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谦走过去捡起眼镜,问:他这是怎么了?我背他去一下医务室吧。
柏坠:没什么大事,身体太虚了。
看刘清的样子,这几天应该都没休息好,柏坠眼睛一眯,那女鬼竟大胆到这种地步,若换成了别人,很有可能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虚弱下去,然后被女鬼吸尽精气而亡。
余谦看着柏坠,说:对了,我刚才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回事?那符纸怎么突然就着火了?
特别是他刚才的眼神,余谦觉得挺吓人的。
柏坠睨了他一眼,问:你真想知道?
余谦讪讪的挥了挥手: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万一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刚才符纸燃烧地方,离他那么近,他可能今晚都睡不着了。
柏坠叠了一张符纸,塞进刘清的口袋里:你先带他去医务室看看吧。
余谦盯着他,柏坠沉默了一下,又叠了一张符纸递给他。
余谦:好嘞,我先带他去了。
第70章 改写命格6
晚上六点半,柏坠穿着一身休闲服,踏入和他格格不入的西餐厅,顾松义比他先到,已经入座,柏坠坐在他对面。
餐厅的格调偏向优雅风,低沉柔和的英文歌曲令人感到舒适,白色的餐桌布,在中间摆着插花,一簇簇绿叶点缀着玫瑰。
不好意思,来晚了。柏坠说,实际上他的时间掐的刚刚好,这话也只是动动嘴皮子,心下没一点不好意思。
顾松义嘴角含笑:没关系,是我来的太早了。
他维持绅士风度,把菜单递给柏坠,让他先点:看看喜欢吃什么。
柏坠接过菜单看了两眼,桐薄几乎不会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屈指可数的几次都是和顾松义来的,他只意思意思看了一下,然后适时的把菜单递给顾松义。
面上带着一丝掩藏得极好,却又有些青涩的局促,他说:还是你点吧,我都可以。
顾松义也不勉强,他和桐薄吃过几次饭,也知道他的口味,不爱吃辣,他体贴的照顾着他,点了几份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柏坠看着他身后的小鬼,这只小鬼上回看着还张牙舞爪,不知道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变得有些病殃殃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顾松义的左后侧。
在看什么?顾松义见他心不在焉,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柏坠敛眉垂眸,从顾松义的角度看过去,就仿佛是一只被驯服了的野兽,很是乖顺。
顾松义很清楚,他在别人面前不是这幅模样,不知为何,他脑中又浮现起了他们刚认识时,桐薄还不是这样,那时他很难接近,性格古怪,不爱说话。
但接近了以后,他的态度逐渐软化,在他面前像一只宠物猫一样的听话,顾松义也在习惯中忽略了桐薄原本的性格。
在别人面前高冷疏离,到自己面前就收起了浑身的刺,这是他之前不曾注意过的,这种待遇,恐怕一般人都没法拒绝吧。
顾松义心跳快了几拍。
灯光打在柏坠的眉眼上,对方垂眸拿着水杯喝了口水,唇上沾染了一抹光亮,柏坠现在低着头,没能看见顾松义的表情,不然他一定能发现顾松义眼底浓浓的情欲。
顾松义想,倘若桐薄就这么死了,那还真是可惜。
顾松义的沉默让柏坠眼皮子一跳,细细琢磨着他的用意,他食指指尖在玻璃杯口摩挲着,眸中暗光闪动,寂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柏坠谨慎的没有先开口,没一会,顾松义点的菜端上来了,两份鹅肝摆在他们面前。
顾松义放柔了声音开口:你尝尝这鹅肝,我想你会喜欢的。
我记得你喜欢吃甜的,我还给你点了甜品,等会就端上来了
一顿饭吃下来,顾松义除了热情点,柏坠也没看出别的来,吃完饭顾松义开车送他回了学校,下车送他送到寝室门口。
他不住校,送了柏坠就离开了。
柏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这样的顾松义,让他感到棘手,他想来想去,顾松义会产生这种变化,只有两个可能。
他的身体又出问题了,需要他换命,所以对他加倍的好,好让他上钩。
另一个可能顾松义看上了他。
第二个可能性让柏坠一阵恶寒,想起顾松义那满脸的热忱,他晃了晃头,不再去想。
柏坠前脚刚要进寝室,后脚电话就响起来了。
他掏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了起来。
你好。
你好,我是林延。
林路汶和柏坠分开之后,就打车去了他堂哥的公司,堂哥还在开会,林路汶就在办公室外的接待室内等啊等。
等了快一个小时,可算是把他堂哥给等出来了。
林延穿着一身黑西装,内里搭着一件白衬衫,蓝黑色的领带显得骚包又沉稳,黑色的皮鞋在反光的地面上踩出哒哒哒的声音。
他身后还跟着一大堆人,秘书已经通报过他,林延走到他面前站定,其他人从他身后走过,没一会,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林延坐在他对面,扯了下领带,舒适的轻叹了一口气,他问:找我什么事?
