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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起火了——龙柒(52)

    沈争鸣却半句解释也没有,只道: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那时沈家势重,沈夫人母族没人,如何能反抗?
    她认下了沈君兆,也恨透了沈君兆。
    她知道这是彦菱的孩子,知道这是彦菱和沈争鸣的孩子。
    只要想到彦菱,她便恨意滔天。
    她奈何不了彦菱,却能折磨她的孩子。
    沈君兆的童年,就在这般无穷尽的怨恨与虐待中度过。
    合上卷宗,雍理只觉心疼。故人旧事,早已难辨是非。
    很多人不理解彦菱,雍理却因太了解妍族人而知道她疯狂的根源。妍族人的遭遇足够把人逼疯,要么彻底放弃沦为玩物,要么激烈反抗愤世嫉俗。
    反倒是彦君玥母女才是罕见的例外。
    雍理始终不太明白,为什么得知母亲怀孕,彦菱会那般崩溃?
    她恋慕父皇?不对。
    她恋慕母后?也不太对。
    究竟为什么?
    可惜人已去,留下的人也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
    世事如此吧,总有无数解不开的谜,徒留后人猜疑。
    翻完这些陈年旧事,雍理找不到沈君兆不是他异母兄弟的线索,也找不到沈君兆一定是他异母兄弟的证据。
    不过除了先帝,又会是谁呢。
    彦菱偏激归偏激,可唯一能让她怀孕生子的男人只有先帝。
    若非是先帝骨肉,他又为何要将其托付给最信重的沈争鸣。
    退一万步讲,如果不是确定了是先帝亲子,以沈争鸣对彦菱的恨,又怎会养大她的孩子。
    雍理长叹口气,收起匣子,同睡着的彦君玥道别,出了密室。
    一夜噩梦,第二日朝上雍理也没太有精神。
    御庭议事,忍了数日的乌弘朗终于扑通一声跪下,把心里话倒了个干干净净:陛下,您不能这般坐以待毙啊!
    雍理眉峰一蹙,看向他。
    乌弘朗不待他动怒,倒竹豆一般把眼下形势、沈家军将要兵临城下的风险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雍理听得心烦,却也明白他的焦心忧虑。
    旁人不知他和沈君兆的关系,看到的全是表面。
    的确,沈君兆捷报连连,简直像从边境一路打回首京,各地总兵要么拱手交出兵权,要么被打到四处逃散。
    沈君兆的战神之威,扬名天下。
    乌弘朗会紧张也难免,此时的沈君兆若是回京,直接围了皇宫,逼雍理退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什么明争暗斗,都抵不上手握兵权。
    一个清君侧,足以屠尽雍皇宫。
    然而这些雍理压根不在意,他只要沈君兆快些回来,再快些回来。
    以前他还会疑心自己没了这皇位,沈君兆会除他以后快。
    如今他哪会疑心?他信任沈君兆,信他胜过所有人。
    沈君兆从没变过,隔了多少年,隔了多少人,隔了多少是是非非。
    他的阿兆,始终是那个一心只为他的少年。
    他只想他平安归来。
    快些回来。
    乌弘朗说到激动处,额间青筋都鼓了起来:沈君兆若没有反心,为何要把心腹全部带走?留在首京的世族全是诸如李义海这般弃子,所有亲沈派全部离京
    雍理心蓦地一沉。
    乌弘朗继续道:陛下!至多半月沈君兆便要回来了,我们再不做准备,如何抵得住那千军万马!
    雍理豁然起身,周身毛孔都炸起来,脑中嗡嗡作响:你刚才说什么?
    乌弘朗以为雍理终于醒悟,连忙又重复了一遍。
    雍理却听不见别的,只听到那俩字世族。
    世族,世族,世族!
    雍理心惊肉跳,为那一刹那闪过的念想惊惧不已。
    不可能,沈君兆不可能的。
    他答应他要回来的,他答应他一定会回来的!
    雍理面色惨白,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整个人如魔怔了一般。
    乌弘朗大惊:陛下!
    雍理瞳孔涣散,声音微颤,只知重复: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最怕的,往往是将要发生的。
    所有预兆都是提醒,提醒他遗忘了最重要的事。
    商野浑身血污,满身狼狈地冲入御庭殿。
    雍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商野扑通一声跪下,磕着头说:陛下,沈家军图谋不轨
    雍理厉声道:住口!
    商野额头尽是鲜血,声音却异常坚定:沈君兆意欲造反,已被子难大师斩于马下!
