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醒与灵魂相关,与心性相关。
所以,恶业难消、亏欠深重的人纵使天赋卓绝也休想觉醒,他们积累的灵魂杂质太多了。
纪斯敢传授觉醒的法子,除了这法子契合地球人之外,主要是觉醒很大程度上是个高门槛,需要德行,需要悟性,如此能够有效防止正统的力量被恶者利用。
六道轮回也不是传说,而是道完整时存在的体系。
那时,恶人投生畜生道,去做尽付出与偿还的功课。这不算惩罚,而是畜生少欲,投生畜生才能洗干净杂质重新做人。而善人累世积德,确实可以跃升为更高维度的生命体,比如仙。
故而,平日里少贪小恩小惠。积少成多,到最后终是要一笔笔算在自己身上。
可惜,地球早已不是灵气四溢的模样,而古早的体系崩得只剩下业力在运转。这么一个烂摊子放面前,也亏得纪斯没嫌弃它。
就像道家收徒,一问祖师爷,二问卦象,三问当事人家小可有安置。若是没安排好身后事就想求道,他们是不收的。一个业字,道士也难理。
纪斯忽然偏过头,玩笑道:你们几个若是欠了什么,可得早些还清。
不过,这些个倒是顶顶好的男儿。本以为他们血气方刚的年纪或多或少会欠下情债,谁知这一个比一个清爽,桃花连花骨朵都来不及抽出来,就死得干干净净了。
怕不是有毒?
或许真的有毒。
姜启宁闻言,脸色顿时煞白一片:纪、纪斯!我以前玩过一个后宫游戏,里面养满了大大小小的老婆,现在弃游已经八年了,这算不算始乱终弃?
拉基掰着手指头数:我大学期间为了完成实践课,去乌拉做过动物管理员。但动物太不听话了,我只能打遍了整个动物园,打到它们看见我就夹着尾巴跑,这算不算造孽?
姜启宁:我是不是要把游戏捡起来,再继续养老婆?可是它关服了啊!难道我要注资?
拉基:我需要回那个动物园跟它们道歉吗?但是动物寿命短,有些死了怎么办?烧纸求原谅?
司诺城:
祁辛黎:
纪斯:
不知为何,大祭司感觉自己带着他们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结果爬上岸一看,只有两个跟在身后,还有两个溺了。
算了,溺就溺吧,没救了。
江梓楹和沈云霆坐在一处,他们的对面坐着葫芦口大队的陈队。对方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将一叠资料扔给了他俩。
你们请人的方式可真是厉害,比我激进多了。陈队调侃道,把人拖回来,真有你们的!
沈云霆心知理亏,忍不住辩解了一句:我们队的队员都是战士出身,在人情世故方面并不专业,给你们大队添麻烦了。
陈队揉着眉心点点头,应下了。
连我都要曲线找人,你们直接上哪能成啊。陈队无奈极了,祁辛黎,对,就是第三张资料的那张脸,记住他的样子,是咱们的人。
他已经成功混进那群人中了,套了不少消息。陈队继续道,但办事手段太年轻了,人还在青鼎就敢给我打电话嚷嚷,傻是真的傻,也不怕露馅。我搪塞了三次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但愿他的脑子清醒点。
而且说话还特别不着调,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啧!要不是长得好,我也不会挑了你,毕竟年轻人都看脸,你要是长得不好或许还混不进那支小队絮絮叨叨的中年人式碎碎念。
之后就麻烦你们跟着他了,据说他们要离开葫芦口。没准,还有别的收获。
沈云霆和江梓楹点点头。
陈队又愁得搓脸:话说回来,这小子已经一天没给我电话了,你们说他是不是凉了?
沈云霆和江梓楹:所以,陈队,你到底要不要他给你打电话?
公路拥堵,黑色的越野在前,棕色的越野在后,新组的小队开始往下一个城市进发。
接触新世界的年轻人热情相当高涨,他们在祁辛黎的推荐下真是人手一只挂耳通讯器,再套个帽子假发和墨镜,体面得跟正儿八经的特务一样。
司诺城在前开,拉基在后跟。前方的三人车寂寞无声,后方的二人车快乐高歌。
姜启宁:我们这是要去下一个城市拯救世界吗?要不给小队起个拉风的名字,你们看霹雳五人组这名字怎么样?
