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厨房弄菜的小婶婶和小姑姑听到动静跑出来,小婶婶见穿着警服的人抓着她家男人的手,心下一跳。
这是干嘛呢?咋的了?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你这殴打未成年,是犯罪的知道不?警察松开了小叔叔的手。
小叔叔身形矮小,站的远没那么明显,这会和警察站在一起,整整矮了一个头,身高和身份上带来的压力让小叔叔不敢直接动手。
小婶婶听到犯罪两个字,赶忙上去拉住她男人,这位警官,没、没那么严重吧?
小姑姑早年男人出轨,已经离异,这些年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她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只觉得这警察是在威胁他们。
她挺起胸膛走到两人面前:干嘛啊?仗着是警察就了不起,就可以欺负人了是不是?我还说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呢!
小姑姑,你、你把我的卡,还给我。柏坠从警察身后探出头来。
他方才躲在警察后面,他小姑姑一时没看到他,这会看见了,顿时就来了气:好啊,原来是你这个死小子,长本事了,还敢去找警察来欺负我们一家人。
她嗓门大,小区里住着的人有不少聚集在门口看戏,小姑姑注意到外面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没天理啊!我孤儿寡母的,回家给我爸送终,如今竟然被侄子欺负到头上来了,我真是命苦啊!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不是的,不是的。柏坠一脸无措的挥手,等小姑姑哭了好一阵,声音慢慢小了之后才说,我不是欺负你的,小姑姑,你把银行卡给我吧,还有半个月我就开学了,里面都是我的学费。
我呸!小姑姑抹着眼泪说,那是我爸的钱,我爸的钱都是给我们的,哪轮得到你这个小子。
她拿走手机是想看看邹函平日里和谁联系,会不会把值钱的东西提前就给藏起来了,她拿了这两样东西是偷偷的,就连她弟弟都不知道。
但是拿了这么久,她手机和银行卡的密码都还没破解。她家老头子那么有钱,银行卡里指不定藏了多少钱呢。
都是给我的,爷爷立了遗嘱的。柏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的四方四正的纸条递给警察。
那上面写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归邹函,包括那栋屹立多年的别墅,他这些儿女这么多年,也没孝敬过他,小女儿外出打工之后就鲜少回家,连电话都不打一个。
邹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他家四个孩子,只有老三成器,偏偏没有个好命,去的早,邹老爷子死之前唯一舍不得的就是他的孙子,怕孙子受到欺负。
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警察掀开纸让他们看清楚,对于像他小姑姑那样的无赖,只得用强硬的手段。
警察道:你要是不还,就视为偷,是要坐牢的。
小姑姑的儿子在外地打工,邹老爷子死了也没回来,她只带了女儿,听到要坐牢,小姑姑也不怕,她就坐在地上。
怎么,你们还要搜我不成,来,来啊。她昂首挺胸,毫不畏惧。
她女儿蹲下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袖:妈,你拿他手机干嘛啊?就他那个破手机,况且那银行卡我看也没多少钱,惹这个麻烦干嘛,给他们算了。
她知道警察说的是真的,不是吓他们,要真为了这么点东西进牢里去,不值当。
她妈一巴掌拍掉了她的手:你个傻的,他们还真敢碰你妈不成。
见她执意不配合,两位警察上前,一人一边将她手反在背后,要带着她走,她人也是矮矮胖胖的,不干重活,一身肥膘力气却不大,她如同一条巨型毛毛虫一样挣扎。
你们想干嘛!放开我,你捉我干嘛?法律让你捉人了吗,你这是在犯罪!
小姑姑恶人先告状。
她女儿谷依依看她真的要被带走了,上前连忙拉住警察:别,别带我妈走,我知道在哪,我去拿,你们别带我妈走。
小叔叔一家在一旁当个背景板,屁都不敢放一声。
谷依依忙上楼回房间,打开他们的行李箱,从里面翻出她妈压在衣服下面的银行卡和手机,又快速的跑下楼,递给柏坠。
给你就是了,你们快放开我妈妈。
物归原主,他们来的目的本就是要回东西,东西也拿回来了,他们也不想逼的太紧,况且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民事纠纷在这些地方常常发生。
警察放开了她,道:人家一个小孩子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
小姑姑又气又急,拧着谷依依的手臂道:让你拿你就拿,真的个蠢的,一点也不随我!
