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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快穿)——煮个甜粽(99)

    第101章 Alpha替身番外
    柏坠回到星球后,被检测出了精神力使用过度,精神识海损伤严重,身体各项机能直线下降,医院给出的判断是活不过三个月了。
    这个消息就像一个炸弹,在尤家嘭的一声炸开了,让人措手不及。
    柏坠在医院进行疗养,在医院扎根,尤母每回来看他,离开时眼眶都是红的,尤珀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气他去阿尔星球,而自己一点都不知情,也不知道是在生柏坠的气还是自己的气。
    窗外天气晴空万里,柏坠和零合算着还有多久能离开这个世界。
    尤母每次来看他,对他也是一种压力,看到尤母眼里无法掩饰的痛苦、伤心,他连安慰的话都没法说出来。
    他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停下前进的脚步,只好尽快的结束这一场悲剧。
    尤母伤心的是她的儿子即将永远的离开她,柏坠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不是她的儿子,只是她占了她儿子的躯壳,他即便陪在尤母身边,一切也都是假象,如同镜中花水中月。
    真正的尤锦凡已经死去,柏坠的离开只是将一切拉回正轨。
    在等死期间,外面发生了两件大事,星网上政事的官方账号发出一条报告,经查证,某位高层管理人员在职期间滥用职权,显些害的星球遭受一场大难,已被革职压入牢狱,等待判刑结果。
    一时间,星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扑面而来,这位上层管理人员在外人眼里可是一个绝对的好人,经常做慈善,帮助平民窟的人员,形象憨厚老实,一点也不像官网上面给出的说法。
    随着这件事的曝光,后面又有更多的肮脏交易浮出水面,似连锁反应一般,牵连到了不少人,一场盛大的清扫就此开始,星球上的毒瘤都逐渐被捉了出来。
    在这件事爆出后不久,回到星球受人爱戴的蔺文廷,竟发出了辞职申请,他以战场上判断失误为由,觉得自己无法再胜任上将的职位,有愧于星民。
    柏坠在网上也看到了这篇报导,在战场上犹豫,回来后退缩,这场战事对他,也许已经成了一个过不去的坎儿,蔺文廷的性格果断决绝,这不会是他在正常的思考下会做出来的决定,大概又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柏坠看了几眼也就没有再过多的关注了。
    评论当中仰慕蔺文廷的都在问为什么,一片哭天喊地的声音,蔺文廷却没再给过回应。
    距离柏坠离开还有三天,他越来越虚弱,身体体质变得很差,吹不了风,整天躺在床上,不能洗澡,不能洗头,走路双腿都在颤抖。
    上完厕所的柏坠躺在床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喃喃道:赶快结束吧。
    当初他把离开时间设定在了一个月之后,为了符合病痛自然死亡的设定,这后几天的折磨是必须的。
    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人脚步很慢的走到床边,从门口到达病床的距离也不过四五米,他却足足走了有三分钟。
    柏坠睁开虚虚闭着的眼睛,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中,是在上次看过他之后十几天没人影都尤珀来了。
    他看到柏坠睁开眼,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瞪着眼睛气鼓鼓的模样。
    尤珀罕见的没有一见面就别扭的说话,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沉默的看着柏坠,柏坠同样回望他。
    坐了几分钟,尤珀的眼睛慢慢充满了泪水,他的视线变得模糊,鼻子泛酸,尤珀抬手用衣袖狠狠的揉了一下眼睛。
    他吸了吸鼻子,闷闷的问:你是不是要死了?
