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确不是问这些的好时机,或许他到了房时家里,不用问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天微微亮,纪柏暄直接开去了医院,在去医院的途中,房时的手机响了。
纪柏暄看他,发现房时没有立即接,而是看着他,手指用力捏着手机两侧,瞳孔深处有害怕和恐慌。
纪柏暄把车停在路边,电话挂断了,但下一秒又响了起来。
纪柏暄看着房时,房时看看手机又看着他。
纪柏暄把手放在他后颈轻轻捏着,轻声说:“没事,接吧。”
房时肩膀下沉,按了接听,随后电话里传来声音,纪柏暄听不清楚,之后他看到房时眼角掉了一颗眼泪,接着房时嘴角小幅度地弯了一下。
纪柏暄的心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起起落落,这回总算是落到了实地上。
他不动声色地呼了口气,一路上提着的身心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房时也肉眼可见地开心了,相处这么久,纪柏暄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是从心里的开心。
“哥,我妈脱离危险了。”房时笑着看他,阳光又灿烂,眼尾弯弯,左眼尾的小痣也生动了起来。
纪柏暄也跟着扬起嘴角,一只捏他后颈的手滑到他眼尾,摸了摸那颗小痣。
房时没有多想,他只觉得被纪柏暄摸得有些痒,用手背蹭了蹭。
纪柏暄和房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房响站在病房前拉着医生说着什么。
房时喊了一声:“房响。”
房响扭过头看到他哥后就马上要哭了的表情,“哥…”
纪柏暄跟着房时过去。
房时还没说话,戴着眼镜的医生先说话了。
“你是他哥?”
“怎么了医生,是我妈手术有什么问题吗?”房时的心又提起来,看了看关着病房的门,有些担心。
“没问题,没有大出血,手术也很成功,只是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病情稳定的话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房时听了松一口气,他弯腰道谢,“谢谢医生。”
“不用客气,”医生说,说完又看了看房响,“是这样的,昨晚抢救你弟还没有缴费,你看什么时候去缴费室把费用结一下。”
房时看着医生,“多少钱?”
“手术单上有,你们谁跟我先去结了?”医生看着他们。
纪柏暄手放在房时肩膀上,看着医生说:“我去。”又看着房时说:“去看看你妈妈。”
“走吧,医生。”
房时看着纪柏暄的背影,心里翻涌起了很多情绪,他扭头看着不敢说话的房响问:“多少钱?”
房响慢吞吞地从兜里拿出了手术单。
房时翻开,手术费用写着:八万。
房时定了定神,又问房响,“怎么回事?”
房响靠着墙,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医生说是累的,妈本来血压就高,又没时间休息,在厂里干活的时候就突然晕倒了,哥,”
房响颠着脚靠过来抱住了房时,抓着他的衣服哭了起来,“哥,我好害怕,昨晚你不在,我自已一个人,我好怕。”
房时拍拍房响的背,学着纪柏暄的话说:“没事了。”
纪柏暄缴了费用之后又去外面买水果,屋里只有房时和房响,病床上躺着一个带着氧气罩头上缠着纱布的女人,女人头发花白,面容憔悴,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带着岁月的沧桑。
“哥,那人是你朋友吗?”房响坐在另一边,有些好奇地看着房时。
“嗯。”房时应一声,看着他妈的模样,心里难受得厉害。
他妈和他爸离婚后,就一直带着他们两个人生活,印象中,他妈每天都在忙,没有时间去他的学校开家长会,没有时间带他们俩出去玩。
房响小时候生病洗衣服吃饭都是他在管,十五岁的时候,他妈带家里一个男人,也就是他们的继父杨健迟。
生活比之前好了一点,紧接着房响就不上学了,怎么说都不上,去了外地打工,干了几个月,挣的钱也都打到家里来,那一阵他妈很开心。
可后来房响就没消息了,他妈还让他去房响打工的城市找,房时去了他弟打工的电子厂,人早就不在了。
回家后他妈就一直哭,再后来,就有人上他家来要钱,那个时候他刚上高二,房响在外学会了堵,借了高利贷,18万,还不上钱,找不到人,每天就上家来堵。
他继父留了一点钱,离开了这个家,他妈每天都再骂,骂完还担心房响在外面吃不上饭。
有一天晚上房响回来了,说他要跑,来家里告别,只是不巧,一直有人盯着他家,那天晚上,房响刚离开家,就在离他家不远的街上被人打断了腿,那个人就是单过。
他去找人,他身边的小弟嘴巴脏,他就把人打了,小弟住院,单过也没把他怎么样,只是让他赔医药费2万,不然就是房响的另一条腿。
那一段时间,是房时的黑暗,他辍学,离开学校,一个人去了f市,房响留在了家里,县城里有个电子厂,他和他妈就在那上班。
现在回想,那段时间恍若隔世,像是上辈子发生的。
房响一直搓着手指头小心地偷瞄房时,脸色.欲言又止,他是被那群人打怕了,想到那群人他就打颤,所以他想赶快把钱还了,再也不和那群人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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