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罔顾人伦,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刀,他生怕这刀越过他,落到雍理身上。
雍理见他生气,又是道歉又是撒娇:好啦好啦,朕错了,朕听你的,日后再也不乱说。
沈君兆薄唇抿着。
雍理凑上去亲亲他嘴角:子瑜哥哥,别生气嘛。
沈君兆:
刚好石门开了,昂贵的夜明珠照亮了漆黑的密室。
正中央一座金红床榻,上面睡着一位容貌倾城的女人。
她穿了一袭雪白的衣裳,身段柔美纤薄,垂在一侧的手指白皙如冰玉,指甲光滑圆润,显然是被精心修整过。
沈君兆心一刺,看不下去了。
雍理道:她是不是很好看唔
沈君兆忽地将他抵在石门上,吻住他的唇。
雍理惊愕地睁大眼,沈君兆却没有丁点要放开他的意思,他吻得粗暴急切,仿佛在证明什么又好像在宣泄什么。
雍理本就敏锐,此时哪会察觉不到沈君兆情绪不对:阿兆嗯阿
沈君兆惊醒,又猛地松开他。
雍理一踉跄。
沈君兆扶住他,眉眼微垂:抱歉。
雍理眼尾泛红,唇瓣更是被蹂躏的红艳欲滴:你这是做什么?声音也低低哑哑的。
沈君兆不出声。
雍理顿了下:你总不至于
沈君兆:没有。
雍理哪还会不懂?他无奈摇头,哭笑不得:你这醋劲是越发大了!她是咱姐,姐姐的醋你也吃?
沈君兆:没有。
没有才有鬼了!
雍理戳他面颊:有点出息!
沈君兆:
雍理又道:幸亏玥姐没醒,醒了朕就看你脸不脸红!
沈君兆别过头。
雍理又好气又好笑,掰过他脸道:好了好了,朕和她清清白白的,她一早就知道朕喜欢你。
沈君兆眼睫颤了颤。
雍理心痒痒的,踮脚亲了亲他眼睛:放心,玥姐是我们的家人。
沈君兆一声不吭地把他拽下来,又吻上他的唇。
这回雍理倒是没惊吓了,全心纵着他,他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吧。
宣誓主权也好,昭告天下也罢,若是彦君玥此时醒了,他便央着她给他们主个婚也未尝不可。
就他家昭君这性子,不成亲怕是不能安心。
彦君玥当然没醒,这会儿醒了她能再给气晕过去
狗男男在老娘闺房里搞什么呢!
既是来看彦君玥的,那自然不能只亲亲。
等沈君兆情绪明显平稳了,雍理又拉着他手坐下,跟彦君玥说了好一会儿话。
他自言自语惯了,说得自然娴熟,仿佛睡着的女孩真在倾听一般。
沈君兆忍了许久,到底是没把那句话给问出来。
倒是雍理给他解惑:朕可从未碰过她一下!
沈君兆:
雍理耐心解释道:你们妍族八成是神仙后裔,自从她昏睡,身上从不染尘垢,不进食也不用咳,因这密室温度适宜,她连滴汗都没出过,若非子难一直有给她诊脉,朕都要以为她是个玉人了。
沈君兆:哦。
雍理又道:你不也是,好看得像神仙。
沈君兆道:臣不及她。
雍理道:那不一样,你俩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没法比。
沈君兆的嘴角又几不可察地紧了紧。
雍理视线在彦君玥身上,怅然道:快些醒来吧
彦君玥醒了,他这一大块心事也就能落下了,回头把妍族人全交给她,他后宫清净了,沈君兆也能少些胡思乱想。
虽说偶尔吃醋有益健康,但吃多了咳,他吃不消!
出了御庭密室,雍理又和子难聊了会儿彦君玥的情况。
子难道:可能比预计的日子能早一些。
雍理:这么说不用等到年底?
子难想了下道:入冬应该能醒。
雍理大喜过望。
眨眼又是五六日光景,雍理和沈君兆形影不离,只觉此生足矣。
他睁眼就能看到沈君兆,连早朝都染了丝香甜气。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满朝大臣的眼睛问题。
乌弘朗大傻子,成日得怼沈君兆干嘛,能不能看看他的眼色,快要刀死他了好吗!
