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脑中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人或事,她睁大眼,看着那剑尖刺上自己的外衣,接着便是一阵刺痛,然后便听“叮”的一声脆响,那剑便在自己面前断成两断。
一股劲气打在江篱的胸前,她只觉伤口疼痛,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房内的床上,胸口处的伤口还有些隐隐做痛。她下意识便伸手去摸,伤口并未被包扎,细看下去,也不算什么重伤,只是破了表皮而已,连肉都未扎进。倒是胸前另一处地方,虽无外伤,按上去却是疼痛不已。江篱想起晕倒前曾受过一记内力,这疼痛感并是来自于此。
“你的伤无大碍了,先休息几日吧。”房中响起说话声,江篱抬头一看,丁莫言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她。
“那些村人呢?”江篱心中记挂着那几句汉子,连忙问道。
“已经走了。”
江篱有些不敢相信,丁莫言向来杀人如麻,又为何会放走那几名汉子?
“颜碧槐一心要杀他们,怎么会……”
“我在留他们性命,这天下又有谁能杀得了他们。”丁莫言语气极为嚣张,所说的却也与事实相差无几。
江篱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丁莫言趋步上前,对着她背部便是一掌,江篱防备不及,整个人被打飞出去,扑倒在了床上。她只觉背部一阵巨痛,接着口中便呕出血来。
江篱顾不得擦掉嘴边的血迹,回头去看丁莫言,眼里有着些许的震惊。
丁莫言却是一脸笑意,对江篱道:“你试着运一下气,看看往日那些功夫,还能否使得出来?”
江篱半信半疑,坐至床边,随手使了几招,便觉体力一股内力毫无受阻之力,竟是极为通畅,在她的各大经脉间游走,运用自如。
她喜地站起身来,脸上虽不敢露出得意之色,手却依然不停,接着又耍了几招。忽然她停下手来,看着自己的手,不解道:“我以往的内力不仅悉数回来,而且,我只觉体力有一股更纯厚的内力,似乎有些不听使唤,四处乱蹿,怎么会这样?”
“这便对了。我打通你被封的内力,又将自身的内力传了一些予你,你自然便会有如此的感觉。”
江篱听得此话,证实了心中所想,想不到自己的内力这么快便被解封,更料不到会因此得到丁莫言的内力。江篱忽然觉得,若他的行为举止日日都如此时般正常,他也不见得便是个惹人讨厌的怪老头儿。
“为什么?为何要将内力还给我,你不怕我趁机逃走?”这正是江篱心中时时所想之事,可是,她还是将它说出了口。
“即便你逃了,也好过你不知轻重,明明没有武功,还要逞强救人。今日若非我及时出手,只怕你已成了颜碧槐的剑下魂。”丁莫言直言道,“便是我出手时,也忘了你不会功夫一事,当时只顾救人,用内力打断了颜碧槐的剑,却不料还是有余力伤到了你。”
江篱这才明白,当时为什么那剑会忽然断裂,而自己的胸前,除了剑伤,又为何会多一处内伤。今次真真是因祸得福,料不到自己下意识地救人举动,竟能得此好处。
丁莫言不再多言,搁下一句“休息吧”,便出了房门。江篱的脸上却泛起了一丝笑意,她知道,自己的机会已经来了。她要逃,只是,并非立刻便要行动,她会慢慢计划,她虽心软,却并不愚蠢,相反,她是个聪明人。
三人相安无事,便这么过了几日,对于那日刺伤江篱一事,颜碧槐似乎并未要说什么。好在那些汉子已被丁莫言放走,江篱稍感安慰。既能救得人命,又顺带将内力拿回,江篱对于颜碧槐的态度,已没有那么在意。若不是他执意要杀人,自己又如何能有表现的机会?
这赤梅山庄建在山中僻静之处,四周都未有人居住,空置了二十年,更是有些莫名的谣传,住在山下村子里的庄稼人,更是轻易不会来此。这一次,若非寻回失踪的亲人,也不会犯险而来。那几名汉子逃回村子,将此处的事情一张扬,众人听得这庄子虽未闹鬼,却住着身怀绝技,武艺高强的男男女女,更是不敢妄动,从此上山也都绕道而行,不敢从这赤梅庄门前走过。这偌大的宅子,又如同一座死城,变得了无生气。
江篱的心里越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表面上却越是装得认命。平日里,她不仅要侍候丁莫言,端茶递水,洗衣做饭,空闲时间,她甚至开始打扫院落,将那些积满尘土的房间细细整理。那些屋子,以前想必也是充满生机,各自都拥有主人。
听丁莫言讲,这赤梅庄在二十多年前,也是美人满室,奴仆成群。想不到今时今日,会破败到如此田地。那些女人,离了丁莫言,又不知会在何处求生?
江篱想起了绿湖居,那个满脸是肉的冲光道长。听叶白宣讲,那冲光道长在绿湖居内广罗天下美女,也不知用了什么邪术,便能让那些女子皆为他所用,便像那日那个红衣少妇一般,到处骗人钱财,为绿湖居所用。
这个丁莫言,该不会也是干的如此勾当?江篱心里想着,随手便拿起书桌上那一堆旧书,抹去灰尘,转身要往书架上放去。这屋子看来便是丁莫言的书房,只是她来此多日,却从未见丁莫言进来过,便是书,也从未见他拿起过一本。他这个人,只怕除了武功,别的事情,已是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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