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是想让他在陆家继续生活下去,陆追的亲生父亲死后,他就真的没有能够信任的人了,老家的叔侄婶婶,没几个好相处的,他不能告诉陆追真相。
于是,陆追的亲生父亲直至死,连陆追母亲死亡的原因都没告诉过他,一谈论到她,他避重就轻的给含糊过去。
只可惜,陆辰旭并非他口中的乖巧、懂事,到陆家之后他就变了又或者他从来没在他面前露出过真面目。
柏坠站在树荫下,思绪一下就通了,那么久远的事,他人单力薄,真要想将来龙去脉一一扒出来,只有找事件的当事人才最快。
他口袋中的手机响了,柏坠拿出来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码,他接听放在耳边。
陆追!电话那头的人惊喜的叫道,是一道明亮的女音,你终于知道接我电话啦。
柏坠沉默了一下,问道:你是?
你少给我装蒜,女人生气的说,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今晚八点我在金迷等你,不准不来,不然不然我就找你家里去!
她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好似怕晚一秒就会被拒绝了一样。
柏坠在记忆里搜索的几分钟,未能找到能和陆追以这种口气说话的女人,继承的记忆就这点麻烦,偶尔会漏掉一两个不太重要的人物,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经历过的。
零,刚才打电话的女人是谁?
零随时待机,听到问话马上把委托人从小到大所有的人筛选了一遍,过程只用了几秒,他答道:是委托人陆追的儿时好友,阮沁,两人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比陆追小两个月,读完高中就出国留学了,在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在出国前一天,她和陆追表白了,陆追明确的拒绝了她,但出国后她每天会发一封邮件给陆追,偶尔会算着时差给陆追打电话,陆追开始还接过她的几个电话,后来见她一直不放弃,陆追又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就没接过她的电话了,只想着她会自己放弃的,后来过了一年,阮沁也的确没再联系过他。
只不过逢年过节都会给他短信问候,看着像是放弃他了。
晚八点,柏坠到达金迷会所,按着手机上阮沁发给他的号码进去,找到包厢,他推门而入。
房间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靓丽的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外表青春洋溢,扎着一个丸子头,上身的长卫衣盖住大腿,热裤完美隐藏,脚下踩着一双小白鞋。
听到有人进来,她忙抬头看去,起身小跑到柏坠面前,一掌拍在柏坠肩膀上: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出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要不是她哥有一次不小心提到了陆追,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一听到这事,她就坐飞机跑回来了,给柏坠打电话时她刚巧落地,前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网上的事她一个字也不信。
她跑回家睡了一觉,六点醒来倒腾自己,七点半在包厢等着柏坠过来。
说不喜欢陆追是假的,她从小就喜欢他,早已成了一种习惯,听到网上的人骂他,她多想一个一个全给骂回去,为了这事,她缠着她哥帮忙买水军,签了丧权辱国的不平衡条约!
两人在包厢中间的餐桌落座,叫来服务员点单。
我记得你不喜欢吃辣的,我看看阮沁喃喃道,然后点了一桌不辣的菜。
我跟你说,这是我哥给我推荐的地方,东西绝对好吃!菜上完了,阮沁迫不及待的对柏坠道。
柏坠试了一小口清蒸鱼,在嘴里咀嚼了一小会,默默的握紧了手里的筷子。
难吃不至于,就是味道有点精彩。
他端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冲淡了嘴中古怪的味道。
你吃啊,赶紧的。阮沁给他夹了几筷子的菜,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豆腐和鱼,我特地给你叫的呢,你快尝尝。
阮沁。柏坠说,人是会变的。
听到他这话,阮沁手一僵,无声的放下了筷子,对着一桌菜也没什么食欲。
阮沁低着头,轻声安慰他:你别太难过了,网上的事我都看过了,他们懂什么啊,他们又不认识你,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好
柏坠双手搭在桌上,打断她的话:你知道我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阮沁抬头,脸上惶然。
柏坠:你就当过去的我死了吧,我没法给你回应。
阮沁忍了三年多,听这一句话,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为什么啊?我到底哪里不行!我都听我哥说了,你大学也没交过女朋友
我喜欢男的。
寂静蔓延,柏坠的声音清晰可闻,他们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上演着一部无声的哑剧。
阮沁的眼泪在眼中打转,就是掉不下来,她脑子停止运转,脸上表情呆愣愣的:哈?
