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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老肝妈(4)

    世界上不存在怪事,也不存在异人。
    他不想变成别人嘴里的怪胎。
    同一个下午,呼呼大睡到错过晚饭的俞铭洋被一阵坚持不懈的手机铃吵醒,他大为光火地划屏,正要口吐芬芳狂洒口水,却在看见备注人是恐怖如司时分分钟怂了下去。
    司老大,咋?
    我碰到了一个异装癖,他说雨来,雨就来了。另一端传来淡定的声线,然后我接了一句伞来
    你给我过来送伞。
    俞铭洋:
    作者有话要说:
    PS:司诺城: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我说要有伞,就有了伞。
    纪斯:
    第5章 第五缕光
    俞铭洋,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三代,从小泡蜜罐子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全家宠在心尖上的大宝贝。
    他喝的是琼浆玉露,吃的是山珍海味,上下学豪车接送,寒暑假游轮环海。幼年热气球,童年高尔夫,少年赛马场,活得风生水起、有滋有味。
    外加出手大方、长相不错、成绩优异,可谓是狐朋狗友无数,环肥燕瘦心悦。妥妥的人生赢家标配,稳稳的言情男主剧本,只要不作死,他称得上天选之子。
    可惜的是,他命贱啊。
    贱到放着好好的富贵鸟不当,上赶着去做野山鸡。他至今能回忆起自己中二期的虎狼之词,那真是他满脑子晃荡的化粪池。
    爸、妈,这种除了钱什么也没有的日子我过腻了!
    我想重新定位自己,也想看到自己的价值,更想体验普通的生活!我想知道不靠身份背景,我到底能有多厉害?
    许是他的信念特别强烈,强烈到拉高了老天爷的血压,在他如愿以偿地从国际高中转往顶尖学府之后,遇到了一个恐怖的挂逼同桌。
    对方叫司诺城,干啥都特行,颜值第一名。
    从头脑到外形,从实力到气质,从能力到运气,都把他比到了泥土里。就连怼人,他也能不带一个脏字地喷得他找不着北,不看点书压根接不住话。
    比如,他极力挽尊:虽然我成绩没你好,但是我朋友比你多。
    司诺城飞快刷题:无敌当然寂寞。
    俞铭洋:
    又比如,他再接再厉:虽然你长得比我帅,但是妹子都找我表白。
    司诺城不甚在意:嗯,在我这里碰壁,只能去你那里找回场子。
    俞铭洋:
    再比如,他搏命一击:我十二岁的时候,我爸送了我一匹价值千万的宝马。那年我最爱做的就是骑着它奔跑在爱丽莎赛马场,真是自由又潇洒。
    司诺城非常淡定:赛马场我家的。
    俞铭洋: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是人?
    从此,在司诺城全方位的狂轰滥炸下,俞铭洋过上了连钱都失去意义的日子。
    俗话说既然斗不过他,那就加入他。
    俞铭洋重新定位了自己的辣鸡水平,找到了争当司老大麾下第一小弟的价值,切实体会到了质朴生活的心酸和快乐。
    讲真,刨除身份背景,他啥也不是;有了身份背景,他连人都不是。
    原本的人生赢家被迫封号,由富三代少爷转型成丐帮三袋弟子,喝奶茶可乐,啃大饼馒头,坐公交三轮,活得越来越糙,行事倒越来越稳重。
    稳重到成年后的爱好都是非常省钱的单反摄影,稳重到每次遇到搞不定的破事不是喊爸妈,而是喊老大。
    稳重到司诺城一个电话通知你来给我送伞,他都能分辨出对方的语气中夹杂着难得的好胜心。
    好胜心?
    嘿,这波他熟。
    他当年想跟司诺城攀比的时候,也有同款胜负欲,所以感情这是遇到了对手,还有吃瘪的嫌疑?
    卧槽!我马上撑着伞来看戏!等我!
    在物竞天择的自然界,大草原上若是出现同样强悍的两匹雄狮,它们之间天然存在一种竞争意识,会死斗到一方落败才善罢甘休。
    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一个领域要是出现同样顶尖的两个人才,他们之间也会形成一种诡异的磁场,要么斗争到底,要么合作双赢。
    司诺城偶遇纪斯便是如此。
    仅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身上的寒毛就莫名竖了起来。
    像是遭遇了天敌似的,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不适。偏生反骨一上来,他不退反进,眯起眼走上前去,坦然地观察起对方。
    一个背对着他的异装癖,戴着帽兜拿着权杖,跟拍电影似的缓缓仰起头,露出轮廓极为俊秀的半张侧脸。
    刹那,冬日的素与白袍的静相衬,弥漫着有一种说不出含蓄古韵。
    然而,画面虽美,人却带毒。只见这白袍男子抬起手,煞有介事地道了一声:雨来。
    司诺城:
    有病?
