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瑶瑶的一份心意,本就不该拒绝,若是真的不便,到时候进了林子就脱下来也就是了。
见赵弘点头,阮瑶便笑了笑,迅速的给他端来了热水青盐,并且将太子殿下的发冠束起,嘴里好似无意的问了句:“殿下等下围猎可有目标?”
大殿下早就等着今日,准备趁此机会给自家瑶瑶展现一下身上功夫,心中自有盘算,现下便回道:“瑶瑶放心,我今日定然拔个头筹给你瞧。”
阮瑶闻言,立刻明白,这个是能骑擅射的大殿下了。
如此倒是好事,起码不用担心穿帮。
而阮女官面上分毫不显,神色如常的给他束好了发,而后笑道:“奴婢这就去取骑装来。”
“好。”
大殿下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瞧着她出门,待房门刚一关闭,赵弘就立刻起身,转身走向了床榻。
榻上的被褥还未来得及收拾,不过因为大殿下睡着了也是无比规矩,姿势一动不动,故而被子分毫不乱,只是掀开了一个角。
他微微弯腰,伸手在褥子下摸了摸,便摸到了一个袋子。
这袋子是用牛皮制成,很是结实。
打开来,里面装着的是几本书。
其中,便夹着两位太子寻常互相传信的书册。
大殿下将册子拿出,翻开来,便瞧见上面有小太子详细记录的昨日发生的大小事宜。
相比较于之前他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胡乱记录,如今小太子已经可以把事情写的头头是道,格外详尽,连字都好看许多。
大殿下细细查看,一件件的记在心里,免得在外人面前有所疏漏。
而在最后,他瞧见了一句话——
“趙昆前來,用心不良,我嚇了他。”
这让大殿下有些惊讶。
那小傻子,竟然还会吓唬人了?
不过到底是同一个人,心思脾气都多有相似,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缘由。
想来是小傻子还记恨着老二撺掇董七郎来刺杀之事,见了面便有些按奈不住脾气。
但瞧着刚刚阮瑶神色如常,并未有所异样,大殿下就料想小太子的言语并未过激。
况且在大殿下心里,小太子就是他的年少时光。
年少时的他,最是单纯良善不过,又单纯天真,哪怕记仇了些,可还天天闹着想吃糖葫芦的小孩子能怎么吓人?
大殿下便没再多想,将册子重新塞回袋中,撂到了褥子下面。
而此时,阮瑶正在外面拿着掸子清理骑装。
大齐的骑装并不是寻常劲装,而是带了铠甲的。
听闻是以前在围猎之时,发生过流箭不甚击中贵人造成伤亡的事情,故而如今所穿骑装会在胸口以及腰腹处增加护甲,以防意外发生。
而阮瑶很清楚此次围猎的重要。
不单单是为了彰显天家气度,也是让皇帝瞧瞧几位皇子的本事,更紧要的是,不少大臣也会在旁观看,太子殿下往年皆是出彩的,今年自然也不能疏忽。
于是,阮女官早早的就把骑装用清水擦拭过,放到外面晾晒,现下便只需要用掸子扫去拂尘便能上身。
而就在她扫骑装的时候,夏儿凑过来小声道:“女官,周美人来了。”
阮瑶动作一顿,低声道:“怎么没人通报?”
“周美人并未进院,只是带了人,说是外头的桃花极好,她想要多瞧瞧。奴婢刚刚去看,周美人带着的嬷嬷手上捧了花瓶,里面的几支各不相似,瞧着确实是从不同地方折来的。”
阮瑶闻言,不由得把手上拿的掸子撂到一旁。
听上去像是周美人一时兴起,观花赏景,可是之前她便寻人给阮瑶递话,如今这般凑巧很难让人不多联想。
阮女官也没有避而不见,而是道:“你盯着些,我出去瞧瞧。”
夏儿应了一声,接过掸子继续扫骑装。
阮瑶则是伸手抚了抚袖口,而后快步出了院门。
不过周美人并没有真的靠近太子居所,到底是身份有别,总要知道进退,她就在前面的一片桃林徘徊,阮瑶来时,她正和身边的嬷嬷说话:“这一支折了吧,回头送给陛下。”
嬷嬷便去折花枝,阮瑶则是脚步顿了顿,端正行礼:“奴婢见过美人,美人福安。”
周美人看过来,脸上立刻有了笑,颇为温柔动人:“阮女官不必多礼,”待阮瑶起身,她便笑着问道,“女官早早出门,是去何处?”
阮瑶脸上也是一片温婉浅笑:“回美人的话,奴婢去为殿下传膳。”言下之意,便是不好耽搁太长时候。
若是有话,现在说清楚才好。
周美人听得出弦外之音,脸上笑容不变,让嬷嬷在后面等着,而她则是走到了阮瑶面前,轻声道:“之前就听人说,太子身边有位天仙一般的女官,如今瞧着,竟是比传言中还精致些。”
“娘娘谬赞,奴婢愧不敢当。”
“我并不是随口夸的,阮女官聪慧,自然应该知道,在这宫里,好样貌本就不是幸事,只会招灾惹祸。”
阮瑶自然明白,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被强行选进了宫,后来也不会被田嬷嬷欺负。
不过现下她没说什么,知道宫中向来忌讳交浅言深,只管道:“娘娘言重了,娘娘天人之姿,如今得蒙圣宠,自是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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