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铭:
还没等他回应什么,陆鸣又道:你是故意和我作对?
赵舒铭有点意外他会这么说,没想到陆鸣看起来不可理喻,直觉却这么敏锐。虽说他和颜芯晨之间是把话说开了,可陆鸣不知道呀,赵舒铭十分乐意用这点刺激一下他。
他挑衅笑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被他这么轻佻地把话题一挑,陆鸣眉头一拧,眉眼间泄出几分戾气。
赵舒铭顿时生起警惕,这混蛋难道要打人?
哪知陆鸣只是不耐烦地捏了捏鼻梁,放下手后他平静了点,问:医药费多少?我赔你。
赵舒铭:
脑门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赵舒铭深吸了两口气:不需要。
陆鸣冷冷问:想讹钱?
赵舒铭:
想揍你。
妈的神经病。
这种智障对话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赵舒铭转身走人,他本来只是刚好顺手,想让陆鸣不痛快一下,并没有想和陆鸣作对到哪里去。但既然你这么闲,那以后我们就有得玩了。
赵舒铭内心的小人仰天反派式狂笑,老子不痛快,谁都别痛快。
陆鸣没有跟上来,但赵舒铭并不在意,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
酒吧的包厢是半开放式,半圆的沙发绕了一大圈,在正前方开了小于一半的缺口,正对着舞台。
驻唱歌手的声音柔软而模糊地唱:
You are you are
my favorite medicine
You are you are
youre where the lights began
You are you are
just one last time again
You are you are
you are the trouble Im in
赵舒铭单膝点地,姿态标准地把洋酒摆在桌上,他的下巴被人抬住,开玩笑似地挠了挠。
今天怎么一个人?他笑着顺着这若有若无的力道抬头。酒红色的甲油衬得他皮肤白得发亮,精致的容颜带了点颓然,在这昏暗迷离的灯光下说不出的暧昧撩人。
女人不算十分漂亮,却非常有韵味,闻言笑道:这不是来找你吗?我不习惯被人用短信说分手。
我的错,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赵舒铭语气神情都带着歉意,心里想的却是这首歌听着十分顺耳,待会儿去问问叫什么来着。
齐君收回手抱在胸前,玩味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赵舒铭替她调了杯玛格丽特,齐君接过,喝了一口:交往一个月,见面三次,白天从没见过,这儿就把我甩了?你把我当什么快餐呢?
她偏过头,看着赵舒铭脸上丝毫不辩的笑容,腔调忧愁:唉,我果真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速度。
哪里的话。这里的人谁会交付真心,听到这话赵舒铭也不会往心里去,骚话也是张口就来,没有女人会老,只是美丽的方式在随时光改变。
你到底多少岁?齐君只看得出赵舒铭很年轻,身上有种只有年轻人才有的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的无谓,但赵舒铭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怎么聊自己。他从一开始就把我只想玩玩这种态度表现得很明显,谈情说爱时却又真诚得令人心软,让人又爱又恨,舍不得放手。
齐君道:我问过老板,你只是在这里兼职的?
并不怎么介意对方打听自己的隐私,赵舒铭已经习惯于别人用各种方法追逐自己,谦虚回应:讨个生活。
这个玩笑一样的回答显是让齐君误会了什么。她眯了眯眼,实在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个极品小鲜肉就这么飞走,压低声音:亲爱的,要不你换个工作吧?
赵舒铭心有所感:你的意思是?
齐君微微一笑:我给你发工资,你负责让我高兴,怎么样?保证比在这里上班轻松。过两天我要去法国旅游,要不要和我一起?当然,费用我负责。
俗称伴游。
赵舒铭:
果然啊果然,又来了,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
第4章 怎么老是你?
因为老是以打工者的身份交往这些年长女性,大多数都经济宽裕,毕竟没点经济实力的也不敢上手撩赵舒铭,所以常常遇到这样的邀请。
赵舒铭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长得太好看就会看起来像小白脸吗?
他诚恳道:对不起。
齐君还未再劝,赵舒铭道:我已经有金主了。
齐君:
这答案简直匪夷所思,她表情一刹那难以言喻,手里还端着鸡尾酒酒杯,颇有点无语的意思。半晌后,她轻轻摇头,笑了笑,也不再问,朝着赵舒铭举杯,一饮而尽,起身整理裙子:这可真让人伤心,算了,走了。
赵舒铭彬彬有礼地帮她拿包:我帮你叫代驾?
