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笑边说:“小虎子才5岁,你们一定能相处得很好。”
“你才大舌头。”姑娘不甘示弱,试图继续喵呜一声小猫示威,温热的唇就落在自己的额头,像施了个定身术。
曲成圆和柏宣都僵在原地,柏宣静静看她,继续吻她额头。
一下。
两下。
三下。
总也不够。
总想要得更多。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掠过翘起的长睫、鼻梁上的小痣,脸颊上的红晕,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夜风趁机吹乱她的发,有一绺恰恰停在脸颊,盖住了唇。
好痒哦!曲成圆心想。
脸上那绺调皮的头发蹭着她的脸和嘴角,痒痒的。
她的心头也像有一队小蚂蚁慢慢爬过,痒痒的。
她想起了很多偶像言情剧里,男女主角情到浓处就亲亲啵啵的美好场景。
那时候她就会觉得:哇,男主角好会哦,明明是好纯情的一个吻,怎么看得她想嗷嗷尖叫。
这种甜蜜的亲亲什么时候能轮到她啊!
在曲成圆思绪缥缈的时间,柏宣终于克制下来,将姑娘的碎发拨回耳侧,拾起地上的工具,“走吧,回去上课了。”
诶???这、这就结束了?
她才刚刚准备好,嘴唇都悄悄嘟起来了,他就说准备回去?
曲成圆突然生出一股失落和空虚。
趁他两手都拿着工具,曲成圆抿抿唇,跃到柏宣面前,两只手托着他的脸。
柏宣被她这突袭的动作惊得一愣,“圆圆?”
“刚才说的奖励,还没给呢,真正的奖励在这里。”曲成圆踮起脚,以她多年观剧和看文的心得,看准角度,对着柏宣的唇,闭上眼用力啄了一下。
这个吻,从用词的精确度来说,是啄。
空气里发出一声响亮的“啵”声。
曲成圆站直身子,咂咂嘴,唇瓣被砸得有些麻。
刚才的口感并没有预想中的果冻般的软糯,反而硬邦邦的,还有一根根胡渣刺着的感觉。
所以说,人呐,要心存善念。这样偷袭男朋友的时候,才能准确亲到对方的唇,而不是只在他的下巴啄一口胡渣。
她刚才没有直接一头栽倒在田地里,已经把今天的好运透支完了。
柏宣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提桶,愣愣站在原地,他不由自主地舔舔唇,觉得自己的耳朵又热了起来。
他梦寐以求的红唇,最后让自己的下巴尝到了。
曲成圆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这就是给你的奖励。我先回宿舍了,等会儿还要晚自习。同志再见。”
姑娘暗暗稳住心神,不带喘气地说完台词,转身跨上田埂,一溜烟跑了。
天上的夕阳被云层温柔地拢在了身后,金色的晚霞尽数落在她的肩头,姑娘像个田间自由奔跑的小精灵。
柏宣内心顷刻被温暖填满,笑意从眼角一点点荡漾开来。
*** ***
随着种植区域的扩大,丰收农场的灌溉系统也需要随之扩建。
曾经的老议题又被提上了议程:钻井、打井。
这次农场知青开挖井讨论会,曲成圆不像之前那样只是做个背景板,她积极参与,听不懂也在做笔记,她也想多学些知识。
以前以为打井只是挖一个很深的坑,只要坑够深,地下层里就能出水。
直到仔细听了,才知道这不仅是个技术活,还是份危险的工作。
起因是新打的井口出了事故:挖井的知青急于求成,见到湿漉漉的井壁,想到即将涌出的地下水,没有按照挖一层土后架一层井膛木,挖得深了些,结果造成井壁塌方。
幸亏当时人反应快,及时逃了出来。
放在以往,塌了的井意味着前功尽弃。
知青们的意见很快分成两队,一部分知青不愿意放弃打了半个月的井,想继续工作。另一队的知青则认为该及时止损,选择新址。
郑雨泽作为水利专家,正在给他们画图分析:“塌方后的井,下层的土质已经松垮。你们看,会形成这种形状的结构,如果继续施工,极容易再度塌方。”
“柏宣同志不是说,也可以修复吗?”管涛提问。
柏宣点点头,“没错,这十几米的井壁需要先清理,再重新用井膛木填土夯实,等清理和修复工作完成后,恢复到塌方前的深度,才能继续向下挖。”
画图、数据、测算、经验辩论......双方意见一时僵持不下。
柏宣向王指导员申请:“我测算过,砂层只有5米,修复后的出水率在75%,所以我想再试试那口塌方井。”
王指导员一时犹豫不定,皱眉思考着,默默掏出烟。
柏宣又补充一句:“我亲自下井。”
曲成圆一听,整个人瞬间觉得不好了,这可是拿命做赌注的事啊!
她急忙看向王指导员,满眼恳切,不要同意!不要同意!求求你不要同意!
王指导员深吸一口烟,缓了缓,慢慢吐出烟圈,“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曲成圆:我决定,每天都要心存善念,心存喜乐:)
柏宣献上一吻:老天托我转告你,你会走桃花运的(づ ̄3 ̄)づ
第40章 磨合
知青散会后, 曲成圆专程留下,在半道上截住王指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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