那里打起来,两名警察又上去拉架,柏坠说了声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那里怎么闹就让他闹好了,闹的越大越好。
这一通闹腾让他精疲力尽,柏坠回到家锁好门,没力气收拾,淘米煮了饭就上楼睡觉去了。
再次醒来,柏坠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强而有力的声音透过围墙和窗户,穿越过门口到他房间的距离,传到他的耳朵里。
邹函!你没良心,我们一群亲戚可怜你是个孩子,来帮你主持丧事,忙里忙外,我朝你伸手要过一分钱吗?你说找警察就找警察,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没教养!邹函,你今天下午不是挺能吗?怎么,现在当起了缩头乌龟
柏坠从睡梦中苏醒,他躺床上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近黄昏了。邹函的这间房光线好,坐北朝南,从窗户看下去是围墙的后面。
外面的叫骂声还在继续,骂的越来越难听,柏坠从床上起来,身体比刚醒的时候多了点力气,他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抽出两张纸巾擦干。
邹老爷子和他老婆当年都不怎么注重孩子的教育,只觉得孩子开心就好,结果把这一个个都养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当想管时,已经来不及了。
柏坠下到一楼,他从窗户看外面,别墅围墙的铁门前,邹家小姑姑叉着腰冲他家的大门破口大骂。
这些亲戚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邹家小姑姑回家其实应该是住在这别墅里的,但别墅客房多年没人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她又不想打扫,就暂时跑到她弟弟那住去了。
外头围了不少人,对着他家门口指指点点,柏坠想了想,打开门,往外走去。
邹家小姑姑见他出来了,骂的更加起劲了,想我当年那么爱你疼你,如今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真是和你妈一个样,一样的白眼狼!
听到她说和他妈一样是白眼狼时,柏坠心间一梗,委屈和愤怒同时涌上来,让他显些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他赶紧捂住胸口,小声道:别激动别激动。
你唧唧歪歪说什么呢,我告诉你,你要还有点良心,就把门给我打开,我还是你亲姑姑,你就这么对我,我爸才刚死,他活着的时候对你那么好,死后把东西也全部给你了,结果我们这些儿女回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还是个人吗?年纪这么小,心倒是歹毒!
小姑姑!柏坠提高音量,我还叫你一声小姑姑,完全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妈什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说!
他难得的在人前这么外露的情绪,围观的人不自觉的就把视线放在了他身上,邹函平日里总低着头走路,整个人阴沉沉的,现下这么仔细一看,众人发觉他长得还挺清秀的。
是,你长大了,我这个姑姑管不到你了,真是可怜了我爸的一腔心血,全付在了一个白眼狼身上!邹家小姑姑气愤的说。
小姑姑,你回来,不就是为了爷爷的古董吗?柏坠掷地有声的问,你说你疼我,你们把我推下了楼,一句话都不提,把我扔床上就走了,如果我不是运气好,醒来的早,我就死在那床上了,别墅里被你们翻的一塌糊涂,找不到古董,你就拿了我的银行卡和手机,要这是你所谓的疼我,那我不需要。
他三言两语把今天下午请警察来的目的说清楚,邹家小姑姑没料到他一下说出这么多话,一时愣在原地。
邹函不是闷葫芦吗?被欺负冤枉了也不敢吭声,今天这是怎么了,三番两次的顶嘴。
什么推你下楼,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没站稳!小姑姑狡辩道。
当她说出这话,就等于变相的承认了他们把邹函扔在床上不管。
别人家的闲事大家看看也就得了,一位大娘看不过她这么颠倒黑白,出声帮柏坠说了句话:哎,我说邹家小妹子,你们要不动手推他,人家会摔下楼梯吗?你还跑到人家这里来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受了多大委屈呢。
就是啊,她什么样大家都清楚,搞的好像人人都对不起她一样。
哎呀,她之前不就是太凶了,男人都和别人跑了嘛。
听说前两天她还舔着脸去找那男人吃饭呢,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要我我就觉得丢脸起了。
这一片地不大,家家户户那点破事大家都一门水清,大多数的妇女们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讨论别人家里长家里短的事,聊着聊着,各家也就没什么秘密了,真正的秘密,大家都放心里呢。
人群里闹哄哄的,柏坠开口道:每年也没见着你打过电话回来关心爷爷,爷爷一死就想着他的家产,你、你真是太过分了!
他似想不出骂人的话来,只说出了这一句,双颊涨得通红,是气急了的样子,邹函脸上皮肤长期不见太阳,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脸红格外明显。
你!你说什么!你给我出来!小姑姑也气急了,没想到这小子平日里装的跟兔子似的,结果是条野狗。这不,老爷子一去世,这獠牙就露出来了,不是个好东西!