柏坠什么时候走的,阮沁没印象了,她回过神时面前的人就已经不在了,桌上的菜都凉了,阮沁夹了一块凉拌豆腐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瞬间又吐了出来。
呸呸呸阮沁一脸嫌弃,口中有着淡淡的苦味,一腔伤感的心情都散了个干净。
她喝了一口水,心里止不住的想,她哥这什么口味,真是糟糕透了。
隔天上午,柏坠在网上接了一个做ppt的任务,他是新手,收费便宜,ppt的要求不高,柏坠三个小时搞定,今天的饭钱有了。
陆追学过美术,连带着柏坠都对艺术的审美有了一个新的高度,客户表示很满意,会和朋友推荐他。
小小的一个单间,东西多放一点点就显得拥挤,而且隔音不是很好,陆追租在六楼,南北通风,窗户面对东边,柏坠拉开窗帘,视野一下宽阔了。
阳光照射在柏坠身上,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灰尘。
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开了震动,一直嗡嗡嗡的响个不停,一只颇具艺术感的手抓起手机,闷闷的震动声变的清晰。
是原卢联系他了。
柏坠接了电话,两人说了几句话,原卢告诉他他拿到合同了,只要柏坠签了就能进入他的小组当中和他一起研发软件项目了。
两人约在了上次的咖啡馆。
上午的咖啡馆人不多,柏坠一眼就看到了原卢略秃的后脑勺,他坐到了原卢的对面。
抱歉,我来晚了。
没事,你先看看吧。
原卢把桌上的文件推到他面前,柏坠打开细细观看,他面试的程序也省了,原卢是直接和总裁推荐的这个人,陈总看起来认识陆追,他不过才说了几句话,陈总就一口应了下来,让他看着办。
他原以为陈总和陆追关系应该不错,还和周围人打听过。待他一拿到文件,看过几遍,才发现是他想岔了
柏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原卢时不时的会出声夸赞公司两句,柏坠面上应和着,心下不为所动,无论多好的公司,也得看内部情况。
他合上合同,把合同推到原卢面前:对不起,我可能不太适合贵公司。
为什么?你再仔细看看。原卢重新把合同往他那推了推,别的小公司可未必能给出这样的待遇。
柏坠哂笑。
合同给出的待遇确实不错,但陷阱也同样的很多,他不想把自己卖了还给别人数钱,想到四天化欧集团门口见到的那一幕,他道:谢谢你看得起我,不过进公司的事还是算了吧。
陆追,不然你再想想,错过了下次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遇了。原卢暗示的说。
机遇伴随而来的如果是一颗毒药,我不太需要。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联想到四天前见到的画面,他心下存疑,陈樊极有可能对他存有敌意,他和陈樊没有交集,这敌意只可能是从陆辰旭身上所获得的。
原卢心有不甘,他想打造的团队的是一个顶尖的技术团队,需要陆追这样的人才,但合同是陈总本人亲自点过头的,他也不方便说太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柏坠离开了。
第106章 下一个世界5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探进房间,坐在电脑桌前的柏坠扭了扭脖子,松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不知不觉,又一个晚上过去了。
他这几天都在同一个网站接生意,个人账号也打出了一点小小的名气,忙完最后一单,他打开客户的聊天页面,把文档发了过去,而后闭上了酸胀的眼睛。
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一条短信跳出来,是银行卡的收账信息,电脑的画面还停留在聊天页面,此刻下面又多了三条信息。
可以啊,你这做的很专业嘛。
老朋友了,再帮我做一单吧,明天开会要用。
中间间隔了十分钟。
还在?
