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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养犬,奈何养攻(重生 修真)——东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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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宗门余火
    见此情形,香昙尽已经知晓发生了什么,脸顿时黑如锅炭,吓得旁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生怕他突然暴起牵连无辜。
    然而燮风并没有注意到,他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临遇安身上,握紧对方的手腕想让温度再降低一些。
    经历了一个月的夜晚相处,他非常自信自己能够为临遇安降温。其实若不是这两晚接二连三出现意外,临遇安本是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状况的。以往只要燮风离临遇安一丈以内的距离,对方顶多全身发热,绝对不会痛到昏迷。
    心疼地将临遇安汗湿的发丝挽到耳后,燮风轻吻对方手腕,想要听取对方的心声。可是和昨晚一样,他什么都听不到,反而因为靠得太近,眼中的泪水都被高温灼烧了干净。
    燮
    临遇安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声音,如同梦呓一般低哑婉转,听得燮风仿佛也燥热了起来。
    不过现在有那么多其他人在场,他无法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能把临遇安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分担那过于滚烫的热度。
    轻声呼唤临遇安,燮风垂下头想要再贴近一些,却被一股巨力揪住领子丢了出去。
    他回首看到香昙尽布满杀意的神情,身躯微转便寻了个角度稳稳落地,面色不善道:你想做什么?
    挥袖布下恒温阵法将临遇安周身的温度稳定在当下的范围,香昙尽深深看他一眼,缓步走出了房屋。
    昙花戒尺再次出现在手中,泛着阴森寒光,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忍不住闪过一丝不安之感。
    燮风同样也感受到自己被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机锁定,稍有动作便可能粉身碎骨。于是他甩掉眼角残存的湿润,拍了拍袖子,挑眉嘲讽道:你在嫉妒。啧,好浓的味道。
    一向清纯可爱的下垂眼弯成了诡异的弧度,金色的眸子里满是挑衅与蔑视。
    比起面对临遇安时的柔弱与黏人,现在的高傲才是属于他的本来性格。
    于是,回答他的便是碾压天地的恐怖威势!
    轰!
    众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无差别的攻击压倒在地,仿佛眼前世界被撕裂,连视物都无法做到。
    小於菟直接被吓得变回了兽形,全身缩成毛茸茸的一团,在湛云欢的身旁瑟瑟发抖;修为最低的方行正与计云齐两人更是七窍流血昏死过去,不知受了多严重的内伤。
    湛云欢尽力想要护住绾春寒与小於菟二人,却因实力悬殊而无法全部照顾,只能勉强为离自己最近的小於菟分担一部分威压,对绾春寒投以抱歉的视线。
    微微摇头,绾春寒咬紧下唇,任双目中流出的血液濡湿纱布,顺着脸颊的弧度滴落在地面,晕开一朵刺目的花。
    今日香昙尽带她去一千里外的古冶国寻了两片奇异的叶子。
    那叶子长在河边碎石之上,根茎穿透坚硬的石头死死扎根与湿润泥土之中,拥有旺盛至极的生命力,像是鱼鳞一样的纹路,以及美丽柔和的淡粉色泽。
    绾春寒的神识可以清楚扫描这个植物的全部,但任由她研究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起自己在何处见过这种植物。于是她询问香昙尽这是何物,得到了却光鲮叶,治你双目的简略回答。
    与香昙尽的关系比不上临遇安,绾春寒也不奢望堂堂宗主大人会像师尊一样给自己详细解惑,所以她点了点头,记住这个名字后便不再追问。
    谁知香昙尽回答完后反道:把明眸涓拿出来。
    有些诧异香昙尽居然知道这个,绾春寒乖乖掏出了水晶瓶,将其中剩余一多半的液体递给了对方。
    香昙尽接过后晃了晃瓶身,见液体在阳光下折射澄澈的光线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嘟哝了两句。
    绾春寒耳力惊人,清楚地听到对方是在抱怨临师兄从没有为他炼制过东西。
    将笑声咽入喉咙,绾春寒含笑抬眼,神识看到香昙尽徒手炼物。
    他掌心升起一团乳黄色的火焰,将连根拔起的两片却光鲮叶融为了一团小小的,沸腾的液体。随后,他将大半瓶明眸涓全部倒了进去,两股粉色液体相触的瞬间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水花。不过有香昙尽的控制,并没有任何一滴漏了出去。
    比起临遇安优雅而细致的炼制手法,香昙尽的动作堪称粗暴。
