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笃定呢。”
陶染但笑不语,陶哓哓是她最好的选择,同时,她也是陶哓哓无法割舍的人。
陶哓哓从门缝里,看到熟悉的背影,眼睛酸涩,心中无数委屈,又有很多疑问。她真的,很想陶染。
其实陶染对她不是很好,但是也不坏,她生性凉薄,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连笑容都很少。可是,对她却从来也不亏待,至少与祁亦言比起来,她会教她爱,包容,乐观,对生活充满希望。
她的世界,在没有祁亦言之前,只有陶染。哪怕知道她不是陶染所生,却是她养育了那么多年,如果非要选择,她确实会优先顾虑到陶染。父母养育之恩,大于天。
陶哓哓胡思乱想着,两人的对话继续。只是,后面的内容,却彻底的摧毁了陶哓哓那自以为美好的世界。
女佣端咖啡过来,放在桌上,腾腾热气消失在空气中。祁云烟笑着问陶染:“那她知道你和陶堔的关系吗?”
“你不是已经告诉她了吗?”陶染反问。
“陶染,如果当年不是我,你现在可不知道会躺在哪个的身下,也许早死了也不一定。”
“可是,我还活着。”她抬起杯子,上面的雕花精致漂亮,轻晃动被子,一个小小的漩涡,黑幽幽的。
祁云烟历来都是沉不住气的人,从小就是被别人捧在手心里,所有的人都怕她,服从她。只有陶染和陶堔,一个最爱之人,一个至恨之人。当然,她最恨的就是陶染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偏偏有人就爱这一套。
陶染的心机不比她轻,否则又怎能在那样的地方还活得好好的。那时的陶堔,连自保都困难。
“你活着,哼,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那天,我和陶堔说,让他来伺候我,我保你们一条命。第二天,他却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最后又下不了手,他心软了。我当时用你威胁他,他怒了,那模样,真好看。我就对他说,如果不是你亲妹妹,我一定杀了你。”手指不自觉的摸到脖子,上面还有一条浅浅的细痕,明明都看不出来了,却还是会隐隐发疼。
陶哓哓听到这,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
陶染继续说:“你夺了我的孩子,祁云烟,你还欠我一条命。”
“哈哈……孩子?你们真不怕报应?我不动手,你觉得他会留吗?更何况,那可不是他的孩子。”
“恩,他不会留。”说到这,陶染顿了顿,又继续说:“所以,我收养了哓哓,养成了他最期望的模样。不止是他,是很多人。邻居,老师,包括你的儿子……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她会是我最好的礼物。”同时,也是最好的棋子。
陶染垂眸,捋了捋垂下的发丝,别在耳后,她不同于祁云烟的明艳动人,万种风情。却有一种遗世独立之美,冰山美人来形容在合适不过。贱,是男人劣根,越是得不到,越容易激发征服欲。陶堔对她是如此,其他男人也是这样。
曾经的暗无天日,她便是利用这一点,活了下来。保护了自己,也保住了陶堔,直到遇见祁云烟,她打乱了一切。
祁云烟听到这,已经不淡定,说话的语调上扬,声音尖锐:“是你,你故意把她的照片寄给陶堔,还故意让她接近亦言……”
陶染唇角微微上挑,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祁亦言,是你们让他来的。”
祁云烟咬牙,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陶染突然心中一丝报复后的快意,她看着她快要爆发的表情,继续说:“你知道当时在小黑屋里,有人告诉我一句话,只要活着,失去的东西,只有亲手拿回来,才会觉得不枉费生命。我已经失去过一次,还会眼睁睁的看着失去第二次不反抗吗?”
祁云烟咬牙问:“你想毁了谁?”
陶染笑了笑,不说话。
“陶染,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都是我小看你了。”
陶染垂下头,两指捏着勺子,搅动咖啡,慢悠悠的说:“在黑暗里久了的人,对光和暖特别的敏感,一旦沾染过这两样东西,就会像嗑药一般,很难戒。我的哓哓,第一次见面,见到她的笑容,真像一个天使。她美好的如同裹了蜜的糖,陶堔和祁亦言,都很喜欢我们家哓哓呢。”
她继续说着,陶哓哓在门内已经泪流满脸。
“摧毁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亲眼看着他最爱的东西毁灭在眼前,这个道理,还是你教我的。”那挖肉剔骨的痛,陶染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祁云烟没有发现,她已经微微发颤,那恨意深入骨髓,无法忘却。
祁云烟听完,她气愤起身,却不知道怎么回嘴。气冲冲的走向她后面的房间,推开了门,陶哓哓已经被松开,狼狈的坐在椅子上。她捂着嘴哽咽,可怜兮兮的望着陶染这头。
陶染转身,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她甚至还走到她跟前,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轻轻抹去她的泪痕。
陶哓哓不敢相信,眼里有泪,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她吸了吸鼻子,问:“为,为什么?”
陶染轻微勾了下嘴角,那笑容充满了苦涩与心酸,她第一次温柔的抚摸她的发丝。
“哓哓,妈妈这辈子太苦了,如果不恨,我没办法活下去。不要离开妈妈,我只有你了。”
可是,祁亦言呢?
心中才想,就见到大门口站着的两人,推开门一步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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