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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守则(穿越)——乌珑白桃(21)

    领主再次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但他也没有在这种问题上撒谎的理由。于是他回答:是。
    德蒙特:他们关系很好吗?
    卡萨尔莫兰沉默了一下。
    他远远地观望着自己的儿子,回答道:亚特里夏霍恩,或许是除了我之外,戈尔多最信任、也最敬仰的人。当然,亚特里夏霍恩先生也很喜欢戈尔多,对戈尔多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青睐,他甚至救过戈尔多的性命。
    谁?亚特里夏霍恩,救过德蒙特公爵瞬间噤声,似乎是失去了语言一般。
    落日的余晖照射在那个露台上,把触目可及的一切刷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露台上的景物由于这微妙的光线显得更为温馨、祥和。
    德蒙特看见戈尔多莫兰举杯和亚特里夏霍恩碰了碰。那张完美无暇的脸上带着鲜活而快乐的笑容。亚特里夏也全然没有平时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虽说神色懒怠,似乎连让他做出举个杯子这样的动作都是莫大的荣幸,但是他的脸上没有孤傲,没有矜骄,翠绿色的眼眸里全然是温和的笑意。
    看见这一幕的德蒙特公爵:
    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过于巨大的冲击之后,他心中爆发出来的便是无限的荒谬、惊恐和愤怒。
    他一定要把亚特里夏霍恩这个危险的家伙从陛下身边驱逐出去!不惜一切代价!
    ※※※※※※※※※※※※※※※※※※※※
    德蒙特(小弟炸毛):离我老大远点啊啊啊啊!
    第二十九章
    看见戈尔多和亚特里夏霍恩相亲相爱的场景, 德蒙特公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陛下,您清醒点啊,陛下。
    您注定是孤高时黑暗君王, 和霍恩这个阴险狡诈、诡计多端、道貌岸然的牧师搅和在一起做什么?
    在德蒙特的认知里, 戈尔多和亚特里夏分别是黑暗魔法和光明魔法的顶尖强者,但是他们的关系就如同黑暗与光明一样天生对立,永远没有和谐共处的可能。
    他撂下酒杯, 深呼吸了几下, 表情有些绷不住, 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痛心疾首?
    领主:
    亚特里夏霍恩有那么不堪吗?
    但是很快,公爵就把脸上那丝不合时宜的表情全都收了起来。
    霍恩在教导他些什么?公爵审慎地问道。
    领主:一些神学方面的课程。
    的确,在塞兰卡帝国,每个贵族在成年之前都要接受不同程度的神学教育, 虽然不至于要求精通各种神学典籍,但至少不能是两眼一摸瞎。但由于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魔法天赋,这门课对于大多数贵族子弟而言, 和文学课并没有什么两样。
    霍恩有意和莫兰家族结盟,上门来做这个便宜老师也不是不可能。
    这很有可能只是个巧合。应该是自己精神过敏了。
    平心而论,霍恩那家伙长得人模狗样的,金发绿眸, 配合着施展光明魔法时的亮起的圣光那股神圣的气息很能忽悠人。况且他的陛下现在也只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 这种年龄的孩子仰慕教导自己的、学识渊博的老师,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德蒙特公爵不住地安慰着自己。
    我记得您的儿子今年还没满十二岁吧?德蒙特公爵忽然开口问道。
    如果您问的是我的大儿子的话,他很快就要满十二岁了。领主点了点头,回答, 下个月就是他的十二岁生日, 届时应该会在城中的小教堂举行洗礼仪式。
    而且不出意外主持洗礼仪式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城市的司铎, 亚特里夏霍恩。
    由自己的老师来主持这个象征着成年的仪式对于一般人而言,这是件值得称之为幸运的事情。
    因为这个仪式其实相当折腾人。
    首先要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接受圣水从头到脚的三遍洗礼。如果是在寒冬腊月的日子里,三遍冷水这么浇下去,别说十二岁的孩子了,即使是成年人也不一定遭得住。所以孩子的家长们会在冬天里一般攒了柴火费之后送到教堂,希望他们至少帮忙把冰水加热成温水。还有,接受洗礼仪式的孩童要跪在神像前,接受牧师的三次鞭打,这里取的是祛除自身的污秽、精神在痛苦中变得更加高洁的意思。类似于用鸡毛掸子挥去身上的灰尘。一般而言,教堂使用的都是软鞭,鞭头是用柔软的蜡制成的,打在身上只是会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而已,实际上并不怎么疼。但是如果你碰上一个恪守教义到变态的老牧师,坚持要你在这人生难得的洗礼仪式上以最真切的痛苦迎接圣主的启示那你就麻烦了。这种牧师的鞭头是用实实在在的铁制成的,打在身上能刮掉一层皮,如果对卫生条件不加注意,事后会引起伤口感染也说不准。
