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半点不像缠绵情话,倒像是狠话。
只不过是他自己对着自己撂狠话,半点余地都不留。
阮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能在宫里过日子的,谁都不是白又甜,阮女官琢磨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就想先问问他的真心。
结果,这心太真了,真的吓人。
也因为无论是大殿下还是小太子,在阮瑶面前从来不刻意欺瞒,所以他说的话总是诚恳的。
越是如此,越让人当真。
阮瑶这一刻才觉得耳朵有些烧,脸上有些热。
而在片刻的迷茫中,她想到了一件事儿——
这位说得轻巧,说娶就娶,可如今这情形,是让她嫁哪个?
……不过说这些都有些早。
眼前的太子殿下是不是跳步了?
阮瑶抬头看他,语气轻轻:“我总觉得,殿下还漏了点什么。”
平常对感情格外内敛的赵弘,此刻就像是突然开了窍,很快就用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她的指尖,一本正经道:“瑶瑶,我心悦你。”
阮瑶听得想笑。
这哪里是告白?倒像是上表奏疏。
不过她到底没笑,只是低了低头,暗暗梳理着自己的心思。
与心有挂念就要暗戳戳的循序渐进的赵弘不一样,阮瑶看似柔婉,其实是个直来直去的。
既然知道赵弘所言非虚,那她自然要有所回应。
喜欢他吗?
嗯,喜欢的。
要不是喜欢,怎么会在大哥说起能求她出宫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舍不得。
要不是喜欢,如何能明知道太子身边危机四伏,却还愿意一门心思为他盘算。
要不是喜欢……她何至于总盯着人家的腹肌看……
有句名言说得好。
爱情,不能以馋人家的身子开始,但总会以馋人家的身子结束。
至于名言的出处,阮女官表示,她自己说的。
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太子可能会担心时机不成熟,但她不在意。
之前处处维护,那是因为阮瑶满心都是这人是自己的主子,她要尽心竭力。
如今,既然说了心悦她,那什么选择时机,什么铺平道路,就都给太子去想才对。
旁的事情阮女官自然上心,可在这件事情上,她不想努力了。
于是,阮瑶反握住了赵弘的手,笑容温婉柔美:“嗯,我,也是心悦殿下的。”
大殿下听了这话,坐在那里,神情有些发愣。
过了会儿,他才轻声道:“是不是放烟火了?”
阮瑶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也是微愣,专门扭头朝窗外看去。
此事,已是夜幕降临,一片静谧,着实是瞧不见烟花的。
于是阮瑶摇头:“没有啊。”
大殿下也看过去,声音轻轻:“那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烟花升空绽放的声音啊?”
阮瑶先是一愣,而后就笑起来。
笑得格外欢畅。
她索性站起身来,走到了赵弘身边,伸手去捂住了他通红的耳朵,凑过去道:“那是殿下欢喜,我也欢喜。”
赵弘闻着淡淡的桂花香,这才回过神来。
他刚刚,表明心迹。
这个人,接受心迹。
如今,他们,是一对儿了。
脸上也有了笑,笑的越来越放肆。
伸出手,坐在软榻上的赵弘光明正大的抱住了阮瑶,额头挨着她的腰,声音有些闷,却藏不住笑:“瑶瑶。”
“嗯。”
“瑶瑶?”
“诶。”
“瑶瑶……”
“殿下,奴婢在呢。”
赵弘昂头看她:“刚刚你还自称‘我’的。”
阮瑶微微偏头:“好,以后私下里就这么说,我记得了。”
大殿下趁机接着道:“那私下里,你也不要喊我殿下好不好?”
“那叫什么?”阮瑶想了想,“大郎?”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大郎后面总觉得应该接上,该喝药了……
赵弘也觉得这称呼过于普通,便琢磨着其他的。
阮瑶觉得自家殿下的恋爱之路实在是跳跃。
先求婚再告白,如今就开始直接想互相之间的昵称了。
实在是效率极高。
就在这时,大殿下有了主意:“还是叫殿下吧。”
阮瑶好奇:“怎么,殿下不让我改口了?”
“反正过阵子就要改口,到时候再说。”
过阵子,什么意思?
阮瑶愣了一下,而后就看到这人把发簪取出来,想要重新给她簪上。
这才明白,他说的过阵子,就是成亲,求娶,改叫夫君。
谁说殿下迟钝的?
他分明比谁都精明。
不过这一次阮瑶没有让他如意,微微躲了躲,用手将簪子接下来。
她扶着赵弘的肩膀,轻声细语:“等到了改口的日子,殿下再给我戴吧。”
赵弘对她从来是无有不应,立刻答应下来。
一直到晚上晕乎乎的躺到床上,大殿下才回过神。
自家瑶瑶,是心悦自己的。
但是若想要娶她,这么随随便便的簪了头发定是不成,别说阮瑶不乐意,他也不乐意。
要早点想法子把瑶瑶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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