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朗一听却立马松开了拳头,拍胸脯保证道:“妹妹说的对,鹤立的父亲这么可恶,怎么能随便打一顿就放过呢!”
不能随便打人,所以要认真打人!
裴朗决定了,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教训原鹤立的父亲一顿,帮原鹤立出这一口恶气。
原鹤立挑了挑眉,看着一脸义愤填膺的裴朗,心想裴真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眼看裴朗就要开始制作讨伐俞问舟的计划,原鹤立赶快出来打圆场,“俞问舟没有打我,这是我之前出车祸做手术留下来的。”
原鹤立说着,眼神微微一动。
俞问舟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又怎么会动手打他呢?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俞清明和俞小满体会一下被人泼脏水的这种感觉。
从前他的母亲,明明是一个被哄骗的受害者,却在俞问舟的说辞下变成了一个横刀夺爱、强取豪夺的富家千金,就算死了也还是别人眼中的小三,没有人同情,反倒被说成活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拿走了一切,却连一点点的尊严都不愿意留给他的母亲。
因为俞问舟不想成为他人口中忘恩负义的人,也不想自己的真爱被人说成第三者,所以在这两人的经营下,他们反而成了被迫害的人,是原小姐不择手段地拆散他们这对璧人,甚至连死都要故意死在他们面前,永远给他们造成阴影。
可是怎么没人想想,俞问舟真要像自己口中说的那么无辜,又为什么要接受原小姐的带来的财产呢?
想到这里,原鹤立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裴真当然也知道俞问舟给原小姐泼脏水这件事,所以一听原鹤立这么说就明白了过来,她见原鹤立陷入了沉默,有些紧张地扯了扯原鹤立的衣角,仰起头小声道:“原哥哥,这些年你受苦了。”
就算原鹤立手上的伤疤不是因为被殴打留下来的伤痕,可要不是俞问舟让年纪小小的原鹤立流落街头,原鹤立也不会遭受这么多。
难怪裴真觉得原鹤立不像个孩子,她心想,她是在裴庄然和沈清的呵护下长大的,并且身边还有一群关心她的朋友,所以她才能过的这么无忧无虑,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孩子,而原鹤立则不一样,他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一颗坚强的心。
裴朗听着也觉得难受,这都是什么呀,没想到原鹤立竟然还出过车祸,越想越觉得这都是把鹤立赶出家门的俞问舟的错,眉头也皱了起来,“鹤立,你爸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要让人去找他麻烦去。”
裴朗决定了,只要俞问舟的生意领域有他认识的人,他肯定要好好教训俞问舟一顿。
裴真听了眨了眨眼,心想二哥,这恐怕你办不到了,因为……
“我家是做矿产生意的。”原鹤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他看着气愤的裴朗,不说不行,这才将俞问舟涉足的行业说了出来。
裴朗一听却不以为然,想当然地说道:“哦,煤矿啊。”
裴真看了裴朗一眼,心想二哥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如果真的只是煤矿,那就好办了。
“不是的。”
原鹤立抬头看着裴朗和裴真,深邃的眼睛像是宝石般流光溢彩,他微微抿紧自己的嘴唇,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是宝石矿。”
俞家的老本行是宝石开采,俞氏集团不仅坐拥国内大大小小几千个宝石矿床,还在与华国交界的缅甸、越南、泰国等几个全球宝石开采前列的国家拥有顶级的宝石矿场,包括翡翠、红宝、蓝宝等诸多高档宝石种类。
尤其是在缅甸莫谷的红宝石矿场,那里盛产世界最顶级的红宝石——鸽血红;除此之外,还有因为受女王喜爱而被称为Royal Blue顶级皇家蓝的蓝宝石;以及帕敢流域的裴翠矿场,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五的翡翠都出自该地区。
这些地区全都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错根复杂,能在当地开采宝石,俞家或多或少都肯定不如他们面上那么干净。
这到的确是难住了裴朗,他还真没有认识的人是从事这方面生意的。
就算有,总不能让别人飞到外国去人家矿场里找麻烦吧?
“怎么,不是说了要帮我出气吗?这就放弃了?”
原鹤立看着裴朗,倒是很轻松地说道,他瞥了一眼裴真,却发现这个小女孩并没有像她哥哥一样陷入了苦恼,相反,她那像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正嘀溜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看见裴朗皱起了眉头,裴真啪嗒啪嗒跑到了裴朗面前,替裴朗出起了主意,“二哥,给原哥哥出气就先放放,我们先哄原哥哥开心开心吧!”
裴朗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既然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帮原鹤立出头,那就哄鹤立开心不就行了吗?
“可以啊,可是该怎么哄鹤立开心呢?”裴朗在这方面格外的迟钝,他也从来没有去讨好过别人,自然不清楚该怎么才能让他的好朋友高兴起来。
裴真冲着裴朗灿烂一笑,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拉着裴朗开始说起来悄悄话。
原鹤立看着眼前这对神秘兮兮的兄妹,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还会有人在那里想着该怎么哄他开心。
原鹤立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根羽毛轻轻蹭了一下,有点痒,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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