    在主持受洗仪式上,霍恩绝对是个新手。如果他主持仪式的对象是他的学生,那他当然会手下留情的。
    当然,无论在洗礼仪式中遭遇了温柔的、还是残酷的对待,最后一关一定是逃不了的圣水晶球检测。
    如果能使水晶球发光,那么这个孩子将来可谓是前途无限。在塞兰卡帝国,圣职者不仅仅代表着得体的职业、可观的收入,厉害的圣职者甚至可以在教廷里谋得一个职位,参与这个国家的政治。
    就比如现在,国王之下第一人,不是王后也不是王储,甚至不是什么贵族政要,而是教皇。
    教皇在左右国家政治上有着天然的优越地位。因为他拥有神明的话语权。并不是说教皇提出的意见国王都会采纳,但是当国王提出一项政策的时候,教皇总是具有否决权。教皇总是能引经据典,找出各种借口来反对他不看好的政策,一句您是在违逆圣主,就够国王喝一壶的了。国王一直都认为教皇的这种做法非常流氓。
    教皇干预国家政事,也不是自古就有的传统。真要追究起来,大概还源于安娜女王疯了之后,王太后摄政的那段日子。王太后就是靠着教廷的支持,成功地把王国运转了下去,选出了一个和原来的皇室血缘关系稀薄的新国王。新国王原来没有根基,只能依附于教皇和王太后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王太后已经驾崩,教皇也年事已高,国王眼看着就要苟过这段受制于人的日子,准备翻身当家作主,而德蒙特公爵就是他的马前卒。
    这位马前卒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洗礼仪式之后就可以把霍恩和陛下之间的关系断掉了陛下拥有的是黑暗魔法的天赋,既然不打算进入神院学习,那么总要往别的方向发展。
    等您的儿子洗礼仪式结束之后,让他来国立帝都学院学习,如何?德蒙特公爵问。
    国立帝都学园是和神院齐名的学府。神院培养的是精英牧师,国立帝都学院培养的就是国内各种顶尖的人才。几乎所有扎根在帝都的达官显贵把自己家的子弟送进了这家学院。这所学院最初由皇室资助,当时被称作皇室的后花园,现在皇室的影响力虽然有所衰退,但德蒙特公爵在里面也算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德蒙特公爵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要招揽莫兰家族,尤其是戈尔多让领主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偏偏是戈尔多?
    领主沉默了片刻,审慎地回答道:这得他自己拿主意。
    领主的确是不希望戈尔多进神院,相比之下,国立帝都学院简直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
    但是他也得顾虑到戈尔多的心情。最好的学院也顶不过他儿子的心愿。他决定让戈尔多自己选择。
    从德蒙特公爵的角度来说,领主的这个回答简直称得上是不识抬举了。但出乎意料的,公爵脸上并没有出现半分被拒绝的恼怒,而是爽快的回答道:好。
    德蒙特对国立帝都学院这个金字招牌有信心。倒是他自己,不能表现出对戈尔多莫兰过多的介意,否则反倒让人怀疑他推荐戈尔多进入国立帝都学院的动机。
    但他就是忍不住啊。
    他的陛下,现在还不到十二岁的陛下。
    即使陛下年龄尚幼,但这也掩饰不住他的英武不凡。
    啊,陛下单挑敌国三个郡兵力的身姿是多么的英伟!陛下炸毁教廷前前后后三百多栋建筑的力量是多么的令人震撼!光是回想起来,就让德蒙特不由得目眩神迷、热血沸腾。
    这么想着,他又回头望了一眼窗外的露台。
    霍恩那个令人咬牙切齿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兄弟伯里恩莫兰。还有一群跟着伯里恩一起过来的朋友,他们将戈尔多团团围住,簇拥着他,仿佛群星簇拥着耀眼的月亮。
    而那轮月亮则温和地笑着,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所有的人。
    伯里恩和他的小伙伴们散了之后,一个红发烈烈的小姑娘趾高气扬的走了出来,身上的裙子似乎是被红酒给泼脏了。她的脸颊因愠怒而微微泛红,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与戈尔多争论什么。戈尔多从容不迫地从一旁的花瓶里挑出一只粉红色的鲜花,摘下自己胸前的红宝石胸针,把鲜花巧妙地固定在了她的裙子上,把那点酒渍给遮住,然后熟门熟路地直起身子,行了个风度翩翩的绅士礼,成功让对面原本气势汹汹的年轻少女走神了一瞬间,随即扭扭捏捏地红了脸颊,一跺脚转身跑了。
    德蒙特公爵:
    他的陛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好像很厉害啊。
    那陛下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在登上那个至高的王位之后,身边居然一个朋友都没有呢?!
