    一旦想到就是由于那个不会去争取的自己,才没有办法将师兄牢牢握在手里。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那通电话,尤旬用怪异的语调嘲讽师兄是他的一条狗。
    是怎样刻薄的心肠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不,倒不如说,他真得的的确确还是一个连人心善恶还分不清的小孩,只有那个年纪才总能无心地说伤人的话。
    这样呀,那就没有办法了,既然来了就一起吧~尤慎并不打算让治鸟为难,他学习绘画一开始的确是出于逼不得已的兴趣,后来也是真心深入其中,潜心钻研过艺术史的。
    在艺术的历史上,无数名家用画笔、刻刀,记录下每一个胜利者的瞬间,那是属于赢家的酬劳,而失败者作为俘虏失去一切资格。
    不,并不是一切资格,他们还能得到怜悯。
    将治鸟作为战利品这样的表达并不尽数正确,但尤慎总归是要为自己从尤旬手里掳走心上人准备更多的筹码。
    [他真得是个乖孩子呢,完全在按照你的意愿行走。]由于宿主太有想法完全不需要指导,没办法只能一直保持吃瓜看戏状态的系统默默吐槽着,[你难道就不担心他黑化嘛?虽然你一直都拒绝使用好感度查询功能,但为了宿主考虑,友情提示这个家伙可是个黑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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