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望着道净,冲着对方勾了勾手指。
不想惹苏澈不开心,道净走了上去。
人刚一靠近,苏澈就把对方拉着坐到自己身边,而后跟下达指令一样,过来点!
好。道净听话照做紧挨苏澈身畔。
苏澈顺势整个人就窝进道净怀里了。
调整了一下姿势,苏澈举着手机咔嚓就是一下,而后快速PS了一番就直接往自个儿微博上放了,而且内容还非常耐人寻味。
苏大王:叫你一声傻逼你敢应吗?@道净
此微博一出,评论区直接炸裂。
沃日,这什么情况?
???这是
附带的照片中,苏澈穿着睡衣慵懒地窝在道净怀里,道净倒是略显紧张,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看看小哥哥无处安放的手,咱们儿子当真是个妖孽。
盖因有《神秘大侦探》带热度,苏澈又发了这么一个图,哪怕不少理智粉感觉这或许是两人配合节目组搞的噱头,但他们还是想吃这颗糖哪怕他们也看出来道净明显有些不在状况内,他们还是想自欺欺人主仆CP是真的!
于是,整个评论区就跟过年似的,成了主仆CP粉欢腾的海洋,虽然也有不少唯粉站出来说这就是节目效果,但也没有产生什么激烈的争吵。
但这条微博刚发不到十分钟,梅瑞狄斯那边就有动作了,对方居然在微博上甩出了一张小孩儿的照片,发博内容更是耐人寻味。
梅瑞狄斯格里芬:我的小王子长大了。
不少人当然看得出来这小孩儿就是苏澈,盖因当事人自己带风向,媚俗CP粉们一个个正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本来还垮起个批脸,如今自家蒸煮都出来发声了,他们自然不会示弱。
嘚瑟什么啊,主仆CP能比得上媚俗CP深情厚谊吗?
道净跟苏澈才认识多久,咱们梅导可是从小看着苏澈长大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妖艳贱货半道截了胡,论颜值没有咱们梅导上档次,论成就没有咱们梅导牛批,要什么没什么,拿什么配梅导家的小王子?
不服气的媚俗CP粉们,当即发起了反攻,当夜,两家CP粉展开了空前的骂战。
以前因为苏澈□□有方,酥饼们在业内是出了名的有素质有教养,如今头一次被别家欺负到家门口他们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他们其中当然不乏媚俗CP粉,但在此之前他们先是苏澈的粉丝其次才是媚俗CP粉,如今他们家儿子自己都站出来表态了,明显是偏向道净的,当初梅瑞狄斯采访时cue苏澈,苏澈是什么态度,当即表态不熟,转头就跟道净入组《神秘大侦探》而且都明显到拍同性情侣角色了,这还不够说明立场吗?
酥饼们不傻,磕CP之前得先搞清楚自家蒸煮的立场,既然自家蒸煮的立场是偏向于道净这朵小白花,那么他们自然得捍卫蒸煮家皇后娘娘的主权,去他娘的媚俗CP,咱们先把那群野狐禅给叉出去先!
于是,一场腥风血雨的CP骂战开搞,一夜之间瞬间将三人直接吵上了热搜。
粉丝们之间的纠纷苏澈懒得去搭理,他之所以会发那么一条微博纯粹就是被梅瑞狄斯这个吃饱了没事干的蛇精病给气的。
但发过之后他也知道欠妥了,但他懒得去删,而且他现在整个人都挺疲惫,什么事儿等他睡醒了之后再说。
苏澈一睡了之,但这一夜注定有人彻夜难眠。
道净照顾苏澈入睡后并没有半分睡意,他沉默地坐在客厅,手机屏幕上呈现的是苏澈刚发的那条微博。
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回复了,虽然简短得只有两个字在的。却直接占领前排。
沉默着,他眼见着这条微博下边的评论越来越多,关于他跟苏澈的讨论也越来越多。
理智告诉他这只不过是那个小年轻所说的炒CP,不论是拍综艺还是发微博表态,都只是为了在外人眼中坐实他们俩的CP关系。
可是
手不受控制,切了出去。
点开猫站,他开始搜索那些粉丝嘴里边所说的主仆CP,猫站自然是有这个标签的,并且伴随主仆CP的还有一个倒车CP标签。
随便点开一个视频一个、两个、三个
道净就这么一个接一个视频看了下去,直到深夜。
该说这一届的网友们过于优秀,他跟那个小年轻本来什么都没有,但愣是被这群网友们从恋爱剪到了结婚生子,没错,还有生子的,并且清一色都拿《朱砂》里边小年轻拍贺骁自杀的场景作生子桥段。
什么都没有的两个人,愣是被网友们剪辑成了此生不换情深不寿的真爱。
甚至道净自己都差点信了主仆cp是真的。
也因为这些五花八门视频的熏陶,道净放下手机开始沉默回想,从两人初遇回想到如今
他终于问出了埋藏心中已久的问题,为什么呢?