    第三十章
    德蒙特公爵来得快, 去得也快。
    等戈尔多问起那位公爵的时候,对方已经领着父亲借给他的一支骑兵,悄无声息地冲向鲁玻的辖地。鲁玻金库里躺着的那些金币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戈尔多莫兰抽了抽嘴角, 决定忽略这位公爵给他带来的那一丝怪异感。
    他现在需要好好准备他的洗礼仪式。
    用领主夫人的话说, 这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重要程度丝毫不逊于婚礼。
    其实在洗礼仪式上,他并不需要做什么。唯一重要的一点大概就是把要吟唱的圣词给记住。不过这个吟唱是多人参与环节在下个月生日的不止戈尔多一个。光是城中大大小小贵族富商的孩子加起来就有十几个, 到时候都要齐齐整整的跪在小教堂里吟唱圣词。
    圣词并不复杂, 翻来覆去也就一小段。
    慈爱的圣主,
    将罪恶洗净,
    纯白的灵魂,
    祈求您的降临。
    吟唱完之后,安安心心等着被水泼、被鞭子抽就好。
    领主生日宴会的第二天, 戈尔多去司铎府上课的时候,亚特里夏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鞭子,在空中挥得噼啪生响, 然后招手把戈尔多叫了过去:你来得正好。我还从没有在洗礼仪式上抽过别人鞭子,掌握不大好力度。要不我们今天就来试试看?
    戈尔多:还是免了吧。
    亚特里夏的仆人伊桑正好端着红茶进来,看见了这一幕。身穿着亚麻长袍的少年眨眨眼,说道:不如司铎大人先拿我试试手?
    亚特里夏和戈尔多同时回答不行。
    伊桑早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似的, 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笑道:那么就请两位放心吧。只要不下死手,这些鞭子打在身上是不会痛的。戈尔多少爷不知道也就算了,司铎大人,您难道没有经历过洗礼仪式吗, 怎么也忘记了?
    亚特里夏把鞭子一丢, 轻轻哼了一声, 一副我就不应该为你多操心的样子。
    戈尔多莫兰摇头失笑。
    他把书翻开,开始阅读今天要学习的内容。不过等了半天,他也没等到亚特里夏出声讲解。他抬头,却发现亚特里夏正盯着那根鞭子出神。
    戈尔多电光火石之间想通了一点。
    或许亚特里夏真的不清楚,鞭子是怎样打在人身上却使人感觉不到太大痛苦的。
    换而言之,亚特里夏或许就是那种在洗礼仪式上被狠狠鞭打了一顿的人。
    对于贵族人家的孩子来说,这简直骇人听闻。但对于穷人家甚至是奴隶家的孩子而言,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戈尔多还听说过,一些偏远地方的牧师因为孩子父母捐赠的钱财不够多,在洗礼仪式上刻意虐待孩子的传闻。
    戈尔多出声呼唤了一句老师,把亚特里夏从回忆中惊醒。
    亚特里夏低低地嗯了一声以作回复,神色如常地开始给他上课,不过却布置了比平时多一半的作业。
    洗礼仪式之后就是月初,你连着两天不用来上课,这些就是你的家庭作业。亚特里夏说着又递给他一本松松垮垮的书,不过这本书和之前的教材比起来有些特别如果说它是古抄本一类的东西吧,它的纸张虽然杂乱,封皮看起来却还比较新,实在不像。但它也不似其他的正规教材一样正正经经在封面上烙印着书名。戈尔多随便翻了翻,被里头漂亮而令人眼花缭乱的字迹给震惊了。
    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
    戈尔多有些惊讶地问:这是您以前的笔记本?
    为什么说是以前因为戈尔多了解亚特里夏的研究进程,这些东西已经大大落后于他现在的学识了。
    算是吧,这是我在神院学习时积攒下来的一些东西。神院的课程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你遇到的问题在里面大多可以找到答案。亚特里夏拍了拍手,原本只是一堆没什么作用的废纸了,为了找到它们还花了我老大的功夫亚特里夏深深叹了口气,伸出手,第一次摸了摸戈尔多的头发,去了神院,别给老师我丢脸。你老师我当年是神院的首席。我要求也不高,你也去拿个首席当当就好了。
    戈尔多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原本感动的话全都都说不出来了。他收好笔记,有些无奈地说:您也别先忙着给我制定目标。万一我没进神院呢。
    亚特里夏翻了个白眼:你有法子把你那遇见水晶球就灿烂的圣光给遮住?反正我是没有办法了。
    戈尔多心想,方法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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