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秦至庸的对手。”
    帝释天心中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算是无敌的信念彻底崩溃了。
    胜利的天平正在快速向秦至庸倾斜。
    内心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否则，空有一身力量，没有坚定的信念，依然是个弱者。
    帝释天的心理素质本就不如秦至庸，他能成为超级强者，活千年岁月，完全是运气。
    帝释天的武学天赋其实非常平庸，他为了学习各门各派的武功，居然花费了数百年的时间。这还是他吞食了凤血的情况下。
    要是给秦至庸数百年的时间修学，不说成为神仙，但是至少比帝释天要强很多很多。
    秦至庸笑着说道：“帝释天，你输了。我没有想到，击败你，比我想象中要容易得多。”
    秦至庸一拳击碎了帝释天脸上的面具。
    直到此刻，帝释天才露出了真面目，他的相貌已经很苍老，头发花白没有了光泽。
    秦至庸和帝释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至庸的相貌是青春年少，气质稳重，精神饱满，充满活力。
    帝释天就是一个真正的老朽，暮气沉沉，风烛残年。
    帝释天愤怒大吼一声：“秦至庸，本座就算同归于尽，也要杀了你。”
    帝释天凶狠的样子，秦至庸没有觉得丝毫可怕，反而觉得他有些可怜。
    活了千年的岁月，帝释天都还没有活明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
    帝释天心态失去了平衡，变得竭嘶底里起来。
    上苍要一个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帝释天体内的凤血能量在快速燃烧，秦至庸不再和他硬拼，而是用太极拳的借力打力来化解。每隔几招，帝释天都会被秦至庸破坏重心，摔出去。
    借力打力的技巧，秦至庸施展起来可谓是出神入化，任由帝释天的攻势如何迅猛，都没有用。帝释天用力越猛，摔得就越狠。
    嘭！
    帝释天再次被摔倒在雪地上。冰雪和泥土被溅得到处乱飞，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土坑。
    “噗嗤。”
    帝释天体能的凤血能量即将消耗殆尽，内脏被震伤，吐出一口鲜血。他那花白的头发变成了雪白，脸上的皱纹更多更深，眼睛浑浊无光。
    帝释天还要站起身来继续杀秦至庸。
    秦至庸大声说道：“徐福，够了，不要再打啦，你赢不了我。再打下去，你会当场毙命。”
    没有了凤血能量，帝释天就只是个普通的老者。
    听到“徐福”这两个字。
    帝释天眼中的疯狂逐渐消散，恢复了理智。
    “秦至庸，你竟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徐福盯着秦至庸问道。
    秦至庸点了点头。
    徐福哈哈大笑：“我输了。我居然会输给你一个后辈。秦至庸，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至庸的声音充满了温和：“你现在只是一个老人，我杀你干什么？要不是你太疯狂，不可理喻，我不会和你动手。至始至终，我秦至庸都没有想要和你为敌，是你处心积虑想要置我于死地。”
    力量让人内心迷失。
    徐福就是迷失在了力量之中，不是他控制力量，而是被力量控制。
    徐福其实早就被“心魔”迷了心智。
    世间本无魔。要说有魔，那就只有“心魔”。
    失去了力量，徐福的心智终于恢复了过来。
    徐福说道：“秦至庸，你没有吃龙元，如何会有如此强横的力量？还有，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武功不过和现在的聂风步惊云差不多，不过才十多年的光景，你就可以击败我。告诉我，你是怎么修炼的？你的养生功我看过，平平无奇，还不如我的圣心决来得精妙。”
    秦至庸的养生功，的确没有什么精妙可言，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攻击力不如圣心决。不管把养生功修炼到什么境界，都是四平八稳。
    秦至庸说道：“你想知道，那好，我就告诉你。”
    聂风、步惊云、断浪等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也想要得知秦至庸变强的奥秘。
    秦至庸接着说道：“人的身体实在是太精密了，我修行至今，破解身体的奥秘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更别说人不止有身体，还有心灵。想要破解身体和心灵的终极奥秘，何其艰难。”
    “力量是什么？力量就是我们自己对身体和心灵的利用。若是我们对自身都不够了解，就谈不上什么修行，更谈不上拥有力量。吞食凤血龙元，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不过是表象。纵然可以强横一时，最后也会灰飞烟灭，身死道消。”
    “我每对自身了解多一点，武艺和力量就会数倍甚至是十倍增强。这可比吃任何天材地宝都要管用。若是哪一天，可以真正破解身体和心灵的奥秘，说不定人类真的可以成为超凡生命，真正做到长生不老，与日月同辉。”
    秦至庸不得不赞叹，人类的身体，实在是太精妙，比起任何机器都要精密。只有如此精密的身体，才能承载人类的心灵，或者说是灵魂。
    心灵和身体又是一体的，身体是心灵的载体，没有身体，心灵就不会存在。
    秦至庸大胆预测，只要掌握了身体的全部奥秘，说不定人类就可以成为全知全能，不死不灭的“神”。
    现在秦至庸对自身的了解，其实还很浅薄。
    探索自身的奥秘，任重而道远。
    徐福叹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可惜我没多少日子可活，没有时间再去探索身体的奥秘了。”
    此刻徐福的语气，颇有点“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感慨。
    秦至庸看向聂风他们。
    聂风和步惊云等人立刻恭敬道：“秦先生。”
    秦至庸点头道：“我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好好修行。天材地宝，神兵利器，虽然都是好东西，但是那只是外物，不是根本。想要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学识和智慧才是根本。下个月初九，咱们云扬郡城见。”
    “恭送秦先生。”
    秦至庸化作一道电光消失众人的眼前。
    不知不觉，秦至庸就站在了世界的巅峰，成为了最强的人。
    …………
    破军逃出天门，但是依旧惶惶不可终日。他想起无名的话，神州大地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至于找秦至庸报仇？
    破军没有这样的心思。
    秦至庸的强大，足以让他绝望。
    “必须尽快离开神州。”
    离开神州去哪里，破军不在乎。草原也行，海外也行，只要能躲避秦至庸的追杀就好。
    “破军。”
    一道身影闪过。
    秦至庸站在破军的面前。
    破军被吓了一跳，本能地退了几步，拔出天刃刀，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秦至庸，你是怎么找到老子的？你武功通神，可是想要老子束手就擒，是不可能。”
    秦至庸嗤笑道：“要找到你，还不容易吗？只要我想，轻易就能找到你，哪怕你跑到天边都没有用。你武功不怎么样，说话倒是口无遮拦。老子？你是谁的老子？道祖老子乃是圣人，岂容你这样的人挂在嘴边。”
    破军大吼一声，双手握刀向秦至庸劈来。他是要舍命一搏。
    秦至庸说道：“你这样的刀法还敢在秦某面前显露，真是班门弄斧，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