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站着两人,一人全身黑衣,带着诡异的面具,一人暗红长袍,唇角含笑,眉目含情。
“画听梧!”霍君离大喝一声执剑扶起叶唐,低声问:“前辈呢?”“走了,去皎城找这厮算账去了,没想到他却在这。”叶唐捂着腹部不断渗血的伤口道。
“我还当是谁,这两个人也太没用了些,竟连点皮肉伤也不曾挂上。命大走了便走了,为何如此想不开,要回来趟这趟浑水呢?”画听梧笑盈盈地瞧着霍君离,手中的剑尖已经抬了起来,“风儿与我尚是平手,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与不是,打过才知道。”霍君离咬牙道,他一边提剑刺出,一边跟云画使了个眼色,云画掏出公主府的信物跃至空中,鬼未同时跃起想阻止,一掌打在云画胸口,却慢云画一瞬,红色的烟弹被击碎,烟雾和着云画口中喷出的献血散在空中。
云画落在地上站立尚显勉强,叶唐也已力竭,还有一个不会武的君书钰。霍君离希望凌墨吟还没走远,希望他能认得公主府的烟弹,也希望自己能撑到他回来。
他剑锋直扑画听梧,画听梧侧身闪过,示意鬼未不必出手。剑身几乎是擦身而过,霍君离收纵势转腕横扫,画听梧向后一跃,刚站定剑气又至,他旋身抬剑挡开,霍君离挥剑上扫,画听梧向后一翻身躲开,足尖一点剑如流星滑向霍君离。
霍君离抬剑去挡并未用太多力道,却不曾想画听梧虽然看似轻巧的一剑,却如有千钧,震得他虎口发麻剑险些脱手,胸口气血翻涌。
还不等他将这股血气压下,画听梧挥剑扫来,霍君离腰身向后一倒,以剑撑地,画听梧的剑紧随而至,他只好右手压剑旋身躲过,还未站定剑气横扫冲来,霍君离来不及闪躲抬剑挡在胸口,扔被冲的一个踉跄,吐出一口血来。
霍君离捂着胸口,画听梧剑光已在咫尺,费力还击绝讨不到便宜,他只好不停躲闪,但胸口气血翻涌,腾挪之间已有些费力。
霍君离快要招架不住时,站在房顶的鬼未道:“凌墨吟来了。”画听梧皱眉思索片刻,上次仅是侥幸伤了凌墨吟,若硬拼他与鬼未都不是对手,便道:“咱们,很快还会再见的。”说罢跃上房顶,和鬼未几个起纵消失了。
“怎么回事?!阿钰!”凌墨吟落在院子里,只瞧见两人跃出的背影,见君书钰受伤赶忙过去扶住他,“画听梧,他早就知道了。”君书钰脸色发白,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云胥王背后根本不是什么北奕人,而是画听梧。画听梧早就知道那个尸体不是他,将计就计看他们演了这出戏,曲终戏散,他方才出手。
凌墨吟一把抱起他踹门进了房间,几个幸免于难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厮丫头,见画听梧和鬼未都走了,才战战兢兢的出来扶起叶唐,递药箱打下手,凌墨吟一边撕开君书钰的衣袖给他包扎一边吼道:“还不去请大夫?!”小厮吓得一溜烟跑出去。
霍君离脑中却一直回想着画听梧最后那句话,很快会再见?再见……不好!“前辈,画听梧很有可能去找公主麻烦了,我二人先告辞。”霍君离道,凌墨吟点了点头:“画听梧害我徒儿伤我发妻,此仇我凌墨吟记下了,待安顿好阿钰,这次,必要将他挫骨扬灰!”
发妻?霍君离嘴角抽了一下,强行摆正面部表情:“那我们先行一步。”
待他们离开,君书钰道:“发妻?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成过亲?”凌墨吟坐在床头扶他靠在自己怀里:“等我收拾了画听梧,咱们便成亲。”
“本王怎么不记得答应过你。”君书钰虽然这么说,却掩不住脸上的笑意,语气中也带着些笑。
画听梧双臂圈住他,将他的手握在手中:“阿钰,凌墨吟此生,只为一人乱过心神,非娶不可。”
凌墨吟自许江湖隐士,天底下能与他过一过招的没几个,这万丈红尘也没几个人没几件事与他有关系,唯一的徒儿他也不太管,偏偏在这千里以外的异国他乡,有这么个人,能让他时时牵挂,常常忧心,见不着便牵肠挂肚,恨不得时时刻刻守着他,若他有什么危险,自己便方寸大乱,没了笑傲天下万事不愁的潇洒气度。
他一生放浪不羁,潇洒度日,只被这一人拉入红尘,心甘情愿做他权谋路上的护身符。
君书钰闻言故作不知问道:“哦?不知是谁?”
“明知故问。”
“本王堂堂云胥七王爷,下嫁岂不委屈,不如你入赘吧。”
“好。”
“本王要聘礼。”
“入赘还要聘礼?!”
“不管,聘礼。”
“我让染儿准备。”
“染儿是本王家里的人!”
“那是我徒弟!”
“那是我妹妹!”
“……”
原来,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门主,下面咱们怎么办?”鬼未与画听梧立在一处屋脊上,前面不远,就出昙城了。
“云胥之事本也无太多胜算,他们争他们的天下,我们兴我们的家族。”画听梧道,他真正所谋,振兴覆花门是第一步。
尧华和北奕要争这天下之主,他所要做的,便是依附强者,两虎相争,皎城亦是必争之地,云胥现在没有机会,覆花门想要复兴,只能着眼尧华和北奕,“去瑞京,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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