拉基蹙眉:太俗也太蠢了,应该叫野熊战队。
熊有什么好,要不就叫小说中的神秘组织名龙组吧!
我比较喜欢队,要不组合一下,就叫恐龙战队吧?
纪斯总觉得自己再听下去,也会忍不住加入讨论名字的组合。果然,司诺城和祁辛黎没忍住发了声。
祁辛黎:既然是跟着纪斯行动的,就取点有象征性的名字吧。我看纪斯一身白,象征光明,我们叫荣光也不错。
姜启宁发出灵魂反驳:不行,带光不好,我们五个没一个脱单,容易被曲解成光棍小队,万一一语成谶怎么办?
众人:你说得好有道理哦。
司诺城分心回了一句:纪斯有一根权杖,我觉得可以引申为定海神针,名字你们可以自由发挥。
姜启宁可积极了:海神?不行,听着像养鱼的渣男海王,还比海王高级。神针更不行,真男人怎么能形容自己是针?
众人:
拉基面无表情:纪斯又能发光,又拿棍棒,我们别挑了,就叫光棍吧。
众人:
※※※※※※※※※※※※※※※※※※※※
PS:纪斯:拉基,这一笔我给你记下了。
拉基:
PS:祁辛黎:月末了,你们给我的头发灌点营养液好不好?我并不想英年早秃。
第38章 第三十八缕光
在灾变降临的大环境中, 沿海的城市没有一处是安全地带。
就算有,也只是相对安全。
鲸渡港保存了巨蛇的尸骨,葫芦口残留着大魔的气息。它们虽然身死, 但余威仍在。就像老死林中的猛虎, 哪怕躯壳开始腐烂, 势依旧不减。而在势消失之前,没有动物敢擅闯它的地盘。
巨蛇与大魔的死亡能在短期内保障两地的安全,维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表象。
然祸福相依, 若是安全期内还有怪物进犯,那么这只怪物多半是比两者更为强大的物种。
不过,以四地目前的共振频率来看, 无论来者是谁,人类总能撑住。只要他们别刻意作死
纪斯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又从后视镜中清晰地看到了两辆紧追不放的小货车。
它们一前一后缀在公路上, 后箱载着盖了布块的物件,正与他们乘坐的越野保持着一个极为遥远的距离,瞧着就像是同路送货的车一样。
纪斯承认有缘人的伪装确实低调又成功, 足以瞒天过海。偏偏, 这两辆小货车迸发着战舰式的昂扬斗志和高端气场。
纪斯:
挂着假笑的嘴角, 微微一抽。要装作看不见,是真的很难。
在觉醒者的感知里, 认人看灵魂、看气场、看功德, 就是不看外表长啥样。纵使在视觉上相隔甚远, 在灵觉上仍然近在眼前。
我们的身后有什么?司诺城忽然问道, 我感觉脊背在发热。
纪斯估算了二者的距离, 觉得司诺城的感知力不错, 便笑道:记住这个感觉。
当觉醒者接触充满正能量的磁场时, 会同调升温自己的能量,出现温暖与灼热的通灵感。它让你舒畅、洋溢、大爱又包容,是一份值得亲近的礼物。
而当觉醒者接触负能量的磁场时,会本能地产生厌恶情绪。
纪斯举例道:就像你们遭遇鬼物袭击时的反应一样,感到寒冷麻木、愤怒与思维滞塞。更严重点,手脚不能动弹,只能被迫承受负能量的侵蚀至死。
祁辛黎的脑子里疯狂划重点,深觉纪斯的每句话都是期末考的压轴题。
当然,有些人的气场是冰霜的气息,可那不是负能量;有些人的气场是火热的毒炎,但那不是正能量。
区分它们的唯一标准,在于你自己。身正,侵扰你的就是负;身不正,侵蚀你的也成了正。
人本身便是器,器的好坏不在于外界能量如何,而在于人如何塑造本身。
司诺城沉吟片刻,点头表示理解:那么,缀在我们身后的人,是警方吧?
纪斯笑道:何以见得?
他真是越来越满意司诺城这个气运之子了。一点即通,少费口舌还省心省力,教他觉醒真是极大地满足了自己的成就感。
看来是警方。笃定的语气。
祁辛黎心头咯噔一下。
我以前没这种感觉,只是上次去局里捞姜启宁的时候,脊背产生过热感。司诺城回忆道,出了局子就消失,我当时没在意,以为是错觉。
现在又是同一个部位,同一种灼热感。不难受,很舒服,想来是警方没错了。
祁辛黎试探道:不甩开他们吗?
