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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快穿)——煮个甜粽(30)

    邹小叔叔嘴角动了动,他放下筷子,用手掌抹了一把嘴,僵笑道:全部卖了?怎么可能,就养个孩子和吃住费用,用不着那么多钱吧。
    他直接忽略了柏坠前面说的每年一千块。
    柏坠低头用筷子戳着米饭,就给邹小叔一个头顶,他语气低沉的说:小叔,你们也是有孩子的,养一个孩子要用多少钱你们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不是我不给你们,是东西真的已经卖了。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邹婶婶拍了邹小叔叔一下,用眼神示意他,而后开口温和的说:函函啊,你别误会,我们呢,也是为了你考虑,你看你一个小孩子,拿那么贵重的东西,那别人不得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柏坠微微抿嘴笑,除了这些亲戚,还有谁对他家的东西虎视眈眈,这婶婶看着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用的却也不过是怀柔政策。
    婶婶,我家你们翻也翻过了,没找到就是没有了,难道我还能提前预知你们要去我家翻东西,先藏了起来?
    他这话说的邹婶婶一顿不自在的躲开他的视线。坐他旁边的邹升远嘀咕道:那谁知道是不是那样,你这人看着老老实实的,心里还指不定在打什么坏点子呢。
    他这话音量不大,但几人都坐一块,都能听到,两个大人对这话都没有反驳的意思,显然他们心中也是这种想法。
    柏坠放下筷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他起身要走,邹小叔叔把筷子拍在桌上,沉下声音:说你两句还说不得了,我爸真是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
    你觉得是那样就是吧。柏坠顶嘴一句,对这种人,和他争辩只是多费口舌。他说那些话气他,那他就气回去。
    邹小叔叔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用食指指着他的背影大吼:你你给我回来!
    邹婶婶见状今天这事要垮,她忙起身上前去拉住柏坠的手,好了好了,先好好吃饭。
    柏坠推开她的手: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用不着假惺惺的。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份强硬,你们要我爷爷的字画,我也说过了,都卖了,最后一副奶奶画的也已经和爷爷一起下葬了,我拿不出来的。
    邹小叔叔看他这么不识相,脸色铁青,邹婶婶忙说: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她这话既是为了留住柏坠,也是提醒邹小叔叔,让他忍一忍脾气。
    柏坠坐回座位,邹升远撇了撇嘴:还得请才肯回来,多大的脸。
    这次邹婶婶怕柏坠又转身走,训斥道:好了,你少说两句。
    怎么了,他还不能说了,这么金贵!邹升远站起来不服气的回嘴。
    邹婶婶呵斥:坐下!
    不吃了!邹升远扔下筷子,转身就走,走前还踹了一脚凳子,低声咒骂,什么东西都敢上桌吃饭。
    邹婶婶:邹升远。
    邹小叔叔:好了,叫什么叫,坐下。
    邹升远摔门而去,邹婶婶轻叹一口气,想起邹函还在这,又扯起笑来,温声道:那就先说正事吧,是这样的,函函啊,你大姑要过来住两天,我们这你小姑姑住的地方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想去你那住两天,你看行吗?
    柏坠:什么时候?
    邹婶婶:就今天晚上十点,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小姑姑前脚刚走,这大姑后脚就跟上了,邹婶婶早知道她要来,偏偏这么晚告诉他。这些亲戚邹老爷子在的时候来的都没有这么勤快,这会倒是往他这跑了。
    柏坠勾了勾嘴角:住当然可以的。
    说是半个小时之后到,柏坠回到家不到十五分钟,他家门铃就被摁响了,他出去开门。
    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站在门口,板着一张脸,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包,柏坠出来后,她眉头皱起,抱怨道:你怎么回事?你婶婶她都和你说了我要来你还锁门,存心不想让我进门是吧?
    得,又不是一个好相处的。
    柏坠闷声不响的打开门,邹大姑正眼都不看他的从他旁边气势汹汹的走过,好似柏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进了别墅,邹大姑径直走向二楼,打开二楼的一间房,她在空中挥了挥手,摸黑打开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用手指抹了一下桌子,手上立刻占满了一层灰。
    邹函,邹函!邹大姑转头叫了两声。
    柏坠出现在门口,怎么了大姑?
    这房间怎么回事?你都没打扫的吗!邹大姑抬起手给他看她手中的灰尘,还有,床上怎么都没铺棉被?