哥。林路汶挤眉弄眼,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说,我搞到消息了。
林延没太当一回事,顺着他问:什么消息?
林路汶:那天晚上,他不是在和人说话,他会通灵!
在此之前,林延也一直以为那天晚上他是在和什么人交流,他被这个消息砸的一愣,他会通灵,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也会玄术。
林延面上顿时严肃认真起来,他问:他会告诉你这些东西?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小堂弟说的话,堂弟的性子他了解,容易轻信于人,小时候没被一颗糖果给骗走也是他的幸运。
那当然啊。林路汶信誓旦旦的说,我们都是好兄弟了。
林延决定将这份信任再往下降一点。
林路汶没待多久,他走后,林延进了办公室处理文件,没两分钟,他用内线把秘书叫了进来。
林延:帮我查一个人,加急。
当晚,他就拿到了桐薄简略粗糙的个人信息,因为时间紧凑,只弄到了一些表面的东西。
桐薄,父母离异,爷爷奶奶身亡,出生于一个小村镇,父亲再娶,母亲改嫁,父亲家中开有一个小公司,母亲则是未知,前些日子因不明原因入院,被判定死亡,后又发现是误诊。
薄薄的一页纸,概括了桐薄前二十年的人生,林延看着照片上的少年,又看了看后面长成青年模样的他,是他近日的照片,两张照片看着没什么问题。
林延盯着他的一双眼睛。
作为一个商人,他看人向来准确,这两双眼睛,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被分裂的两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不过少年时期到青年时期的成长,会发生一些改变也不奇怪。
上次那晚之后,他本想着要调查一下的,但后来事情太多,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八点半,就快到下班的时间点了,他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人接起,冷淡的声音自那边传来:你好。
林延率先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林延。
柏坠稍愣了一瞬,顾松义才离开,林家人后脚就打电话过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觉着脑子有点乱,柏坠稍许带点迟疑的语气问:你好,有事吗?
是这样的。林延简单明了的向他解释了他这通电话的来意,我有一些话想单独和桐先生谈谈,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
林延说话是让人很舒适的,不会步步紧逼,也不是上位者习惯的下达命令式,如同和煦的微风,令人心生好感。
对方以礼相待,柏坠也想弄清楚一些事,好看清眼下他自己的处境,他很干脆的应下了:可以,没问题。
他这毫不犹豫的态度倒是让林延有些意外,林延态度更加温和了,他道:好,不知道桐先生明天下午有没有空?
两人约好了明天下午四点见面,挂了电话,柏坠走进寝室。
刘清还在床上睡着,余谦在玩游戏,傅林安躺在床上看手机,柏坠把门关上,进到洗手间洗漱。
余谦电脑上划过一个人影,他转头一看,见是柏坠回来了,他放下挂在脖子上的耳机,跟了上去。
卫生间内,柏坠正对着镜子刷牙,余谦走进来,把洗手间的门掩上,柏坠以为他要上厕所,一边刷着牙一边往外走,余谦拉住他。
你别走。
柏坠:?
男生之间虽不介意在彼此面前陶鸟,但柏坠也没有看别人上厕所的癖好。
余谦一脸紧张兮兮的,也没注意到柏坠脸上奇怪的表情,他说:我有些事还是想问你,不然我这心里老不安。
柏坠哼了几声,示意他先出去等着,等他刷完牙再说。
余谦摆手:没事,你先刷,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柏坠刷完牙,转过身,你有什么话,问吧。
余谦瞥了周围两眼,压低声音问:我们寝室,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个曾经唯物主义的人,第一个叛离了科学,他夸张地摆着双手:怎么突然就,起火了?