司诺城道:没必要。双方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警方选择缀在后头而不是拦车拉人,说明只是监视和跟踪而已,真把人甩了,我们也别想进下一座城。倒是让他们好好跟着,我们去哪儿都开绿灯。
而且老姜不太着调,脑子时有时无,要是负伤了正好可以丢给警方照顾。
看一步走三步,化劣势为优势,这是司诺城惯用的处事套路。
祁辛黎:其实,你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司诺城:嗯。
纪斯:
今天的姜启宁依然被他尊重的城哥嫌弃到底呢。
关键是,如果我们有去不了的禁区,他们会悄悄打电话沟通;有办不成的事情,他们会动用关系解决;有传不出的消息,他们能火速对线;一旦有伤残,他们是最好的后盾和伙伴。
祁辛黎:你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同时,这也是觉醒者与官方的磨合期。司诺城的话像是说给纪斯听,又像是在说给祁辛黎听,以后觉醒者的数量会增多,但大概率比不上普通人的基数。不趁现在彼此深入认识,只会平添误会。
我不想被官方打上异端的标签,堂堂正正地活着是我的风格。
让他们跟着,知道觉醒者的立场和态度是什么,总好过让官方胡乱猜忌。而合作与否的问题,也得彼此适应一段时间再说,太急躁只会两边坏事。
点到即止。
司诺城的制衡手段实属老辣,颇有几分帝王平衡世家矛盾的既视感。
闻言,祁辛黎放心不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当个间谍讳莫如深。小团体不太着调,但氛围他很喜欢;大局观特别重要,可私心在所难免。
如无必要,他不想明确站队,也不希望双方起冲突。不过,小团体有纪斯做支撑,有司诺城做平衡,估计无需他多虑了。
啧,何必呢!少思少想,头发比较要紧。
倒是纪斯再度扼腕,只觉司诺城不去轮回空间着实可惜。他不禁发出了直男式的喟叹:司诺城,我对你真的很满意。
遇到个靠谱的地球人不容易。别的地球人不是搞科教兴国,就是打击封建迷信。
司诺城很自然地直男式回复:嗯,我对你也很满意。
碰上个靠谱的外星人不容易。别的外星人不是暗中搞骚操作,就是肆无忌惮地侵略地球。
祁辛黎:我说,你俩没毛病吧?
你们就没觉得这个对话哪里不对吗?
四小时后,表面上写作荣光,背地里读成光棍的五人组进了沿海的第三大城海螺湾。
海螺湾这座大城,地形不像个海螺,沙滩上也捡不到海螺,商业街更不卖海螺。之所以被叫成海螺,是为了纪念缔造了海螺湾前身的人。
相传在很久以前,海螺湾只是个破败的小渔村。某天,渔民们在海上拖回了一条破船。
它是北欧王都外遣寻找新大陆的船只,因遭遇海上风暴而不幸被毁。罹难者无数,残骸更是不知漂了多久才顺着洋流来到海螺湾。
等渔民将它拖上海滩,才发现里头竟还有个福大命大的活人。那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年,在另一片大陆的王都被尊为公爵。
当然,渔民不会知道什么是公爵。他们只知道再不救人,这娃子要嗝屁了。于是,渔民们招来渔村里力气最大的青年,把这少年郎拎起来抖一抖。
彼时,小公爵被倒提着吐出一肚子水,虚弱地冲那高大渔民打了声招呼:hello
从此,海螺这个名字诞生了。
回不去的小公爵被迫留在破渔村自力更生,一呆就是几十年。直到他寿终正寝,凄风苦雨的破渔村已经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海产大镇。
他终身未娶,没留下半个子女,身边相伴的人始终是曾经救了他的渔民。
他们这一对在当时与世俗格格不入,可在今朝,海螺湾倒是被推崇为真爱圣都,也成了无数单身男女的寻爱之城。
故而放眼望去,大街上都是一对对如胶似漆的情侣和小夫妻。全世界都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只剩光棍五人组还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默默地,众人将复杂的眼神转向拉基,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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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老肝妈(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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