    砰地一声。
    所有迷雾在脑中炸开,雍理看到了最深处的真相。
    他只觉心脏凝滞,只觉天昏地暗,只觉周遭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
    是啊,他的阿兆从未变过。
    从未变过的沈君兆怎会和他在一起?
    他自我折磨了三年,又怎么会一夜之间接受了他们的兄弟身份。
    忍不了?想通了?放下了?
    那还是沈君兆吗。
    从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天,沈君兆已决心赴死。
    第73章 生死别
    什么六州梁铭, 什么前朝余孽,什么总兵付安义
    这些所谓的内忧外患,都不是沈君兆真正想要铲除的, 他此次出征,最核心的目的是彻底瓦解世族。
    盘踞中原数百年的世族, 权力声望越过皇权的世族, 结党营私不服律法的世族
    这才是大雍朝的致命痛处,才是雍理最大的隐患。
    沈君兆骗过了所有人,以雷霆万钧之势, 一夜瓦解了看似牢不可破的世族势力。
    如何做到?
    谋逆之罪!
    沈君兆蓄意谋反却功亏一篑,他死了, 跟随他的世族全是谋逆同党。
    不需要雍理出手,一盘散沙的世族为了自保, 狗咬狗都能把自己咬死。
    彻底消灭世族是不可能的, 经此一役, 大雍世族再也别想翻身压过皇权!
    一劳永逸
    真正的一劳永逸竟在此处。
    各地总兵降服, 前朝余孽清缴, 六州蛮荒安于发展, 朝上叫嚣最凶的世族土崩瓦解。
    沈君兆一次出征, 解了这么多难题, 当真是一劳永逸!
    可他怎么办?
    雍理昏倒在御庭殿, 天旋地转中他什么都听不见。
    数月的心神不宁有了答案,原来那短暂的甜蜜恩爱是临终告别,原来城墙上的遥遥一望已是最后一面。
    原来他从三年前就已经萌生死志。
    还有什么不懂的?
    以雍理对沈君兆的了解,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三年前沈君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从那一刻起他便在筹划今日。
    难怪雍理御驾亲征回来后,沈君兆一直同他针锋相对, 难怪这两年沈君兆把世族全部紧到了身边,难怪所有人都在告诉雍理沈君兆要谋反。
    他的确要谋反。
    倘若不是沈争鸣的暗杀,雍理不会知道他们是异母兄弟
    他不知道会怎样?
    可能等沈君兆死了,雍理还以为是自己大获全胜。
    沈君兆会做足谋反的样子,会完全同他撕破脸,会野心勃勃夺他王位。而雍理会彻底死心,会放下少年情分,会同他死斗到底。
    这场谋反是必败的局面,因为沈君兆一定会死。
    无论他是怎么死的,只要他死了,谋逆就没了任何意义。
    唯有雍理是最后的赢家,最大的赢家。
    也真正的孤家寡人。
    然而雍理提前知道了沈君兆的身世,破了他长达三年的伪装。
    沈君兆会停下这么多年的谋划吗?
    不可能也停不下。
    箭在弦上,早就不得不发。
    雍理扑到他怀里,告诉他兄弟也无所谓,背德也没关系,哪怕没有来生也要在一起!
    沈君兆如何推得开他?
    他能做的只是吻着他,拥着他,把此生最炽热的感情全部给他。
    甜蜜、绚烂,短暂如夜空烟火。
    雍理噩梦连连他清醒地意识到沈君兆从来就没想与他在一起。从来就没想过和他共赴此生。
    什么不离不弃,什么此生不负,什么不求来世
    全是他一厢情愿!
    元曜十二年,是大雍开国来最动荡的一年。
    内阁首辅沈君兆领军出征,捷报连连后忽又兵临城下,意图谋反。就在所有人以为大雍将亡,天要大变时元曜帝的亲信子难国师潜伏军营,成功刺杀叛贼沈君兆。
    形势陡转,坚不可摧的沈家军沦为一盘散沙,朝上亦是一片混乱。
    本该出来把持大局,安抚人心的元曜帝竟一病不起!好在乌弘朗等人挑起大梁,在帝师钱公允的主持下按部就班地处置谋逆反贼,同时出动金鳞卫,收复逃窜兵士
    直到半个月后,这场惊天动地的叛乱才逐渐平息。
    盘踞了中原数百年之久的世家大族元气大伤:沈家灭门,陈家、杨家、杜家元气大伤,孙家因孙田和的中立而留了一口气。
    孙田和病重辞官,孙少怀亦回家侍疾。
    钱公允领了元曜帝口谕,一切从轻发落,概不深究。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沈党倒了,无力回天,剩下的不过是秋后算账,至于元曜帝是真的仁慈,还是做做样子,谁又知道?