    不过他修为高深突破至神境,对于事物的观察度上了更深的层次,对灵炁的掌握度比临遇安还要纯熟,因此即使他没有炼过几次灵药,也能够完美激发出灵植的药性,并将两个属性完全相冲的灵物强行混合在一起。
    没错,明眸涓为阳,是临遇安专门为绾春寒炼制的祛除双眼旧疾的良药;而却光鲮叶却为阴,是一种鬼修用来制服不听管厉鬼的毒药。
    两者完全相冲,疯狂相炸,谁也不服谁,发出一阵又一阵夺目的光泽。
    若是临遇安来炼制,必定会选用调和类的灵植将二者的猛烈中和,从而完成炼制。
    不过香昙尽不这么想。
    他需要的,不,是绾春寒需要的正是这二者的刚烈,若是被柔和了烈性,只怕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绾春寒都数清炸开了多少朵花时,两物的药性总算是有所疲惫。香昙尽眸中光滑一闪,飞速结印将二物融合,锤煅为两片相同的浅粉色薄片,在空中滴溜溜旋转。
    睁眼。
    香昙尽冷声命令,绾春寒立即听话地睁开眼睛。
    这双眼睛自从出事后只有临遇安见过。
    黑漆漆的,没有以往的彩色鳞光,恐怖狰狞的细碎伤口横在眼球之上,几乎将眼球分成了碎块。
    临遇安在见到这丝丝缕缕的伤痕的瞬间就知道是谁做的。
    不过两人都没有开口说出那个名字。
    香昙尽在看到的瞬间脑中也闪过了那个名字,不过他没有什么反应,剑指一点,两片粉色薄片便飞进了绾春寒眼中,覆盖住碎裂的伤口,化为柔和的液体将眼球包裹。
    在液体完全浸润双目的瞬间,香昙尽看到了伤口中泛出的彩光。
    果然
    而绾春寒觉得这种感觉并不疼,却很怪异,让她有一种自己的双眼正在被抚摸的错觉。
    随后,香昙尽让她掩盖住双眼,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摘下。
    我需要包多久,宗主?将眼睛用纱布蒙起来,绾春寒启唇轻问。
    一年。香昙尽算了下,注意保护双眼,不要受到压力。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让绾春寒保护好双眼,现在香昙尽竟是忘记了这一回事,不仅压得众人无法反抗纷纷昏迷,更是发动灵炁就要将燮风斩杀。
    我的东西你也妄图染指!香昙尽嗓音森寒,比起正道宗主更像是个叱咤风云的魔尊大能。
    而燮风丝毫不惧他的威压,火红长发散发出淡淡光辉将所有气息屏蔽在外,歪头笑道:他从来都不属于你,从来,都不。
    捏紧戒尺,香昙尽手背青筋爆出,压抑着震怒的声音强装冷静: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一点点。露出小手指上艳丽的牡丹,燮风的脸上疑惑与怀念交错而过。他抬起头注视着香昙尽道:我为什么会遗失了那么多记忆呢?宗主大人,您知道吗?
    手指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香昙尽深吸一口气,戒尺直指对方,眸光冰冷:这些事不过无关紧要,只要你死了,就谁都不会知道。
    谁死了。
    压抑着痛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香昙尽下意识撤回了灵压,还没有转身就看到燮风速度飞快变了脸,挂上垂垂泪水奔了出去,丝毫不被自己强大的灵压所限制。
    燮风冲过去将临遇安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呜咽道: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虽是命令的话语,但声音听起来委屈至极,好似他才是那个体弱无力的人。
    淡淡瞥他一眼,临遇安环视周遭倒了一片的狼藉道:你们在做什么。
    高温还没有退去,临遇安比以往要暴躁得多,他一眼看出这些都是香昙尽造成的,脸色黢□□:宗主真是好兴致,半夜都坚持修炼。
    以往他是绝对不会用这种口吻对香昙尽说话的,但是方才昏迷的他突然感受到一阵巨大的危机,自己的另一半身体即将湮灭的心慌感让他直接从昏睡中苏醒过来,逼迫自己拖着疼痛至极的身子走出屋外。
    随后,各自受伤昏迷的众人与地面殷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
    就像是回到了那一夜。
    凌虚宗万鬼嚎啕的那一夜。
    于是他口气分外不客气,撑着燮风的手臂咄咄逼人:宗主放弃古宇的环境,千里迢迢赶回这里,就是为了把凌虚宗最后的火苗掐灭吗?
    临遇安,你再说一遍。
    眯起双眼,香昙尽没有收回戒尺,注视着对方的双眼如寒冰一般冷漠。
    然而临遇安并不惧他,甚至说,还有着一丝怨。
    如若当初香昙尽老老实实待在宗门,没有去那个远远超出他实力范围的古宇,凌虚宗绝对不会覆灭,所有人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他知道自己的怨不过是实力不济的迁怒罢了,所以他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冷冷道:如若不是,宗主为何会对自家弟子下手?
    深吸一口气,香昙尽感觉自己太阳穴的青筋都快跳出来了。他挥袖拂出一道清风吹向众人,轻柔和煦的灵炁飞快治疗着众人身上的内外伤,将他们从痛苦的黑暗中唤醒。
    做完这一切,他瞪一眼面无表情的临遇安,咬牙道:我不会再管你了!