    大姑。柏坠说,我给你整理的房间在那边。
    算了,你再帮我把这间房打扫一下吧,我在这间房住惯了,不喜欢住别的地方。邹大姑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进来。
    她态度高高在上,柏坠深吸一口,道:大姑,那边的房间都收拾好了,你就先住着吧。
    让你打扫个房间这么不乐意?邹大姑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抬的看着柏坠,讽刺的说,怎么?你爷爷把家产都分给你,你还就真当自己是这的主人了?
    原来是因为听到分家产的事,心里不平衡,故意找事来了。
    柏坠偏头疑惑问道:分给了我,难道不就是我的吗?既然是我的,我当然就是这里的主人,您呢,要是这么住不惯这里别的房间,那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抹布厨房里有,时间不早了,我就先睡了。
    他不带喘气的说完这一段话,不留一点情面,柏坠溜的快,一下没了人影,邹大姑张了张嘴,狠狠的踹了一脚墙壁。
    把东西分给这个野种都不留给亲生孩子,真是老糊涂!
    邹家人向来不喜欢邹函,邹函见到他们也不知道叫人,人也不会说话,爸妈死的早,一直和邹老爷子住,这么一个不讨喜的人,邹老爷子还疼的跟个宝贝一样。
    连遗产都全部分给了他。
    邹大姑还没出嫁时性子就烈,嫁人后因为邹函和她爸吵过一次大的,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这里了。
    她看着邹函真是哪哪都不好,她爸才没了,邹函就露出原本的面貌,不懂得尊重长辈,听说她弟教训了一下他,他还回嘴,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骑到他们头上来。
    邹函他爸还没去世时,邹老爷子就处处说他好,闹矛盾也总是帮着他,他们一家人从小到大就不喜欢老三。
    好处全让他得了,好人也全让他做了。
    邹大姑看了房间一眼,冷哼一声,拿着包去另一间客房了。
    咚咚咚。
    半夜,邹大姑被敲门声吵醒,她皱着眉头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下床走到门口,拉开门把:邹函,你大半夜
    她话没说话,止住了,门口空无一人,她压着怒火用力把门甩上,大半夜被吵醒,任谁心情也不会好。
    她动作利索的上了床,盖上被子,打算明早再和柏坠算账。
    但她躺下没一分钟,又听到了敲门声,她不予理会,用被子蒙住头,敲门声锲而不舍的坚持了两分钟,邹大姑阴沉着脸下床,一把拉开门。
    敲门声在门在打开的一瞬间停下了,门外没有脚步声,门口也没有人,那敲门声好似只是她的幻觉。
    邹大姑动作一顿,弯腰探头出去,走廊空荡荡的,不知道哪来的一阵凉风吹来,吹起了她肩头的黑发,脖子上像是有人在吹气似的,那一处的皮肤寒毛竖起。
    她摸了摸后颈,关上门背靠在门上,深吸口气,搓了搓手臂上床睡觉。
    接下来敲门声断断续续又响了几次,有一次敲门声响过几次后,门发出咯吱的响声,自己打开了。
    谁!邹大姑猛地坐起,伸手胡乱去摸床头的灯,打开后慌张的四处张望,门外,依旧没有人。
    她咬唇去够枕边的手机,按下开关一看,深夜十二点过十分,她坐床上犹豫半刻,多次想算了,不关门了。
    但每当她想躺下时,就觉得门外有东西在盯着她,最终她还是下床穿着拖鞋,缓慢的移步到门口,用脚踢上了门。
    关好门她迅速回到床上,大口喘气,她摇了摇脑袋,安慰自己道:刚才是没关好,没关好,没事了没事了,睡着了就没事了。
    她灯也没关的躺在床上,手里揣着被子,闭上眼睛强硬的想进入睡眠状态。后半夜敲门声没再响起,邹大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邹大姑自梦中惊醒,梦中响了一夜的敲门声,她打开了门外面还是门,一直走不出去这个怪圈,邹大姑觉得这是在暗示她什么。
    她起床出去,柏坠已经坐在客厅了,他刚吃完了早上煮的稀饭,还给邹大姑盛了一晚,这时正坐在茶几旁看书。
    听到下楼的动静,柏坠抬起头来,看着精神萎靡不振的邹大姑,他抬手指了一下餐桌:早餐在那里。
    算你识相。邹大姑低声暗道。
    餐桌上放着一个用碟子盖住的碗,邹大姑坐到餐桌旁,掀开碟子,拿勺子吃了两口稀饭,寡淡无味,她摔下勺子。
    这东西怎么吃!一点味都没有。
    柏坠抬起他苍白的脸,脖子僵硬的弯了弯:你想要什么味?
