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孟阳微微一愣,道:“好,我答应。”
周森昨天到现在,就没阖过眼,短短两日,整张脸瘦了一大圈,眼眶都凹陷下去。许孟阳不敢让他再开车,将他从驾驶座赶到副驾驶。
“师哥,我知道你现在很急,但你必须冷静,知道吗?”
周森用力错了搓脸:“林茵可一定不能有事,不然我也不想活了。”
许孟阳:“别说丧气话,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林茵救出来。”
周森点头。
地址是在郊区一处农场,方圆几里地就只有一栋房子。
两个人将车子停在小楼门口,周森一下车就亟不可待高声呼道:“林茵!林茵!”
“周森!周森!”林茵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周森慌忙推门跑进去,许孟阳观察了一下四周,才跟上。
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客厅,没有一样家具,但两边墙脚各自摆着神像,神像前面各自点着一只烛台,泛着诡异的气氛。
一进屋,便有两样气味夹杂着扑面而来,一样是玫瑰花香,一样是刺鼻的汽油。
周森刚刚冲进门内,就猛得停下了脚步。
身穿白裙的林茵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周围是一圈新鲜的红白玫瑰。她身旁站着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男人手中举着一只烛台,烛台上的蜡烛火焰,随着开门时涌进来的风,轻轻跳跃着。
这屋子灯光很明亮,所以显得地上那层黑色的液体尤为刺眼。
那是汽油。
周森和许孟阳见此情形,都不敢乱动,因为只要那男人手中的烛台掉落地面,这间屋子瞬间便会变成火海。
男人三十来岁,生得其貌不扬,是扎进人堆很那扒拉出来的长相,撇去那身华丽的衣服,就像个非常普通的上班族,这大概是警察一直难以找到人的缘故。
看到两人进来,他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哇哦,我们今晚喜宴的宾客来了。怎么有两人?不过这两人我都见过,应该都是林主播亲近的人吧,那么我就欢迎二位。”
周森道:“你不要乱来,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如果是钱,你开个数,哪怕倾家荡产绝不犹豫,你放了我老婆。”
被绑住的林茵,吓得呜呜地哭。
男人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钱财多肮脏丑陋,就像这个世界一样。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一位和我相匹配的圣女,终于让我找到了林主播,她有着如此动听的嗓音,美丽圣洁的外表,注定是要跟我一起回到属于我们的极乐世界。我什么都不要。”他顿了顿,“不过你们是他在俗世的牵绊,我允许你们来为我没送别。”
周森目眦欲裂怒道:“你这个疯子,放了我老婆!”
男人却依旧不急不缓,笑道:“我不是疯子,我只是一个清醒的灵魂,而你们都是在肮脏世界被腐蚀的人类。”
周森深呼吸一口气,放缓声音:“你不要冲动,我们可以慢慢聊聊。这世界确实肮脏丑陋,但我们可以慢慢去改变对不对……”
在他和男人拉锯着絮絮叨叨时,许孟阳不动声色仔细观察了周围,这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没有任何机关陷阱,但一地汽油,只要那疯子手上的烛台落地,整个屋子马上就会变成火海。
此刻疯子的注意力全在和周森的辩论上,目光全是迷幻般的疯狂。
许孟阳悄悄挪动脚下的脚步,眼见着男人激动地和周森吵起来,手中的烛台摇摇欲坠,他如离弦之箭一般,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猛得扑上去,在将男人扑倒的同时,准确地将蜡烛的火苗攥熄灭在手中。
“快带林茵出去!”
其实不用他吩咐,周森在他动作的同时,已经条件反射般冲上前。他原本是打算一把将林茵连椅子抱走,但这时才发觉,林茵身下的椅子是固定在地板的,又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绳子割开,然后才抱着人往外跑。
与此同时,许孟阳本是打算将身下的男人拖出去,以防他打□□脚烛台纵火。但没想到这人竟然力大无比,半天没拖动,他见周森抱着林茵出门,也不再恋战,松开疯子折身往外,准备先逃离这危险地带。
然而那疯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蓦地从地上爬起来,将他牢牢抱住试图往墙边拖,手上还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而前方的大门,忽然砰地一声关上。
“想死是吗?那咱们一起!”男人阴森地大笑道。
两个人跪在地上,僵持在原地。许孟阳握住匕首刀刃,手上的血涌出来,却恍然不觉,只想马上摆脱缠住自己的疯子。然而始终徒劳。
那疯子也没能拖动他,只能努力伸长腿,想够着不远处的烛台。
眼见着他的腿快要靠近烛台,砰地一声,一粒子弹从窗户穿进来,准确无误地击中男人的脑袋。
脖子上的力量一轻,那疯子睁大一双眼睛,倒在了黑漆漆的地上。
许孟阳重重舒了口气,听到外面响起了警报声。
大门发出两声巨响,从外面被撞开,几个警察进来,小心翼翼吹灭墙边的蜡烛。跟随进来的还有夏昕,她冲到许孟阳跟前,心急如焚地上下打量他一番,看到他手上在流血:“你受伤了?”
许孟阳摇摇头,握住受伤的手站起来:“不严重。”
旁边的警察提醒:“这里汽油太多,先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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