柏坠揉了揉太阳穴,这一闭眼三十分钟就过去了,他捞过手机一看,早上七点半,手机的电量进入红色区域,他随手一扔,手机落在桌上。
他在键盘上啪啪啪的打字回复没问题,老规矩,要求说清楚,下午五点前能做完。
对方秒回,柏坠粗略的看了一眼他的要求,算了下时间,回了个收到,他拿起手机起身,把手机插上充电器,去厕所洗了个冷水脸醒醒神。
他今天约见了一个人,得在九点前出门,柏坠躺床上眯了会,八点半起床洗漱,拿着钥匙和钱包踏出了这道房门。
阳光侦探社位于长街328号路,这条街是一条老街了,装修都颇有年代感,H市当中,只怕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如此破旧。
在侦探社的对面,是一家早已关门的歌舞厅,挂在上面的牌子经历过风风雨雨依然屹立不倒。
街道路面坑坑洼洼,昨夜下过一场骤雨,有些坑当中还蓄积着水,一不小心踩下去就会溅上一腿的泥水,年久失修的路灯当中的灯泡不知所踪,仅剩一个光秃秃的灯罩。
柏坠乘坐公交车到达长街附近的车站,他下了车顺着导航找到了侦探社,这处人流量不多,柏坠隔的老远就看到了阳光侦探社的牌子。
底图失了色,不过看清上面的文字没有问题。
侦探社位于二楼,柏坠从一旁的楼梯上去,楼梯扶手晃晃悠悠,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空旷又悠远,仿佛误入了什么恐怖片片场。
二楼进出侦探社的门关着,柏坠拨了个电话过去,铃声自门内响起,柏坠对这又多了一个印象隔音不太好。
喂。声音从耳边的电话里响起,门内也同样传出男人疲倦的声音。
柏坠:我在门外。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
啥?你在门外?我还在你家里了,别搞老子!男人的嗓音似是作怪的小丑,跌宕起伏,又尖又细。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柏坠严重怀疑对方忘了他昨晚的预约,他手盖住屏幕,没再回拨过去,而是几步走到门前,抬手敲门。
有节奏的三声敲门声,柏坠:开门。
卧槽!里面响起一声暴喝,老刘,见鬼了,你快醒醒,门口好像有人!
紧接着,另一道沙哑的嗓音响起:有人你不知道去开门吗?滚,别吵我,昨晚那么晚才睡
你去开一下呗,这大清早的
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怎么了?
昨晚我们是不是接了个客人?
好像有这回事?
闹腾了好一阵子,有人过来开门,柏坠已经是第三次看时间了,门开了一条小缝,里面的人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往外看。
楼道中间的窗户自外透着光,柏坠背光站着,高大的身材成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房间里的人用力踏了两脚,他尴尬的打开门,指着楼梯间的灯道:不好意思,声控灯可能又坏了,你是昨天预约的客人吧,请进请进。
他敞开门,面貌暴露在柏坠眼中,是一个身型偏瘦的男人,长相眉清目秀,笑起来还挺讨喜,估计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
事务所内面积不大,皮质的黑色沙发放在客厅的正中间,前面放了一张玻璃茶几,还有一张书桌靠窗放着,靠墙的书柜塞满了各类的书,高低不平,显得有些杂乱。
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留着过夜的胡子,点着一根烟抽着,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身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有种成熟的大叔感。
老刘!带着柏坠进来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叫了声,你怎么又抽着烟了?
老刘抬头睨了他们一眼,抬手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哈欠:醒醒神,清醒一下,这不还要谈生意嘛。
沙发上搭着一件驼色大衣,男人几步走过去把衣服放在手里,抬脚踢了踢老刘的小腿肚子:你快洗漱去。
男人名叫余阳乐,年纪不大,大学毕业后就做起了这行,算起来也有四年了,老刘是个三十二岁的男人,从事这行差不多快十年了。
余阳乐给柏坠倒了杯水,招呼他坐下慢慢说,他们侦探社就两人,一个月接的工作不多,多半是查对象、查出轨、查喜欢的人踪迹等小事件,温饱是没问题。
在老刘洗漱期间,余阳乐给他介绍了一下他们的侦探社,除去违法的事不干,他们什么活都接。
老刘出来了,带了一脸水,头发丝也湿了,他不予理会,坐在了柏坠对面的沙发,任凭水往下滴。
余阳乐也是一副早就习惯的模样,见怪不怪,他抽了两张纸巾让他擦擦头发,继续道:你呢,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不过这个价钱方面我们也不便宜的,看你能不能接受。
柏坠拿出手机开锁,打开相册,放在桌上:我的要求很简单,帮我查这个人过去二十三前撞过一名孕妇的事,地址我等会发给你,还有查一查他背地里不为人知的一些事,至于费用
柏坠想了想银行卡的余额:你们觉得多少合适?
嘶。余阳乐拿起手机,放到眼前,这人有点眼熟啊。
H市有名的服装公司老总,陆华。老刘瞥了一眼,淡淡的说。
哥,你认识?余阳乐转头问。
老刘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单手从里面弹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圈,这才把视线放在柏坠面上,慢悠悠的说:你这要求可不简单,价钱至少得是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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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快穿)——煮个甜粽(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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