    司诺城抬步就走。
    对方身高与他差不多,身形看上去挺结实,手里还握着一根大杖。真要是犯起病来攻击无辜路人,他可讨不了好。
    谁知不出三秒,天空突降暴雨,几乎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就劈头盖脸地淋了他一身。
    当雨水顺着发丝淌下,司诺城面无表情地撤回树下,一声不吭盯着白袍人瞧。说雨来雨就来,不是机缘凑巧,就是天生乌鸦嘴。
    那白袍人愣了好一会儿,大概也没想到会一语成谶,颇为心虚地与他隔空对视,再灰溜溜地躲进另一棵树下。
    大雨瓢泼,连绵不断,树那么小,人那么高。
    隔着厚厚的雨幕,两只落汤鸡困在逼仄的环境里,凤眼瞪着凤眼,静默无言。
    纪斯与司诺城不动声色地互相打量,先是发自肺腑地感慨一句这人皮相不错,再是本能地对比了一下身高和骨架,最后默契地错开眼神,表示互不干扰,也不必攀谈。
    一个温和俊秀,锋芒内敛,是操着反派剧本,还混成老油条的大祭司。
    一个英姿勃发,尚有锋芒,是顶着主角光环,又沉浮大染缸的富家子。
    正如同个班级里的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会成为好朋友,而第一名和第二名永远是宿敌一样,纪斯和司诺城实在是有点
    气场不和。
    雨哗啦啦地下,风特使劲儿地刮。树叶上盛的水尽数洒落,在同一时刻兜头兜脑地砸向他们。
    纪斯扯着帽兜挡下雨水,俊秀的脸庞干净清爽。他瞥了一眼连衣服都在滴水的司诺城,暗想这人什么时候憋不住,能早点冲入雨中离开。
    殊不知,因双方气场不和,他这轻飘飘的一眼被司诺城解读为我有帽兜,而你没有。
    司诺城:
    战术后仰。
    司诺城靠在树干上,长腿交叠,气质雅痞。他伸手入怀掏出皮夹,取出一叠厚实的绿色美刀,呈扇形张开遮在头顶。
    仿佛在叹息我没帽兜,只能用钱挡雨了。
    纪斯:
    在一言难尽的世界遇到一言难尽的人,这干的是人事吗?
    外街的火势依然很大,估计是烧到了难以用水扑灭的东西,无形的魍魉还在垂死挣扎。纪斯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觉得再等下去,怕是要出枉死的受害者了。
    也不管对面是否站着个人,纪斯再度抬手:雨来。
    司诺城:
    一次不够再来一次,你当自己是喷水的龙王吗?这要是还能中,我就叫你一声
    神奇的是,雨势真的比之前更大了几分。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司诺城脸上,饶是他往树叶浓密处一退再退,也逃不过变成落水狗的命。反观纪斯,白袍似乎能防水,倒是比他干净多了。
    司诺城:我就叫你一声乌鸦嘴。
    他到底是年轻了些,不知是受纪斯的气场压迫,还是受心情的影响,突然起了点年少时的胜负欲。
    无论在什么场合,他从未被人比下去过。一时话不过脑,他仿着纪斯的话怼了句:伞来。
    沉默,沉默是避雨的你和我。
    司诺城半点不尴尬,只是淡定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场外求助的电话:你给我过来送伞。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论攀比,他从不逊色于任何人。
    纪斯:
    大祭司没有说话,他安静地伫立在树下等到火势渐灭。再抬眼看向公园小路上提着伞跑来的年轻男子,对方满面红光,一副想看大戏的模样。
    呵,雨停!
    大杖轻点地面,于是,云收雨歇。
    此刻,一位没钱没房没车也没人送伞的大祭司转身离去,压根没往后头看一眼。
    你有人送伞又如何?能让天公作美的我才是真男人。
    呼、呼、呼伞!伞来了!俞铭洋跑到司诺城的跟前,四下一张望,诶,我特地带了两把伞,跟你对对子的那个人在哪?介绍一下,做个朋友呗!
    朋友?司诺城回神,拧了一把水,有你一个猪队友添堵就够气了,还来第二个?
    俞铭洋:添堵?
    噫,还真吃瘪了!你小子也有今天!
    这个朋友,我特么交定了!