事情刚发生时,他是懵住了,这回回过神来,想问的事情太多了,刘清突然晕倒,符纸突然燃烧,回想起他刚进寝室时他们看他的眼神,还有柏坠叫他出去,处处都透着诡异
他从怀里掏出柏坠给他的灵符,递给他,挠着头说:你能再给我表演一次不?
余谦的眼睛盛满了忐忑和期待,柏坠面无表情的接过符纸,说:别想太多,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神啊的,下午的符纸是我新学的魔术,不过我想了想,在寝室玩火太不安全了,所以
他把符纸拍在余谦的胸口,早点睡。
被洗脑的余谦单纯的相信了柏坠片面的说辞,在寝室玩火确实不安全,他叹息着把符纸塞进口袋。
隔天下午四点,林延和柏坠约在了学校门口的咖啡店,柏坠在这上过几天班,还是第一次来这喝咖啡。
林延把咖啡推到他面前:请。
柏坠:林先生不用叫我桐先生,叫我桐薄就好,说起来你也是我的学长
这句话有攀关系的嫌疑,柏坠闭了嘴。
林延笑笑:你也不用太拘束,就叫我学长吧。
人都是喜欢漂亮的事物的,林延看着面前漂亮的青年,有意拉进两人的关系,他直入主题:我时间有限,就长话短说了,今天我来找你,想必你也明白其中缘由,我就不多做解释了,我又或者说是我们林家,想得到你的帮助。
他说起这话时,身上倒有了几分商人谈判的气质,柏坠面不改色,仍旧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眼神淡漠。
那你们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他既开了口要好处,心底定是有意和他谈合作的,林延不紧不慢的喝了口咖啡,才说:条件随你开。
顿了几秒,他又加了句: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调查过,对面的黑发青年很缺钱,而他们林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拿钱砸死他都不在话下。
柏坠低头沉思,似在权衡利弊,实际是在看这位想和他合作的男人有几分可以信任。
目前来看,林家和顾松义是认识,不过关系应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位林家商业奇才,看着气度不凡,行事风格光明磊落,不像是会使那种换命恶毒手法的人。
不过看人不能光看表面,柏坠第一眼看到他的印象可以放心,但不能完全信任,能把林家做的这么大,不可能一点手段都没有。
而且柏坠抬眼瞥了林延一眼,他们知道的事情,似乎也更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道理他自是懂。
林延左手转着右手手腕上的手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面黑发青年的神情,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因为对面的黑发青年似在放空发呆。
在他林延面前放空,这事说出去只怕都没多少人信,但林延所看到的就是这样。
他端着咖啡抿了口,看过他的经历,本以为是个没多少社会经验,性格又孤僻的青年,如今看来又不是。
他不急着催促柏坠给出答案,耐心的等着。
柏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道:好啊,那聊聊合作?
林延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手表,一分钟不到。
他扯了扯衬衫的衣袖,说:既然决定合作,自然是要签合同的,这样你放心,我也放心,怎么样?
柏坠耸了下肩,无所谓的说:我没意见。
林延打了个电话,没一会,穿着干净利落的女秘书就带着两份合同过来了,这份合同看起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柏坠一口应下了。
他像是知道柏坠肯定会同意一样。
柏坠抬头看了他一眼。
林延从他眼中看出了他的意思,他道:我不打没准备的仗。
其实他还准备了很多话都没用上,比如用金钱利诱,就是他未能用上的手段之一。
林延决定和人合作,那当然是要打听的清清楚楚的,他昨天简略的看了他的资料,没有疑点,上午又有一份更加详细的资料,除了他和顾家顾松义走的近了点,也没什么可疑的。
他的生活太单调了,身边根本没什么人可查。
这是一份保密合同,柏坠微微诧异,合同的条款除了需要他保密和帮助之外,没有太多的限制,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在乙方签了名。
签完合同,林延让秘书先走了,他才开始说两人的合作内容。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会通灵,应该对玄术方面也有了解,我需要你帮忙的事很简单,帮我查清你们学校女生溺死的真相。
柏坠斟酌了一下,问出口:为什么你们那么在意她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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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快穿)——煮个甜粽(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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