    说罢,他径自走向自己的屋子。
    然而门早就被他方才踹飞了,于是他挥出一道灵炁,催生院落中的杂草疯狂生长,将门口死死堵住。
    看到那充斥着愤怒的背影,临遇安还来不及疑惑,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软软倒在燮风的怀中。
    轻柔地抚过临遇安滚烫的面颊,燮风笑了一声,将人抱回屋子关上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香香被误会,做人真是太难了。
    香:哼,不会再理你了!
    临:嗯。
    香:真不会理你了。
    临:嗯。
    香:(你倒是来哄我啊!!)
    第71章 情难自已
    燮风为临遇安脱了外衣鞋袜后,本是想将人放回床上,可谁知手刚离了方寸,临遇安的手就缠了上来,带着灼人的温度把他皮肤烫红了一片。
    师、师父?
    小心翼翼地咽了下口水,燮风半蹲在床边,任胳膊被临遇安紧紧揪着。他尝试性把手抽走些许,就看到对方下意识跟了过来,用滚烫的脸颊磨蹭自己的手腕,同时发出满足的哼声。
    脸上染了淡色的红云,燮风深呼吸后搂住临遇安半边身体,自己也躺进了被子中。
    香昙尽设下的阵法还在,被褥中的温度比起临遇安的身体简直不值一提。
    但燮风却是爱极了眼下被高温覆盖的临遇安。于是他趁着难得的机会把心心念念的人搂进怀中,恨不得按进自己的骨肉当中,一再发出喟叹之声。
    怀中的身体不是女人的柔软,但肌肉流畅身形高挑,即使是少年外貌也比许多成年模样的男人要高上些许;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纤细,双腿更是笔直修长,仅仅是靠在燮风腿边就让他喉间微紧。
    深呼吸几回摒除自己污秽的杂念,他将自己手臂垫在临遇安的头下,抚摸对方如绸缎般顺滑的长发,眼神温柔宛若藏了千山万水。
    尾指妖娆的牡丹被青丝缠绕,旖旎而魅惑,让他不禁想起昨夜之景。
    昨天就差一点点,就能够完成连理契最后的步骤了,不过他今晚并不打算再次趁人之危。
    在临遇安没有想起他,没有接受他之前,他都不会再有什么过分之举了。
    而且这样的话,每夜的临遇安都离不开他了,只要他控制好距离不让临遇安再次痛苦,何乐而不为。
    心念转动间,一个时辰一晃而过,临遇安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回归正常。
    燮风在松口气的同时准备离开,免得临遇安醒来发现两人紧紧贴合又恼羞成怒。
    临遇安的脸皮有多薄,燮风是完全清楚的。
    轻则冷眼相对,重则刀法伺候。
    虽然临遇安的刀还在他储物袋里放着,但燮风并不打算挑战权威。
    可谁知他刚有动作,身边的人就按住了他的小腹,慢慢睁开一双还带着些许水汽眼睛深深看着他,干燥到起皮的嘴唇微微张开:你想去哪?
    刚刚应该帮他润润嘴唇的。
    心思偏了一瞬,燮风强压下俯身轻吻对方的想法,扯起熟练无比的委屈神情,眨着大眼道:师父,我错了
    面对师父质问第一则先认错总归没错!
    我问你,你想去哪?临遇安侧坐起身,死死压住燮风紧实的小腹,眼中冰冷,再次质问。
    师父我燮风艰难地吞咽口水,眼神乱飘就是不愿意与临遇安对视。
    这不怪他,毕竟临遇安上衣松散衣襟大开,方才侧睡还好,此时压在燮风的上方,把白玉一般的胸膛露了出来,任谁都不能做到心无杂念地直视。
    看着我。
    冷冷命令燮风,临遇安一条腿挤进燮风□□,支撑起身子由上至下俯视对方:你刚才与宗主到底说了什么?
    没、没说什么眼角带上了些许水意,燮风企图装可怜蒙混过关,谁知临遇安直接闭上眼睛不看他,继续追问:你想起了什么?
    无声叹口气,燮风轻轻扭动了一下,声音怯懦却低沉:师父,你能不能把手先拿开,我、那里
    临遇安起初没明白他的意思,然后燮风就闭上眼视死如归般拉着他的手向下,摸到一处滚烫。闭上眼后的触觉更加敏锐,因此他几乎是瞬间就在脑中勾勒出那处的形状,狰狞而熟悉。昨晚的画面在脑中片片闪现,临遇安像只受了惊的猫一样猛缩回手,连发丝都几乎炸开。
    滚!
    低呵一声,临遇安卯足了劲一脚把人踹了下去,同时用力擦拭自己的掌心,企图把方才诡异的触感擦掉。然而适得其反,那感觉就像是烙在他手上了,疯狂唤起昨晚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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