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夏笑着说。
“那你们应该更有话说才是啊。”裴母说。
闻夏依旧笑着说:“在宿舍里说了很多,所以当面就说得少了。”
刘静芳接话:“是啊。”
裴母笑笑,转而看向刘静芳,接着说:“我以为你是和景帆吵架了,以前你和景帆一吵架,就气的不爱说话了。”
刘静芳听后干巴巴一笑。
闻夏低头不作声。
正好裴景帆洗了一碟子水果端出来,听到裴母的话,面色微变,走过来,把碟子放到茶几上,就势坐到了闻夏跟前,说:“爷爷,奶奶,吃点水果。”接着拿颗草莓递给闻夏说:“你也吃一颗,很新鲜的。”
闻夏笑着接过来。
裴景帆小声说:“别多想,没有的事儿。”
闻夏诧异地看向裴景帆。
裴景帆又压低了声音:“我心里只有你。”
闻夏咬了一口草莓,是她吃过最甜的草莓。
裴景帆眼神温柔地看着闻夏,忍不住就笑了,这一幕正好落入了刘静芳和裴母眼中,刘静芳心里难受,但也没有其他情绪了,裴母似有些不喜欢的样子,拿了苹果给刘静芳吃。
“谢谢。”刘静芳说。
裴母笑了笑,又说了一些裴景帆小时候的事情,时不时会扯出来刘静芳,刘静芳不接话,裴家人也没有一个人接话,不一会儿就到了吃饭时间,裴老太太开口说:“好了,别说了,吃饭吧。”
裴母这才不说话。
保姆阿姨的手艺不错,一桌子首都特色菜做的各有滋味,裴母象征性地给闻夏金顺夹了一筷子菜之后,不停地刘静芳和裴景帆夹菜,裴老太太见状就给闻夏夹菜,一顿饭下来,闻夏都没有伸手夹过几次菜。
饭后裴老太太带着闻夏金顺到后院去看花。
刘静芳开口说:“裴姨,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这么早。”裴母说:“再陪着景帆玩一会儿啊。”
“不玩了,我也得午休了。”
“那行吧,你去吧。”
“我走了。”刘静芳看一眼裴景帆抬步离开。
客厅里只有裴景帆、裴父、裴母。
裴母起身要朝后院走,裴景帆开口道:“妈,你等一下,我有事儿和你们说。”
裴母微微一怔,重新坐到沙发上。
裴父也看向裴景帆。
裴景帆稍稍酝酿一下。
裴母不解地问:“景帆,你要说什么?”
裴景帆看向裴母说:“爸,妈,我在和闻夏处对象。”
裴父面色如常,似乎已经看了出来。
裴母惊讶,惊讶的不是裴景帆和闻夏处对象,而是裴景帆直接说了出来,说实话,她是看不上闻夏的,尽管闻夏长得好看,脑子好用,又懂礼貌,但是闻夏家世不好,根本比不上刘静芳,所以她今天刻意表现地很看中刘静芳,一般情况下,自卑的乡下姑娘就会退缩,可是还没有等到闻夏退缩,儿子先坦白来了。
她说:“闻夏挺不错的,可是她家——”
“爸,妈。”裴景帆打断裴母的话,说:“你们知道的,我的事情向来是我自己做主,不管是上学,还是下乡插队,只要我愿意我就会去做,你们也改变不了,我喜欢闻夏,是追求的她,我给爷爷奶奶都写过信,表明心思过。”
“可是你都没有和我们说。”裴母说。
“那是因为我不想以信件的方式和你们交流,我今天回来,也是想面对面和你们说这个事儿,你们知道就行了,你们的意见无所谓。”裴景帆直截了当地说。
裴家看似和谐一片,其实也有难言之隐,裴父裴母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好,经常吵架,有时候会波及孩子,顺手就打孩子,有一次一巴掌打在裴景帆姐姐耳朵上,直接导致姐姐耳朵出血,后来就得了中耳炎,也治不好,天气有些变化就会疼,他小时候常常看到姐姐在阴天捂着耳朵哭,虽然姐姐不在意,也嫁人了,但是裴景帆一直记着这事儿,对裴父裴母有了隔阂。
随着裴景帆渐渐长大,他越来越不愿意接近裴父裴母,裴父裴母也没有尽到什么做父亲的责任,看到儿子那么优秀,他们一直在裴景帆面前气短,尤其是年轻大了,更加不敢在儿子面前说重话。
裴父直接说:“闻夏挺好的。农民是国家的基础,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何况闻夏现在考上首都大学了,以后会越来越。”
裴景帆看向裴母。
裴母小声说:“我也没什么意见啊。”
裴景帆直接问:“那你在饭桌上三番两次地提刘静芳干什么?”
“我以为你和静芳——”
“没有的事儿。”裴景帆说:“妈,我和闻夏在处对象,以后还会和闻夏结婚,我希望你能够像疼爱尊重我一样,去疼爱尊重闻夏,以后我和闻夏也会尊重孝顺你,不要再给我乱拉红线了。”
裴母点头说:“知道了。”
裴景帆不再说什么,起身朝后院走,发现闻夏裴老太太金顺正站在后院门口,他吃了一惊,闻夏裴老太太却笑看着他。
裴老太太冲裴景帆竖了个大拇指,一脸骄傲的样子。
闻夏眼中净是温柔。
裴景帆心头喜悦,走上前拉着闻夏的手问:“你们看花都看好了吗?”
闻夏笑说:“想和裴奶奶过来拿工具,准备移植一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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