成年人的事情好聚好散,话既然已说到这个地步,齐君也不多做纠缠,点头:谢谢。
送齐君上了出租车,赵舒铭扶着车顶,弯腰看向车窗,细心叮嘱:路上小心。
齐君依在窗边,卷发搭在胸前,有种成熟的妩媚感。她的唇上是哑光的正红色,因为喝了酒稍稍晕染开了,说话间有股熟透的橙子甜味:不给我一个告别之吻吗?
赵舒铭从善如流地低头,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在快要碰到齐君嘴唇时侧过脸,只在她脸颊上轻轻一触,守礼又亲密,就好像两个老友的贴面礼,分寸拿捏得极好。
齐君叹了口气:你啊真不想再看到你了。
赵舒铭好脾气似地笑笑,也不接话,直起身,看着出租车开走。和齐君的交往并不算难受,对方举止有度,很会照顾他的心情,这就是赵舒铭喜欢和大姐姐们交往的原因。
只是他不擅长和一个人长期保持亲密关系,就像歌里唱的,一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但待久了之后就无法避免地会深入下去,无论是和谁,关系都会变得沉重。
他呼出一口气,从兜里掏了烟出来,点燃,抬头。
赵舒铭:
陆鸣:
两人隔着街对望。
这不过就是个单行道,路面不宽,来往车辆和两边灯牌照亮着路面,反正足够赵舒铭看到陆鸣脸上的嫌弃。
赵舒铭扯扯嘴角,很想知道这家伙又跑这里来做什么,上次肯定已经被酒吧拉近黑名单了,进不去的,难道是来打架的吗?
两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了片刻,赵舒铭懒得和一个男人对视,叼着烟转身绕到后门去了。后门是个丢垃圾的小巷,墙边一盏生了锈的路灯要死不活地照着,路面坑坑洼洼的有点脏,一面酒吧自己砌起来的红砖矮墙堵死了出路,而且墙那边也不过是另一条脏乱差的小路,这两条路就靠着这一盏路灯可怜兮兮地借个光。要去正门的大街上只有绕一圈。一般人都不爱来这里,除了环境不好,确实很适合静静。
赵舒铭靠着墙抽完一根,歇了会儿,又点了根,他烟瘾不算大,只是喜欢靠吸烟来分神。他无神地盯着袅袅升起的青烟,倍感无聊,还是早点回去想想怎么给陆鸣添堵吧。
我靠那小子一会儿
墙的后面大概来了人,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几个,听声音是不少。赵舒铭正闲得慌,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没事做,侧过身子,一边抽烟一边听。
他小子还真敢来啊。
这次兄弟伙一起上,打不死他。
妈的,哪里来的小白脸,拽个二五八万的。
上次算他运气好,酒吧里太暗人又多,让他给跑了,这回咱们两边一堵,我看他往哪里跑。
赵舒铭:
等等,这个剧情,听着怎么有种既视感。
今天来了多少人?就哥儿几个?
嗨、黄哥他们那边说好要过来呢,估计一会儿来吧,等他们来了,我们揍都没地方揍了。
说吧嘿嘿笑几声,相当猥琐。
赵舒铭听得更仔细了,可那边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绪激动还是表达能力有限,转来转去就那么几句话,时不时有钢管打在墙上的敲击声。
突然人声一静,只几秒就喧哗起来。呼喝声,叫骂声,肉搏声齐齐传过墙。
赵舒铭把烟丢了踩灭,左右看看,踩在路灯的花纹上,提起一口气蹬了上去,手勾住墙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往人堆里望去。
怎么是你?
怎么老是你?
赵舒铭简直是服了,那个看上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家伙不是陆鸣又是谁。他轻巧侧身就避过第一个冲过去的人,转身间长腿鞭子似地把后面的人扫得一个踉跄在地。
哦哟,精彩精彩,赵舒铭内心为他鼓掌。
这家伙身手是真的好,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野路子,四五个人硬是拿他没办法,几乎已经全被打趴下。但想到刚刚这群人说还有后援,赵舒铭是非常期待他好汉不敌人多后被揍得稀里哗啦的样子。
正想着,那头又涌过来一群人,晃眼一看最少也有八九个,走动间几道雪白的反光时时闪现。
赵舒铭笑容一顿,有点笑不出来了。
这些人带了刀?