柏坠势单力薄的样子光看着就可怜,有好事的人开口道:你这是干嘛呢,人家一个未满十八的孩子,你这张嘴就来的诬陷别人。
都是在小区里活动着的,那人也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小姑姑却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张嘴朝她喷粪。
小孩子,我呸,老娘十三岁就出去打工能自力更生了,他一个十六岁的大男孩还得靠着我爸养,没出息!
哎,你可别这么说,人家邹函考试次次年级前三,人家读书读出去了,出息可比你大多了。
小姑姑:成绩好有个屁用,不会赚钱那学历就是个摆设,还不如现在就出去打工,还能多赚几年钱!
你这就不对了,你要真觉得读书没用,怎么不让你家依依出去打工呢,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成绩好。
我嫉妒他?我告诉你,我让依依读书是因为我不差钱
那两人话题突然围绕着学习有没有用的方向发展去了,这里面的妇女大多都是有孩子的,一大堆的人加入了话题。
柏坠见他们聊的热火朝天,他连插嘴的空隙都没有,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窝的女人,争一个结论,呛声呛的满脸通红,一个比一个的声音大。
柏坠回身进了别墅,他睡前煮的粥也该熟了。
第40章 没爹没娘小可怜3
银行卡要了回来,据零所说,里面留了十万块钱,邹函要去念的高中是市中心的一群私立高中。
邹函本考上了重点高中,但这所私立高中说能免他三年的学费,并且提供免费宿舍,那时候他爷爷的身体状况已经开始很差了,为了不让爷爷忧心以及为家里增添负担,他悄悄改了志愿。
银行卡里的钱撑过这三年绰绰有余,重要的是邹函的爷爷希望他能好好的过生活,光熬过这三年肯定是不够的,得等邹函自己有了足够的立足能力,才算是完成了任务。
而现在邹函还在他体内晕睡着。
家里没有菜了,第二天清晨,柏坠就起床拿着钱去菜市场买菜,早晨的菜是最新鲜的,他这具身体正在长身体也应该多吃点。
菜市场很热闹,柏坠买了两个土豆,两颗白菜,一斤豆芽,早晨的菜市场被大妈占领着。
一位穿着红色短袖的大妈拍了拍柏坠的后背,等他转过头,捂嘴笑道:哎呦,还真是邹函呢,这平时见你一面都难得,怎么?今天出来买菜来了?
大妈看着他手中的袋子,柏坠点了点头,小声回答:家里没菜了,我买完了,要回家了,阿姨再见。
唉唉,别急着走。大妈拉住他,左右看了看,凑到他耳边说,我跟你说,你姑姑她知道你今天出门了,特意在你家对面那里守着你呢,你呀,回家小心点。
大妈也是好心,柏坠点头道:谢谢阿姨。
有了大妈的提醒,柏坠回家时就特意看了一眼,远远的,他就瞅见小姑姑坐在他家对面的一户人家那聊天,大清早的来堵他,准没好事。
柏坠想了想,对零说:帮我开启积分商城,我要购买道具。
零:积分商城的商品成片上百,不如先生和我说一下你想买什么样的,我帮你筛选出来。
这样也行,他说:有没有那种类似于隐身衣之类的东西,就是可以指定让一个人看不到我。
有的。零很快回答,一叶障目,购买此道具需要500积分,并且只能使用在一人身上,被加载道具的人无法看到先生指定事物,此技能可持续十分钟。先生要购买吗?
买买买。虽说持续时间短,不过也差不多了。
下单成功,是否现在使用?
柏坠正想答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一个更好的想法在他心中发芽。这么躲着这邹小姑姑,也是治标不治本,他躲着她走,反而会愈发让邹小姑姑更膨胀。
先不用,放着吧。
邹小姑姑坐在邹函别墅对面的一家屋里,和那家人聊着天。
她坐那要么展示一下她的项链,要么又说她家的女儿读书多厉害多厉害,都不用她督促,那陪她唠嗑的大妈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很是不耐,偶尔附和两句。
唉,你看那,是不是邹函回来了啊?大妈眼尖的瞧见她家右侧对面的别墅门口站着一个瘦弱的男生。
邹小姑姑被她转移了注意力,站起来往门口那看,她看着邹函拿着手机左右张望,另一只手提满了东西。
她连忙道:唉唉,我不和你说了,下次再聊。
邹小姑姑隔老远就想叫住他,又怕把人给吓跑了,等了一大早上,她看着柏坠在打电话,悄悄从他身后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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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快穿)——煮个甜粽(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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