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金明天是个老实孩子, 舒自立刚来下溪村的时候,还是个不大点的孩子,整天跟着舒自立跑。一眨眼, 也已经成了大人,老婆孩子热炕头,小日子美滋滋。
就是金家在本地没什么亲戚,农忙的时候只能靠自己, 舒自立当然不会装看不到,哪怕他当上工人,也依然在每年农忙的时候, 提前调好班,攒下假期回村里帮忙。
不过舒自立夫妻可以不顾惜自己,对两个女儿却宝贝的很, 让他们待在家里, 帮着外婆做些家事就好。
外婆将孙子阳阳交给两个外孙女,“你们俩啊,啥也不用干, 带好他就行。”
阳阳才五岁,正是淘气爱玩的时候, 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跑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专用一个大人看着,浪费劳动力, 好在大孩子带小孩子,是农村孩子的传统技能,这个活也确实是最轻省的。
舒雅稍大一点, 懂事的留下帮外婆洗衣服,让妹妹带着阳阳一块玩。妹妹都十二岁了,带孩子这种小事,应该是能指望得上的。
全家人忙了一天回来吃饭的时候,才发现有大半天没看到舒雨和阳阳两姐弟,舒自立一下子就慌了,顾不得一身疲惫,放下碗道:“我出去找。”
一路找一路喊,终于在村民口中听到两个孩子好像上了山。舒自立谢过之后,一路跑上山。后山不大,但也有几处对孩子来说危险的地方,而且喊了半天都没听到孩子们的回应,越发让他担忧。
最后,舒自立终于在一块大石头上,找着两个睡着的孩子,小女儿搂着阳阳,小屁孩阳阳睡得香喷喷的打呼,女儿张着嘴,就差流点哈喇子出来应景。
放下担心的舒自立,又好气又好笑,一巴掌拍到阳阳屁股上,“臭小子,困了就回家睡,怎么跑这里睡起觉来了。”
两个小孩子这会儿才醒过来,打着哈欠睡眼惺忪。这个时候,金明天也赶了过来,两个大人,各自背上自己的孩子下山。
舒雨枕在父亲的背上,幸福的晃着腿,撒娇道:“爸爸,我饿了。”
“饿了不知道回家?”舒自立此时,肚子也发出咕咕叫的声音,父女俩都饿了,赶紧加快步伐。
路过村里老人的墓群时,舒自立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磕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但想到背上的女儿,舒自立临时改变发力,一只腿单膝跪下,这才避免了两个人一起摔倒的事故。
舒雨赶紧从父亲的背上滑下来,尖叫着去扶。金明天也赶紧回头,紧张的问道:“姐夫,怎么了?”
“没事没事,腿软了而已。”舒自立起身,这回女儿不要他背了,两个人手牵手回家。
回去父女俩就被金明莉臭骂一顿,然后端来饭菜,敢在父亲面前撒娇的舒雨,在老妈的狂风骤雨中,表演瑟瑟发抖的鹌鹑,不敢有半点反抗。
还是金外公看不过去了,出来教训女儿,“他们吃着饭呢,你省点力气,帮你妈干活去。”
父女俩这才松了口气,对金外公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低头扒饭。
晚上舒自立洗完澡上床,金明莉一眼看到丈夫膝盖上的伤,起身给他拿药,一边擦药一边埋怨道:“这么热的天,不及时处理,伤口会感染的。”
舒自立嘿嘿一乐,搂住老婆,“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一边去。”金明莉推开丈夫,忙了一天的所有人,很快陷入沉睡,整个村子也是如此,晚上就连狗都不敢瞎叫唤。
舒自立却感觉到身体一坠,一下子坠落到今天背女儿回来时,摔伤了膝盖的地方。可是那个地方,不再是空旷的平地,而是立着一座双人墓。
好奇的凑上去,竟然发现,墓碑上写着自己和妻子两人的名字,甚至还贴着他们俩的结婚照。
这是谁搞的鬼,舒自立愤怒不已,当即喊了出来,“谁开的玩笑,等我查出来,拆了你们家的房顶。”
然后他看到两个女儿头上绑着白花上来,互相扶持着,哭肿了眼睛。旁边的金明天一直在叹气,时不时转过身抹眼泪,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两个孩子。
舒自立上前,想问女儿到底怎么了,结果双手穿过女儿,根本接触不到实物。他又去找金明天,可是双手穿过金明天的胸口,甚至整个人穿过金明天,这样的发现让他又惊又怕,一直不停的问到底怎么了,可惜没人能回答他。
忽然,他的身体开始摇摆,一种强烈的心悸从头皮一直炸到脚底。他猛的一睁眼,就看到妻子担忧的眼神,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丈夫从来没有早上需要人叫醒的时候,这让金明莉十分担心,“你一会儿去县里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可千万不能出事。”
根本不在意这点小伤的舒自立,如果是平时,肯定是不屑一顾,可是想到昨天晚上的梦境,他破天荒的点点头,“我现在就去,打完针就回来帮忙。”
打完针,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舒自立开始觉得自己小题小作,一个噩梦而已,竟然紧张成这样,莫不是自己老了?
没有想到,当天晚上,他又开始做梦,而且是连续性的。一连好几天,他冲着每个来他墓前的人喊叫,一直到,他已经习惯性的不再浪费力气。
甚至,他开始观察墓碑上自己和妻子的死亡时间,结果发现是同一天。他暗自记下这个时间,梦作完了,农忙也结束了,带着老婆孩子回到长尾镇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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