    柏坠呼吸微弱,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尤珀的脸上,他道:有你这么说话都吗。
    尤珀刚擦掉的泪水又涌了上来,他就是不让眼泪滑落,用手臂擦着,说话有些哽咽:你别误会,是妈让我来看你的,妈说你快不行了。
    柏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嗯,不误会。
    泪腺在今天仿佛格外的活跃,尤珀怎么擦也擦不掉眼泪,他感觉心里有点难过和迷茫,怎么尤锦凡就突然变得这么虚弱了呢,以前他的身体也不好,但会给人他依旧在的感觉,但是现在尤珀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好像这个人消失了,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堵在胸口。
    尤珀呼吸变得一抽一抽的,他揪着胸口的衣服,一脸迷茫,眨眼的瞬间,眼睛里续着的泪水从脸庞滚落,精致的脸庞意外的浮现出脆弱的申请。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尤珀低垂着头,纤细修长的手撑在额头上,棕色的头发从额角滑落,肩膀颤抖着。
    你真的太过分了,哥,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你是不是真的快不行了你不要死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尤珀胡言乱语的说着逻辑不清的话,他需要一个发泄口,来发泄憋了十多天的情绪,说不完的话,说不尽的难过。
    一只温度偏低的手放在了尤珀棕色的头发上,动作轻缓的揉了揉。
    别哭了,反正我对你来说,也挺麻烦的是不是?柏坠笑着说道。
    不是,不是尤珀使劲的摇了摇头,泪眼朦胧,他趴在病床旁边,头埋在双臂之间,哭的更大声了。
    柏坠给他顺毛顺了半个多小时,尤珀才冷静下来,他的眼睛都哭红肿了,他到洗手间洗了个脸,坐在床边垂眸不说话,像是进入了自己的灵魂世界。
    医生给尤母发了最后通告,柏坠没两天可活了,尤母把工作上的事都推掉了,下午到医院,看到的就是柏坠和尤珀对坐无言的场景。
    每晚尤历安和尤父都会过来看柏坠,往常柏坠都在睡觉,今天因为尤珀没睡着,于是病房里一家子都集齐了。
    这些年他们一家人能聚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这个忙就是那个忙,抽不出一点都时间,原身和这一家人相处的时间则更加的少,现下反倒因为这种原因聚集在了一起。
    但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病房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柏坠翻个身都能惹来一堆注目礼。
    柏坠考虑着,还是说点遗言吧,他咳了两声。
    尤珀:是不是想喝水了?我给你倒。
    他从下午就是这个状态,对柏坠的关注堪称无微不至,好似要将过去对尤锦凡的不好都补偿回来。
    柏坠无奈接过他递的水杯喝了一口,他把水杯握在手里,开口道:我知道我应该快死了,我想和你们说说话。
    好,你说。尤父坐的中规中矩,脸上刻板严肃,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开什么跨国大会。
    其他三人仿佛被感染了一样,以同样的表情看着他,柏坠到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没事,锦凡你说,我们听着。尤母柔声道。
    柏坠:我应该成为你们的骄傲了吧。
    不知为何,到最后他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尤母哽咽了一下,偏过头,手握成拳抵在嘴边,眸中泪光闪闪。
    尤珀一下扑到柏坠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柏坠隔着衣物感到了一阵湿意,他抬手拍着尤珀的后背,安抚着他。
    今晚的月亮很圆,病房里床头亮着一盏暖色的灯光,月光照射在病房的这一小块天地,病房五人脸上神情各异,微风吹过,病房窗外的树枝摇曳。
    柏坠在两天后结束了这个世界,跟随着机器的一声长鸣,床上的黑发青年生命走到了尽头,在房间里待着的尤母和尤珀第一时间听到了这声声音。
    葬礼那天,一段视频传遍了星网,那是一辆银色的机甲,在成千上万的虫族堆里奋战的场面,以第一视角播放,让人体会到了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是尚修在收到他送给柏坠机甲时发现的,他的机甲有记录战况的影像,这场战争,正是柏坠第一次真正的上战场,令人震撼。
    尚修带着一束白花,放在了墓碑前,低声道:你做到了,你是一个合格的守卫者,你不该背负那些辱骂,你是一名值得骄傲战士很抱歉,我来迟了。
    精神力使用过度,柏坠的起源于他,终也源于他。
    尚修轻声叹息。
    哥哥他很好。他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尚修转过头,尤珀站在他身后,语气坚定,哥哥他,一直都特别好。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第102章 下一个世界1
    刺眼的光,耳旁隐隐约约的呼喊声,白色的瓷砖,柏坠猛地喘了一口气,胸膛的闷气才通了,他背靠着一扇门,看着眼前的马桶,相对无言,独属厕所的味道涌上鼻腔,让人上头。
    身后的门板震动着。
    你没事吧?先生?
    先生你说句话行吗?
    先生?先生?
    意识到这是在问他的,柏坠开口道:我没事。
    外面安静了一会,然后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远,外面的人出去了。
    柏坠面临着一个问题他没有回到他的办公室。
    零?