    纪斯步行穿过半个城市,在凌晨寻到了一处营业的网吧打尖住店。
    两元一小时,包夜提供一瓶可乐,另付十元可供包厢。纪斯摸出湿淋淋、皱巴巴的钞票,一场大雨让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好在老板不介意,他收下了钞票,给予纪斯来到地球后的第一波人性关怀:你长得这么帅,居然还是要靠手吗?
    看来媳妇是真的难找,我母胎这么久不算失败。老板塞给他一包餐巾纸,送你了,投缘,不收钱。
    纪斯:
    大祭司吐出一口浊气,跨入了三平米左右的小包厢。里头体贴地没有安装任何摄像头,只放了一台电脑、一个垃圾桶和一个挂钩。
    他坐下来,捣鼓着开启了电脑,首先确认了自己降临的时间。
    2221年12月12日距离友人们经常提到的大灾变年限2222的到来还差半个月。
    他或许会见证一个星球的覆灭,又或许会看到一个世界的破茧。天命能不能改,看人心情不情愿。
    人间共业
    他会把自己的手递出去,握不握住这只手,就看他们自己了。
    一时间,大祭司的眸中光华流转,他往袖里乾坤掏出了占卜的龟甲,随意一抛。龟甲在空中翻转,旋转交织着命运的轨迹,扒出一线可窥的天命。
    它落在纪斯手里,通体发黑,有一点猩红。
    黑为水,红光多血灾,在南
    纪斯细细感知,再搜出一张世界地图核对。很快,他明确了时间地点和事件。
    占卜五秒钟,冲浪三小时。纪斯花了一晚上可算搞懂了这个世纪的流量网站,左挑右选,决定使用客户最多、扩散最容易的围脖。
    他打开一条热度颇高的明星新闻,斟酌语句,跟营销号似的在空白处敲下一行字:12月20日,地渊开,有妖物苏醒觅食,中洲以南渔船请勿出行。
    而他,得启程去一趟事发地。相信等他拧死了妖物,再把它的尸体扔在海滩上,总有聪明人能品出风雨欲来的前兆。
    点击发表。
    【对不起,您还不是围脖用户,请输入手机号注册。】
    纪斯:
    赤贫的大祭司没有手机,也没有号码。这个手机称霸的世界是如此冰冷,只剩桌案上的餐巾纸还有点温度。
    那么问题来了,用八天的时间从西部川蜀飞不,根据惨痛的吃瘪经验,他觉得飞过去很有可能出别的事端。
    可要是靠两条腿走到南部沿海,他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
    PS:司诺城戴着百万墨镜放下车窗:怎么,没车?
    纪斯微笑:不会飞的才开车。
    司诺城穿着千万西服开私人机:你当我不会飞?
    纪斯:
    第6章 第六缕光
    纪斯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祭司了,无论遇到什么见鬼的情况都不会失去假笑,除非实在忍不住。
    不料降临地球的第二天,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不仅开始回忆往昔峥嵘岁月,还觉得队友们那一张张早就看腻的老脸都显得无比青春可爱。
    他怀念酷爱敛财的队长,对方像貔貅一样坐拥无数宝山;他怀念天赋满点的九尾狐,只消送出一个媚眼,谁都上赶着替他买单
    有队友在的地方,他无需忧虑财务问题。
    说一句我需要黄纸朱砂,上乘的素材堆成一片;问一句可有龙鳞凤羽,簇新的材料垒在眼前。
    全能型职业大祭司,谁精通了就是被供着的祖宗。他能随时填补队伍中的任何一个空缺,也能担当幻境迷宫中的坚实罗盘。
    出什么力就得什么报酬,这是他们队伍实打实的业绩信条。
    故而,他虽然不是全队最富有的人,但却是最体面的人。用的是光脑,开的是星舰,拄着独一根宙心权杖,戴着独一份银枝月冠。
    可是,这些东西放在地球又有什么用呢?
    因为科技不足,没有光脑扎根的温床;因为空间不够,没有星舰停放的位置;因为观念不同,没有玄学上阵的机会。
    他无法在短期内通过正规途径获得财富,也完不成想要达到的目标。光是手机问题横亘在前,便轰炸了所有可能性。
    无法,纪斯只能另辟蹊径。
    网吧是人来人往的地方,等他到点离开包厢,还会有下一个、下下个人进入这里。他没有围脖,可旁人总会有。但凡消息可以扩散,迟早能起到警示作用。
    纪斯挑了大号字体,将预言一字字输入文档。末了,他琢磨着导出图片,用它替换掉电脑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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