    邹大姑咬着嘴角的死皮,没有顺着他的话答下去。柏坠又低头看书。
    邹大姑静了半响,问他:你昨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柏坠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可能是爷爷回来了吧。
    你爷爷他死了几天了,还怎么回来?说这种话真是晦气!邹大姑训了他一顿,柏坠看着书本的纸业不受影响。
    邹大姑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心底害怕的同时又多了一丝怒火,她几步走过去把书从他手中抽走,居高临下的说:长辈说话就要好好听,这个你妈没告诉你吗?
    她嗤笑一声:也对,你那个妈早就没了。
    柏坠心上腾的一下升起了难过的情绪,他抚了抚胸口的位置才好了些许,他现在很怀疑邹函本人已经醒了。
    只要邹函愿意,两人是能取得联系的,假如他真的醒来了,单看目前的情况,他似乎并不想和他取得联系。
    不过这情绪的爆发也有可能是身体的潜意识。
    柏坠发现三次情绪波动,都是和他父母有关的。
    邹大姑抢走了他的书,翻开看了眼,书页上根本一片空白,她把书扔在桌上,觉着刚才柏坠装出看书的样子,是不想理会她。
    我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啊,你哑巴了吗?
    柏坠抬头看她,眸中平静,如同一滩死水,扔个石子下去都不起波澜的那种。
    他说:不想吃饭就自己做,嫌我晦气就别和我说话,我从小就没吃过你家的一粒米,现在让你住这里完全是看在爷爷的份上,我说爷爷回来了怎么了?
    柏坠拿起他的书就上楼了,邹大姑逐步跟在他身后:站住,你给我站住,你从小到大,吃的喝的用的,哪样不是用你爷爷的钱,你爷爷是我亲爸,我爸对你有养育之恩,你这样是要遭天谴的!没良心的东西!
    柏坠在楼梯间止住脚步,蓦地回头,跟在他身后的邹大姑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遭,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我用的是我爷爷的,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柏坠一字一顿清晰的说,六七年,除了过年你没来看过爷爷一眼,不要仗着你是长辈来要挟我,我不吃这一套。
    邹大姑被他的眼神吓住,止在原地没有上前。
    回到房间,柏坠把这本书随手放在了书桌上,这是从积分商城购买的一本笔记本,上面可以播放别人活动的画面,外表来看就是一本普通的本子,除了它的持有者,别人都不会发现它的特别之处。
    刚才柏坠就试了下,在上面调播了一下别人家吃早餐的画面,但看邹大姑的样子,并没有发现上面的异样。
    中午邹大姑上邹小叔叔家吃饭去了,柏坠一个人弄了点东西吃,他把笔记本放在桌上立起来。
    他问零:我看一下邹函大姑不违反使用规则吧?
    三千积分购买的道具,总得发挥一下作用,看一看这邹家人会不会打什么坏主意。
    他问题刚问,笔记本上就出现了邹大姑,她身后的背景柏坠很熟悉,昨天晚上他才在那里吃过晚饭。
    开启了上帝视角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不过可惜的是这笔记本是随机抽奖抽到的,柏坠昨天购买了一叶障目,购买道具满三次后得到了抽奖券,随便一抽就抽到了这东西,废了他三千的积分,还不是永久道具,只能在这个世界使用,可观看周围五公里之内的场景。
    笔记本中的画面随着邹大姑转着,他们坐在餐桌前,和昨晚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同,他们四人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的聊着天。
    邹大姑:我昨天没来得及去外面找,我昨晚啊,本来想让他给我新收拾一间房出来的,结果你知道怎么着,他居然让我自己收拾,哎呦,说起这个我就一肚子火。
    邹小叔叔:这兔崽子现在是长大了,听不得我们多说两句话了。
    邹婶婶:是啊,大姐,你是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在我家都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差点就没给我机会说你要住过来的事,他应是应了,看那样子挺不情愿的。
    邹大姑:还不情愿,他能有这样的生活多亏了谁啊,还不是他爷爷给的,要我说我爸也真是糊涂,他儿女这么多,偏偏要给一个孙子。
    邹婶婶:现在的邹函没了爷爷,是光明正大的要和我们作对了,以前也没看出来他是这样一个人。
    邹大姑:作对?呵,他想得美,我迟早要把那别墅给要回来。
    邹小叔叔:怎么要?那天二姐不过是拿了他的银行卡和手机,他就叫了警察来我家,差点就把二姐给抓走了,这小子是个滑头,不好弄。
    邹大姑:那还不简单,他一个学生,总归是要去上学的,等他上学了,把房子弄回来还不是容易的很,他才十六岁,等正式把遗产继承过去,还得等几年呢,难不成我还弄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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