他原本跟这个小年轻素不相识,为什么对方要花这么多的心思来带他这么一个陌生人?又是给资源又是陪炒作的,因为跟小年轻在一起共事,他也打听过一些对方的喜好以及过往的经历。
小年轻以前极其低调,别说综艺,除了领奖的时候几乎都不怎么在大众眼前露面,但自从把他签到了夜话娱乐,小年轻明显打破了曾经的作风常规,陪着他又是拍电视剧回头还去倒腾从来不感兴趣的综艺节目。
双拳紧握,道净不敢再往深了想。
他希望是自己多想了,毕竟两人相差十岁,毕竟两人都是男人,而且小年轻对他的态度总是那么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可是
除夕夜,窗外烟花朵朵,那人就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对他说:[做个约定好了,做彼此的翅膀互帮互助,你说怎么样?]
不计回报的帮助
早在很久以前的关注
忽的,道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捂着头,他拼了命地回想。
努力去挖掘记忆中早就被遗忘的陈年往事,道净并不好受,伴随着脑仁针刺般的痛感,尘封许久几乎快要被他以往的记忆片段重又浮现在他眼前
天宝四年,乱世之下颓相已生。
首先是皇室乱象,帝王居然从自己的儿子寿王手中夺了对方的王妃封作贵妃,位同皇后,一时之间大街小巷几乎都是关于皇室这荒唐事的传闻。
但皇家的秘辛并不与底层贱民相关,一衣衫褴褛双脚早已磨出了血泡的孩子捧着个破碗正沿街乞讨,街边人嬉笑欢唱,于他而言不过是魔音穿耳。
年前长安神火降临带走了不少人的性命,这其中就有这名小乞丐的父母,家中本就不宽裕,神火降临之前,小乞丐的父母做着一点小买卖一家三口还算和乐度日,但一场大火毁了这个家,也断了小乞丐未来所有念想。
官府并不想深究此事,宫中太卜令夜观星象占卜起卦后也将此事归罪于天罚,对于此次遭难的百姓不过是散了点银两便揭过去,显然是不想让此事扩大影响朝局稳固。
但散发到小乞丐手中的时候就只得一两碎银子了,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实在是没法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奔赴远乡寻亲兴许还有个活法,可流连不顺半道上他身上的银两也被人给偷走了。
如今他已然好几天没有吃过饱饭了,而此地距目的地还有好几十里地,他此刻手脚发软眼前发黑,兴许下一刻就会晕倒在地。
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忽地,身旁传来了狗吠声,小乞丐登时来了精神,他警惕地瞧着一旁的大黑狗,对方拖着口涎,眼中散发着凶光,伴随着又一阵狗吠,这狗竟是直接扑将过来。
小乞丐没什么力气闪躲,只得认命叫这恶狗咬下二两肉来。
但
大河之剑天上来!一声呼喝伴随着一声狗的哀鸣,待小乞丐睁开眼,只瞧见一袭白衣的剑客正挥动着剑刃上的血。
对方用余光瞥了过来,微扬着下巴道:唉,你说这是谁家的狗啊,出门不带拴狗绳的。
而后对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后知后觉自问自答一般道:不过这时候老白写没写将进酒啊?归剑入鞘,颇为洒脱道,管他写没写,秀就完事了!
小乞丐就跟丢了魂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之后就腿一软跪坐在地,嘴上忘我地呢喃道:仙仙人!
白衣剑客很是疑惑,你在夸我吗小朋友?诶哟喂真是不好意思!本道长的剑术呢也就勉勉强强排个大唐前三吧~
多谢仙长救命之恩!说着就是三叩九拜。
喂喂喂!你可别拜我,我就是突然想吃狗肉顺手为之罢了。说着,白衣剑客赶忙上前来将小乞丐扶起来。
小乞丐捉着对方的袖摆站起了身,等收回手来才发现对方一尘不染的白衣竟让他抓出了乌黑的五个指印,他登时倍感羞愧,对不起仙长,我把您的衣服给弄脏了。
白衣剑客随意弹了弹袖摆,无所谓道:衣服总会脏的嘛,早脏晚脏都一个样,多一点少一点反正都得洗,这么说着,白衣剑客毫不在意小乞丐脏污的模样,特意矮着身子俯身将其带入怀中询问道,饿了吗?想吃狗肉吗?
小乞丐点了点头,饿了。
那还等着干啥,抱上狗赶紧开溜啊!这么说着,白衣剑客一手揽着小乞丐,而后身法轻盈自黑狗尸体旁略过之时便将其拽入手中。
两人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嚷嚷道:抓贼啊!抓偷狗贼啊!
夜空之中,白衣剑客笑声开怀,赶紧跑,不然我们就得被抓去见官了!
