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满一手揉了揉被提到的地方,一手继续到处摸索,随着小手在墙壁上某个突出的地方一按,墙壁上豁开一个方形口子,里面终于露出一块由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找到了,找到了……”
萧满抱着红布裹,从梳妆台下面爬出来,小脸憋的通红,却迫不及待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贾怀仁,“看到没,我才没有忽悠你们。”
贾怀仁接过玉玺后,直接转交给林臣,然后好奇的蹲到萧满的身侧,往梳妆台下面看了看,好嘛,那小小的一面墙都快被她开出七八个暗格了,其中还有几个是格中格,也难怪林臣费了半天功夫都没找到。
“在那个格子里找到的。”萧满指了指靠近梳妆台边缘的一个格中格,很大方的与贾怀仁分享道。
贾怀仁:……
臭丫头喝醉了酒,倒挺爱分享小秘密!待会儿可以多问她几个问题……
林臣打开红布包,里面赫然露出一块白色玉石,上雕栩栩如生的飞龙,下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俨然是他们期盼已久的传国玺。
“怀仁你看,的确是我们大萧的玉玺!”林臣迫不及待的把玉玺拿给贾怀仁看,甚是兴奋。
贾怀仁只淡淡的看了眼,“既然拿到了,你赶紧跟季大人去忙,这里就交给我。”
拿到玉玺,撰写萧氏族人罪责书;笼络人心,顺势而为登基为帝……谋朝篡位这种事,宜早不宜迟,从急不从缓,否则哪天再冒出个陈咬金,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他贾怀仁就是活脱脱的例子,先皇刚死,他庶弟就拿着所谓的先皇遗诏登基为帝,他这个东宫太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成了阶下囚,陆陆续续被按上几十条莫须有的罪名,被判秋后问斩!
杀人的动作也得快,他庶弟就是太过‘仁慈’,春天里判的罪,非要拖到秋天才行刑,给了他充足的逃跑时间……
“好,满儿就交给你了,帮我好好照顾她。”
林臣看了一眼萧满,想跟她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最后只说了句“满儿,你要乖乖听军师的话”,便仓促离开了。
寝殿里只剩下贾怀仁与萧满。
两人面对面坐在地上,四目相对,久久不语。萧满迷迷瞪瞪有点困了,冲着贾怀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却不敢擅自睡觉。
因为她的臣哥哥让她听话!
听大坏蛋贾怀仁的话!
“满……”
贾怀仁看着她,眸中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目光,很想像林臣那般叫她的小名,但又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合适,将第二字忍不住了,
继续道,“你困了?”
他本来是想问,方才拿出来的那只玉玺是不是真的,但实在不忍打扰她身体里的瞌睡虫。
萧满揉了揉眼睛,点点头,“头晕乎乎的,难受……”
“我扶你去榻上躺着。”见萧满迷迷瞪瞪的,贾怀仁一改以往冷淡的风格,主动上前扶她。
将萧满的一只胳膊绕过自己的脖颈,自己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腰,十分小心温柔的架起她,往榻边走去。
快到踏边的时候,萧满脚下一个不稳,歪着撞进他的怀里,某人十分宽容的将酥软娇躯搂在怀里,不再粗鲁的推开。
又是令他梦魂萦绕的香气,又是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的软力,一切仿佛都刚刚好……
贾怀仁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娇人,小脸粉粉的,通透的好似个光溜溜的无毛水蜜桃;一双桃花眼水盈盈的,满是期待的看着他;小翘鼻,小粉唇哪哪都很诱人……
一股身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油然而生,他想占有眼前的一切!
视线最后定格在粉嘟嘟的嘴唇上,然后情不自禁地覆了上去,怀中的人儿没有拒绝,而是主动扬起小脑袋,迎合他……
朱唇微启,他将舌头探了进去,与那包裹着浓郁酒香的小舌头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好不和谐。
也不知拥吻了多久,当两人分开时,皆是脸色绯红,气喘吁吁。
“多好看的一个人……”萧满舔了舔唇,忽然十分可惜的搂紧贾怀仁的腰身,嘀嘀咕咕起来,“死了怪可惜的……”
贾怀仁:……
“哎,你跟我就是两根破蜡烛,为了照亮主角,燃烧自我发光发热,到最后还得落个尸骨无存不得善终的结局,你说惨不惨?”
萧满抬眸看了眼贾怀仁,似在等他的回答,见人只意味深长的凝视她,不说话,连踮起脚,撒娇一般在人下巴上啄了一下。
一向空洞无神的眸中忽然星光闪耀,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一抹比那沾着晨露的白玉兰还要干净纯粹的笑意。
“嗯,挺惨的……”
贾怀仁敷衍的点点头,见她身子瘫软的厉害,手上愈发用力的托住她的后腰,跟一个醉酒之人也不值得上纲上线。
“怕不怕?”
“不”怕……
不等他完整的说出‘不怕’两个字,臭丫头就又急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任性道,“不对,不对,重答……”
有酒纵情,贾怀仁脸颊不禁又红了几分,淡笑着配合她,“怕……”
萧满奸计得逞般咧嘴笑了笑,额头轻轻蹭着贾怀仁的脸颊,“怕就好!你以后得多跟我学学,千万别跟林臣、雪瑶过不去,该怂就怂,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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