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烧烤店回归正道不久,挂出去租的铺子有人接手了。
铺子地理位置好,手术钱筹够了,秦尚把价格往上升了不少,换成转让。他和新来的老板打了个罩面,说了不少店铺规划。
接手店铺的是个打扮典雅的女人,不是本地人。要开大型的甜品茶室。走的就是古巷子风格。
秦尚连带把附近的商业情况和前景教了去,换了对方的好感,爽快的拍了板。
刨去给旧房东的房租,还能赚个小十万。
这笔钱让秦尚这里凝滞的资金链一下子运转起来。
身上背着欠款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卡里的数字上升,秦尚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
他点好钱数,立马给裴冀北发去可以还债的消息。
而回应他的并不是银行卡信息,而是和裴冀北微信头像一样正经的六个字。
“我们见一面吧。”
秦尚对着邀约思索了很久,没能捕捉到裴冀北的用意。
隔日下午三点半,秦尚来到了市中心商厦下的一家咖啡馆。
咖啡馆提供上午简餐,环境高档,却是标准的快餐式营业。一点不适合谈事请。
裴冀北已经到了。手边放着一杯咖啡,扭头看向窗外。
服务员把秦尚带到位置的时候,才回过头,“这家的摩卡不错,可以试试。”
秦尚很少喝咖啡,不爱那种苦甜的口感,但既然有人推荐,索性要了一杯。
“店里忙吗?”
“还行,晚上才开业。”秦尚搅和着手里的咖啡,打量裴冀北。
“冀丁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吧。”
“他学东西很快。没添什么麻烦。”在别人哥哥面前没有告状的道理。而秦尚此时回忆起来,起初他们遇见时的鸡飞狗跳好似已经过去很久。秦尚想起苏春桃生病期间忙里忙外的裴冀丁,说,“反到帮了我不少忙。”
“那就好。”裴冀北看了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冀丁有和你讲过裴家吗?”
问题提起的契机很自然,仿佛朋友的闲聊。
秦尚愣了半刻,情不自禁坐直了身体,给予这个话题足够的尊重。
“说了一些他妈妈的事情。”
“看来他告诉你不少。”裴冀北看着秦尚,下了定义,“裴家是个失败的家庭。”
秦尚默契地没有搭话,等裴冀北讲下去。
“我第一次见冀丁他才四五岁。他出现的毫无预兆,并不适应在我们的家庭存活下去。家和孩子在我父母眼里,从来不是爱情的结晶,而是人生中需要存在的一个环节,以及维持关系的工具。裴冀丁是个意外。我母亲允许他进家门是因为她可以凭此从我父亲那要来补偿和人情。所以你可以想象,冀丁在裴家过得并不快乐。”
裴冀北的的眼神飘向窗外,“我父亲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他有野心,也有欲望。但冀丁的母亲从他手里撬走了太多,以至于他怕冀丁和他的母亲一样会夺走权力或钱财。所以有意无意的避免冀丁太过出息。”
“陶鸥是游戏人生的女人。孩子是她的累赘。”
这词不太好听。秦尚细微地皱起了眉头。
裴冀北还在叙述,并没因为他的动作而停下,“没有父母的信任,管教。他的性子又倔得厉害。上学那会可以预想地偏向自我放弃。”
“他可以成为一个上进的人。但不是在裴家。”裴冀北转过头,接着道,“裴冀丁需要的是爱,鼓励,和日常交流中产生的生活动力。裴家没有人关心这些。所以他永远不会在压力下发生质变,离开是他最好的选择。”
裴冀北顿了片刻。
他很少讲起裴家。三十年来,他在那栋富丽堂皇的别墅里学会了理解和习惯。畸形得变成理所当然的家庭情况。
裴冀北并非不想改变,只是一切根深蒂固,源于人最本质的贪念和冷漠,如何努力也没用。
不讲,也就不在乎。这样直接地对外人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恍惚。
秦尚是很好的聆听者,他知道裴冀北还有话,所以没有贸然打断。
“冀丁二十几年里存下的毛病不少,但他本身是个认死理的性子,没什么坏心。我常年在国外,以后麻烦你多担待。”
“钱就别还了,当我送你们的礼物。”
“人我会照顾。钱还是要还你。你给裴冀丁是哥哥给弟弟,给我钱,没道理。”秦尚理解裴冀北的意思,但无功不受禄。
裴冀北给他的感觉就如同临行托孤,越往后讲越让人迷惑。
他和裴冀丁非亲非故,哪就值得几十万来买一句“多担待”。若不是家庭这个话题过于沉重,秦尚已经问出“你们有钱人都这么会玩”这句话了。
“给你和冀丁都一样。”
秦尚依旧云里雾里。
裴冀北不是不聪明的人,说完以后才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些事情。
之前裴冀丁支支吾吾,宛如金屋藏娇的昏君被抓包。心虚得厉害。
裴冀北还以为早就瓜熟蒂落,喜结良缘了。
然而看现在这个情况。
事情似乎有些偏差。
刚对着未来弟媳抖落了见不得台面的家庭背景的裴冀北一瞬间恍惚了。
善解人意的僚机没当成,好像反到给裴冀丁加了不少负面印象。
现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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