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现在的人干点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就说自己有精神病,便宜了他们了。”
……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听到这些对话黎飒只觉得头痛欲裂。
纪苏平怕她继续呆着会受不了,就领着她出去了。到了外面的一家茶餐厅里,纪苏平帮她点了一杯她最喜欢的柠檬红茶,就开始劝她。
“那些人的话,用不着在意。”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也没什么底气。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黎飒神情严肃,过了一会抬起头看他,说:“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纪苏平皱眉,表示不理解。
黎飒思忖了一会,就把她的想法跟他说了:“按照纪琛的性格,他根本不可能会用那么粗鲁的杀人手法。你看看那些伤口的痕迹,完全没有规律,有的深有的浅,切口也是很粗糙。你不知道,纪琛当老师那会,哪个学生在分解尸体的时候,切口要是有一点不整齐,他就要逼着人家对着尸体思过一天。”
当初因为他的这个毛病,不知有多少学生跑来跟她诉苦。
想到这些,黎飒无奈的摇摇头:“你不知道,在对这些事上他有多偏执。就连在家切割肉,也要切得平平整整,大小一致。稍微有点不齐,他就要纠结一天,简直是强迫症。”
纪苏平就在她对面坐着,安安静静的听她回顾往事。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表情变得恬静了不少,纪苏平知道,她这是想到纪琛了。
可是,他没办法看着她陷在过去的美梦里,出不来…….
“黎飒,平时的纪琛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可是那个时候他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失去控制下做出来的事是很难让人理解的。而且,你也说了……他有可能是被人操控了,还有他是有令一重人格的,你不会忘记的吧?”说到最后,纪苏平的语气越来越虚弱。他也希望纪琛不是凶手,可证据摆在他面前让他没办法逃避。
黎飒摇头:“就算是被操控,也不应该转变的那么彻底。人是有抵触机制的,当催眠师强迫人做他厌恶的痛恨的事,肯定会引起人的反抗。”
见纪苏平还不明白,黎飒就进一步解释:“纪琛活了三十多年,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在他心里早就根深蒂固。你不知道,我为了纠正他那些不合理的行为,花费了多少心思。虽然他因为一些不确定的因素而变得有点奇怪,但那也只能体现在某些时候。碰到关键的时候,他还是会暴露出属于自己的本性。”
“上次你不是跟我说了,苏优住院那次跟纪琛表示亲近,纪琛并没有拒绝吗?那是因为纪琛的潜意识里是关心爱护苏优,一旦她表示出友好,他是无法拒绝她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纪琛因为爱护苏优,所以不会对她下这样的死手?”纪苏平疑惑的说。
“是的。这也是我坚信,他没有分裂出另一重人格的理由。”说到这,她顿了一顿。只觉得眼睛发酸,酝酿了好一会才把话说出来,声音还有点沙哑。
“纪琛他比任何人都要尊重和爱护生命。上次韩絮自杀,他都能回到自己的正常人格,去救她。这次是苏优啊,跟他相处了将近二十年的苏优,就算他们之间有了芥蒂,纪琛也不可能下得了这样的手的!”
“所以,你一直坚信纪琛没有杀人?”
黎飒点了点头:“这件事我本来就觉得有疑问,现在看到苏优的尸体我就更确定了。这样粗糙的,没有章法的手法,绝对不可能是纪琛主动做出来的。”
她说的话纪苏平半信半疑。虽然他很想和她说,还有很多的意外的。但他实在不忍心破坏她仅有的希冀。
正想着,黎飒指着照片,跟他说道:“你看这处伤口,是不是比别处的伤口更深,更大?”纪苏平看了一眼,再看了看,点了点头。
“报告上说这一处的伤痕是连续很多刀才造成的。你看看这个位置,你跟我的高度差跟他们差不多,你要是拿刀捅我这里的话会不会觉得很不趁手?”
纪苏平比对了一下。这个伤口在她身体右后侧,的确无论怎么下手,这个位置都不是最适宜的位置。如果是他的话,的确很难下死力。
“你也觉得很不舒服对不对?一刀还能理解,那么多刀都在一个地方就有问题了。”黎飒垂眸沉思了一会,说道:“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的话,真正的致命伤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而这里,也是凶手第一刀下手的地方。”
“就是因为这样,凶手才会想用那么刀来掩盖。你别忘了,纪琛的右手是受过撕裂伤的。他的右手,根本没力气捅的那么深。”
黎飒的话让纪苏平醍醐灌顶。
“你的意思,如果能证明这个伤口是右手造成的,就有希望让纪琛脱罪是不是?”
蓦地他的神情又黯了黯:“这么复杂的伤口,检验起来应该很困难。而且,虽然角度很刁钻,但这个伤口左手也是有可能能造成的。估计.......很难当做证据。”
黎飒的表情并没有纪苏平那么失落,她坚定地继续把自己的猜想说下去:“虽然目击者证实了纪琛当时用刀往苏优身上戳。但我猜测,那应该是她死后或者将死时造成的。我刚才说了,按照正常逻辑,纪琛是不会用那么粗鲁的手法杀人的。可那也只是他的防御机制还在…….”
说到这,黎飒叹了口气:“那个时候,他的精神一定完全崩溃了。不然,催眠者是无法控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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