    仁慈也好,做样子也罢,总归是败者为寇。
    周栋文自裁,陈请战死,孙少怀辞官拥护沈君兆的叛党皆不得善终。
    轰轰烈烈的一场反叛,本该万无一失,谁知竟因一个和尚的暗杀,功败垂成。
    雍理高烧近半个月,是留在长心殿的李擎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浑浑噩噩中,雍理总把他叫成阿兆。
    起初李擎听不清,次数多了又哪会不明白?
    他忍不住道:陛下,沈君兆狼子野心,您何必
    雍理哪里听得见,他因高烧而面颊泛红,眼睛紧闭着可眼睫上始终湿漉漉的,干裂的唇瓣只会轻轻呢喃着:阿兆阿兆
    李擎心痛,却也无可奈何: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国家
    雍理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如何背得起这国和家!
    又过两三天,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元曜帝熬不过去时子难回来了。
    和尚风尘仆仆,短短数月竟瘦得脱了像,他身上袈裟脏乱,形貌枯槁,唯独一双黑眸依旧沉稳透亮。
    李擎忙起身:国师!
    哪怕子难人没回来,论功行赏也早落下,子难此举是救君救国,是最大的功臣,早被正式册封了国师称号。
    子难二话不说,先给雍理搭脉。
    雍理高烧这么久,还能活着,凭的是多年病痛煎熬的毅力,也是在等子难回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要知道。
    哪怕沈君兆死了,他也要看到他的尸身!
    雍理似有所觉,昏沉许久的眼睛勉力睁开,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子难
    子难轻吸口气,侧头对李擎说:出去。李擎顿了下,子难眼眸陡冷:出去!
    李擎一震,行了个礼道:陛下高烧半月,恐神智不明,还请国师不要让他劳心劳神。
    说完这话,他躬身退了出去。
    子难出家十载,早断了情念,可此时见着雍理这幅样子,仍旧心疼得眼眶通红:你这又是何必!
    雍理直直地看着他:你没有杀他。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
    子难摇头道:他骗了贫僧。
    雍理能猜到,只是想知道得更清楚些:他、他伤得
    子难垂眸。
    雍理胸口一涩,剧烈的咳嗽恨不能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子难忙扶住他,内力尽数灌入他单薄的身体:陛下切莫动气。
    雍理唇瓣被鲜血染红,衬得面庞更加苍白:他死了吗?
    子难不忍看他。
    雍理眼睛直勾勾的,竟半滴眼泪也没流出来:他在哪。
    第74章 执子人 第二更
    这半个月对子难来说, 犹如噩梦。
    起初跟着沈君兆出征,子难领的是闲差,他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沈君兆。
    用雍理的话就是, 沈君兆哪怕掉了一根头发,他也要找他算账。子难知他们情意深重, 也知他们情路坎坷, 更知在雍理心里,沈君兆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子难肩负重担,所以盯沈君兆盯得很紧, 生怕他有什么凶险。
    谁知沈君兆比他想象中还要惜命:刚到边境,因水土不服有不少随军将士生了病, 子难因早就来过,并未着道, 沈君兆体质向来强悍, 也没什么大碍。可他却小心得很, 遇上瘴气弥漫, 沈君兆寸步不离营帐, 十分谨慎。
    子难不觉松了口气以沈君兆的修为, 他不作死基本不可能出事。
    雍理怕是关心则乱, 此行出征可比三年前的御驾亲征安全多了。
    沈君兆假模假样地和梁铭打了一架后, 全军南上, 镇压各地总兵。因出其不意,再加上沈君兆谋略得当,阵仗没铺完已经打了个胜仗。
    沈君兆本就是全军领袖, 坐镇后方,安全得只怕比呆在首京还安全。
    子难这就更放心一些了。
    唯一让子难提心吊胆的是偷袭敌营,斩杀杜景修。
    子难的意思是:贫僧去即可, 沈相留在营中。
    沈君兆道:杜景修狡诈,大师不及我熟悉他。
    子难想拿出圣旨压他,沈君兆又道:你我合力,事定能成。
    子难愣了下,沈君兆道:此等小事,大师别烦扰陛下了。
    子难原以为沈君兆是要自己行动,所以才想替他去行刺,谁知他竟是想与他合力。
    两人相互照应,的确是事半功倍。
    以他们二人的身手,又如何取不了杜景修项上人头?
    斩杀杜景修,此行征伐也就解决了一半。
    沈君兆又道:能早些回去,想必陛下也能早些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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