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发现。”贺九说,“朝夕相处的人,有太多能找到的破绽了!”
孔缪明突然站起来,脸色惶然一变,匆匆忙忙的摔门而去。
贺九躺在床上摸了摸小腹,心想,幸好没有如某人的愿,不然这一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言清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他说:“我真的不知道他那么心狠,哥,他是真的要取你性命.....”
秦厉行说:“保护好你自己,其余的你就不要管了。”
“贺九呢?他要你手上的股份,你真给吗?”言清抬头,他最能明白怀石对于秦厉行的意义,这是他赤手空拳打下来的天下,拱手相让,真的心甘吗?
秦厉行一笑,耙了耙自己的头发,第一次露出了洒脱的微笑,他说:“如果没有最爱的人陪伴在侧,纵然全世界的财富收入囊中也到底是意难平!”
“以后呢?没有怀石做盾牌,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
“言清,你不是第一天跟着我。如果我有一天保护不了老九了,我一定会亲自把她送走。”秦厉行嘴角微微扬起,说,“至于现在么,她还是属于我的!”
“你都布置好了?”言清喉咙有些干涩,十几年的兄弟,伤了哪一个他都是于心不忍痛彻心扉。
“放心,我不会把事情做绝。”
贺九睡了一觉起来活动了一下,医生给她检查了一遍说身体已经好了。
“谢谢您。”
医生摇摇头,路过木桌的时候膝盖磕上了桌角,一个踉跄箱子被摔落在地上。
聋哑的妇女赶紧为他捡好东西,医生摆摆手,自己三下两下的捡了起来。贺九看着他的动作,觉得有些奇怪。
傍晚,孔缪明拿着一叠文件出现在了贺九被圈禁的房间里。
“怎么,大功告成了?”
他哼了一声,说:“看来他真的是很在乎你,这么爽快的就签了字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贺九愣了一下,而后笑了一声,“那他的确是很在乎我了.....”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江山我要,美人我也要!”孔缪明捏起贺九的下巴,轻轻的用拇指摩挲。
“长得这么漂亮,怪不得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要娶你过门。”
贺九看着他,说:“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候说的话吗?”
“哦?你对我们的第一次印象这么深刻?”
贺九笑,“天煞孤星,注定孤独终老。”
“你是在咒自己的丈夫吗?放心,他没有给你的婚礼和名分我一定全数给你补上!”孔缪明低头亲吻她的嘴唇。
贺九侧头躲闪,他用劲儿捏住她的双颊。
“不要敬酒不吃罚酒,你很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应该明白吧?”
“当然!”贺九冷笑。
“那就好!”孔缪明捧着她的脑袋深吻下去。
贺九嘴角却悄悄的扬起,她想,他们之间果然是有默契的。
深夜,万籁俱寂,贺九掀开被子坐起来。外面走廊已经没有了声音,孔缪明也不知道去哪里去了。她悄悄的爬到桌子底下拿出一卷胶带,这是白天医生撞上桌角“不经意”留下的。
贺九找到了最小的一扇窗子,大概有半平方米的面积,是个不能打开的小窗。贺九看了看窗外,
三层楼的高度,不低。
她一把扯掉床单,扔着疼痛把它撕成碎条,她的手都被摩擦出了血印,没有工具,她只能咬牙撕开。
扯出两截胶带交叉粘在小窗子上,她用布条裹着手。闭了闭眼睛,即将做出她这辈子最暴力的动作。
使出全力一拳打在玻璃上,血浸在皮肤上,平时磕到哪里碰到哪里都痛得要死现在被玻璃划破了手,痛劲儿可想而知。
被胶带粘住的玻璃一整块脱落,贺九将床单一头绑在床脚一头垂了下去,她从未做过如此危险的动作。要不是今天孔缪明对她有所不轨,她大概愿意死也不愿意摔个半残吧。
海风呼啸掩盖了声音,她看了看窗外,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所以孔缪明并没有派多少人监视她。再加上她平时柔柔弱弱的,谁会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呢?
离地面快一米的时候床单脱落,贺九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所幸是沙滩,只是扭到了脚。
她望了望四周,这是一栋独栋别墅,前面是海后面是黑夜里望不到尽头的沙滩。辨别了一下方向,她努力朝公路跑去。
半夜没有多少人,监视她的人也绝没有想到都风平浪静五天了,第六天会出事。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贺九气喘吁吁的爬上公路。天空若隐若现的要亮了,她来不及停歇,匆忙的往前走去。
一只脚肿得老高,她疼得满头大汗。也是她运气好,海边的巡逻队发现了她。警察匆匆跑过来扶起她,不停地询问她的伤势。
“您是遇到危险了吗?”
“我的车抛锚了走了很久,您可以把我送回家吗?”
“我这里正在执行公务,如果要送您的话得等到早上八点才行。”
贺九摆摆手,“把电话给我。”
她只记得贺晞的电话,她接过交警的手机颤抖着拨过去。
贺晞倒在沙发上眯了过去,电话迷迷糊糊的震动起来,她伸手接起,“喂....老九?”贺晞陡然坐了起来,她把毛毯一掀站了起来。
贺九披着交警的外套坐在他的巡逻车里,太阳从海边升了起来,路边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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