带头的是个光头,手里拿了根钢棍,指着陆鸣大喊了一声,人群跟着他一起冲了过去,一时之间都把陆鸣的身影给盖住了。
砸了砸嘴,赵舒铭颇感头疼,这群小混混年纪一个比一个小,恰是逞凶斗狠的时候,下手没个轻重,这刀要真是捅到哪里,搞不好是会死人的。
他不由得紧张起来,再看陆鸣不顺眼,也绝不想看到这种事在自己眼前发生。
赵舒铭多探出了点身子,皱眉看得仔细,陆鸣被人从后面锁住喉咙,一时动弹不得,光头拿着钢棍,狠狠打在他肚子上。
那一声闷响连赵舒铭都觉得听到了,陆鸣本能地脸部狞了一下,侧身抬手一胳膊肘击在后面那人的太阳穴上。他抽身之时打了个滚,躲开了砍过来的刀。西瓜刀剁在地上发出锵!地刺耳声音,那人一击不中,拿着刀没有章法地朝陆鸣乱舞过去。
其他人看陆鸣这么能打,下手越来越不知轻重,似乎根本不怕弄出人命来。陆鸣赤手空拳,再敏捷还是被刀锋带到了几次,看得赵舒铭眉心一跳一跳的。
真晦气。赵舒铭小声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过来看热闹了,真要不知道也就没这心理负担了,什么啊,干什么不跑。
话虽如此,但现在被人群围住,陆鸣想跑也不容易了。一个小混混从后面突然冲出,把他撞到在地。
赵舒铭终于叹了口气,知道再耽误不得,跳下墙,先打了110。
酒吧附近经常有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巡逻车早在外面转悠了,这会儿报了警估计不到五分钟就能过来。赵舒铭看了看四周,捡起旁边一个酒瓶子,掂了掂,朝着路灯一甩。
路灯熄灭,赵舒铭大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那边的人果然停手了,没头没脑地询问之声此起彼伏。赵舒铭凭着记忆几步攀上墙,轻巧一跃,翻了过来。人群里又黑又慌,根本没人注意他。他混进人群摸到已经躺地的陆鸣,装作慌乱的样子道:我靠!人好像被捅出事了!警察呢?!快跑啊!
这黑灯瞎火的,捅没捅到目标任务心里都没数,正没头苍蝇似地晕头转向的,有人开了口,立刻像得了指点,慌慌张张地一溜烟跑了。
虽然是吓他们的,赵舒铭心还有点悬,别真给捅到哪儿了吧?但他随手乱摸的地方都是干的,至少没出什么血的样子:喂!你没事吧?!
陆鸣只是脱力,刚刚磕到头还有些晕,这会儿稍稍缓过气,手撑着地要爬起来。
赵舒铭望见不远处警车的灯光靠得越来越近了,他可不想进去做笔录。
干脆自己先跑吧毕竟已经把人给救下来了我可是仁至义尽了别什么好处都没有还惹一身麻烦呢。
脑子里的弹幕争先恐后地闪了过去,赵舒铭听见陆鸣略带痛苦的喘息,犹豫了两三秒,唉声叹气地拉起他的手臂:还能走吗?
*
离开案发现场,陆鸣就挣脱出了赵舒铭的手,自己扶住了墙,另一只手往腰侧伸了一下,又缩了回去,似乎不想暴露自己受伤了的事实。
赵舒铭还穿着服务生的衣服,跟在他后面:我看你还是去个医院吧?
陆鸣头往后侧了侧,不太情愿似地蹦出两个字:不用。
看他并不是很想理人的样子,赵舒铭双手插着口袋,就有点想走了。他也没自讨没趣的爱好,可之前想看陆鸣被揍得惨兮兮,这会儿当真看到了又觉着不是个滋味。
这人脸上身上带伤,走路都不稳当,脸上面无表情,从头到尾一副我才闹过事的不良模样,行人路过都要绕半个圈,就这么形单影只的,从赵舒铭的角度看去,简直令人致郁。
跟他以前收留的那只流浪狗似的。
陆鸣在前面挪,赵舒铭在后面跟。他也不让赵舒铭走,自顾自地走自己的路。
赵舒铭问:喂,你要去哪儿?
陆鸣没理他。
赵舒铭又问:你回家?
陆鸣的背影慢慢转过街角。
赵舒铭只觉受到了无声的嘲笑,从小到大他长得好嘴又甜,周围的人总哄着他顺着他,骤然遇见这么个油盐不进的,这滋味简直一言难尽。
朝天翻了个白眼,他转身就走。可是没走几步,就越想越觉得胸闷,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自己好心帮了这么大个忙,谢都不谢就不说了,就这种态度吗?
站在原地,抖了半天腿,赵舒铭还是没想通,返身追了上去。
陆鸣还保持着之前的速度,并没走出多远。赵舒铭跟着他来到一个小区门口。这小区离学校已经不远了,目测走路十分钟就能到。
赵舒铭也不管陆鸣回不回话,问:你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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