周栋文个混账东西,成日里挑唆沈君兆干嘛,就见不得他们甜蜜恩爱!
大雍靠这么一群瞎子治国,元曜帝忧心忡忡。
日子太快活,雍理把烦心事都忘得差不多了,比如进京贺寿的梁铭。
这位六州圣子自那次被赶走后一直没机会再入宫,他没动静雍理也懒得理他,总归他走时他会送他两车书简和随行夫子,他能悟到什么程度,全看他造化。
指望他再当他老师?
做梦!
谁知雍理不找他,梁铭自己找上来了。
硬闯雍皇宫是不可能的,梁铭送了封暗信,给到子难手里。
虽说雍理和沈君兆形影不离,但也不至于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他们毕竟一个帝王一个首辅,政事一堆,还是要各自分头处理。
子难把这封暗信给他时,沈君兆刚好不在宫里。
雍理蹙眉:梁铭?
子难:圣子说请陛下亲启。
雍理嗤笑:十有八九又是挑拨离间
这般说着,他打开了密信,这次信封里倒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是一行工工整整的娟秀小楷
陛下既想利用孤,又不肯见孤一面,委实薄情。
第67章 姻缘签
看到这一行字, 雍理牙疼:回头给梁铭安排个书法先生,一个大男人,写这么一手字, 还怎么统领六州!
子难:
雍理清清嗓子:朕当时那是怕暴露身份,刻意模仿!
子难:是的。
雍理:是什么是啊, 和尚你少一本正经地唬人, 不就是笑话朕女装求生嘛!
这事扯不清,说多就是理亏,雍理扔了暗信:以后梁铭的信不用
子难视线微动, 跟着那封信落到石凳上。
雍理蓦地又把信给抓了回来。
子难这才垂下眼眸,不出声了。
雍理重新打开, 忽略这烦人的笔记,仔细盯着梁铭留的这一句话。
利用他?
雍理本以为是梁铭重提两年前旧事, 说的是他扮做圣妃利用他暗杀梁振虎
此事早在他恢复身份后, 对峙了个明明白白, 哪还会再拿来说事?
况且这话里还有个既想二字。
他什么时候想利用他了!
心一咯噔, 雍理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阿兆私底下联系梁铭了?
子难目不斜视, 不承认也不否定。
雍理是最了解他的想要不沾俗事时, 子难法师那必须片叶不沾衣。
但凡沈君兆相关, 子难从来都是不发一言, 当然也是看透了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清官难断家务事, 和尚更不行。
雍理也不需要他确认,自己脑袋一转就想了个明明白白。前阵子他才和沈君兆聊过,关于与梁铭合作, 如何佯装征伐野心勃勃的六州,实则举兵北下,一举端了前朝余孽和通敌卖国的总兵付安义。
这事聊归聊了, 雍理却始终没点头,他不许沈君兆出征,所以这事就搁下了。
雍理本以为自己把沈君兆这心思给摁下去了,谁知他竟背着他联系了梁铭!
一股邪火直窜心口,雍理哪还管什么梁铭梁暗的,满脑子都是沈君兆!
这混账家伙,莫非还想越过他,直接出兵不成?
如此能耐,怎不直接造反!
雍理越想越气,当即便道:随朕去见梁
话没说完,雍理又轻吸口气,摆手道:罢了,朕去找沈子瑜!
子难低声道:沈相在北营。
雍理气死了:传朕口谕,让他立刻马上回宫!
又是联系梁铭,又是北营布兵,沈昭君你一手美人计用得真是出类拔萃啊!
子难办事,向来是干脆利落,沈君兆回来得也极快。
北营里一堆人一堆事,沈君兆原本在事无巨细地安排,但只是远远看着子难,他便扔了所有事:我先回趟宫。
跟他出来的陈请一愣:大人
沈君兆瞥他一眼:你留下盯着。
陈请忙道:属下明白。
雍理一人坐在长心殿,书案上放了一张展开的信纸,一行字虽小,以沈君兆的眼力,看得一清二楚。
沈君兆顿了下,黑眸冷寒。
旁人还会被他吓住,雍理哪会,他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会儿嫌梁铭蠢笨,想除之后快了?
