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哭的声音都哑了,“那你怪我吧,是真真不好,呜呜呜。”
看人家小姑娘哭成了一个泪人,老师也坐不住了,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何应炀,语气隐隐带了些怒意,“何应炀,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她还是个小女孩啊!”
知道裴朗跟何应炀在医务室打了起来,身为足球队队长的周放也赶了回来,一进来就听到裴真哭着给何应炀道歉,何应炀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面色当即就沉了下去。
“妹妹,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哭了。”裴朗看裴真哭的这么伤心,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揪成了一团,难过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裴真是好。
都是他不好,这么冲动,所以才会害的裴真在这里掉眼泪。
裴朗一边安慰着裴真,一边越发觉得这是自己害的,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真真你不要再哭了。”裴朗咬紧牙,眼角闪烁着几点晶莹的泪花,默默地伸出手擦拭着眼角,声音有些沙哑起来。
“哥哥没有错,都是我害的。”裴真哭道。
见裴真在哭,裴朗就更想哭了,眼泪也就控制不住地往外流着,却仍然努力在裴真面前摆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咬紧嘴唇,开口:“不,是我的错。”
“哥哥才没有错!”
“妹妹才没有错!”
俩兄妹哭作一团,争着说都是自己的错,看的路人都忍不住想要去擦擦自己的眼泪,心想这是多么感人的兄妹情啊。
最后还是老师出来安慰两个哭的嗓子都哑了的小朋友,温柔地说道:“你们都没错的,为别人考虑的心是不会犯错的,只是要注意方法而已。”
何应炀见老师这是明显想要把事情揭过去的意思,心里立马急了,难道他就白白挨了裴朗的一顿打吗?
他正要开口,周放已经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用身体挡住了何应炀的视线,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大高兴,“应炀,卖我一个面子,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何应炀没想到周放竟然都站到了对方这边,被裴朗用拳头揍到地方疼痛不已,其实这还不重要,让何应炀气恼是那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后辈摁在地上打的耻辱感。
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他的脸还往哪里放?
见何应炀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周放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失望地看着何应炀,语气中流露出几分显而易见的不耐,“你别忘了,今天早上你在校门口说了什么?要是老师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
何应炀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变得惨白。
他清楚的记得,今天早上在校门口的时候,他说让裴朗管好自己的妹妹,免得出了事怪别人。
当时他说这句话纯粹就是口嗨,想要呛一下裴朗,但是谁能想到现在裴真竟然真的出了意外,更别提在老师们的眼里,就是他推倒了裴真。
何应炀想说句冤枉都是百口莫辩,因为他也清楚,他就是伸了手,而裴真就是因此摔跤了。
至于他用了多大的力气,裴真又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摔倒的,这些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
自己在老师的心中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要是老师再知道今天自己早上说过的话,肯定就更怀疑自己是因为迁怒,才故意推倒了裴真。
这回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何应炀是真的没想到,从前他一贯喜欢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有一天竟然也会用到自己身上。
何应炀冷冰冰地瞪了一眼裴朗跟裴真,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老师将裴真和裴朗带回了医务室,帮他们查看了一下状况,还好都只是皮外伤,并不太严重。
虽然裴真没有什么事,但是她从小就被家里人精心呵护大的,一身肌肤又白又嫩,被何应炀撞到的地方虽然没有留下伤口,但是却红了一大片,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真不知道何应炀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女老师在心里默默为裴真鸣不平,觉得何应炀实在是太过分了,她身为保健老师,经常能从来这的学生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今天又亲眼看见了整件事的过程,更加觉得这件事得好好跟校长反应一下了。
“下次不要再跟别人打架了,不疼吗?”
“不疼!伤口可是男子汉的勋章!”
裴真正在帮裴朗吹着额头上的伤,然后轻轻地往他头上贴了一个创口贴,老师帮裴朗涂着碘酒,裴朗被疼的只抽气,赶忙偷偷去打量裴真的表情,裴真却只是冲着他轻轻地笑了笑。
“大哥哥,谢谢你。”
裴真从医务室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原鹤立正靠着墙站着,她转了转眼珠子,慢慢地走到了少年的面前,冲着他仰起了头,语气郑重地说道。
刚刚打架的时候,要不是原鹤立一个人拉住了何应炀的那些跟班,估计裴朗现在就不会只是蹭破皮这么简单了。
原鹤立看了一眼裴真,轻轻地嗯了一声,此时刚好裴朗也走了出来,他们三个人就一起往医务室外走去了。
原鹤立一直把裴真他们送回了裴朗家才离开,回到家后,谢清澜一眼就发现裴朗身上多了些小伤口,看上去就像是跟谁打架了一样,再看了一眼裴真,发现裴真头发都乱了,当即就觉得在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细细一问才知道还发生了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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