    零:我在,先生,因为最近投来我们部门的事件太多,因此我们要加班处理,简单来说,就是完成任务后休息的假期暂且没有了。
    柏坠:哦。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他在一个封闭的隔间内,脚下洁白的瓷砖上有几个黑脚印,他穿着一身衬衫西裤,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马甲。
    柏坠打开隔间的门,往外看了一眼,确定了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间公厕。
    他合上门,迅速清理掉脑海中的杂念。
    零,世界线传送给我。
    零:好的。
    柏坠脑中一下塞满了各种信息,他所在的身体原主名叫陆追,一位年满二十三岁的男性,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所在的地方是一间酒店的厕所,外面有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但这并不是他的生日宴会,而是陆辰旭的生日宴会。
    在二十三年前,陆家父母开车去医院孕检的路上因为某件小事吵了起来,没看到过路的一位孕妇,一不小心撞了上去。
    陆母受惊,临近孕产期的她羊水破了,好心路人拨打了120,陆父下车一个头两个大,他下车查看地上摔倒的孕妇,好在他刹车及时,只是碰撞了一下,孕妇没受到严重的伤害。
    但她是个孕妇,又直接摔坐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哀嚎不止。
    救护车来了,两人被送进急救室,被撞的孕妇早产,九死一生的生下了早产儿,可是失血过多,需要进行手术抢救,抢救要亲人签字,她丈夫接到消息赶来医院,晚了一步,女人死了,留下一个早产儿。
    而另一头,陆母顺利产子,陆父前来找被他不小心撞到的孕妇,碰上了尸体从急救室里推出来,他被吓到了,不敢上前,犹豫再三,偷偷离开了。
    死去孕妇的丈夫向人打听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早产了,等他听到真相,他去病房找人,就看到一个男人和刚生产的孕妇在说话,他没有走进去,站在病房门口偷听。
    女人说了会他们孩子的事,又问起男人孕妇怎么样了,男人吞吞吐吐说不出来,在女人疑惑的质问下,才道
    她死了,我们恐怕要赔钱,我们哪有钱,我就是想和你说,我们还是换家医院,等下我就去办手续,要不是你醒来的晚,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想去
    后面的话男人没有听下去,男人是个工人,在工地搬砖,没有及时接到医院的电话,他已经是悔恨无比了,没想到始作俑者居然因为这种破原因,连面都不来露一下。
    男人气愤极了,刚没了妻子的他满心的仇恨,他脑海中冒出来一个荒唐的想法。
    他走到婴儿室,神差鬼使的,找到那姓陆的孩子,将两人对调,当天就抱着孩子出院了。
    他们不让他好过,他就不让他们好过,老子欠的账孩子来还!
    原身陆追就是那个早产儿。
    陆家夫妻一开始没发现孩子的不对劲,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海茫茫,在那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他们只好把陆追领了回去。
    陆追的名字,就意欲着他们想把孩子追回来,他们查到了工人的名字,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个人,他们养着陆追,刚开始是想着等找到男人和他把孩子换回来,无论用何种方式。
    他们接连不断的找了很多年,后来陆父下海做生意,公司开大了,陆家有了钱,陆母不用跟随他到处奔波,就在一处城市稳定下来,当一个全职母亲,也逐渐对陆追产生了感情,不舍得再将他拱手让人。
    她亲自教育孩子,常常透过陆追想起自己的孩子,她常做慈善,只希望冥冥之中,她的孩子能够好过一点,她空下来会担心孩子会不会被卖了,会不会在大街上乞讨,又会不会早就死在了那一年,她恨透了男人,偶尔就忍不住把这种愤恨的情绪发泄在陆追的身上。
    对于陆追来说,陆母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母亲,他敬爱她,也惧怕她,她情绪失控时,陆追会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折磨,陆父对这种情况视而不见,很漠然。
    父亲不喜欢他,陆追从小就知道,他努力读书,努力学习父母想让他学的兴趣,努力做好一切。
    直到高三那年,他考上了陆母希望他能考上的大学,兴致勃勃的拿着录取通知书回家,结果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另一个男孩张辰旭。
    对方穿着破旧的球鞋,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松松垮垮的T恤,畏缩的坐在沙发上,他的形象和这间大房子一点都不搭。
    陆母蹲在男生面前,双眼红肿,无比激动的握着男生的双手,陆父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面对陆追时漠然的脸庞,竟也隐隐透露着开心。
    随后的一切都发生的那么顺其自然,当年失去妻子的男人快死了,他想看看亲儿子,把一切都告诉了张辰旭,张辰旭前来寻亲,把这一家和平的表面撕的粉碎。
    母亲偶尔的情绪失控,父亲的漠视,他越努力越优秀依旧得不到肯定时,父母表现出来的异常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因为他不是他们的儿子,他之前一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他所做的努力就像是一个笑话。
    如果没有张辰旭的出现,他不会明白,他越过的好,他的父母就会不自觉的想到那个不知道在何处受着苦的孩子,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父母微弱的神经。
    陆追去见他的亲生父亲了,那是他见到他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一条过于狭窄和阴暗的小街,路上坑坑洼洼的水坑,出租房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陆追从小生活的地方天差地别。
    男人显得很苍老,从调查的资料来看,男人比陆父还小两岁,却好似比陆父年长十岁,他和他道歉,说他后悔,他出了医院就后悔了,可是当时他不敢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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