之后,白衣剑客将小乞丐带到一处旷野,天高地阔,寻一处支起了篝火,手法娴熟地将黑狗处理干净后便架上了烤火架。
小乞丐目不转睛地盯着火架上已然被处理得光溜溜的狗,就差没有唾液直流了。
马上就可以吃了。白衣剑客伸出手揉了揉小乞丐的发丝,期间,他询问道:小朋友一个人要上哪儿去啊?
回家乡寻亲。小乞丐一五一十应答。
你家乡在哪儿啊?
蒲州。
白衣剑客当即沉默,似乎是在沉思难题之后都未有只言片语,直到将狗肉烤好递入小乞丐手中,方才叮嘱了一句,先吃吧,别饿着了。
自己道出了自己的家乡,对方却只字不提,小乞丐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恩人仙长不开心,唯恐之后自己再犯错便也未再言语。
长安城年前的神火事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紧接着隔年蒲州便发大水可以说是流年不利诸事不顺,似是上天预警。
但这都不干他们平头老百姓的事儿,但
白衣剑客瞧着身旁孩童酣睡的睡颜,略显沉默,在长安痛失父母,没准蒲州也丧失了亲故,糟心事儿都落在这孩子身上了。
翌日,小乞丐醒来时,先是一阵茫然,而后便腾地起身,四处探看似是在寻找什么。
忽地,白衣剑客举着一只木棍棍上正插着一只烤鸟,醒了,喏,吃吧。
仙长不吃吗?小乞丐接过木棍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吃过了,这是特意留给你的。言语之间,温和包容。
仰望着面前的白衣剑客,小乞丐忽的泪盈于眶。
白衣剑客不知道自己哪儿犯着这小朋友了,赶忙上前询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小乞丐摇头,而后带着哭腔说:爹娘过世后,就只得仙长关怀我了。
闻言失笑,白衣剑客敲了敲小乞丐的脑袋,小傻瓜,我是你蒲州亲故派来寻你的,自然得关照着你。
你是婶娘他们派来寻我的吗?小乞丐惊诧地瞪大了眼。
对啊,你婶娘他们听说长安天降神火忧心你们一家子的安危,便捎给我好几两银子托我来长安寻你们一家,人没事就给他们报个平安,若出了什么意外便让我过来照拂于你。一板一眼谎话说得跟真话似的。
但人家刚死了爹娘,如今唯一的奔头就是去蒲州寻亲,若是他将蒲州水患一事说出来,说不准这孩子唯一的念想也断了,这对一个不过十岁的半大孩子来说未免过于残酷。
善意的谎言虽然虚假,但也许能让这个孩子对生活多多少少生出点希望。
待小乞丐吃饱后,白衣剑客领着小乞丐到河边洗漱干净,并从包袱里边取了一套衣衫递给他。
多谢仙长!
趁着小孩儿换衣服的功夫,白衣剑客询问:小朋友今年几岁了?
开年刚满的十岁,小乞丐有问必答,同时还非常自觉道,家姓李,爹给我取名为风眠,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娘说我爹有学问,取的名字定是好听的。
李风眠嗯,的确是个好名字,时游敬亭上,闲听松风眠*,看不出来你爹也是李某人的铁杆粉丝啊。白衣剑客感慨道。
我可以知道仙长的名讳吗?小乞丐也即是李风眠小心翼翼地询问。
我啊拖长了句调,最后竟是信口胡诌道:姓李名白字太白,你叫我白大哥就好了,巧了咱们同宗啊。
白大哥!李风眠欢喜地唤道。
那时的李风眠并不知晓,他的救命恩人世外高人仙长报的是个假名,并不知道对方说要送他上少室山学一门求生的手艺并非是亲故的嘱托。
从始至终,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剑客,就没有说过实话,身份是假的,姓名是假的,就连临走前说待他学成之日定来看望他的约定,仍旧是随口一说并未兑现过。
他在少室山上一等就是十年,十年后安史之乱来临,他无暇分心,一心报国的他只得将那些过往无关的个人记忆封存遗忘,从今往后,他眼里心里都只有那破碎的山河苦难的百姓。
而且,早在求学期间他便得知,真正的李白身在长歌门,他有幸见过对方一面,并非是他要寻的那人。
当时他难得鼓起勇气询问道:敢问李前辈,您可听闻过一句话,大河之剑天上来。
你是在何处听闻此言的?
彼时已经归入佛门更名为道净的李风眠道:是很久很久以前从一个老朋友那儿听来的。
老朋友啊李白眼中满是怀念的神色,我曾有一旧友,行事风格放荡不羁颇合老夫脾性,我本以为能与他引作生死之交,终日吟诗比剑煮茶论道但他就像是个谜,来时匆匆去也匆匆,自初见之日起时至今日已然数年未曾得见,其曾言大河之剑天上来,吾有感而发在与旧友重逢之时感怀故人,故作《将进酒》缅怀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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