沈君兆:
雍理原是不想理他的,这会儿又觉得自己不理他,他能捅破天:朕倒觉得梁铭还挺懂事,知道给朕送个信,要不朕的军队出征了,朕还被蒙在鼓里呢!
沈君兆垂手而立:没有陛下亲赐兵符,无人能调动雍军。
雍理气结:等你万事俱备,还哄不了朕的兵符?
沈君兆:
雍理更是一团火直往上蹿:沈君兆你这么能耐,怎么不直接反了朕!
沈君兆行了大礼:陛下息怒。
雍理气到疯也舍不得他膝盖跪地,一把扶住道:你但凡心疼朕,就不该这般胡闹。
大事小事,沈君兆向来是全纵着雍理,偏在这事上他一意孤行:此次六州有求大雍,且梁铭深入中原,臣有把握控住他,若等他回了六州,再谈合作变数太多。
道理雍理都懂,但他不许沈君兆领兵出征。
沈君兆继续道:错过此次征讨,机会难寻。梁铭已与杜景修有所接触,若是能趁此让前朝余孽掉以轻心,臣定能将其一网打尽。
雍理不看他。
沈君兆声音放轻:陛下,过了今年,梁铭再想入京至少要三年五载,许是要等您大婚
雍理瞪他:朕怎会大婚?
沈君兆垂眸不语。
雍理胸口起伏,虽气得厉害,但也懂沈君兆的用心良苦:朕知道这次机会的确难得可自古以来利益越大,风险越高,朕不能让你涉险。
沈君兆道:臣只是领兵,又不去前线,有何凶险?
雍理:你以为坐镇后方就安全了?
沈君兆:以臣的身手,自保无忧。
雍理: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沈君兆:那又如何,臣的自愈能力,陛下是知道的。
雍理一时语塞。
沈君兆又道:彦君玥尚能恢复,臣又怎会殒命?
雍理厉声道:玥姐昏睡三年,至今生死未明,难道你也要让朕等你三年吗!
沈君兆扯了下嘴角:陛下不必等臣。
雍理气疯了:沈君兆!
沈君兆抿嘴垂眸,不出声。
雍理强压下火气道:出征一事你想都别想,朕绝不会同意。
沈君兆竟也没留下:臣告退。
雍理:
气死了气死了,气得要死了,他要被沈倔驴沈犟头沈不听话给气死了!
他俩相识十年,要说从没吵过架那是不可能的。
不提这三年的阴阳怪气,便是最甜蜜恩爱的少年时候也时有争吵。
凡是对雍理有切实好处的事,沈君兆总难免一意孤行。平日里最好说话的子瑜哥哥,一旦认定此事对雍理有益,那就是十八万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执拗,连雍理自个儿都搞不定。
比如雍理被暗杀那次,得知某味药雍理吃了有好处,沈君兆孤身登九山,云里雾里守了两天两夜才给采了回来。
雍理心疼得直骂他,沈君兆认真挨骂,等发现这草药的确效用极好后,隔日又去了
想起这些,雍理的气又消了大半。
他和沈君兆置什么气?
这样只会让这混账家伙一倔到底。
沈君兆吃软不吃硬,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拿话噎他有什么用?只会让他瞒着他翻江倒海。
雍理掂量了一下,发现沈君兆还真有那本事瞒着他出兵,登时有些慌。
子难
雍理正想让子难把沈君兆传进宫,谁知一抬头就瞧见了他、
沈君兆没穿那万人之上的仙鹤服,也摘了尊贵的七粱朝冠,放下代表至高权利的象牙笏板。他换上一身月白长衫,外衣是锈云纹的蓝缎云锦,腰间束带,半块玉环镶嵌的玉佩垂在腰侧,丰姿笔挺,容颜冠绝,尽是风流。
雍理一眼荡魂。
沈君兆看向他:陛下。
雍理心里痛骂自己:有点出息有点出息,美人计行不通,朕不吃这套,妈的沈昭君你怎么这么好看!
沈君兆轻声道:九峰山上有庙会,陛下想不想去看看?
雍理:!
沈君兆又道:听闻那儿的姻缘签解得极准,说是解得了此生,判得了来世
这谁受得住?
反正雍理不行!
他大步走下台阶,扯住沈君兆衣襟,抬头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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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起火了——龙柒(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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